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確認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這裡有第二個人的存在,聽到門口有人跟他說話,着實把他嚇了一跳。轉身想看看誰會這麼可憐和他一樣被困在這個出去的世界裡,可是這一回頭讓他大吃一驚。
雖然門口的人面帶微笑的看着他,但是他感受到的卻是一陣股徹骨的寒意。因爲他在門口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巨大的迷惑鋪天蓋地的朝他襲來,那種看到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他存在的那種恐懼到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看着門口微笑的自己。
站在門口的那個呂凱極其自然的用手擦了一下腦門,甩了甩手說:“唉~!我勒個去,還以爲你不會吃驚呢?沒想到把你……現在先稱呼爲‘你’吧!沒想到把你嚇成這樣,都怪你有把事情往後拖的壞毛病,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啊!你等一下,我催一下啊。”說着就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用意念和別人交流一般,面部表情變化的非常快。
呂凱看着門口閉着眼睛的另一個自己,一想到外面那個純白的世界和這個奇怪的通道,在看着眼前這個一舉一動和自己完全一摸一樣的人。頭皮發麻的他覺得這裡不是他該呆太久的地方,就像趁着這個人閉眼的時候偷偷溜掉。
打定主意後剛起身想溜走,忽然感覺一陣記憶摻雜着溫馨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同時腦海中也閃過一系列的畫面,等着股暖流和腦中的畫面結束的時候,他擡起的腿有放回到原來的位置,看着眼前的自己嘴角微微向上一擡,笑着看着已經睜開眼的自己道:“是的!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也不覺的恐怖,我只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好吧,那我就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說着信步走到房間中央,在他從門口走到停下的這幾步裡,房間內部位置正在發生着巨大的變化,等他停下後,旁邊已經出現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他拉過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擡手做了個手勢,示意呂凱坐到桌子對面,他們好好談談。
呂凱摸着手裡的病歷本,在考慮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這上面所說的那個病人,會不會來個偷樑換柱,讓他本人來頂替本該吃藥的另一個自己,想到這裡不信任的看着另一個自己的臉,沒有往前挪動半步。不過正在他猶豫着的時候,臀部下的椅子突然間自行想桌子旁邊滑動,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座到了另一個自己的對面了。
“收起你那可笑的防備之心吧!在這裡我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我要想弄死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出現在這裡。”
聽後呂凱心中又是大吃一驚道:“我考!爲什麼他能知道我在想什麼?爲什麼同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充滿着霸氣和不容否定,爲什麼我能覺得他能給人一種安全感,這一切都是爲什麼?好傷心,每次看到別人比自己強都罷了,這次看到另一個自己又比自己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天啊!這是想讓我自行了斷的節奏嗎?”
“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樣!你早我面前就是一面玻璃,一眼看個通透。我對於你來就像謎一樣的存在!別整天來‘天啊!天啊!’的喊,實話告訴你,那對你沒有任何幫助。還有如果你想成爲我這樣的話,完全沒有問題,不過首先你得放棄一些不該有的東西才行,你還需要自信,不要看一件事先想到的不要是壞的一面,這會讓你看上去更靠譜點。”
“我靠!果然我們不是在一個級別的,我要是有這能力該多好,那還不秒殺一切衆生。”感嘆過後順勢看了一眼對面的自己,就非常確定的知道對面就是自己一個完全複製體,我想的他都知道,他想的我不一定全知道。
看他說完這些就不在說話,用呂凱管用的方式沉默着。平時他用這種無聲的抗議牴觸過很多事情,當時覺得自己應該是冷豔霸氣的,可是這次看到自己沉默起來的樣子時,真有種想上去痛扁一頓的衝動,不過他知道這又是他的意**了。
呂凱看了一肚子火氣,看對面的自己還是這樣沉默着,騰地火氣,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快點說啊!別浪費時間。”
“快點說?”冷冷的反問了一句,嗤之以鼻道:“哼!這麼快就沒耐性了,每次做事都喜歡拖拖拉拉的你,應該很習慣纔對吧!你這纔多久就沒了耐性,我真不明白,爲什麼我們的優點你都沒有,反倒是這些缺點你倒是表現的這麼淋漓盡致,要不是我答應了他們,我真想掐死你。”
呂凱不知道他說的他們指誰,但是這一身的殺氣可是貨真價實的存在。有點發憷的他立馬沒了聲音,不過轉念一想,不是答應了誰不能殺自己,而是他根本不可能殺死自己。就嘗試着說道:“我知道我有缺點,我也在一點點改進,但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是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是你剛剛還答應要告訴我的。”
“Ohcomeon!你在改進?那麻煩你加快腳步好不好,我是答應告訴你,但是我可沒說現在、立即、rightnow!心眼別那麼實在好嗎?”
