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不遵聖旨的後果,就是殺無赦!築京

河套。

經過四個月的建設,在長城外建設了一片城池。

建造速度不快。

主要原因是缺建築材料。

關中不再是漢唐時代的關中了,經過一千多年的糟踐、摧殘,關中殘破,一眼望去,光禿禿灰濛濛,荒蕪陳舊破碎。

曾經肥沃的關中,正在沙化、黃土化,建築耗材,幾乎找不到。

原傑上書朝堂,求中樞想辦法,調建材到河套。

如今木材多的多在南方,如雲貴兩廣,木材都是極多的,但運送到河套,運輸成本太高了。

再就是東北,運輸成本也高。

近的山西,被京畿連年砍伐樹木,從景泰年間開始,京畿過冬找不到樹木,就跑到山西砍伐,導致山西水土也在沙化。

現在的江西,找棵樹都難,何況是成材的老樹呢。

漠北倒是有大片的樹林,但要翻越沙漠,沒有水路可走,運輸成本更高了。

皇帝御批,令從雲貴兩廣運輸木材到河套。

皇家商行成立木材行,親自管這事。

當然了,既然是商行來做,就是商業行爲,河套是要付錢的。

督撫陝甘的寇深聽說了,也向皇帝上書,求中樞調撥木料入陝甘。

皇帝全都批了。

據說雲貴兩廣的木材生意大熱,多少商人做木材生意。

爲了方便運輸木材,皇帝下旨令地方浚疏河道,勾連水系。

而範廣,則在包頭練兵。

範廣赤膊着,和兵卒一起操練。

包頭和五原兩城是最先建成的。

沿着黃河構建棱堡,輔以墩臺,構成一道道防禦陣線。

大仗沒有,小仗不斷。

但讓範廣頭疼的是,皇帝要拆分鄂爾多斯部。

談了多少次了,都沒有效果。

操練結束,他也不穿衣服,拿起水囊灌水,喊了聲爽,然後哈哈大笑,兵卒跟着鬨笑。

西北缺水,沒有洗澡的條件。

他也不含糊,和兵卒一樣,兵卒不洗澡,他這個當總兵的也不洗澡。

“總兵大人,那老頭還是不願意。”

範升看見範廣走過來,從大帳裡小跑過來稟報。

範升是範廣長子,本來被皇帝欽封爲把總,但被範廣給擼了。

蓋因範升本事不佳。

尤其聽說於康已經封了侯爵了,他兒子範升和於康一比,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於康是範廣的女婿,陛下賜的婚,等於康回京便要操辦。

“你個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範廣對兒子沒個好臉色。

範升嘴裡的老頭,就是鄂爾多斯部的族長,改名叫李特。

範升捂着屁股跑。

他也生氣。

他自幼便和于冕、於康一起廝混,說好了一起躺平的,結果於康這麼優秀,讓他這個真躺平的紈絝子弟怎麼辦?

“滾回來!”範廣厲喝。

範升立刻停下腳步,躡手躡腳地轉過身,露出一個很尷尬的笑容:

“爹呀,那北韃子不樂意。”

“兒子的舌頭都快磨掉了,人家就是不聽,死不鬆口。”

“兒子有啥辦法?”

範升很無奈。

“完蛋貨!”

“你小子怎麼就不能和於康學學?”

“人家都封侯了,爵位比你老子都高,伱怎麼還不成器呢?”

範廣真想抽死他。

“爹呀,於康那是好運氣,讓兒子跟隨邢國公打仗,兒子也能取得……”

範升情急之下,說實話了,趕緊住嘴。

範廣的臉直接就黑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爹不如邢國公?”

跟着範廣的諸將,竟然點了點頭。

範廣直接惱了,踹了範升兩腳。

旋即跟泄氣兒皮球一樣坐在椅子上:“老子確實不如邢國公,但老子也沒打過敗仗吧?”

“來漠北有小半年了吧?”

“大大小小戰爭,有過百場了吧?”

“老子打敗過一場嗎?”

這倒是沒吹牛。

範廣鎮守河套以來,確實打了不少勝仗。

“爹呀,一場震古爍今的仗,比你打一萬場小仗都行,兒子也能憑此功封侯了!”範升小聲道。

範廣聽着咋這麼彆扭呢?

“這不還是拼爹嗎?”

範廣回過味了,衝過去抓住範升就是一頓暴打。

然後氣洶洶回來。

“你們說說,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就是一塊滾刀肉!”

“打仗不行,讀書不行,他還能幹啥?”

範廣氣得不行。

他沒架子,在軍中頗受愛戴。

“總兵,範升雖然嘴上吊兒郎當,其實打仗也含糊。”延安衛指揮使神英幫範升說話。

範廣看了神英一眼:“神英,要不你當老子女婿吧?”

“老子算看出來了,指望這個貨,我範家門楣是光耀不了了。”

“老二範炅也夠嗆。”

“老三在講武堂,也不知道能學成啥樣。”

“乾脆,你當老子女婿!”

範廣非常欣賞神英,神英有名將之資。

神英登時面露苦澀:“總兵大人又拿標下說笑,標下是家中獨子,豈能入贅?”

