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孩的屍體埋好之後雷就和彼特回到了酒吧裡面,希伯拉因爲內心恐懼,所以他就沒有再出來過,彼特也因爲內心不好受,所以就決定在酒吧裡面和雷擠一夜。
兩人弄了幾張桌子拼在了一起充當牀鋪,彼特從櫃檯裡面拿出兩瓶客人喝剩下的烈酒遞給了雷一瓶,兩人就坐在桌子上面準備對飲。
雷拿過酒瓶看了看彼特那略顯頹廢的面容,雖然知道彼特的內心非常的不開心,可他必竟還是一個孩子,於是就有點擔心地看了看彼特手裡那將近一瓶的酒,輕聲問道:“你,喝那麼多沒事嗎?”。
彼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酒,悽然地笑道:“我從來沒有試過喝這麼多酒,所以我也不知道喝完之後會有什麼結果。 ”。
說完,彼特擡頭看了看雷那擔心的面容,於是就又笑了笑道:“我想應該沒事,大不了喝醉了而已。 如果真的喝醉了,那就睡覺好了,在這裡還能出什麼事?”。
雷想想也是,彼特喝多了的話頂多睡覺就是了,能出什麼事呢?再說了,有自己在這裡,他想出事也難,於是就拿起酒瓶和彼特碰了碰道:“來,我們喝!”。
彼特拿起酒瓶和雷碰了碰,然後就仰頭往嘴裡面灌,他是想用酒洗刷心中的鬱悶,想要用酒使自己忘記所有不開心的往事。
只聽“咕咚、咕咚、咕咚”,彼特連喝了三大口,酒瓶裡面的酒瞬間下去了三分之一。
彼特大概是第一次這麼豪爽的喝酒,小嘴來回噘了噘,臉馬上由微紅變得通紅,就連脖子也整個紅了起來。
大概是因爲酒實在是太烈了吧,彼特終於忍不住把舌頭吐出來大口地喘了幾口氣,伸手不斷在臉前扇動着,就連淚水也辣出來了。 雷喝了一口酒後看到彼特那可笑的樣子。
於是就笑了笑道:“如果不行的話就別硬撐了,別讓你老爸明天又罵你。 ”。
一提到希伯拉,彼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有點氣憤地叫道:“別提他,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來!我們喝酒!”,說着,彼特就再次拿起酒瓶往嘴裡面灌了一口。
大概是因爲沒有菜下酒,而彼特又實在是受不了酒的辛辣。
於是就跳下桌子跑到櫃檯裡面弄了一碟花生米放到了雷面前,彼特重新跳到桌子上面後,他抓起幾粒花生米扔到了嘴裡咀嚼了一下,而後就又拿起酒瓶向雷叫道:“來,雷,你喝呀!”。
雷拿起酒瓶和彼特輕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酒後,雷伸手抓起花生米一粒粒往嘴裡扔着。
他接着剛纔話題問道:“彼特,看樣子你好像非常地恨你老爸似的,你爲什麼說他不是什麼好人呢?”。
彼特擡頭看了雷一眼,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有點迷亂了,加上剛纔他跳下去拿花生米的時候腳步也有點不穩。 現在又喝了一口酒之後,酒勁直衝腦門。
彼特大着舌頭向雷講道:“雷,我不是說我老爸不好,我是說這個農場裡面的人。 這農場裡面沒有一個是好人。 沒有一個是好人!”。
說到這裡,彼特回頭看了一下,大概他的潛意識裡面還是怕被別人聽到,於是就壓低聲音向雷繼續講道:“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農場裡面沒有一個是好人,也包括哈巴。
”。
聽到彼特說起哈巴,雷感到稍稍的有點意外。 說完在的。
雷也感到這個農場裡面怪怪地,沒有什麼好人,但他覺得哈巴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而且他是彼特唯一的一個朋友,實在是不明白彼特爲什麼要這樣說,於是就好奇地問道:“爲什麼?哈巴爲什麼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覺得他還行呀,也沒有見他做過什麼壞事。
”。
“切!”彼特不屑地笑了一下,看來他是真的喝多了。 只見彼特把身體向前挪了挪。 他伸手在雷的肩膀上拍了拍。
然後慢吐吐地講道:“老兄,哈巴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別開玩笑了。 那是你沒有見過!他簡直好壞不分,爲了那個臭教主他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
彼特忽然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高了,再加上他是在談這裡至高無上的教主,於是就再次四下看了看,然後低聲講道:“別得不說,之兒姐姐你是知道的了,之兒姐姐有什麼不好?但是教主一句話,哈巴就把之兒姐姐關在那裡不讓她出來了!只要那個臭教主......”。
