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林九。”魃淡淡地說道。
“他的氣息不夠收斂,中途有鬆動過一次,普通人或許看不出來,你們幾人也沒注意到林九,但可能就是這一次,讓伊藤木原捕捉到了。”魃說出來自己的猜測。
“看來林九還是太年輕了,沒有足夠的經驗。”楊瀟苦笑道。
“在平時,確實很容易就能看出他與同齡人有很大差異,普通人或許想不到這點,只是認爲他太成熟了,懂事的太早了。”魃繼續說道。
“但在武者眼裡那就多了一種可能。”楊瀟恍然大悟。
兩人還在談論之時,一輛黑色大奔駛近一個急剎穩穩地停在了兩人面前。
“楊將,我是熊部長派來的司機,你們快上車。”大奔司機搖下車窗,向兩人展示了自己的證件後說道。
待兩人確認上車之後,大奔便朝着伊藤木原逃跑的方向追去。
楊瀟也是在車後座看見了一個箱子,裡面正是自己的銀月雙刃。
“楊將,熊部長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跟在後面,因爲我們已經暴露了,如果追得太緊,難保伊藤木原不會狗急跳牆,再讓無辜的人變成怪物。”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嗯,你叫什麼名字?”楊瀟問道。
“我叫代新明,楊將,你叫我小代就好了。”代新明回答道。
“別追了,你下車自己先回去吧。”楊瀟開口道。
“啊?不追了?”代新明疑惑地問道。
“嗯,我們不用專門的司機,把車給我們就好。”楊瀟說道。
“那好吧,一切聽從楊將安排。”既然楊瀟都開口了,代新明也不再多說,直接下車自己趕回武裝部。
“熊部長,請告訴我他們的位置。”楊瀟坐上駕駛位對着耳麥說道。
“好的,楊將。他們現在在城西大道,再有兩公里就進入西環路了。”熊部長的聲音立即響起。
“楊將,我已經將他的位置發送到您的車載導航裡了,您可以隨時查看。”熊部長的聲音再次傳來。
“多謝了。”楊瀟對熊部長道謝。
“應該的。”
“他們進入西環路往南去了。我們可以從屈原路抄近道過去。”魃指着導航說道。
“你來指路。”楊瀟說道。
“走左側車道,三十米後路口左轉。”魃開口道。
楊瀟聞言,見路上車少,於是一腳油門直接衝了出去。
“一百五十米,右轉。”
“三百米,左轉。”
“從前方八十米處衝過欄杆,衝過綠化帶進入曲江路。”不斷指揮道。
“我靠,你指的什麼路?”
楊瀟聞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但還是按照魃的路線衝進了綠化帶。
“開快點,我們進入西環路可以到他們前面去了。”魃繼續說道。
“看好了,我可是賽車高手,要不是部隊有規定,我早就參加賽車比賽去了。”楊瀟自信地說道。
等大奔進入西環路時,已經在伊藤木原他們前方兩百米了。
魃盯着導航看了一會,冷冽地說道:
“已經在他們前面了,你想怎麼做?”
“呵呵,當然是想辦法將他們攔下來了。”楊瀟也笑着說道。
“不會要用這車攔吧,那豈不是太冒險了。”魃也是意味深長地笑道。
“別裝了,老規矩,我把他車搗爛,你把駕駛員幹掉。”楊瀟殘忍地笑道。
“來吧。”
說完,楊瀟又是一腳油門,車子再次提速往前衝了四百米。
“這裡不錯。”車子來到一處路兩側都是小山的地方,楊瀟停車說道。
“嗯。”魃下車點起一支香菸,漫不經心地繼續往前走去。
而楊瀟則是拔出雙刃走向路中間,靜靜地等着五百米外的黑色商務車。
雖然現在才晚上九點多,但此時這條路上已經沒有了其他車輛。
“渡邊君,前面有一個人。”黑色商務車的駕駛員開口道。
渡邊定睛一看,只見一個人拿着兩把刀在路中間站着,當即心一狠。
“撞死他。”渡邊淳一冷聲說道。
駕駛員聞言也是直接將油門踩到底,車子瞬間突破了一百碼,朝着楊瀟便衝了過去。
兩百米…
一百五…
八十米…
楊瀟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在車子離他只有二十幾米時一躍而起。
此時車子正好位於楊瀟身下,楊瀟身子一轉,兩把銀月刃劃過車頂,直接將商務車頂掀開一個窟窿。
楊瀟旋轉三百六十度,雙腿微微彎曲,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而黑色商務車前方一百米,又是同樣一個人,以同樣的姿勢一躍而起。不過這次對方則是甩出了兩把飛刀,飛刀從楊瀟掀開的裂口飛入,直直地插入了駕駛員的頭顱,駕駛員當場去世,黑色商務車瞬間失去了控制,衝向一邊的小山。
黑色商務車衝到小山下,被擡高的地形直接將車子掀飛出去,足足翻滾了四十幾米才停下來。
“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楊瀟走了過來撓撓頭一臉無辜說道。
魃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朝着那摔地稀爛的車子走過去。
楊瀟見他不理自己,也是無奈地聳聳肩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車前,車子此時四腳朝天,車窗玻璃摔得粉碎。
“砰~”
半截車門突然朝着兩人飛過來,楊瀟向前跨出一步,擡起雙刃便將之切開。
“該死的魔神,這是你們逼我的。”
只見商務車直接被擡高,滾到一邊,車下一個身高估計有兩米的變異人站了起來。
它形體壯碩,渾身長滿了棕毛,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狗熊。
原來車中的渡邊淳一在車輛失控之時便立即給自己注射了伊藤木原給他的基因血清,並且伊藤木原特意囑咐不到最後一刻不能使用這一支。
“桀桀,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完善了的血清究竟有多強。”熊類變異人竟再次開口說話了。
楊瀟與魃此刻也眉頭緊鎖,想不到這隻變異人竟然保留了意識,一隻沒有意識的就具備五段六段甚至於擁有七段武者的實力,現在竟然還保留了意識,這意味着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魃,活捉他,這關係重大。”楊瀟越想眉頭皺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