“不用入贅,老子是武人,不搞那一套,就當老子女婿就成。”範廣實在看上神英了,唸叨招婿幾百次了。

神英打仗穩紮穩打,頗有古之名將之風。

“神英,你就答應算了。”在一旁的房能打趣他。

“滾一邊去!”神英和房能廝熟。

房能是延綏西路左參將,也是今年襲職。

“我想當總兵女婿,關鍵總兵看不上我啊!”房能起鬨。

範廣臉都黑了:“你小子三十幾了?比我閨女大一輪,還有十幾房妾室,把我閨女嫁過去,豈不被氣死?”

帥帳裡哈哈大笑。

這天房子裡太熱,乾脆支帳篷,在外面議事。

他也欣賞房能,房能也是一員智將。

“孃的,老子女兒國色天香,你們娶不上都得哭。”範廣這話,連自己都不信。

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女兒好看就怪了。

神英長得玉樹臨風,還想娶個文官之女呢,起碼要知禮懂禮,對下一代有好處。

最好建立功勳,求陛下賜婚,那才威風呢。

“都別鬧了,說正事吧。”張文質擺擺手。

作爲文官,他也和武將打成一片。

在河套頗受愛戴。

範廣登時收斂了笑容:“都肅靜,說正事!”

“陛下聖旨,要拆分鄂爾多斯部,必須想辦法完成。”

這是難題。

磨嘴皮子十幾天了,沒有效果。

鄂爾多斯部的李特,死不鬆口,不同意拆分,也不願意融入明軍,還想在河套放牧。

就效仿朵顏三衛,充當客軍。

大明強大,就在大明碗裡吃飯,大明衰落,掉頭就撕咬大明。

完全闡釋養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求求原布政使,讓他想想辦法,咱們除了來硬的,還有啥轍?”興安伯徐賢拱手道。

他被皇帝丟給範廣,跟隨範廣學習打仗。

如今範廣手下可是人才濟濟。

神英、房能、徐賢,都是會打仗的。

張文質苦笑:“原布政使的意思是,斬草除根。”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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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漢人本就少,再招降這些人,河套成爲多族聚居區。”

“更加不好管了。”

“這是動亂的根源,河套亂了,西北就要亂,咱們不能給朝廷添麻煩啊。”

張文質也是個狠人,從土木堡跑回來的。

“原布政使說得對,就該斬草除根。”

譚序道:“那些蒙人,就是看我大明強大,暫時依附罷了,等咱們大軍撤回內地,他們立刻佔領河套,和咱們翻臉!”

“不如趁着咱們強盛,幹掉他們!”

“什麼懷柔,懷什麼柔,強吃即可!”

譚序的爹是譚廣,乃永寧伯,沒有世券,他想拼下一份世券,所以自告奮勇,來到河套,立功之心十分迫切。

“陛下的聖旨傳來十幾日了,那些蒙人仗着有兵有將,敢視聖旨於無物?”

“這是大不敬之罪!”

“試問哪個漢人敢無視聖旨?”

“照老子看,他們壓根就不想變成漢人!”

房能冷笑:“乾脆都殺光,這河套,憑咱們漢人能守得住。”

“把他們全都變成奴隸,給咱們建房子、疏通河道、修馳道,然後統統殺掉!”

帳內都同意強行收編鄂爾多斯部。

然後按照聖旨拆分遷居。

至於剩多少,沒人在乎。

于謙三大仗,讓明軍挺直了脊樑。

範廣皺眉:“該如何殺呢?”

諸將一聽,範廣也想殺。

神英自告奮勇:“那太容易了,標下願意單刀赴會,直接火併了李特!”

“別看李特府裡層層伏兵,在標下眼裡,如同無物,那李特也是個廢物。”

神英想借機立功。

房能翻個白眼:“你是水滸傳看多了吧,還火併,你咋不上天呢?”

“滾滾滾,老子說的是正事。”

神英笑道:“總兵,那鄂爾多斯部的兩萬兵,都是騎兵。”

“若招降一萬,打散了之後成爲咱們的人,咱們實力大漲。”

“還不用每天窩在營帳裡鬥心眼,何不快哉?”

他就是想封爵。

“你想怎麼化胡爲漢?”範廣問。

神英冷笑:“當然是學孫尚書了,先把鄂爾多斯部的權貴殺光,然後派兵火併一場,讓兄弟們不封刀,嘿嘿,能剩多少,聽天由命唄。”

這貨更狠。

孫原貞做了一個錯誤的示範。

邊將發現懷柔無用,把蒙人殺怕,剩下的自然就歸順了。

現在邊將都這麼想。

雖然皇帝在奉天殿上反覆強調,蒙人亦是華夏苗裔,不能爛殺。

問題是朝中按人頭算軍功啊。

不多殺幾個人,哪來的軍功?

“本將看你的辦法不錯。”範廣看向張文質。

這些蒙人,聽調不聽宣,來河套當土司來了!

敢輕視聖旨?

全都該殺!