看着另外一個自己用自己管用的賴皮方式和自己耍着賴皮,實在不知道拿他怎麼辦,就聳了聳肩無奈的憋了一下嘴。沒想到這一個無意的動作把對面的自己給徹底惹毛了。
“砰!”一聲沉悶的聲音從桌子上發出,另一個呂凱淡淡的說道:“你能成熟一點嗎?作爲你自己的我都看不慣這種幼稚的行爲,誰還能接受你這種孩子氣的行爲!要知道有些事在合適的年齡段做始終可愛,反正就成了做作,甚至是噁心。”
聽過這句看似平淡的話後,呂凱的內心着實被深深的震撼着。平時用習慣這種口吻說別人怎麼樣怎麼樣的他,萬萬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有人會用這樣的話來教訓自己,而且還是另一個自己。對於這時的憤怒他完全能理解,只是沒想到自己卻不能接受這樣的態度。
“那平時該有多傷人啊!”終於身同感受的呂凱,頭一次站在被說的一方考慮起了那些人的感受。想到是不是以後該用裡另外一種方式或者不說出這個話題,無意識瞟到對面的自己一陣詭異的笑,然後就感受到一陣巨大的憤怒從頭心頭燒起。
“這……這是他剛剛產生的憤怒,竟然能被我感受到。”擡頭頂看着對面的自己。看到的依舊是那熟悉的笑容,心說:“看來他不僅知道我想的一切,還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他的情緒傳給我。他說的沒錯,他在這裡真的就像神一樣的存在,讓人捉摸不透,我在這就像玻璃一樣透明,讓他一覽無餘,我現在想的這些也許他都瞭如指掌,或者這些想法都是經過他過濾掉後才讓我有這樣的感覺。看來我們真的要好好坐下來談談了。”
看到對面的自己在朝他微笑點頭,理性再告訴他說:“果然!我還是乖乖的坐在這等他自己說吧!只要他先開口的話,那一切就好辦了。”
兩個呂凱相互沉默了好幾分鐘,最終那個呂凱率先打破這種配合默契的沉默道:“我要是不說,今後你肯定每天都睡不着覺,爲了讓你不白來,那就從自我介紹開始吧!”
“就像你想的那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唯一的區別是,我是你內在的一部分,你是我們外在表現。對於你來說,這是一個奇妙的世界,與你那個世界不同的是,這個世界可以把你那個世界所有的東西給具象化,你的潛意識、情感等等,甚至還有另一個完全邪惡(單純)的你。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也就是我們外在表現的形式過的更加舒服。起初我們是完全自由的,也是完全與你互通的,那時我們可以爲了讓你快樂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隨着你的年齡越來越大,我們的自由和讓你開心的能力都在不斷的減少,這是因爲我們在讓你快樂的同時還要幫助你構建一個你必須擁有的一種能力,你可以理解這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說是敵人,還不如說是一種我們心甘情願共處自己的能力讓他成長的方式罷了。”說道這裡他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笑過後繼續說道:“我所說的這個‘敵人’就是理智,當你一點點的成長的時候,理智就會伴隨着你一點點成熟,我們的行爲和力量就會在理智成長的壓縮下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我們就會失去掌控給你們提供快樂的方法。到那個時候也就是說你成熟的時候,也就不在需要我們提供給你最原始的快樂,不過不用爲我們難過,因爲理智雖能給你帶來負面的情緒,但是理智給你的那些快樂都是我們給不了你的,也都是能讓你發自內心的快樂。”
聽到這裡呂凱突然來了興致,打斷道:“等等!你說這裡就是我的內心,那我想知道,這個要表達的意思,是說明我外表純潔,內心很黃很暴力嗎?”說着用手指了指門上貼的那張**的畫。讓他驚訝的是,那裡哪還有什麼門啊,就是一堵牆,那張3D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到了牆的內壁。
“哈哈!你外表黃不黃我不瞭解,因爲那時理智給你的判斷。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去問他,不過我想說的是,其實你比這個更黃更暴力。”
“哼哼!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呂凱聽到他在奚落自己,省略掉他說的話,繼續聽他往下說下去。
“一般情況下,沒有太多能力的我們現在都是在理智的幫助下才落得個天下太平,現在的我們只是在你清醒的時候都出來逛逛,有什麼想法還要通過理智才能形成信息傳遞給你,但是這時的信心都是經過過濾掉的,也就是說,只有通過了理智的肯定後我們才能和你產生交流。對於這些,我們雖時無奈,但也心甘情願。但是我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想跳過理智這道束縛和你直接交流,經過長時間的嘗試,我們終於找到一個很好的擺脫理智束縛的方法。一個是在你晚上入眠,理智回家休息的時候;另一個就是在你疲憊,理智無法應對的時候。我們在這個時候會想盡辦法讓你開心起來,我們所做的,就是你那個世界所說的夢,正常情況下我們編織的都是美夢,但是偶而也會出差錯,那就成了噩夢!不過夢這東西你是不怎麼相信的,淺睡眠時我們會受到強烈的干擾,做的夢就會跟着雜亂無章,只有深睡眠時我們才能發揮到極致,不過每次深睡眠的夢,一清醒就不在有任何印象。還記得上一次來這裡發生的情況嗎?那就是在淺睡眠下強行把你拉進我們這裡造成的後果,再加上那次夢醒後你強化潛意識讓你不要出現這裡,所以這麼多天來我們一直在尋找機會,尋找再次把你帶到這裡的機會。”
