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貓背後的老人(2)

士兵對自己剛纔的行爲也感到過意不去,這時見瘦猴開口了,他也就側身給老人讓開了一條道。老人對於給自己讓道的士兵並沒有一絲的感激之情,對於那爲自己說話的瘦猴也是沒有一絲感激之情,只是邁着沉重的步伐向屋子裡面走去。因爲蓮花街33號離英軍軍營並不是太遠,所以一聽到槍聲之後,軍營裡面的應急小隊就開撲到了這裡,在弄明白事情的原因之後,應急小隊馬上派一人回去向少校和威德王子報告,而其他人則留在這裡守候。跟隨老人進去的還是隻有雷和瘦猴,雖然其他士兵也非常想立功,可是他們卻又不想爲自己惹麻煩,所以就沒有人跟雷和瘦猴爭,全在外面等消息。

雷和瘦猴進到屋子裡面後,發現老人還是向先前招待他們兩個時那樣坐椅子上面,把小雪的屍體向先前那樣倦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面,用手不斷地輕撫着,就好像小雪還活着一般。老人見雷和瘦猴進來之後,就輕輕地笑了笑講道:“你們兩個來了?快點坐吧,咖啡都涼了。”。說着,老人用一隻沾滿鮮血的手端起咖啡杯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撫摸着小雪,一臉幸福的樣子。

雷和瘦猴相視了一樣,瘦猴張了張嘴,眼睛瞟了瞟老人,想說些什麼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最後瘦猴還是忍不住低聲向雷問道:“雷,你看他怎麼了?”。說着,瘦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皺眉講道:“他不會是這裡有問題了吧?”。雷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來老人是因爲受刺激太大,而導致神經出了問題。

“啪!”,老人憤怒地把咖啡杯摔在了地上,瞪着一雙大眼衝瘦猴歷聲叫道:“你他地腦子纔有問題呢?”。見到老人摔杯子,瘦猴先是吃了一驚,但聽到老人的話之後。他忍不住瞟了一眼老人懷裡小雪的屍體,那樣子好像在說你沒有病的話。那你爲什麼要抱着它?老人見瘦猴在看着小雪,就連忙緊張地輕撫着小雪的屍體,輕聲叫道:“哦,沒事的,沒事的。小雪,不要怕,不要怕。沒有人會傷害你地。你放心好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的。”。說着,老人又瞟瘦猴一眼,歷聲叫道:“小雪沒有死,沒有死!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地小雪,沒有人!”。

瘦猴這時看着雷微微嘆了一口氣,現在什麼話也不用說了。這老人準是瘋了,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怪異的舉動,更不會這樣語無論次。瘦猴無助地看着雷,低聲講道:“他已經瘋了,我們可怎麼辦呀,總不能帶一個瘋子回去交差吧?”。

雷看了看老人。接着一臉微笑地走了過去,輕聲講道:“嗯,小雪沒有死,有你這麼疼它的人照顧它,它又怎麼會忍心離開你呢?”。

老人一聽雷也說小雪沒有死,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那感覺就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樣,這時開心地衝雷講道:“嗯,沒錯,我對小雪非常的好。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比我對它好的了。”。說着。老人又低頭輕輕地撫摸了撫摸小雪的屍體,疼愛地問道:“你說是嗎。小雪?”。

雷這時輕輕地點了點頭講道:“嗯,我可以看得出沒有人比你疼愛小雪了,我想小雪一定也非常的喜歡你嗎?”。老人用力地點了點頭,擡頭看着天花板,回想着與小雪之間地點點滴滴快樂。雷這時接着講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老人把目光拉回到了雷的身上,示意雷可以問,雷輕輕地笑了笑,做出和善的樣子講道:“既然你這麼疼愛小雪,小雪也那麼喜歡你,那你爲什麼還要養那麼多別的貓,難道你就不怕小雪吃醋嗎?”。

