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聶龍手指一鬆，菸頭掉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認識廣西也好幾年了，他姓柯？我怎麼會不知道？”聶龍搖頭說道。
“你走吧！小廣西沒有事了，一會就會醒過來”張十二陰沉着臉，下了逐客令。
聶龍一看似乎張十二不想將太多的事情說出來，站起身說道“保重！”說完站起身向外走去。
背後響起張十二的聲音“你要多加小心”。
此時已是深夜，烏魯木齊上空隱約還能看到點點星光，這要是在上海燈光就會將它們掩蓋，此時的聶龍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美景，低着頭往前漫無目的的行走。
小廣西說的什麼，聶龍整理起來很混亂，小廣西不姓周姓柯，猴子不姓馬姓尹，並且還有一個權利很大的爸爸，這怎麼可能，聶龍想着想着不由的笑了，但是瞬間過後，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因爲他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小廣西說的是真的，那麼猴子的身份是假的，那麼自己的呢？我是誰？我是不是聶龍，我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自己不是自己，那麼自己是誰？誰是我？聶龍這個身份是誰安在自己身上？
如果這都假的，小廣西爲什麼會這樣做，是想得到什麼嗎？還是說他是受到張十二的要挾？張十二到底是什麼人，他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普通人，爲什麼自己初次見到他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最後的那句讓自己多加小心的話，似乎話裡有話，到底什麼意思？
因爲自己不願意相信，小廣西的情緒竟然那麼的急迫，以至於暈倒過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聶龍蒙了。
不知不覺到了一個廣場，不遠處一個垃圾箱傳來“啦嘩嘩啦啦”的響聲，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瞪着圓溜溜的眼睛，擡頭看了一眼聶龍。
天就要亮了，聶龍走到一家賓館，打着哈欠的服務員，給聶龍開了一間房，聶龍躺在牀上卻久久不能入睡，腦袋裡亂糟糟的就像一團亂麻攪在裡面。
“不行，”聶龍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自言自語說道“不管真假，我得去調查調查”
天要放亮了，聶龍才睡着，僅僅過去三個多小時，聶龍就從夢中驚醒，夢裡出現一座橋，夢裡的自己換了一個身份，好像是一個書生的模樣，自己穿着青衣長袍，和另一個夢裡感覺特別熟悉的人走在一起，但是醒來後卻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
走着走着竟然被一座山擋住，另外一人提議說道，往前走會有一所橋，因該是走了很久，直到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纔看到旁邊那人說的橋，走到近處發現，那不是一座橋，而是一個巨大山洞，幾乎將半個山掏空，成一個拱型，就像橋下面的半園形，各式各樣的船在裡面飄蕩。
聶龍獨自上了船，旁邊那人竟然不見了蹤影，聶龍上船之後向裡面劃去，剛剛進入山洞，船竟然自己漂了起來，夢裡的聶龍沒有感到特別的驚訝，很快就適應過來，小船不受控制，一會撞向側面的牆壁，回到剛剛開始的位置，馬上就要飛出洞口，卻因爲另一艘小船一撞漂到了另一個方向，聶龍聽到有人在洞裡說話，有人說運氣好，漂個一兩年就會出去，運起不好這輩子就只能待在裡面，聶龍在船上能夠清楚的看到，山洞外面對是一個彷彿仙境一般的純白色世界，武器繚繞。
聶龍不知道自己漂了多，終於漂了出來，一出洞口船體突然加速，飛向了對面，落地之後聶龍居然看到一個白鬍子的老人，站在一旁，指了指旁邊。
聶龍望去發現那裡竟然豎着路牌，上面刻着“桃花”二字，這裡是那裡？桃花？聶龍正想着的時候，周圍的霧氣散了，自己正站在河邊，路牌後面滿是開滿桃花的桃樹，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桃花香味，身後波濤洶涌的大河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山也不見了，船也沒有了蹤影。
向剛剛那個老人所在的地方望去，站在那裡的竟然是起初和自己一同趕路的人，他的身後是一出簡易毛草屋，蓋在略高的河堤上，如詩如畫的場景。
“到了嗎？”夢中的自己問道。
對面一人笑而不語，輕輕的搖了搖頭，大袖一揮場景突然發現變動，竟然是猴子滿臉鮮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趴下，聶龍你想什麼呢？”對面的猴子衝自己大吼。
“砰！”炮聲震耳欲聾。
聶龍才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行頭，穿着迷彩服，手裡握着半自動步槍，聽見猴子的話立刻趴了下來。
“猴子，這裡是那裡？”自己問道。
“你是不是被**炸傻了？快點開槍啊！我沒有子彈了。”猴子焦急的在身上上下摸索。
聶龍聽後立刻提槍，向上面掃去。
“嗒嗒嗒！”的機槍聲。
“噗！”聶龍聽到匕首扎入肉體的聲音，身體傳來刺痛，自己中刀了，回頭看到一臉得意的猴子，站在自己身後。
“猴子，你這是幹什麼？”聶龍感覺身體越來越吃力。
“幹什麼？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猴子輕蔑的笑了。
“那你到底是誰？”聶龍忍着劇痛問道。
猴子依舊保持着得意的笑容“重要的不是我是誰？而是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聶龍啊！你的戰友”
“哈哈，聶龍，你要是聶龍，那我就是猴子了，可惜你不是聶龍，我也不是猴子”猴子說着手下用力刀開始在體內用力轉動，聶龍感覺自己越來越冷，猴子的笑容也變得非常詭異。
“你逃不掉的”猴子說完，使勁拔出刀，卻讓聶龍一把握住。
“告訴我，我是誰？讓我死個痛苦”聶龍握着刀心底不甘。
猴子用力一拉，刀立刻退出身體，猴子將刀緊緊握在手裡。
“你不用知道，因爲就連死，你都不可能知道”猴子越笑聲音越來越大，聶龍已經聽不到周圍的炮火聲，只有猴子怪異的笑聲，不斷在整個空間迴盪，聶龍只能看着猴子舉刀向自己心臟扎來。
“不！”聶龍仰天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