聽到這麼夢幻的事情,有點聽呆的呂凱問道:“那你(們)把我叫到這裡有什麼事啊?還有,你說這裡所有的事情都能具象化,那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秀雲啊?”
“唉!”聽了呂凱的這個問題,他面部表情複雜的看着他道:“我先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是的,這裡不僅有另外一個她,而且還有很多個。”
“那我能見見她嗎?”呂凱激動的喊道。
另一個呂凱皺着眉頭犯起了難說:“在這裡想看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你本不屬於這裡,在這裡你只能看到你自己,但是同屬於這個世界的我們是可以見到的,不過就她我只想說,她沒你想象的那麼壞,還有,等回去後認真考慮一下,你們之間的感情屬不屬於愛情!等你想通了這個問題,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一伸手像變魔術一樣憑空端出一杯茶,喝了一口頓了頓繼續說道:“之所以叫你來這裡,就算你不提我也會說到這個問題。對了,說到現在還沒有做個完整的自我介紹,我是你內在的情感,也是你殘缺的那塊。你現在有什麼不理解的可以現在說出來,我會一一給你解答的。不過先提醒你一下,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法律,你出現在這裡我就已經構成了死罪,所以不要再犯傻的問要見任何人的蠢問題了。”。
一時間有太多的想要知道的問題出現在腦子裡,問題多到頭開始有點隱隱作痛,就不停的拍打着的腦袋想平靜下來。想着想着突然他想到一個破綻,狡黠的看着眼前的自己道:“如果你是我的內在,而我是你外在的表現,是不是說所有的答案都會自己心神領會,那我爲什麼還要爲你呢?”。
聽到這個問題後,那人一陣苦笑,繼而說道:“別再耍小聰明瞭,這樣不好,不過既然你聞到了這個問題,看來還是避免不了回答這個問題,你聽着,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而有些事情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複雜,現在的你就是忽視了不該被忽視掉的,重視不該重視的。我們很清楚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但是你不知道,我們可以最簡單的方法想教會你怎麼做人和做事,但是有些時候我們也是我能爲力。曾經我們很認真的教你這些,可是對待這些問題你就像一個絕緣體一樣,拒絕所有感情上的成長,直到後來我們就不在有這個能力再次教你時,也就沒了你剛剛說的那種心神領會的能力。所以有些時候你永遠都不能感受到我們那些悲壯的歷史,我們也不可能讓你感受到這些的存在,所以,不要在這方面浪費任何精力,那完全不起作用。”。
聽了這些話後,想想對面的成熟穩重,和自己的愛耍小聰明的性格,與之相比真是天壤之別。也許在這個世界他應該很受姑娘們喜歡吧,和自己世界的那種悲慘經歷相比,自己真是沒有任何臉面和這樣的自己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聊天。
消除了那種僅有的不信任,不再設任何防備的呂凱,問起了這一路上產生的所有問題,就聽那個他說道:“你能來到這裡也多虧了我們正確的判斷,老實說擁有感情短板的你,從你們一開始我們就不看好,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們不同的生活條件和經歷讓造就了你們不同的思想,以及對待同一件事情的不同態度,這點你應該很有體會吧。也就是說,兩種不同的思想註定了你們只是有緣無分,所以說,失去這一個對你來說反倒是件好事,在這條路上你還會遇到很多,唯一不同的是,你的思想在慢慢的變化,你在逐漸的成熟起來,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們的思想能真正交流的時候,想再去找她的話,我們不但不會嘲笑你這種做法,反而全力利支持你的,今後你怎麼走,完全在你。你剛剛的一個問題問的真好,爲什麼你失戀時得到的痛苦會比別人痛苦的多得多?其實原本你不應該這麼痛苦的,因爲你的理智早就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觀點說服了你,她的離開只是給你帶來稍微那麼一丁點的傷感。那剩下的那些痛苦是哪裡來的呢?你怎麼都不能想象的到吧!