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扶桑擡手在白果腦袋上敲了下,挑眉一笑表示不屑,“連個新電腦都還買不起,還好意思享受左擁右抱的快樂?”
扶桑的嘴,奪筍的刀!
扎心了!
白果仰頭表示不服氣,扶桑又將木葉拉走,繼續笑道:“木葉過來,讓她看清楚點現實。”
哪裡知道剛把木葉拉回來,這小子轉身關了火,又從鍋裡夾了兩塊肉到白果面前。
語氣是十分矯揉造作,頗有得意洋洋的意味:“姐姐吃,扶桑叔叔嘴好毒。不像我,我只想姐姐有肉吃!”
“噗——”
白果剛咬一口肉,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被木葉這一出打了個措手不及。
好傢伙好傢伙好傢伙!
這殺傷力,可不輸扶桑的嘴啊!
扶桑也沒想到木葉胳膊肘往外拐,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打壓一下自己。便擡手也給了木葉一下,“臭小子,吃裡扒外!”
“不是吃裡扒外啊,我和木葉這叫,”白果壓下渾身的雞皮疙瘩,故意對着木葉揚起笑,一字一頓道,“一、致、對、外!”
“白瓜田你也出息了!”扶桑也笑了,倒不是被氣笑的,只是覺得這種小打小鬧互相拌嘴的生活,似乎許久都沒體會過了。
又見燒的菜也差不多熟透了,分別瞪了白果和木葉一眼,轉身去盛菜。
白果和木葉則相視一笑,齊齊比了個“yeah”的手勢,見扶桑轉過身來端着盤子故作陰沉的臉,又連忙雙雙站得筆直。
“你們兩個又在背後搞我什麼小動作了?”雖然像是在訓斥,但是從扶桑口中說出來,便莫名帶着寵溺,讓人怕不起來。
然而好氣氛只能持續到飯菜上桌,扶桑見縫插針,每到白果瞄準一塊肉便會迅速搶走,並且得意洋洋地挑眉。
這能忍嗎?
白果被氣笑了,乾脆一筷子敲上扶桑的腦袋,看着扶桑桃花眼瞪着自己,滿意地將肉直接搶過來。
一頓飯三個人爭爭吵吵,期間二狗子不時激動地嗷嗷直叫,硬是吃出了過年的陣仗。
飯後,白果剛洗完澡圍着浴巾就聽見木葉在浴室外,像小貓一樣撓門道:“姐姐姐姐,白煙姐姐給你打電話啦~~”
“果果,我走的急,忘了跟你說,家裡的電視似乎出了點故障,暫時用不了了。你要是閒得無聊想看電視,暫時是沒辦法啦。”
原來是這個事,白果從木葉手裡接過手機,“沒事的姐,我平時也不怎麼看電視,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掛完電話,白果找到吹風機開始吹頭髮,突然想到像扶桑這樣的散仙平時不能沾太多水,有些好奇他該怎麼洗澡保持清潔。
正想着,便感覺胳膊上搭了一個冰冰涼涼的觸感,瞬間汗毛倒立。以爲是木葉又在搞什麼幺蛾子,騰出一隻手到肩上撥開那隻手:“木葉,別鬧……”
白果突然愣住了,手上的觸感不像人體的皮膚,堅硬帶着紋理,絲絲地冒着冷氣。
“木葉,我都說了別鬧!”白果心下一沉,面上裝作若無其事,隨即擡起吹風機“砰”地一聲,趁身後的東西愣神之際,一下子砸了上去。
“吱啦——”
白果猛地跳起來,匆忙向門口跑去,卻發現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一道屏障,擋在門口。身後的動靜越來越大,白果咬咬牙,轉過身來一腳踹了上去。
白果從前爲了自保,練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和空手道。
那東西被她踹得撞到馬桶上,白果這纔看清出他的面貌,更準確來說,是它的面貌。
這是一個人身貓頭通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手背上兩條銀線沿着胳膊爬上腦袋,應該是眼睛的地方亮着詭異的光。此刻仰躺在馬桶蓋上,白果沒工夫害怕,目光瞥見一旁還沒有被砸爛的吹風機,抄起來便掐着那傢伙的脖子狠狠地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
“砰砰砰!”
“吱啦吱啦——”
“嗷嗚——放、放開我——”被白果扼住喉嚨的傢伙突然開口,白果垂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是掐在它脖子上的力度絲毫沒鬆。
“說,你是什麼人?”
那東西在白果手下不停的掙扎,“嗷嗚——”
見它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白果咬咬牙繼續砸。
扶桑和木葉破壞掉屏障時看到的就是白果手裡握着吹風機,將那東西砸的奄奄一息的場景,一時間兩人都被嚇得虎軀一震。
扶桑連忙將白果扶到沙發上,輕手輕腳拿走她手上的吹風機,木葉趁機用鎖妖繩將那東西捆成糉子扔到而人面前。
“它應該是封印在針孔攝像頭中小鬼,被人藏在電視上面。最近這段時間纔有了意識,破壞了電視,出來傷人。”木葉思索道。
白果已經緩過了神,在聽到針孔攝像頭時,後背發涼。忍不住擡頭看像扶桑,後者也是一臉凝重。
“木葉,關燈。”白果慘白着臉,拿過手機打開攝像頭。
木葉關了燈,白果四下拍照掃描,僅僅在客廳就發現了三枚針孔攝像頭,臥室兩枚,浴室兩枚。
三人都是一臉凝重,從白果搬來這裡以來,從未讓陌生人進過家門,所以這些攝像頭應該是很早之前就有了。
“那人的目標是白煙姐姐!”
白果握緊了手,告訴白煙肯定是要告訴的,但是白果怕嚇到白煙。而且,既然攝像頭已經存在很久了,那麼這背後的人手裡肯定握着白煙的隱私。更何況,自己剛纔那麼一出,保不定已經泄露了,再去找幕後兇手,只會更難。
“你先緩緩,明日再和白煙說,我先把它解決了。”扶桑給了白果一記安撫的眼神。
白果突然坐起,兩眼放光盯着扶桑:“扶桑,你說,它是不是知道背後的兇手?”
“吱——”被捆成糉子的一團黑東西抖了抖,將自己縮成一團黑球。似乎是求饒一般,蹦跳着到白果的腳踝,“吱吱——別殺我,我說我說我肯定說!”
“呵,還知道柿子要找軟的捏。”扶桑挑眉笑道。
白果翻了記白眼,黑糰子像是認準了自己,死死抱着不撒開,“鬼也是有尊嚴的!堅決不會和你們這種散仙同流合污!”
從黑糰子口中得知,這些攝像頭都是樓下物業處一個姓張的老頭裝的。
房子是還在國外時就託人幫忙買的,買的時候張老頭不知從哪裡聽說,小區裡要來個貌美如花的新住戶,一時間起了色心。
趁着白煙還沒入住,也不知道從哪裡配了鑰匙,偷摸摸進來裝了針孔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