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丹回城,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
對歐洲人的用兵,不能再等了!
異族人已敗,在叛亂的區域又受到羽翼漸豐的各路反賊排擠,想要東山再起已經很難。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出逃,才逃過了被車伕殺死的結局。
但逃往上郡的目的,實在讓人不得不防。
畢竟,在反叛軍當中,就是因爲異族人侵略,風頭也是最甚的!
樹大招風,章邯很有可能只認準了異族人打,只有把他打死了,纔能有效威懾其他反賊。
所以,異族人才在無法收攏足夠東山再起的兵馬,選擇了逃往。
而逃往上郡的目的,不排除禍水東引,將章邯大軍引到上郡,從中誘發兩軍大戰。
一來能夠讓大秦內耗,轉移注意力爭取逃命的時間。
另外,就是在一旁尋找漁翁得利的機會。
等到上郡在兩軍廝殺中搞到民不聊生的時候,就能故技重施招攬流民東山再起!
其他地方已經烽煙四起,各處復辟大軍打起了旗號,當地百姓都被裹挾招攬。
也只有尚在大秦控制中的上郡,是最好的招攬之地。
贏丹之所以這麼推測,是有根據的!
如果異族人禍水東引想引到其他反賊的地盤,除了有被惱羞成怒的反王殺死,還會因此敗了名聲!
說到底,都是面子作祟。
異族人作爲第一個起義的,節制其他義軍,一直處於領導的地位。
要是把章邯大軍帶到其他義軍那裡,他的名聲就臭了,以後就算東山再起也會遭到抵制。
所以,如果被章邯認準了追着打的話,是絕不會將其引到其他義軍的地盤的。
那麼,有能力抗衡章邯大軍的,就只有南方和北方軍團,或者異族了。
異族在長城之外,是不可能借力了。
異族人雖然不知道南方軍團爲什麼沒有參與平亂,但那到底還是大秦的大軍,跑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剩下的,就只有盤踞上郡的北方軍團了。
贏丹還在,結果當了皇帝的卻是秦二世胡亥,已經註定了雙方不可調和的矛盾。
特別是兩郡之間大軍相互對持,顯然遲早會有一戰。
若是把章邯大軍引來,秦二世一方就處於絕對優勢兵力,雙方很有可能就會開戰。
到那個時候,整個北方了亂了,更沒時間管他了。
正是漁翁得利的好時機!
故技重施,很快就能裹挾一支大軍出來。
韓信在沉吟片刻後,也認爲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開口道:“公子,看來我們要緊盯章邯大軍舉動!另一邊,要儘快收拾了歐洲人,在將來加入混戰中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贏丹沉吟道:“軍師說的不錯,我們要加快戰略的步伐了!”
陳平立刻踏前一步,請戰道:“公子,臣已訂好了討伐歐洲人的戰略,隨時可以發兵討伐!”
“對對對,打歐洲人!”
下方的將領臉上都露出了喜色,紛紛表態支持立刻發兵。
作爲武將,只有不斷征戰才能顯示他們的作用,才能立功封爵!
贏丹眉頭一挑,詢問道:“軍師有何計策?可否一勞永逸,將歐洲人徹底消滅?”
“這個。”
陳平神情一滯,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垂頭說道:“啓稟公子,歐洲人的勢力十分強大,甚至比起之前的印度都強大很多。
我軍在兩次對異族用兵後繳獲戰馬十數萬,打造一支遠征的騎兵倒是足夠了。
但目前的儲備,卻還沒法長時間遠征,無法徹底消滅歐洲人,將其驅除到祁連山之外,已經是最大極限了!
只要五年,我軍有了足夠的儲備,就能翻過祁連山將其誅滅!”
贏丹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軍師無須自責,能夠將歐洲人趕到大秦之外,已經足夠了!”
現在的歐洲人在亞歷山大的帶領下,已經崛起了,比起大秦雖然還遠遠不如。
要不然的話,亞歷山大二世在弒父搶了王位後,然後征服了周邊的所有國家,足以證明,現在歐洲人是多麼的強大!
現在鐵了心要發動一次大戰驅逐,不難!
印度在折損十萬精銳,連印度王都成了俘虜的情況下元氣大傷,各部落已經遁入道路深處。
爲了爭奪印度王的位置,正在激烈的內鬥,相互蠶食。
對大秦,數年內是不構成威脅了。
只要再重創歐洲人一次,後方就算安穩了,可以放開手腳剿滅周邊國家擴大版圖了!
幾年的時間裡,那些異族會逐漸強大。
但那個時候的大秦,必然更加的強大!
真要遠征的話,目標就不是緩過氣來的印度和歐洲人了。
頂多,只是順路給收拾罷了!
陳平見沒有怪罪的意思,心裡也鬆了口氣。
雖然他對征討歐洲人將其徹底剿滅,有足夠的把握。
可難爲巧婦無米之炊,發動二十萬大軍遠征的話,人吃馬嚼,每天的消耗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他可以用兵如神,但不能憑空變出供應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啊!
大軍一旦斷糧,那就是末路的開始!
二十萬大軍斷糧陷在茫茫土地上,就算想啃樹皮,恐怕都難了!
贏丹手指敲點,詢問道:“根據情報,歐洲人皇城的位置倒是已經確定。但是,軍師如何在道路上尋找歐洲人大軍主力?”
陳平眉頭一挑,一臉傲然的說道:“無須尋找!”“用對付印度誘敵深入的方法?”
“這個計策好!”
“對,計策雖然老了些,不過以歐洲人的貪婪肯定能成!”
“沒錯,貪婪的歐洲人人不會放棄財掠奪富糧草的機會!”
下方的將領議論紛紛,對用同樣的策略誘敵深入很是贊同。
這個方法在印度人身上已經試過,一舉抓獲了近十萬俘虜!
用在歐洲人的人的身上,必然也可行!
而且抓獲印度那一仗贏得乾淨利落,連一條漏網之魚都沒有。
所以,印度各部落並不知道詳細發生了什麼。
印度和歐洲人也存在爭鬥,兩方在道路上也有廝殺,就更不瞭解那一夜的詳情了。
頓時,在場的將領臉上露出亢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