張文質剛要說話,夜不收來報。

“總兵大人,在西方發現不明騎兵,正在朝包頭快速靠近,具體數目不明。”

“距離多遠?”範廣不得不終止討論,讓人拿來地圖。

帥帳裡氣氛一穆,旋即喜氣洋洋起來。

這是送功勞來了。

“末將請戰!”神英立刻跪下。

房能、徐賢、譚序等人全都請戰。

範廣擺擺手:“先弄清楚騎兵是誰,究竟有多少人,又距離包頭多遠!”

“夜不收來報,大概距離二百里。”

“在沙漠裡?”

範廣立刻確定,這是瓦剌騎兵。

明軍騎兵穿行沙漠十分困難,只有漠北的牧民,才能忍受風霜,從沙漠中走出來。

“再探!”

範廣皺眉:“鎮遠關可有黑煙預警?”

很快,墩臺上的夜不收來報。

鎮遠關沒有黑煙。

要麼這股騎兵繞過了鎮遠關,要麼是還沒有抵達鎮遠關。

後者的可能性很小。

寧夏鎮沒這麼爛,有騎兵過境,一定會示警的。

“總兵,可不可能是瓦剌一部來投降我大明?”房能道。

“也有可能,等等看吧。”

“傳令,快些做飯,把飯菜都準備好了。”

“先填飽肚子。”

“一旦有變,立刻出徵。”

“給兄弟們開開葷,吃點好的!”

“讓牧民貢獻些牛羊上來,孃的,養那些不就是給大軍打牙祭的嘛。”

“大明給他們地盤活着,那就得供養着我軍!”

範廣親自登上瞭望臺。

範升小跑過來,單膝跪地:“求總兵允許標下範升出戰!”

“好,你有這個勇氣就好!”

範廣讚揚道:“把你二弟也帶上,上陣親兄弟,一起上!”

“標下遵令!”

範升立刻退下。

晚間時,夜不收再次來報。

騎兵約莫過萬,已經穿過了鎮遠關,似乎沒有攻打關城的意思。

“打什麼關城。”

“咱們在這裡就建了兩座城,後面沒有補給。”

“要打,當然打我們了!”

範廣罵那夜不收蠢。

他心中癢癢,想親自打這一仗。

趕緊召集軍議。

這支騎兵預計後天清晨能攻城。

“神英、房能、徐賢、譚序、範升、範炅,你六人,各領三千兵卒,一千騎兵、一千步卒、一千火銃手。”

一聽有仗可打,就有功勞要立了。

“本總兵親自掠陣。”

範廣也想打。

但他是統帥,不能輕易上戰場。

他手下有漢軍五萬,多是騎兵和火銃兵,步兵主要是盾牌手、長槍手,用來護衛火銃手的。

真正的王牌,還是騎兵。

“標下等遵令!”

今天休息,明天出城。

這新建的包頭城,守城幾乎沒什麼意義。

何況範廣手握五萬雄兵,外加收服的蒙兵,擁兵十萬。

就是要熬練膽氣,要敢打野戰,打贏野戰,壯漢兒雄風。

等衆將下去準備。

張文質道:“總兵大人不提番將,是想做什麼?”

“嘿嘿,什麼都瞞不住張先生。”

範廣小聲道:“本將也想學孫尚書,強收蒙人之心!”

“這些蒙人雖被我軍強行收服,還是口服心不服,聽調不聽宣。”

“索性,本將藉機做掉這些王八蛋。”

“收其兵,首領全都幹掉!”

“不服的,直接送去見也先!”

“神英那小子說得對,本將單刀赴會,看看那李特有沒有種!”

範廣和張文質想一起去了。

皇帝把張文質派來,就知道張文質不是普通文官。

他是能打仗,敢打仗的。

“總兵大人既然做了決定,便要快,一旦事泄,於我軍不利。”張文質發狠。

“張先生的意思是?”

範廣尊稱張文質爲先生,真心敬重張文質。

張文質樂了:“今晚就動手!”

“啊?”範廣反而懵了。

“那些番將,也不是傻子,慢則有變。”

張文質更狠:“正好,夜不收來報,外面有騎兵襲營,那些番將必然心中沒有警惕。”

“咱們藉機整合蒙軍,化整爲零,爲大明所用。”

張文質把範廣嚇到了。

“可,可是不是太倉促了?”

張文質道:“倉促才能讓他們始料未及,總兵大人沒有準備,番將自然也沒有準備。”

“正好我軍行事,神不知鬼不覺。”

“就你知我知。”

“總兵大人不要調動大軍,只將親兵調歸本官執掌,用最快速度,拿下瓦剌各部權貴,全部殺掉!”

張文質低聲道:“咱倆大吵一架,把戲做足!”

