掛斷和範宇的電話以後,蒙笑開心地哼着歌洗了個澡。
一想到這位可憐朋友的遭遇,蒙笑真的是做夢都能把自己笑醒。
範宇對他賊心不死,他當然知道,因爲他也惦記着那場和範宇未完成的生命和諧運動,可惜沒什麼本事的人註定連碰他的資格都沒有,所以蒙笑也只能苦哈哈地在爬牆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通過範宇他也算是見識了自家金主爸爸龍弄的能耐,所以蒙笑暫時老實了一陣,本來是不想再搭理範宇的,可是在見識到了範宇的倒黴程度以後,蒙笑卻是堅定了要和他做朋友的願望。
原因無他,可樂,實在是太可樂了,天知道身爲一隻金絲雀,快樂對他是多麼重要。
洗完澡後蒙笑美美的做了個護膚,隨後進了臥室,準點侍寢什麼的簡直神煩,可是鑑於龍弄折磨人的手段牀S牀下都挺厲害的,所以蒙笑也只得乖乖獻身。
他這會兒雖然是被收拾老實了,可是未來的事兒誰又說的準呢!
蒙笑進屋的時候,龍弄正在看書,對於自家小金絲的搔首弄姿視而不見,顯得正人君子極了。
“這是什麼?“心中罵了一句假正經以後,蒙笑一屁股坐在牀上隨後湊到龍弄身邊看了眼書皮,“九世緣之XXXX,你什麼時候開始看起這種書了?”至於爲什麼會讀四個叉,倒不是蒙笑文盲不認字,純粹是名字太矯情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對於蒙笑的鄙視,龍弄視若無睹,反正蒙笑找他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淡定地翻了一頁書以後,龍弄說:“即使死亡也無法拆散相愛的兩個人,無論輪迴多少次,都會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對方繼而相愛,這種書還挺有意思的。”
“我快吐了”老男人看少女言情書這件事可把給他噁心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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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憶艱難地抱着被子和盆壺這類的日用品走在小區的路上,這些東西重倒是不重,就是面積太大擋視線,抱着實在是不舒服。
現金什麼的,他現在是不用愁了,在拿着張招弟給的卡去自動提款機查看了一下金額以後,何憶頓時也捨得花錢了,畢竟卡里十幾萬的數字實在是太令屍有安全感了。
早知道他就不賣金條了,何憶可憐兮兮地想。
有錢有底氣的他在回去退了房以後,直接歡快地去了超市一口氣把日用品都給採購了回來,順帶還買了一堆的零食準備燒給張招弟吃,畢竟拿了人家的錢,不滿足一下張招弟的口腹之慾也是實在有點不人道。
那袋冰糖雪球,何憶終於還是想辦法燒給了張招弟,明火他當然是不敢用的,畢竟一不小心就有把房子燒着的危險,所以何憶用的是他新學會的無明火符。
那是種神奇的符咒,火焰呈青色且殺傷力巨大,沾上符咒的東西頃刻間就會化爲烏有不說,就連靈魂都可焚燒。
最妙的是它不會擴散,在將貼上符咒的東西燒盡後無名火轉瞬便會熄滅,實在是居家旅行毀屍滅跡的不二選擇。
等到好不容易走到單元門口,何憶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只要再爬四層樓梯,他就可以在自己柔軟地大牀上做個美夢了。
就在何憶掏出鑰匙打開單元門的功夫,他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蹭過自己的左腿,感覺微癢的何憶定睛一看,隨即笑了一聲。
原來是隻胖黃狸趁他開門的功夫直接竄了進來。
看着眼前的小貓端坐着舔爪,何憶在進了門口忍不住摸了一把它的軟毛,胖黃狸倒是不怕人,見何憶摸它舒服地呼嚕了兩下以後竟然還用自己的小腦袋頂了頂何憶的掌心。
看着體態豐滿,但是毛色雜亂略髒的胖黃狸,何憶心動地問:“你是野貓嗎?”
隨後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貓怎麼可能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要跟我走嗎?”他現在養只貓應該不難。
對於何憶的問題,這次胖黃狸倒是給了迴應,只見它喵嗷叫了一聲,隨後踩着優雅地貓步上了樓梯消失在了何憶的眼前。
‘看來是養不了了!’何憶有些遺憾地想。
等到何憶悶悶不樂地回了家以後,只見張招弟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笑得差點沒就地打個滾兒。
“這是怎麼了?”抹了把並沒有淚的眼睛後,張昭問,“嘴都快撅起來了,你這是碰到啥挫折了。”
“沒什麼”何憶邊擺放東西邊說,“看到只貓想養,但是被拒絕了。”
“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呢”張招弟笑着飄到何憶身旁說,“行了別難受了,你要是想養明天去寵物店買一隻回來唄。”
“還是算了吧”一個火符將零食燒成渣的何憶悶悶不樂地說,“我現在養活自己都是難事兒。”
“瞅你這可憐勁兒。”張招弟捧着滿滿一袋子零食鄙視地說,“這些都給我了,你吃啥?’