聽到雷提起別的貓,老人不自沉地把目光拉到了窗外,想要看看其他貓的屍體,可是他卻又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用力搖了搖頭想要把這些全部忘記。老人好像真的把事情都忘記了一樣,向雷輕輕地笑了笑講道:“嗯,小雪是絕對不會吃醋地。可以說我非常的喜歡貓,所以我才養了小雪,而小雪就好像是貓王一樣,其他貓都非常聽小雪的話,也是小雪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說着,老人又輕輕地撫摸了撫摸小雪的那半個腦袋,開心地問道:“你說是嗎?小雪,你是不會介意我對其他貓好的,對不對?”。

瘦猴一直都弄不明雷到底在和這瘋老頭說些什麼,這時輕輕地碰了碰雷,剛想問一句話,就見雷接着向老人問道:“嗯,我可以看出小雪非常地棒,可沒有想到它竟然是貓王。”。老人這時見雷敢懷疑小雪在貓中的地位,臉色馬上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雷見老人生氣了,連忙微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小雪既然是貓王,那一定得有一個配得上它的王后才行。”。

老人這時忽然顯得悲哀了起來,他看着小雪嘆聲講道:“有的,小雪本來有自己的王后的,那時它是那麼的開心,每天都和自己的王后陪伴在我的身邊。”。說着,老人又停了下來,再次陷入了那甜蜜地回憶之中。突然,老人就好像毒蠍子蜇了一下一樣,猛得就變了臉色,眼眼盯着瘦猴歷聲叫道:“是他!都是因爲他,如果不是因爲他地話,那小雪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事情!”。

“因爲我?”,瘦猴一臉不解地伸手指着自己,毫不清楚怎麼就因爲自己了呢,自己到底又做出了什麼?

雷知道老人現在神經已經出現問題了,說地話並不能全部相信。但裡面卻隱藏着什麼東西,於是就引導他講道:“因爲他,他做了什麼事?”。

老人氣憤地衝瘦猴叫道:“做了什麼事?哼!你問他吧!”。說着,老人就怒目瞪視着瘦猴,不再往下講了。雷這時扭頭看了瘦猴一眼,瘦猴向雷輕聳了一下肩,做出一付莫明其妙地樣子。而這時只聽老人再次開口講道:“你以爲你不說就行了嗎?你以爲你什麼都不說就可以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嗎?我告訴你,不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既然已做了,那就改變不了事實!”。

瘦猴這時輕輕地笑了笑,知道此時不能和老人較勁,只能順着他的話說,於是就輕輕地笑了笑講道:“是的,是我錯了。我不是一個東西。可,可是,我是真的不記得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嗎?”。

老人也許是覺得瘦猴的態度還算不錯,因此表情就沒有剛纔那麼憤怒了,可卻還是達到了嚇人的地步。只見老人氣憤地指着瘦猴叫道:“是你,全是因爲你!你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說着,老人就進入了痛苦地回憶之中,喃喃地講道:“那天,就是那天,我帶着小雪和它的王后外出買東西,可沒有想到在我不留意地時候小雪的王后竟然跑掉了。哎。我爲什麼那麼大意,爲什麼不看好小雪的王后呢?”。老現在是滿臉的自責,歉悔地講道:“等我找到它的時候,卻看到,看到你!”。這時老人用手抱着小雪站起身來,接着用另一隻手指着瘦猴叫道:“我看到你殺了小雪的王后,你是那麼的殘忍,你爲什麼要殺了它呢?它和你無怨無仇,就因爲你過敏,所以你就殺了它?”。

現在瘦猴和雷多少有點明白了。明白士兵班長和老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了。原來士兵班長和小雪地王后不期而遇,而士兵班長又對貓過敏。當時因爲某種原因而不得以把小雪的王后給殺了,因此他和老人之間的怨恨算是結上了。瘦猴這時也明白老人現在一直把自己當成班長了,於是就繼續裝下去講道:“咳,你剛纔也說了,我對貓過敏,所以不能怪我殺了它。我想,如果我不殺它的話,那我可能就會因爲過敏而死去。”。