範廣壞笑。

然後,帥帳裡發生激烈的爭吵。

範廣氣洶洶走出帥帳,鑽進李特的屋舍。

李特正在吃席,桌子上都是好菜,正喝酒呢。

他還不會說漢語,需要翻譯。

“總兵大人因何大吵?”李特明知故問。

“那些文人娘們唧唧的,就這點事還要上書告本將一狀,張兄你來評評理。”

範廣灌了口酒:“菜好酒也好。”

“張兄,拆分你部,是陛下的意思,你既然歸順了,便順着陛下的心思,拆了吧。”

一聽範廣是勸說來了,李特有一百套說辭等着他。

“總兵大人,我族一定是無比尊敬皇帝陛下的,不然我族不會千里迢迢內附大明的。”

李特打死也不願意拆分。

達拉特的下場,他已經知道了。

對明軍恐懼。

但對未來更害怕。

“張兄,只要遵從聖旨,本官親自上書給陛下,求陛下封你爵位。”

李特登時翻個白眼。

若是幾個月前,大明皇帝真能敕封爵位。

但現在韃靼被一戰打崩了。

瓦剌一心向西。

草原空虛,無法給大明形成巨大壓力,怎麼可能給他一個異族封爵呢?

他可聽說了,那譚序,父親是伯爵,傳到他身上爵位沒了,還得奔波。

範廣算明白了,磨破嘴皮子也沒用。

那就對不起了張兄。

“罷了,先不說這糟心事了。”

“夜不收來報,有大股騎兵靠近包頭。”

“我軍即將出徵。”

“本將要徵鄂爾多斯部出戰!”

“張兄意下如何?”

範廣沒直接強徵。

而是跟李特商量。

“這……”

李特可不願意部民拿出去被明軍消耗,正在想搪塞之詞時候。

範廣放下酒碗。

慢慢站起來:“李特,這是打仗,只要你在大明的領土下,就得遵從聖旨,遵從本總兵之令!”

“否則呢?”李特反問。

“殺無赦!”

歘!

李特的怯薛軍抽出腰刀。

範廣是自己進來的,沒帶扈從。

所以李特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但範廣則伸出脖子,拍拍自己的脖子,滿臉兇厲道:“來呀,往這砍!”

“一刀就能削掉本總兵的腦袋!”

“這大好的腦袋,就在你們刀下,來啊!”

“但是!”

“你整個部族,都得陪葬!”

“這是大明的領土!”

“誰敢違背陛下的聖旨,誰敢擅殺上官,就是誅九族的重罪!”

啪啪啪!

範廣使勁拍自己的脖子:“來呀!往這劈!”

李特臉色一變,趕緊讓手下收了腰刀。

賠笑道:“總兵大人,您怎麼能說出如此傷和氣的話呢?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

啪!

一個響亮至極的耳光響起。

範廣結結實實一個耳光,抽在李特的臉上。

歘的一聲,蒙兵腰刀出鞘。

“一家人?”

範廣毫不在乎,反手又一個耳光,把李特抽倒在桌子上,一桌子酒菜稀里嘩啦撒了一地。

碗碎杯裂的聲音傳來,屋舍之外,無數明軍把屋舍包圍,明火執仗,照得通明。

“他孃的,你們那的一家人,用刀指着家人啊?”

範廣又給李特一腳。

李特也是壯漢,但和範廣比起來,就是獅子和野兔。

“誰他孃的敢砍老子!”

“過來啊!試試啊!”

範廣厲喝:“都他孃的把刀給老子收了,聽沒聽着!”

蒙人不聽。

範廣快速走過來,劈手奪刀,一刀就把那個蒙人給劈翻了。

兇性大發。

見血了!

怯薛軍紛紛舉刀相向。

“別!”李特嘴裡都是血,臉蛋子腫得通紅。

“想劈老子?”

範廣用刀尖指着一個蒙人,揚手就劈。

那蒙人舉刀相迎。

範廣使勁猛劈,劈,劈,把那蒙人的刀劈斷了,刀尖劃開了蒙人的胸口,慘死當場。

然後他得勢不饒人,連着劈翻兩個人。

而門外的明軍快速涌進來。

“都殺了!”範廣渾身是血。

“不要啊!”李特慘呼。

但是,明軍人多勢衆,頃刻間,就把李特府內的所有兵卒殺光。

其中還有李特的兒子。

倒在血泊裡。

“範廣!”

李特怒吼:“老子率領部衆投靠大明,不是任爾等砍殺的!”

“他們造反,老子就有殺他們的理由!”

範廣反手一刀,架在李特的脖子上:“你他孃的有意見?啊?”

李特臉色一白。

眸中俱是怒火。

這些都是他的心腹啊,他兒子是要繼承部落的啊,全都被範廣給殺了。

他下意識要造反逃跑。

可是,明軍五萬強軍,俱在河套。

他鄂爾多斯部所有人丁口加在一起,不足五萬人,可戰之兵兩萬,能打得過明軍?

“我也是明人!”

“你憑什麼殺我!”

李特嘶吼:“不公平!本官要上書陛下!求陛下給我一個公道!”

“還公道?”

“老子苦口婆心勸你十幾天了!”

“你聽進去了嗎?”

範廣冷笑:“現在跟老子講公道了?以前幹什麼去了?”

“把陛下搬出來!”

“你遵從陛下的聖旨了嗎?”

“你看看整個漢軍,陛下聖旨一下,誰敢不服?”

