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決絕的聲音在迴廊裡回回蕩蕩久不停歇,震驚了相對峙的兩個人。
楚卓然全身顫抖的聽着她決絕之語緩緩的化爲空洞詭異的迴音在耳邊迴盪絕響,她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啪——”伴隨着迴盪的耳光聲,姚玉竹冰冷的聲音響起來“花解語,你勾引卓然也就算了,現在還和南宮佑糾纏不清,害得心然住院……”
花解語下意識的退後,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已經抵上了牆壁,冰涼的牆壁讓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她這才恍惚驚覺,原來臉上的巴掌是姚玉竹打的,和楚心然打的相重合,火辣劇痛,連帶耳朵也不適起來。
楚卓然驚駭了一下,下意識的將花解語拉到身邊,當他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不由嘲笑自己的多辭一舉。
“卓然,到現在你還護着這個女人,你忘記了嗎?你妹妹還躺在急診室裡生死未卜,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妹妹嗎?”姚玉竹說到傷心處,忍不住哽咽起來。
“媽,心然還在急救,你不要這樣。”楚卓然雖然知道自己維護解語多少會傷了母親的心,但是他還是不忍心讓她多加爲難解語。
“卓然,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的話,心然又怎麼會住院,心然從小身體就不好,好不容易漸漸好了起來,居然……居然……不行,我今天絕不能放過這個女人。”姚玉竹一邊擔心着女兒的情況,一邊教訓着自己的兒子。
“媽,你冷靜一點,你現在想怎麼對她?罵她一頓出氣,還是打她一頓消火,這樣心然就能平安無事嗎?”楚卓然無奈的安撫着母親,心然是楚家的心頭肉,他能理解母親如此刻薄的原因。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就這樣算了,卓然……你是不是被這個賤人迷昏了頭啊,自從她出現之後,楚家就家無寧日,到現在你還護着她?”姚玉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兒子,不能理解兒子對她的百般維護。
楚卓然知道媽媽今天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
只好冷漠的凝着花解語“走,我們楚家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花解語的大腦混亂不堪,耳朵嗡嗡作響,他們的談話入不了她的耳,她只感覺到身體被楚卓然推了一把,傳達着要她走的意思,而她也覺得留下來沒有意思,所以下意識的離開……
“你給我站住。”姚玉竹伸手扯住她袖子,她可沒有說要讓她走的。
“你想怎麼樣?”花解語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問,她知道姚玉竹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若不對她刁難一番,豈會罷休。
“媽……”楚卓然微蹙眉,母親現在情緒激動,也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
姚玉竹看也不看他,目光瞪着花解語“花解語,我們楚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卻如此的不知好歹,到現在連無辜的心然都不放過,你到底想怎麼樣?”
花解語有一種想大笑的衝動,他們對她容忍,她不知好歹,真可笑……她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還真高明“我想怎麼樣?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不能容忍別人傷害你的女兒,所以你們就可以肆意的傷害別人的女兒嗎?”
“花解語,我們幾時傷害過你了,我們是把你傷到住院,還是把你傷到急救?你現在好好的站在我們的面前,你還敢說我們傷害你?你要不要臉啊!”姚玉竹冷然的反駁出聲來,縱然說出如此刻薄的話,她依然可以保持着自己貴婦一般的氣質。
花解語深吸一口氣“我承認楚心然是因爲我而昏倒的,但是那都是我和南宮佑的過去,是在楚心然沒有認識南宮佑之前,對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我沒有辦法改變,如果你們非要糾纏在我和南宮佑的過去上面,那麼我就和你們清算,當初若非楚卓然強行插入,事情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嗎?爲什麼你們總是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你的女兒無辜,我就不無辜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卓然會強行插入你和南宮佑之間?你以爲你真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嗎?我怕是你惦記着我們卓然的地位與財勢,所以
攀無所不用其極的攀上卓然吧!”爲人父母怕是最受不了別人說自己的子女的不是,姚玉竹亦是如此,所以顛倒是非的反駁回去。
“媽……”楚卓然聽母親說得有些過份,實在有些聽不下去。
花解語終於知道,和姚玉竹請道理,那還真是深山擊鼓,不通不通,在她的眼裡自己的子女總是最好的,只要是錯,就是別人的錯“我該說的都說了,隨你們怎麼說。”
“花解語,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爲我們楚家就這麼好欺負,如果心然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姚玉竹冷冷的擱下狠話。
“在醫院裡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楚冠陽匆匆的趕到醫院,大老遠的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執之聲。
姚玉竹一看到丈夫便忍不住淚眼婆娑“冠陽,心然她還在急救,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真擔心她會有什麼事。”
楚冠陽的目光凌厲的看向花解語,已經知道女兒住院必然與她脫不了干係,他緩緩的走到花解語的面前“借一步說話。”
花解語微喘,他冰冷的目光和楚卓然太像,以致於她全身顫抖,壓力突生,所以只好跟在他的身後……
“爸……”楚卓然見父親如此,忍不住喚了一聲,他不知道爸爸會對花解語說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必然不是什麼好話。
楚冠陽凌厲的目光看了一眼楚卓然,帶着她走到幾步停下“花解語,我警告過你,你既然聽不時去,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不,他的目光比楚卓然更狠更殘,是那種經過滄桑沉澱過後的狠,她剛反應過來,發現楚冠陽已經離開了,急救室的門也打開,恍惚的看着楚家人臉上的笑話,她知道楚心然沒事了,這一切……只是虛驚一場,而最受驚的只是她而已。
楚卓然複雜的目光與她在空間交匯了,各種糾纏不休,讓他們彼此的眼神充滿了太多的情緒,接着他轉過身,跟着推着楚心然進病房的護士,一起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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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