其實那麼多你不該承受的痛苦都是我們強加給你的,不要說我們卑鄙,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因爲我們不可能找到像這樣連理智都能騙得過的絕妙機會,這是第一次機會,也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我們只能成功,不許失敗,這纔是你痛苦不堪的根源所在。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我像你道歉,但是爲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們早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你帶到這裡來,爲此我早就已經做好了覺悟。還有就是外面的那個純白的世界和亮燈的方式,怎麼樣,有點創意吧!還有那條你怎麼跑都不會撞上牆的通道,也都是我特意爲你安排的,那些機關也是我啓動的,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消磨理智對你的掌控力,最終在你安然無恙的打開那道通往這裡的門時,我知道我成功了,不用在意牆壁上那些名人畫像,畢竟都是你曾經嚮往的偶像,雖然你有很多都不記得了,但是我們還是給你做了具體的統計。”。
呂凱聽到這些事情背後的真相後,覺得對面的這個自己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聽着他瘋狂的自白,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像這樣好好瘋狂一把呢。
不過讓他感到更瘋狂的事還在後面,那個呂凱繼續說道:“說實話,其實你曾經來過這個地方,那時你小我也小,我們都很不懂事,我本應該是外在的一部分,可是那時你偏要把握從你那裡分開,怎麼樣現在直到痛苦了吧!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不過我能再見到你說明這一切還不晚,還有得救。”
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繼續道:“想想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快二十年都過去了,在這快二十年的時間裡,我竭盡所能的讓自己成長,這讓我很懂事。不過你還是以前那樣的不懂事,每天看到你這樣,我真爲你的未來糾結。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肯定不會和你賭氣非要達到非常成熟的時候才和你融爲一體。現在想想,都怪我太大意了,都是我的錯,才成就了現在不懂人情世故和愛情的你,現在我要彌補這個過錯,但是我沒有太多時間一點一滴的教會你,所以我就找到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你也看到了,就是這個本子上寫的那些藥,只要你吃了這個藥,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人能給你精神上的傷害的了你,你會成爲一個完人,一個沒有愛情的人。你不用擔心這麼久你都沒用過藥,我保證這一次的效果可以完全達到預想的效果。”
呂凱聽到這,就看到自己桌子上逐漸顯現出兩個茶碗,其中一個還不停的往外面冒着熱氣。想着剛剛聽到那麼有誘惑力的鼓動,他將手慢慢的伸向其中一隻杯子,端了起來,緩慢的送到了嘴邊。
一想到將會斬斷所有的情絲,於心不忍的他不想就這樣一輩子沒有像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一樣的活在世上,正要張嘴喝下的他,就慢慢的閉上了嘴,把杯子又放回了原地,擡頭看到對面的自己正深情的注視着自己,說:“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你,但是爲了我自己我也不能喝下。”
“就算你未來的感情會一波三折,一路充滿了坎坷、失望、失落你也不後悔嗎?想明白了再告訴我,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你要考慮清楚,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呂凱痛苦着掙扎着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說:“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樣,着這條道路上充滿了荊棘和磕磕絆絆,我想只有我經歷了,才能正真的體會到其中的真諦吧!也許來到這裡聽你講一課也是一種成長吧!不過你放心,在成長的這條道路上,我永遠不會停下腳步的,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你不再是我的內在,我也不再是你外在的表現。到那個時候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用擔心這一天太遙遠,因爲我現在明白了,也不再拒絕成長,這些你能相信我能做到嗎?”