“藉口,這全他的是藉口!”,老人歷聲叫道,接着盯着瘦猴講道:“你因爲對貓過敏就可以殺了它?這算是什麼社會呀?你的命是命,那它的貓就不是貓了?”。說着,老人又憐惜地撫摸起小雪來,跌坐在椅子上輕聲自語道:“當時小雪是那麼的氣憤,簡直就要發瘋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它給攔了住。小雪,你怎麼能那樣做呢?我能理解你見到自己地王后被殺時的心情,可你也不能那麼衝動呀,如果不是我攔着你的話,那你說不定也被那個王八蛋給殺了。”。這時老人嘆了一口氣接着講道:“如果連你也被那個王八蛋給殺了,那你可讓我怎麼活呀?讓我怎麼活呀?嗚嗚......”。說着,老人就傷心地哭了起來。

雷這時突然指着瘦猴向老人叫道:“正因爲他殺了小雪的王后,所以你就設講幫讓小雪殺了他,對不對?”。

老人擡頭看着瘦猴,輕輕地點了點頭講道:“沒錯。自從小雪的王后被他殺了之後,小雪的情緒就非常地低落。每天不吃不喝,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一付爲愛殉情的樣子。”。說着,老人輕輕地拍了拍小雪的屍體,臉上浮出一絲微笑接着講道:“小雪,你怎麼那麼的傻,你說你一隻貓,你怎麼和一個人鬥呀?不過,你那樣做也是應該的,誰讓他殺了你的王后呢?”。說完,老人又擡頭向雷和瘦猴講道:“當時小雪差一點餓死,直到我對它說幫它報仇之後,它這纔開始吃東西,身體慢慢地恢復了過來。”。這時老人的臉上發出一聲冷笑,盯着瘦猴講道:“小雪的身體剛復原後,它有次偷偷地去找你,差一點也死在了你手裡,不過也是在那次我才知道你對貓過敏的。哼,爲了小雪,我研製了一種特殊的毒藥。這種毒藥只有對貓過敏地人有效,對其他人沒有效,我把它塗在小雪地爪子上,讓它親手爲自己的王后報仇。”。老人地臉上露出了驕傲的表情,那是在爲小雪感到驕傲,開心地講道:“小雪果然不付我所望,它親手爲自己的王后報了仇,它親手殺了你!”。

雷這時扭頭看向了瘦猴,現在兩人已經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敬佩地看向了老人和小雪。兩人爲小雪那種爲愛付出一切的情懷感到驕傲,同時又爲它的遭遇感到悲哀。還有老人,他是那麼的孤獨,好不容易有了小雪和它的同伴陪伴了,這時卻又失去了一切,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這時雷輕聲講道:“現在我們已找到了真兇,你說怎麼辦?”。

瘦猴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講道:“我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失去太多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如果把他帶回軍營的話,那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正當兩人爲難的時候,只聽門外有人在叫喊着瘦猴和雷的名字,瘦猴和雷聽出是少校的聲音,於是連忙應了一聲,說裡面沒有情況,他可以進來。雷和瘦猴相視笑了一下,同聲講道:“算了,還是把這個麻煩的問題交給他吧。”。

少校帶了兩個人進到屋子裡面,他先是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接着伸手指向外面衝瘦猴歷聲叫道:“你說,這都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弄成這樣子?”。

瘦猴只不過是一個小兵,這時一聽少校的怒喝,他馬上就沒有了主意。這時雷在一旁解釋道:“少校同志,事情是這樣的。我們......”。

少校瞟了雷一眼,老實說,他非常的不喜歡雷,尤其是在知道雷的身份之後,他就更加不喜歡雷了,所以還沒等雷說完呢,就歷聲叫道:“你給我住嘴,一會我會問你話的!”。說着,少校又向瘦猴叫道:“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你出來找兇手,你看把這裡搞成什麼樣子了?”。

雷見少校不讓自己說,於是就聳了聳肩,示意瘦答自己說。瘦猴見少校執意讓自己說,於是就壯着膽子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看着老人向少校問道:“少校,現在怎麼處置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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