“哪怕陛下的聖旨要砍了老子的腦袋,老子的兒子範升,就得乖乖砍了老子腦袋,雙手奉上!”

“這是陛下的聖旨!”

“誰敢不從!”

範廣嘶吼。

用刀指着李特:“你敢不從?”

“仗勢欺人,我不服!我求陛下做主,求陛下……”李特用漢語說出來。

這時,張文質押着十幾個還活着的鄂爾多斯部權貴,死了的不計其數。

全都押進屋子裡。

李特直接傻眼了:“大明是要招降我們?還是要殺了我們啊!我們是主動內附的,內附的!”

“去你孃的內附!”

範廣拿刀就劈那些鄂爾多斯權貴,一刀一個。

“你們是求着大明,收容你們的!”

“狗屁的內附!”

“你們就是乞丐!”

“跪着求大明,賞你們一口冷羹殘飯!”

“還敢說不服?”

“你們算個屁啊!”

“陛下下旨讓你們去死,你們自己就得抹脖子!”

“這才叫感恩!”

一刀一個,一邊罵一邊殺。

所有權貴,都被範廣給殺了。

鄂爾多斯部沒了!

範廣的刀,指向了李特。

刀尖還不停滴血。

“明人不講信用,不講信用,殺我部民,血債血償……”李特張牙舞爪,想撲過來。

噗!

範廣直接一刀,劈在他腦門上。

“你敢辱明人?”

“老子把你挫骨揚灰!”

“永世不得爲人!”

範廣抽出刀,使勁劈他的腦殼。

把李特整張臉都砍爛了。

“陛下只對明人講信用,不會對狗講信用的!”

“你算個屁!”

“狗東西!”

咔嚓!

範廣一刀砍了他的狗頭。

把腦袋提在手裡,才用刀拄着地,氣喘吁吁。

他渾身都是血。

殺的人實在太多了。

“總兵大人,既然做了,就把事情做絕!”張文質厲喝道。

“傳令,神英等六將率軍攻伐鄂爾多斯部大營,一個時辰,不封刀!”範廣厲吼。

所謂不封刀。

就是見人就殺。

蒙人最喜歡用這個辦法屠殺漢人。

現在,一報還一報。

神英等人帶兵,直接把鄂爾多斯部給圍了。

神英神采奕奕。

聽說範廣單刀赴會,他十分眼饞,這麼好的機會,被範廣得到了。

這鄂爾多斯部的兵卒,被安置在一起。

範廣爲了控制他們,讓他們把兵器交到兵器庫裡,身上帶着腰刀。

神英、房能六將,把鄂爾多斯部給圍了。

直接開銃。

營盤是範廣建的,他最清楚。

很多鄂爾多斯部民還在傻眼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營盤就炸了。

神英等人率軍進去屠殺。

“殺!”

神英哈哈大笑:“死了的築成京觀!兒郎們,立功嘍!哈哈哈!”

後面的漢軍,傳來陣陣大笑聲。

聽着營盤裡的慘叫聲。

他們笑得更厲害。

張文質捋須而笑:“陛下交給的難題,迎刃而解。”

範廣看着張文質,多少有些害怕。

這個文人就是個瘋子。

根本不把蒙人的命當成命。

他之前上書表功,收降鄂爾多斯部兩萬兵,今晚這麼一殺,能剩下一萬人就不錯了。

“他孃的!”

“這邊交給你們!”

“老子去殺其他部去,乾脆,今天晚上,全都殺乾淨了!”

“省着讓中樞安置,讓陛下頭疼!”

“這些狗孃養的,都去見閻王吧!”

範廣兇性大發。

這回徹底把蒙人歸化。

因爲不願意歸化的,都會被築成京觀,就放在自己的領地裡,看着當一樂。

與此同時。

巡捕營裡。

嘴硬的秦老漢怕了,他眼皮上支着棍,只要他眼珠不動彈,就用刀割他的肉。

“求求你了,讓我睡覺吧,讓我睡覺吧!”

鐵打似的秦老漢,被睏意折磨瘋了。

曹吉祥要審。

範青不許,還繼續折磨秦老漢。

終於熬了四天四夜,秦老漢熬不住了:“我都說,都說,你們聽聽啊,我都說啊!”

範青姍姍來遲。

進了審訊室時,就聽見了秦老漢的求饒聲。

範青慢悠悠坐下。

“範大人,我都說,我都說啊!”秦老漢撐不住了。

“這大半夜的,勞動本官來。”

範青抻個懶腰,讓營丁搬個凳子過來:“讓本官睡一會!閉嘴,本官不想聽!”

“大人!”

秦老漢都哭不出眼淚來了。

只要他眼珠不動,就割他的肉啊。

這還不算什麼,那兩支柴火棍,撐着眼皮子,扎眼珠子疼,已經出血了。

“求求大人了,讓小人說了吧!”秦老漢反覆哀求。

哀求了半個時辰。

範青才睜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就給你一次機會。”

“我都說,我都說!”