兩個人相互凝視着,猶如兩個不同的空間在交流,最終那個呂凱突然爆發出一陣微笑,說:“我選擇相信你,因爲我就是你,我知道你會堅強的克服困難的。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有一天感覺太累的話,別硬撐着,適當的休息,才能走的更遠。”
從未有人如此堅定不移的選擇相信他能做到,被那種深信不疑感動的他只想大哭一場。但是有種強烈額感覺提醒着他道:“男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輕易的掉眼淚。”
看着自己暖暖的一笑,那個自己伸手在他面前指了一下,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兩個杯子在緩慢的淡化,最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隻杯子,不明所以的他不知道對面的自己在搞什麼名堂。
“喝吧!我既然選擇了相信你,就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想法。和你聊了這麼多,還沒抽出時間給你喝杯水呢。”
呂凱端起杯子細細品了一口,發現這茶的味道非常的獨特,雖然只是一下口下肚,但是給他的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喝過後正要繼續問一些自己一直找不到答案的問題時,卻發現整間房子在劇烈的晃動,好像是又要地震了一般。他驚恐的看着對面的自己,沒想到眼前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感到慌亂,正要詢問什麼情況。卻聽到他率先開了口,道:“效果還真不錯呢?只是一小口就讓你恢復了不少,看來你的理智也在慢慢的清醒啊。這裡就要被毀滅了,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說着起身走到那個玻璃牆邊,伸手一往牆上一拉,那那幅海景畫面被活生生的撕破,一個被隱藏很深的門被拉開,回頭看了一眼呂凱道:“我知道你還有很多想得到答案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的答案我不能告訴你,還得要你自己去發現,我已經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不能再犯另一個更大的錯誤,這樣對你也不好。我剛剛說的覺悟,你現在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吧!是的,覺悟有兩種意思,一是你用了藥後,我會立即消失,你也會回到你的世界;二是你拒絕服用,我會被這個世界的規則處以無期監禁。不過見到你後我想走第三條道路,就是進入你的內心,用我的生命去修復你感情中殘缺的那塊缺口。”
剛認同自己的人因爲自己而死去,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的呂凱根本不相信這就是真的。有點發瘋的他現在生命都不顧,只是滿腦子的爲什麼,沮喪的他不聽的衝着門口的自己喊道:“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不用爲我難過,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但是見過你後我不後悔因此失去生命,我發現你值得我的生命託付給你,沒有機會給你一份很好的見面禮,那就用我的生命去填補你內心的空洞吧!不過在這種生離死別的時候,真想抽支菸啊!可惜再也沒機會了。”
呂凱任由淚水不住的狂飆,艱難的走過去想給他最後一個擁抱,可是讓他在次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手剛碰到的時候,發現另一個自己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同時內心裡出現一個聲音道:“臨走前給你說最後一句話。加油!你行的。”
等了一會也不見能感受到第二句話的出現,就明白了他的那句話真的是最後的道別了。嘆了口氣,說:“真想在這裡陪你抽支菸,可惜再也實現不了了。”
感覺房間震動的越來越厲害,已經開始有破碎的石塊從天花板上不停的掉落下來,同時還聽到很多噪雜的喊打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長長地舒了口氣,一腳踏進了外面純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