對於張招弟的問題,何憶苦笑了兩聲隨後取出買好的鴨血道:“暫時只能吃這個了”雖然他更想喝人血。
見何憶一口氣吃掉一碗鴨血,張招弟久違的感到了反胃噁心這類的滋味,而後她嘖嘖稱奇道:“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兒?”
“不買糧食和蔬菜不定外賣和零食,靠着喝血過日子,閣下莫非是吸血鬼?”
吸血鬼?何憶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影視劇中的吸血鬼形象,在仔細比對了一番以後,何憶肯定地對張招弟說:“我覺得我是殭屍,因爲我根本不會變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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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何憶揉了揉自己雜亂的頭髮,而後伸了個懶腰。
在新家的第一覺,他只能用美好來形容,有個屬於自己的地盤感覺還真得挺爽的。
迷迷糊糊地何憶揉着頭髮拉開窗簾的時候,陽光毫不意外地沒有照入屋內,室內依舊是暗的可怕,不過好歹看東西能清楚點,畢竟主臥拉上窗簾以後,那就是真的是能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客廳內電視機中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何憶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家裡還有鬼。
何憶穿好衣服出了房門以後,就見張招弟拿着包薯片邊吃邊看電視,而原本能堆滿整個茶几的零食堆,現在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只有零星幾個布丁還在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至於爲什麼原本已經燒成了灰的零食還能看到,何憶也說不明白,反正它們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張招弟手中,隨後被她陳列擺放在茶几上。
這也算是奇景了,不過可惜的是零食現在算是陰間東西了,所以何憶只能看到它們,卻碰不到。
“helo啊”見何憶走了出來,張招弟一口解決掉所有的薯片,聲音含糊地問好。
“早”何憶無精打采的說,缺覺缺血能精神纔怪呢。
“屍啊,你可快去洗把臉吧。”自從得知何憶是殭屍以後,張招弟就不再好好叫他的名字了,不是叫屍就是何殭屍,對此,何憶除了無可奈何別無他法。
還是那句老話,拿人手短,對着張招弟何憶硬氣不起來。
雖然昨天被教導了該怎麼使用電熱水器,不過何憶還是沒打算讓它派上用場,倒不是何憶有那個節約用電的意識,他只是單純地喜歡用涼水洗臉。
兩捧涼水下去,他原本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想到答應過張招弟的找兇大事,何憶趕忙加快洗漱,他向來是個行動力高的屍,既然答應了那肯定是要做到的,不但要做還要快速省事的完成。
等到何憶出了衛生間,張招弟正好解決掉最後一個布丁,見何憶抱着本子和筆嚴肅地坐在沙發寫着什麼,張招弟直接就是一樂。
“別那麼嚴肅嘛”張招弟笑嘻嘻地說,“先幫我換個臺唄。”總看這麼一個臺,她也是膩味的慌。
“要不我把遙控器燒給你吧。”換好臺後何憶小聲嘀咕了一句。
“年輕人啊”張招弟嘖了一聲感慨道,“真是沒耐性。”
“好了,不跟你說笑了。”何憶板着一張臉說,“你說自己死前走夜路總感覺有人在跟着,這感覺是一進小區就有嗎?”
“當然不是”張招弟斬釘截鐵地說,“像姐這麼漂亮的人,變態要跟怎麼可能只跟這麼一段路,當然是從公司到家裡這段距離時刻都有感覺。”
……
“這就好辦了,雖然小區沒監控,但是如果能調出其他路段的監控,那麼變態跟蹤狂就能找到了。”
“嗯嗯。”張招弟點了點頭,隨即笑着說,“那你去調取監控吧。”
何憶:……
看着沉默不語的何憶,張招弟繼續補刀道,“對了,你知道該去哪兒調嗎?”
“警/察/局吧”何憶不確定地說。
“行了,不跟你鬧了”張招弟抹了把嘴說,“不同路段監控所屬不同,不一定每份都得通過警/局才能查到。”
“不過你也別高興,你說說你就這麼跑進去跟人家說要調監控,鬼能給你哦!”
“那該怎麼弄?”何憶挫敗地說,“要不我試試塞錢?”
“倒是可行”張招弟眨了眨眼睛,“就是投入和產出絕對不成正比,我留給你的那點錢不夠揮霍,要不這樣吧,黑了監控怎麼樣?”
這女人性格太惡劣了!
看着一臉興奮地張招弟,何憶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問,“你認識可靠的人嗎?”
“你看我可靠不?怎麼地,你這是什麼眼神,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像會技術的嗎?”
“沒有沒有”何憶急忙搖了搖頭。
“那你還不快去買電腦!!!”張招弟恨鐵不成鋼地說,“順便再買點零食和化妝品,對了,你知道我喜歡什麼牌子的化妝品不?”
“算了,看你也不像知道的樣子,這樣吧,我說你寫,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