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皇上。公主來了。”
果然,皇上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暴怒:“她還有臉來!叫她進來。”
“皇兄,壽春不要嫁給趙學士。皇祖母,壽春不要嫁給趙守鎮。”
太皇太后一張臉冷到了底:“枉你身爲皇家公主,竟然如此糊塗。如今整個宮裡都在傳你的醜事,你讓哀家和你皇兄如何幫你?當初你和趙守鎮不顧禮義廉恥,如今怎麼有臉來求哀家?”
“皇祖母,孩子不是趙守鎮的。是……是…”
朱祁鎮看到她吞吞吐吐,早已經火冒三丈:“說!到底是誰!朕要將他碎屍萬段。”
錢皇后立刻勸誡:“皇上息怒。”
“好,朕息怒,你讓她說!”
壽春公主:“是…約翰老師。”
太皇太后眼前一黑,臉色僵持,手裡的佛珠落在了地上。隨後倒在了鳳椅上。
朱祁鎮慌了神:“皇祖母!”
錢皇后更是伏在太皇太后身邊:“皇祖母!”
朱祁鎮指着門口的侍衛:“快傳太醫。”
周醫正捋着鬍鬚:“皇上,太皇太后這是中風之兆,不過好在只是初期,只要用心調養再加上臣開的方子,必定可以回覆如初。”
朱祁鎮臉色轉爲溫和:“有勞太醫了。”
看到帝后走了以後,曹吉祥看到壽春公主一臉無措,嘆了口氣出聲規勸:“公主,太皇太后需要靜養。不如您先回宮。待太皇太后好一些後,再來請安。”
壽春公主似要哭,終究還請忍住了。轉身走出來坤寧宮。而此時帝后來到了鳳儀殿:“皇上臣妾想不通趙學士爲什麼突然站出來,請求皇上賜婚。”
“不光是皇后想不通,就連朕都有些費解,趙學士明明知道公主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錢皇后看着朱祁鎮:“皇上,現在怎麼辦?
朱祁鎮:“朕打算問問壽春公主的意思,太皇太后絕對不會允許壽春嫁給一個外國人。如果趙守鎮還執意要朕賜婚,那朕自然樂得成全這兩個有情人。”
趙守鎮有才能,官銜不是問題。就算連升幾級誰敢說閒話。
“吉祥,宣趙學士來見朕,”
“趙學士,你今天在金鑾殿上所奏。朕考慮過了,朕覺得你和壽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除了這件事,朕和刑部尚書討論過了。這些年你兢兢業業,在謹身閣修築地誌,盡細盡美。朕打算升你爲刑部右侍郎,官居正二品。”
趙守鎮指跪地領旨:“臣謝主隆恩。”
朱祁鎮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趙守鎮:“趙愛卿是我們朱家虧欠了你。”
趙守鎮只微微搖了搖頭。
下一秒朱祁鎮龍顏震怒說道:“給朕把那個約翰抓過來,朕要將他碎屍萬段!”
而此時金吾衛已經去了哈羅公學,很快約翰就被抓到了奉天殿。
朱祁鎮憤怒的指着約翰說道:“你還不給朕跪下,你這個膽大包天的淫賊!竟然連公主也敢肖想!”
曹吉祥看到皇上動了大氣在一旁說道:“皇上準備如何處置?”
朱祁鎮:“拉下去五馬分屍。”
就在這時馬格爾尼勳爵走了進來。
“奇,我們是朋友,可是這約翰是女王派來的教師,你殺了他,我怎麼向女王交代?”
曹吉祥憤恨地看了一眼馬戈爾:“勳爵來奉天殿時,可聽到了這宮裡漫天的流言,指着公主的脊樑骨罵的難聽。”
馬格爾尼:“當然聽說了,我要祝福公主和約翰,在我們大不列顛戀愛自由,用你們大明的話說,這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而此時趙守鎮轉過身來盯着馬格爾尼,臉色陰沉。馬格爾尼辛打了一個冷戰,說道:“趙,他們是自由戀愛,難道你想當公主和約翰之間的第三者?”
就在這時壽春公主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皇兄。壽春喜歡約翰老師。人人平等,更何況我身爲公主有戀愛的自由。”
壽春公主撇眼看了一眼趙守鎮,發現趙守鎮緊抿的嘴脣,握緊了雙拳,對於有些人來說今天註定是難忘的一天。
壽春公主:“對不起趙學士。”
朱祁鎮同樣看到了趙守鎮,只覺得看一眼壽春就覺得不耐煩。
“給朕閉嘴。”
沒想到壽春公主說道:“皇兄你不能殺了約翰老師,我願意放棄公主的頭銜,自請廢爲庶人我要和約翰在一起。”
朱祁鎮坐在上首,面容沉靜,讓人看不出他是怎麼想,可此時朱奇卻是鬆了一口氣,既然兩個人都有意,那他也不好棒打鴛鴦,
“趙愛卿,朕還有許多皇妹,壽春頑劣不堪,是她配不上你。壽春,朕現在就廢棄你公主的頭銜,從此之後不必踏入朕的皇宮。”
曹吉祥在旁邊抹了一把眼淚:“公主你可要想清楚,這只不過是一個大不列顛的薩克遜,哪有趙大人年少有爲?皇上已經賜封了趙大人正二品的官職。”
壽春幸福的依偎在約翰旁邊說道:“你們都不要勸本公主了,本公主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約翰老師我們走吧。”
約翰只點了點頭,而壽春公主挽着他走出了奉天殿。
坤寧宮
太皇太后總算是養足了些精神,在病榻上召見了朱祁鎮。
張太后:“皇帝當真要把壽春公主許配給那個外國人,全然不顧祖宗家法。
更何況我大明公主金枝玉葉,豈是一個外邦小國可般配的!哀家之前覺得趙守鎮不過是區區一個文官,可是比起那個約翰來強了不知幾百倍。”
“皇祖母,這是壽春自己要求的,朕也無法左右他的想法,至於趙守鎮。朕已經賜封了他二品官職,連跳三級也算是撫慰。”
說着,朱祁鎮離開了坤寧宮,而此時曹吉祥直接將民間發生的一系列風聞,通過東廠的耳目送到了朱祁鎮的龍案前。
“皇上不好了,出了件大事。”
能讓曹吉祥說出大事,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朱祁鎮立刻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皇上,大不列顛帶來的狼桃吃死了人,七竅流血而死。”
朱奇在心中第一反應是西紅柿這東西絕對吃不死人,這件事必有內情,可是接連幾天有不少人吃了狼桃中毒而死,這狼桃分明是有毒的。
百姓人心惶惶,就連教堂都少有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