說着,彼特地表情有點後悔地瞟了雷一眼,而後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 ”。
雷知道彼特在潛意識裡面對這個教主還是非常恐懼的,於是也就不逼他,微笑了一下改口問道:“好,不說就不說,來我們喝酒!”。
彼特一聽喝酒,他馬上拿起酒瓶和雷碰了一下,張嘴就灌了一口,此時雷的酒只不過下了三分之一,而彼特瓶裡的酒則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雷這時接着講道:“那我們接着先前的說,你老爸怎麼了,他爲什麼不好?”。
大概是一口酒下肚地原因,彼特的膽子再次壯了起來,他的音量也大了起來:“我剛纔說了,我不是說他一個人不好,而是整個農場都沒有一個好人。
雖然我不是老爸親生的,他平時對我也不太好,但我還是非常感激他地,是他把我養這麼大的,如果沒有了他,那我也許早就不知死哪去了!”。
雷見彼特還算有點孝心,於是就笑了笑道:“好,不是他一個人不好,那你說說,這個農場裡面的人都怎麼壞了?”。
彼特小心地來回看了看,身體也隨之扭動了起來,接着伸手去拿酒瓶,可是連抓了兩下都沒有抓道。
雷輕輕地笑了笑,他拿起彼特的酒塞到了彼特的手裡面,彼特拿着酒一口氣把瓶裡剩下的酒喝完之後,他“啪”的一聲把酒瓶扔在了地上,接着伸手擦了擦嘴,這才向雷講道:“雷,你剛來這裡。
所以你對這裡的事情知道地並不是太多,今天我就把這裡地事情說給你聽,你聽了後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說完,彼特就認真地看着雷。
雷知道彼特喝多了有點胡言亂語,但是見彼特的表情那麼認真,於是就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說是你講給我聽的。 ”。
彼特在得到雷的回答之後。 他這才輕聲講道:“雷,我問你,你來這裡兩天了,你見過這裡有比我小的男孩子嗎?”。
雷的內心一驚,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注意過,現在聽彼特提起了,雷才意識到彼特算是這裡最小地男性孩子了。 除了彼特之外,這裡就算有小一點地孩子也是女孩子。
除此之外就再也見不到小孩了,雷迷惑地看着彼特搖了搖頭。 彼特冷笑了一下講道:“那是因爲這裡的男孩子全都被送出去了!”。
“什麼?”雷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他不明白爲什麼要把男孩子送出去。
彼特見雷那驚訝地表情,於是就輕輕地笑了笑接着講道:“因爲這裡非常的淫亂,如果生的是女孩子的話。 那麼也就算了。
但如果生的是男孩子的話,那爲了防止將來男女分配出現問題,所以早早地就把男孩送了出去。 ”。 說到這裡,彼特有點自豪地講道:“像我這樣地就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能夠在這裡面長這麼這的大,還能通過成人儀式,我已經算是那些大人裡面的一員了,再也不會被趕走了。 要不然的話。
”,說到這裡,彼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慢慢地講道:“我還得感謝感謝烏突彼老爺呢,如果不是因爲他爲我舉行了成人儀式地話。 那麼說不定哪一天我會莫明其妙地被別人殺死。
”。 一提起烏突彼,彼特馬上就又想到了在成人儀式上和自己瘋狂一夜的那個女孩,再次陷入了悲傷之中。
雷眉微皺地看着彼特,他不知道彼特說的是真的呢,還是一個孩子地酒後胡言,不過仔細想了一下後又覺得彼特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雷還是有點不相信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彼特見雷問自己,他就擡頭點了一下頭道:“嗯,真的。 本來這裡有幾個比我大一點的男孩。 可是他們都在你來之前莫明其妙地死了。 也因此才又招人手的。 ”。
雷輕嘆了一聲,他憐憫地看着彼特。 彼特過地可真是不容易呀。 彼特以爲雷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就舉起手來叫道:“如果你不信的話,那我可以發誓!”。
雷見彼特這麼認真,於是就把彼特的手拿了下來,輕笑了一聲講道:“我相信你,那些在這裡出生的女孩又會怎麼樣呢?”。
