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蘇大人，當時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們也不明白，那兩個人好端端的就突然死掉了！”
鄧蓉想當時鄧老闆賈老闆讓他們過去，隨後演奏樂器，到最後他們都毒發身亡，其中的詳細過程，鄧蓉全部都講得出來。
當時這兩個人的死相，可是讓蘇武都嚇了一跳，而這個鄧蓉竟然能夠面部改色的，完整的敘述出來，可見其心理素質也是極強。
就單論這一點，已經遠遠超過大部份人了，且看董鄧蓉身旁的兩位侍女，雖然樣貌身材抵不上鄧蓉，但也足以稱得上一句美人。
而他們二人對當時的場景，卻是心有餘悸，往往講了一會兒，就被腦海中的記憶嚇得叫了出來。
“趙大人，依我之見，望春樓中，賈老闆和聶老闆之死與這幾位姑娘並無關係，他們也只是被交了進去，恰巧在場而已。”
朱高爔也看得出來，蘇武並不是迷失心智，而是將計就計，順應鄧蓉，裝作一副被勾了魂的樣子。
在青樓當中，能混成花魁的，有幾個是簡單貨色？
逢場作戲，則就是他們最基本的本領，蘇武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小小的從官，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被花魁迷失心智，自然非常合理。
而朱高爔現在的身份是趙大人，從人設上來看，是一個遊歷四方的旅人，見識過大風大浪，因此只能讓蘇武來充當這個小奶狗。
“說的也是，不過，鄧姑娘，你可知道，當日的薰香與往日的有何不同?”
朱高爔記得張啓新在望春樓裡，也曾經說過薰香在那一日被調換過。
“這個……小女子只是聽說，望春樓決定重新更換一批，學校說是這種薰香能夠有壯陽的功效，刺激血氣，更能夠提起男性對另一方面的慾望。”
“不過，這好像是很長時間之前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了，那批薰香也是數天前就已經到貨了！”
鄧蓉記性很好，而且是一些比較細節的事情，在短時間內也是能夠回想起來的。
早就已經訂好的貨?
這……
朱高爔和蘇武對視一眼，那這麼一來，就可以排除是往薰香里加了東西。
那日薰香的不同，難道只是巧合？
“哦，對了，那一批薰香，好像是從安昌縣送過來的！”
貨物的來源都是從其他縣，朱高爔和蘇武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聶老闆和賈老闆的死，與薰香沒有關係。
可二人不清楚的是，這一批薰香是從燕明手下過來的！
那這麼一來，線索似乎完全斷開了?
朱高爔所說的那些毒藥，完全就是他自己胡亂說的，現實中有沒有，朱高爔都還不確定，更不要說以這種毒藥爲線索尋找線索。
至於蘇武所說的那種毒藥，看這樣子他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要翻找典籍的話，也是需要很長時間。
“鄧姑娘，你剛纔爲何一直看着趙大人啊?”
就在朱高爔思考問題的時候，蘇武發現，這個鄧蓉剛纔一直在盯着陛下看！
“啊！”
鄧蓉也方纔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
“這個，小女子看趙大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
這種記憶有些模糊，即便是記性非常好的鄧蓉也有些不確定。
壞了！
蘇武神情一頓，當時鄧蓉的父親，可是能夠有着進入朝堂的資格，鄧蓉也只有可能見到過年輕時的陛下！這要是被認出來，可就麻煩了，先不說，陛下乃是大明國君，來這裡見一個身爲花魁的階下囚。
再說了，陛下可是當時流放了整個鄧家，差一點就被斬了滿了滿門。鄧蓉與陛下之間，可謂是血海深仇，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個，之前的時候我遊歷過名山大川，整個大明疆土，都幾乎遍佈我的足跡，或許在很長時間之前，我與鄧姑娘曾經見過一面吧。”
朱高爔，做出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當時也許只是匆匆一面，鄧姑娘見到了我！”
聽完朱高爔的解釋，鄧蓉點點頭，或許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不然憑藉着我的記憶力，不可能記不起來的。
“那趙大人真的是少年英雄，年紀輕輕，卻已經完成了不亞於玄奘西行的壯舉！”
能做到這一點，鄧蓉的卻是打心底裡欽佩。
“鄧姑娘謬讚了。”
朱高爔撇了撇嘴，我不僅走遍了大明疆土，甚至，連這個世界我都逛了個遍，只不過我坐的是飛機火車輪船。
“找大人哪裡的話，而且小女子觀照大人面相，不威自怒，富貴當前，更是天生貴像！”
“請恕小女子斷言，倘若趙大人在官途之中一路走下去，將來就算不是宰輔，也至少是個尚書！”
哎喲呵，這小妮子懂得還挺多的，竟然還會看相。
不錯不錯，是個人才！
那我呢？那我呢?
這時候，蘇武急忙探過身來，也想讓鄧蓉幫他看看面相。
“蘇大人……您這面相也不一般，出身微末，猶如潛龍在淵……”
“這小小的池塘，豈能容納鯤鵬?”
“倘若一朝風雨，定能乘風而起！”
鄧蓉甚至都懷疑自己眼睛看錯了，剛纔的那位趙大人，年輕時遊歷四方，性情堅定，將來必定飛黃騰達。
而這一位傻里傻氣的蘇大人，竟然也是池中金鱗！如果遇到民主，將來也必定是朝中重臣，也有封王拜相的可能！
天哪，這叫什麼事？這個被我迷惑的二傻子?
而且今天一天，在這個小小的偏旁中，就讓她遇到了兩位。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將來若是能夠抱上這二位的大腿，那回復我鄧家官位，必定不是問題！
“我?”
蘇武裝作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手指指着自己，在心中卻暗自驚訝，沒想到這個鄧蓉，看面相竟然看的這麼準！
“哈哈，那我將來能做到什麼官職?”
看這個傻里傻氣的蘇武，鄧蓉暗自嘆了口氣，心中想到，這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