秦老漢招了。

他本名董哲,乃是浙江衢州人。

本來只是個商販,後來被吸納進入一個商幫,叫江左盟,商人彼此互助,互通消息。

但後來就變味了。

被一股勢力滲透,漸漸地,開始幫那股勢力做事。

他們的財富也水漲船高,也不止在江左做生意,生意遍佈全國,越做越大。

但是,他們賺的錢,要上繳盟裡一半。

不許任何人脫離盟裡。

“如何滲透官場的?”範青問。

“其實都是常規路數,一者是支持貧困舉子,爲入京科舉提供盤纏,收爲己用;”

“再者,就是批量培養師爺,地方官都要配幾個師爺的,讓師爺一點點滲透官員,進而收爲己用;”

“三者,則是用當鋪,給新科進士貸款,用利滾利的方式,用錢逼迫讓那些新科進士爲盟裡賣命。”

“也有作弊的,但不多,因爲不敢批量作弊。”

“還有很多辦法,比如在外地做官的官員,清明沒人掃墓,盟裡代爲掃墓;喜歡女人的,喜歡珠寶的,都會投其所好。”

秦老漢說得是實話。

“我剛開始也以爲,盟裡不斷收買官員,是爲了賺取更多的錢。”

“但後來我發現自己錯了。”

“他們不是想賺錢。”

“而是想掌控大明,做地下皇帝。”

“這次鼓動民夫造反,就是例子。”

秦老漢全都招了。

範青覺得觸目驚心。

一旦查的話,恐怕大明官場,都會被一網打盡。

科舉作弊,反而是小兒科。

這個江左盟,無孔不入。

“你可有上峰?如何聯絡?”範青問。

“沒有,真的沒有,我入京,做的就是死間,沒有活路的!”

秦老漢嚎啕大哭:“他們控制了我的家人,我不聽話,他們會死得非常慘!”

“所以我不敢招!”

“因爲江左盟的懲罰,比你們巡捕營裡,殘酷百倍!”

秦老漢崩潰大哭:“大人,我全都招了,讓我睡覺吧!睡醒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範青又反覆審問一些細節。

然後報與宮中。

九月的天,京師仍舊十分悶熱。

朱祁鈺收到秦老漢的供述。

“江左盟,是不是還有琅琊榜啊?”

馮孝不明所以:“皇爺,奴婢願意出宮,坐鎮南直隸,把江南翻個底兒朝天!”

“沒必要了!”

“這些人估計在秦老漢被抓之後,就會金蟬脫殼,就算現在去抓,也都是小蝦米。”

朱祁鈺並不在乎:“魑魅魍魎,成不了什麼氣候。”

“這個秦老漢,被洗腦了而已。”

“哪有什麼地下皇帝,這天下就朕一個皇帝。”

“真當什麼江左盟是萬能的?”

“傳旨,令巡捕營把江南商賈,全都抓起來,一個個查!”

馮孝眼睛一亮:“皇爺聖明!”

“再給南直隸傳旨,令江南每縣,徵入京中一百個商賈,做不到的,縣官誅族!從屬誅族!吏員誅族!全縣人強遷入廣西,不問死活!”

“每縣再徵一百個文人。”

“強徵入京!”

“再令士紳準備好了,隨時遷入廣西,違令者誅族!”

“李震在哪呢?”

“令李震原地擴軍,南直隸擁兵十萬,調宋偉出京,做南直隸守備,李震做副守備。”

馮孝瞳孔微縮。

皇爺這是要巡幸南京了。

“最晚後年,朕要去南京坐一坐。”

“朕倒要看看,什麼江左盟,什麼魑魅魍魎,看誰能逃出朕的手掌心?”

“一羣異想天開的笑話!”

朱祁鈺冷笑。

他還真不把什麼江左盟放在心上。

只要他活着,什麼盟也翻不起風浪。

“皇爺,這江左盟的真正魁首,一定在朝中。”馮孝這話反倒點醒朱祁鈺了。

“宣張鳳入宮。”

朱祁鈺要在江南佈局了。

“奴婢遵旨!”

朱祁鈺開始處置奏章。

天快黑的時候,張鳳進入養心殿叩拜。

“張卿,委屈你了。”

朱祁鈺讓他起來,賜座。

“老臣爲陛下效忠,並不覺得委屈。”張鳳心裡是有怨氣的。

戶部的確是爛攤子。

但這個爛攤子是從永樂朝開始爛的,跟他關係不大。

他也貪了,但哪個官員不貪呢?

“張鳳。”

“朕用你去砍勳貴,不是讓你去死。”

“你對朕的忠心,朕能不知道嗎?”

“朕還有用意。”

朱祁鈺解釋道:“朕想派你督撫浙江。”

張鳳瞳孔微縮:“陛下要……”

“沒錯,最晚後年,朕就要巡幸南直隸,親自坐鎮南直隸。”

“所以你去給朕打前站。”

“本想讓你去南直隸的。”

“但南直隸勢力錯綜複雜,你去,怕是鎮不住場子。”

朱祁鈺站起來,親手把他扶起來:“張卿啊,你去浙江沒有危險,但去南直隸,怕是凶多吉少。”

“老臣不怕!”張鳳倔勁兒上來了。

聽說皇帝是派他去南方,做一任督撫,他反而心結打開了。

別以爲放去地方是貶謫。

看看放去地方做督撫的,都是皇帝看重的人。

張鳳也想做一任。

“好!”