彼特輕聲講道:“你已經看到了呀!女孩隨着年齡的增長,全都會成爲男人的玩偶了。 ”。
雷微微一驚,此時他纔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爲什麼這裡的女人會比男人多那麼多,原來女人在這裡只不過是玩偶而已,男人卻只是對手,所以纔會男少女多。
彼特沒有注意到雷地表情變化,他接着講道:“這裡地每一個男人都有很多老婆,哦,對了,給你舉一個例子吧。 ”。
說到這裡,彼特停下來看了雷一眼道:“就說烏突彼老爺吧,他就有四十五個老婆,爲我舉行成人儀式的那個女孩只不過是他衆多老婆中地一個而已。 ”。
“什麼?”,雷張大嘴地叫道,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老頭竟然會有四十五個老婆。
如果說連那個老頭也有四十五個老婆的話,那愛斯克老爺和教主呢?他們又有多少個老婆?這也難怪佩耳之會那麼的憎恨教主呢。
雷忽然想到了希伯拉,於是就向彼特問道:“那你老爸呢?他有多少個老婆?”。
彼特低頭想了一下道:“這個,讓我想一下。 ”。 雷見這個問題彼特還得想一下,這就說明彼特現在真的醉的不行了。
彼特想了一陣後慢慢地講道:“有二十三個吧,最小的一個有十二歲,而且已經生了一個孩子了,是女孩。 ”。
雷本來拿起酒瓶準備喝一口酒的,誰知聽到彼特說自己老爸最小的老婆只有十二歲,而且還生了一個女孩,雷一下子就把喝到嘴裡面的酒全都給吐了出來。
雷使勁把酒瓶摔在了地上,他實在是太氣憤了,他知道這裡淫亂,可也沒有想到會到這種地步,連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都已經生過孩子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天理呀!雷怒氣沖天地叫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殺了他!”。
當雷站起身時,他發現彼特倦區着身體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嘴裡還斷斷續續地重複着剛纔說過的話:“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最小的十二歲,還生了一個孩子;這裡不只他一個是這樣,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我老爸不是最壞的;整個農場都......”。
聽着彼特的醉語,雷又慢慢地坐了回去,他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火氣。 雷內心裡不斷對自己輕叫道:“冷靜,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我還有任務呢,我不能在這時露出馬腳。 沒錯,彼特說的沒錯,希伯拉不算最壞的,這裡還有比他更壞的,只殺了他一個人又有什麼用呢?冷靜,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現在要做的是先把之兒從哈巴的手裡面救出來,然後再想把法把這個農場搞垮,讓這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
叫了幾遍之後,雷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他起身下去把地上的碎酒瓶打掃了一下,然後就在彼特身邊躺了下來。
彼特還在不斷的說着醉語,訴說着內心的苦悶,雷看着彼特輕嘆了一聲,是呀,彼特也不是這裡最苦的人,那些女孩纔是這裡最苦的。
雷暗自發誓一定要把那些女孩救出這裡,想着想着,雷慢慢地就進入了夢鄉。
“嗵、嗵、嗵......”,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雷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見彼特還在睡覺,於是就起身去把酒吧的大門給打了開。
此時太陽已經升到了正頭頂,雷本以爲是有客人來喝酒的,可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利偉的時候,就有點意外地叫道:“利偉,你怎麼會來這裡?”。
利偉向雷嘿嘿笑了兩下,然後伸手指了指後面講道:“雷,我只是陪她來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