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奉羊一聽外較願意親自去了結此事,當然是求之不得。
稍禾已經探明,宗欣和帊瓊依然昏睡不醒,溼依已經把帊瓊送回家去了。
那就說明蓋檸還沒有顧得上他二人。
那麼,魔法師蓋檸幹什麼去了呢?
英奉羊來不及多想,把帊瓊弄死纔是當務之急。
帊瓊是這次毒殺行動的關鍵人物,只有她死,這件事情才能隱瞞到底。
不能留活口,絕對不能留活口。
英奉羊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帊瓊弄死。
可是,英奉羊不能帶外較到帊瓊家去,那樣就會把他給捲進去了。
派稍禾去,也不妥。
怎麼辦呢?
英奉羊轉了一會小眼珠,決定讓宗欣的奴婢丹茄帶外較到帊瓊家去。
英奉羊:“就是,除了老朋友你親自出馬,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不過,那三個中毒的人不在一個地方,我讓人帶你去……”
他要求外較一定要把帊瓊弄死。
只要能證明帊瓊已經死亡,往後,那洪遊池開苞的好事就少不了他外較。
外較色令智昏,連聲應諾。
英奉羊看到外較迫不及待的神情,好象吃了一顆定心丸。
英奉羊還要想辦法,把丹茄從宗府弄出來,需要一些時間。
英奉羊:“老朋友,今夜你就在這繡房風流一宿,我先回去安排一下,明天見。”
英奉羊回到英府。
吩咐心腹稍禾:“明天,你到宗府去,把丹茄弄出來,讓她帶外較到帊瓊家去。
你叮囑丹茄,要她一直守候在帊瓊身邊,親眼看着外較的舉動。
一直到外較結束離開帊瓊家了,她才能離開。必須把看到的一切,向我稟報。”
英奉羊打算先把帊瓊弄死,帊瓊一死,就沒有了人證。
在沒有人證的前提下,才把宗欣弄醒。這樣,這件事情就可以掩蓋過去了。
一天的雨,時小時大。
英奉羊望着雨中的遠山,想象着刊特銘把神嬰甩下懸崖峭壁的情景:
神嬰從懸崖上墜落下來,被摔得粉身碎骨……
他不禁眯縫起小眼睛,嘴角浮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紋。
刊特銘雖然覺得英奉羊的命令不近情理,可是,英奉羊的命令又有幾回是近情理的呢?
刊特銘從溼依懷中奪過神嬰照源,不顧溼依撕心裂肺的哀嚎,抱起神嬰照源就走。
刊特銘抱着神嬰照源,冒雨往斷命崖趕。
他要把神嬰照源拋下懸崖峭壁,完成英奉羊交給他的任務。
可是,神嬰照源不是一個物件,神嬰照源是一個活生生的嬰兒。
刊特銘從溼依懷中奪過神嬰照源的一剎那,心中就涌起莫名的痛苦。
刊特銘站在懸崖邊,看了一眼萬丈深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刊特銘懷中的神嬰照源正在昏睡不醒。
天真無邪的面容,應該面對的是溫暖和幸福,而不是邪惡和死亡。
可是,懷中這麼可愛的小生命,馬上就要被自己拋下萬丈深淵。
一個活跳跳的生命即將消失,這是多麼殘忍的舉動啊。
刊特銘猶豫了。
雨越下越大,刊特銘抱着神嬰照源到山洞裡避雨。
刊特銘看着雨中的荒山野嶺,設想怎麼才能保住懷中神嬰照源的性命
刊特銘想把神嬰照源安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然後,回去向英奉羊覆命,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刊特銘又想:“就是把神嬰照源安放在安全的地點,也活不成。
因爲,在這人跡罕至的崇山峻嶺,也會被餓死啊。
這與拋下懸崖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晚死幾日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