“朕就命你做南京吏部尚書,兼兵部尚書!”

“朕賜你天子劍!”

“再賜你王命符牌,還有朕的御筆聖旨!”

“你坐鎮南直隸,爲朕整飭南直隸!”

“等待朕巡幸南直隸!”

朱祁鈺招手。

馮孝送上天子劍,朱祁鈺鄭重放在張鳳手中。

他走到御案前,奮筆疾書。

“朕已經令宋偉出京,擔任南直隸守備,擴軍徵召十萬大軍!”

“朕給你王命旗牌,你可隨時調軍。”

“浙江備倭軍、護漕軍、包括南直隸、浙江所有衛所,全都歸你調動!”

“朕給你最大的權力!”

“你爲朕掃清南直隸!”

朱祁鈺擲地有聲。

聖旨寫成,送到張鳳的手上:“朕就將南直隸,託付給你!”

張鳳泣然而拜:“陛下信任老臣,老臣必不負陛下信任!”

朱祁鈺扶她起來:“天子劍在手,聖旨在手,王命旗牌在手。”

“誰都可殺!”

朱祁鈺溫聲道:“張鳳,放你地方,朕絕不是貶謫你,你的功勞,朕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

“你兒子張景、張林,朕都會重用!”

“一個入戶部做郎中,一個入都察院做御史。”

“無論事成與不成,朕都絕不會薄待你家!”

朱祁鈺非常清楚,南直隸是天下最難整飭之地。

所以他給了張鳳這麼多好處。

他本以爲需要于謙親自坐鎮呢。

“求陛下收回成命!”

“老臣之子,皆是中人之姿,揠苗助長對他們不利。”

“依老臣之意,日後能做個富家翁,已經很好了。”

張鳳說得沒錯。

他兩個兒子,確實沒什麼資質。

“無妨,朕親自調教他們,使其成才。”

朱祁鈺無比認真道:“南直隸極難整飭,朕非常清楚。”

“張卿,萬勿以自己人身安全爲重。”

“朕不要求你一定完成,只要你能活着。”

“等朕臨幸南京,便可!”

“若受了委屈,就暫且受着,等朕去,給你出氣!”

朱祁鈺拍拍他的肩膀:“張卿,你活着,等朕去!”

“老臣謝陛下掛懷!”張鳳哽咽。

“朕見過你小孫女,品貌極佳,朕親自下旨,許配給於冕做正妻。”

張鳳張大嘴巴。

皇帝這是在保護他。

天下間,除了皇帝,只有于謙,才能護住他。

“可於冕已經有了正妻。”張鳳道。

“朕聽說于冕之妻,結婚數年尚無子嗣,就貶爲妾室,你之嫡孫女嫁給他做正妻,朕下旨賜婚,由不得他。”

張鳳再次磕頭。

皇帝對他庇護至極。

之前的任務,沒有順利完成,他心中有愧。

打發走張鳳。

“兩京十六省,只剩下浙江無人督撫了,朝中適合誰去呢?”朱祁鈺躊躇。

浙江的難度,排在第二。

朱祁鈺猶豫的時候,淨室房太監進來:“皇爺,今天該翻牌子了。”

名字都很陌生。

都是新物色的美人。

馮孝立刻將資料奉上。

“毛勝的孫女?”

“皇爺,此女國色天香,是太后娘娘送過來的。”馮孝回稟。

這是走吳太后的門路。

毛勝是懂得博取聖心的

但毛勝長得五大三粗的,孫女能多好看?

朱祁鈺直接翻了牌子。

晚上,扛進來一個被卷。

露出臉來,確實長得不錯。

“你祖父是毛勝?”朱祁鈺問。

“不敢欺瞞皇爺,奴婢祖父確實是毛勝。”毛氏聲音中姓。

其實毛勝長得很勇武,但其血脈高貴,歸附大明後,又找漂亮女人稀釋血脈,後代自然就漂亮了,朝中勳貴都是這樣,一代比一代好看。

“封選侍吧。”

朱祁鈺還算滿意。

巡捕營收到聖旨,再次猛虎出匣。

京中再次亂起來了。

第78章 陳循!你去幫幫太子!太子和首輔互噴第437章 在別人眼裡,朕只能保五爭三,當不第327章 氣運大男主,倭靈王,朱祁鎮第2章 你們逼朕做暴君!第63章 搞錢!徵收保護賦!願有來生,還做你第22章 陛下爲何如此暴戾?(近三千字!求收第426章 鳳麟省滄海省聚窟省呂宋省篇:人口第427章 人造塔里木湖,大明第一富,浙江第135章 朕做了一個夢!(端午節快樂!)第319章 去地府問問,閻王爺的規矩能不能改第205章 不遵聖旨的後果,就是殺無赦!築京第173章 科舉舞弊案,神秘力量露頭!第209章 皇太后,乖,當狗才會有富貴!第44章 請陛下御駕去死!(求收藏)第245章 來,伺候本官出恭!尹輝,快請坐,第187章 神兵天降,土司被殺怕了!鎮國軍也第353章 政策放寬容易,收緊難第415章 魚和熊掌想兼得的老皇帝第41章 往朱祁鎮頭上扣屎盆子!(近七千字求第333章 狡詐兇殘,纔是明軍的底色第354章 史上最嚴出口禁令,出許進不許出!第402章 南美篇:老天爺追着往嘴裡旋飯,逼第406章 以死明志,若由太子登基,大明必亡第337章 十三件大事第12章 把高閣老舉高點,讓叛軍看到第24章 把高谷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第402章 南美篇:老天爺追着往嘴裡旋飯,逼第127章 出家人不打誑語?啪!把你的字給摘第213章 朕若有不虞,就讓大明陪葬!第75章 京營出征,朝堂爭鋒!朕此生,定要橫第76章 預料之中,行刺鑾駕!開殺吧,皇帝!第375章 第一次波蘭戰爭,第一次奧斯曼戰爭第379章 加高興安嶺,填平兩灣,用葉尼塞河第156章 欺君之罪的下場!林朱鬥法,敲打方第34章 朕賜你天子劍,可敢殺他?(三千字求第377章 醫藥 釋奴 科舉,扶持藩國國策不容第262章 楊府尹,收一收你的屎尿屁,味兒太第26章 襄王!閉嘴!你連朱高煦都不如!(三第263章 合縱連橫,出使安南!第188章 大明變冷,疆域南推!朕被缺糧搞怕第92章 這光頭,摸着上癮!血濺奉天殿,先殺第291章 除夕賜宴,去年賜火鍋,今年賜燒烤第321章 招降倭寇,攻打柬埔寨第351章 畫王八和外交論,武力征服到外交斡第383章 漫畫熱,偵探熱,童話熱,第二次明第323章 這是朕的大明第63章 搞錢!徵收保護賦!願有來生,還做你第39章 三根人蔘下肚,該吐真言了(求收藏)第238章 景泰九年第一場朝會,佈局東南諸國第431章 以萬物爲芻狗,權鬥不看蒼生第409章 易太子深思:皇位下,全是風刀雪劍第222章 刑不上大夫,哪來的狗屁規定!第108章 使團刺番案!朝陽學舍掛牌!第333章 狡詐兇殘,纔是明軍的底色第8章 仁壽宮前,凌遲處死!第360章 文化根源大挪移,世界的都是大明的第102章 胡濙,你來決定,朱軫是死是活!要第138章 皇太后,朕踩着你,也踩着整個大明第360章 文化根源大挪移,世界的都是大明的第312章 我明人豈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第426章 鳳麟省滄海省聚窟省呂宋省篇:人口第68章 朕讓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爲伴!涕第400章 夏國篇:試圖擺脫大明桎梏的大夏第332章 大明是瘋狗嗎?東北這塊爛地,也要第129章 太上皇降格漠北王,南宮的眼淚!第59章 以監生爲刀,請陛下修奸臣錄!朕獨愛第350章 皇帝和太子,天然矛盾體第85章 當朕的狗不丟人!強收軍權入軍機處!第237章 人不能對好,狗不能餵飽!喋血除夕第414章 巡視南方,天壤之別第315章 首輔之爭,案中案,桂怡離奇死因第116章 公主薨逝,你們駙馬爲什麼不跟着去第89章 午門前,殺個昏天暗地!壞蛋集中營,第351章 畫王八和外交論,武力征服到外交斡第329章第95章 蛐蛐喜歡吃你!黑吃黑,大人,跪下!第47章 朕要重建緹騎第198章 西廠出更,寸草不生!造訪張家,把第292章 景泰九年大總結,君臣無時不在鬥(第14章 請皇太后站到高處,朕要和叛軍談判(第331章 用刀劈出工業革命之路,強勢開海,第38章 撩開紗巾讓朕瞧瞧(三千字求收藏!)第228章 雙帝會,仁道霸道之爭,請漠北王執第386章 阻攔禪讓,民間主動造神,請老皇帝第64章 殺殺殺!血濺陳循一臉!一邊說話一邊第394章 許國寧國篇:基建狂魔和造娃狂魔第101章 宮中選美!查糧行動!糧食,好多糧第141章 啪!廢物!你朱祁鎮就是個廢物!第302章 朕要用一己之力,擋住歷史的慣性!第226章 歪打正着,把舌頭咬斷了,原來死是第359章 白話運動,新大陸和奧運會新書《大明泰昌:朕就是千古聖君》求支持第128章 先別說話,剖了你的心尚且不死,咱第172章 朕不殺人,心裡難受,去把和張瑾有第84章 啪!你的賢名是用皇爺的惡名換來的!第212章 歐信殺官,供給大軍的糧食去哪了?第203章 查清賬目,清洗戶部,大罰後要封賞第137章 她還要幫着漠北王造反嗎?第100章 敲山震虎,打擊勾欄瓦舍!你實在沒第178章 接受投誠,俘虜全部斬首,築成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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