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不要插手此事呢!
玉溪只猶豫了一瞬就放下了,這些給玄天宗弟子種噬靈蠱之人還不知是哪個勢力的呢,若只是宗門內鬥,狗咬狗,她摻和進去那不是傻嗎,還是先看看再說。
二溪見證完種噬靈蠱的過程後,平靜淡定得再次往它所認爲得器峰進發了,可事實上,它東拐西怪,拐到最後,與它之前的目的完全南轅北轍,居然直接拐到丹峰去了。
對於方向白.癡的二溪,玉溪已經累覺不愛了,她都指點它好幾次了,可它還是穿着穿就轉向了,她都懷疑她是不是沒給二溪分一點方向感,她可是陣法大師啊,方向感那是十分精準的,怎麼會有一個完全沒有方向感的分神魂呢,這不科學。
玉溪正鬱悶此事,被派出去查看楚銘情況的一溪回來了,得到的消息是楚銘此刻並不在丹峰峰頂。
玉溪有些失望得收回一溪,嘆了口氣,罷了,可能是時機未到吧。
那邊,二溪一直拐到丹峰後山才停下,一陣少男少女的歡聲笑語傳入耳中,玉溪不由扶額。
話說二溪是不是對男女八卦有着狼犬一般的嗅覺啊,怎麼哪裡有男女,哪裡就有它呢。
“三師兄,快點,使出你的那招萬木枯榮,將這窩囊廢打個落花流水!”少女雀躍得聲音傳來。
不遠處,有一黑一白兩名少年正在鬥法,其中一個明顯處於下風,正被成片的荊棘藤刺打得抱頭鼠竄,狼狽至極,而他不時回頭彈出的小火球卻軟弱無力,往往還沒擊中對方的荊棘就中途委頓得跌落在地,然後噗嗤一聲熄滅了,怎麼看怎麼弱雞。
少女看到那處於下風的少年被打得不停哀叫逃竄,樂得拍着巴掌咯咯直笑。
玉溪剛準備讓二溪離開,忽然發現那落於下風的少年有幾分眼熟,仔細一看,她不由瞪大了眼,這不是楚銘嗎!
看到他被打的狼狽不堪,玉溪心中火起的同時,又莫名發酸,莫非他在丹峰過得就是這種日子,那她豈不是害了他。
她正傷感呢,楚銘已經舉手求饒了,
“三師兄,我認輸,我認輸!你的萬木枯榮太厲害了,師弟完全不是對手!”
雖然楚銘已經認輸,可那與他切磋的少年卻仍是一個大招丟了過去,四面八方頓時涌來無數一尺多長得尖利木刺,齊齊向楚銘扎來,玉溪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在她準備催動二溪給那少年一點阻撓時,楚銘一不小心被石頭絆了一跤,整個人很圓潤得滾了出去,剛好錯開了木刺襲擊,誤打誤撞得躲過了一劫。
玉溪忍不出長舒了一口氣,還以爲他要受傷呢。
“小師弟,實在不好意思,一時沒收住手,差點傷了你,師弟,師兄向你道歉!”白衣少年笑得一臉和煦,滿眼真誠。
楚銘從地上爬起,不顧渾身的狼狽,笑得沒心沒肺,
“能得二師兄指點,是師弟的榮幸,哪有道歉之說。”
他說完,涎着臉湊到在旁觀戰的少女身邊,全然不顧少女嫌惡不悅的眼神,從靈獸袋中掏出一根又肥又粗,足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肉蟲子,一把遞到少女鼻子前,笑道,
“師姐,送給你!”
“啊!”少女被那不停蠕動,身上滿是醜陋花紋的肉蟲子嚇得花容失色,猛地打掉楚銘手中的肉蟲子,擡起一腳踩向那肉蟲子,吧唧一聲,肉蟲子黃綠色的汁.液四濺,少女擡起腳,發現鞋上全是粘.稠得蟲子內臟,瞬間被噁心得快哭了。
楚銘看到那肉蟲子被打落,下了一跳,俯身想去挽救,可終究晚了一步,看着變成一坨黃綠色粘.稠物的蟲子,他一臉委屈得望着少女,
“師姐,這可是月華靈蠶,是我廢了好大勁兒才從幽冥谷弄回來的,你,你怎麼能將它踩死呢!“
少女怒極,反手給了他一耳光,氣得臉都綠了,大吼大叫道,
“誰要你的破蟲子,噁心死了,你給我滾開!”說着,猛地推了楚銘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師姐,你……,我是聽說這月華靈蠶可以提升靈力精純度,這才找來送你服用的,你不領情便罷了,怎能踩死它呢!”楚銘捂着被打的臉,倒在地上,一臉的幽怨控訴。
他說完,又垂下了頭,默默從地上爬起,又想靠近那少女,少女卻如兔子般矯捷得蹦到了那位三師兄身邊,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胳膊,仰着臉,嘟着嘴不停扭着身子撒嬌,
“三師兄,你看,楚銘他太噁心人了,我最怕這種沒有骨頭會蠕動得東西了,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拿這種東西來噁心我,人家今晚一定會做噩夢的,我要你陪着我,而且,我要你幫我教訓教訓這個廢物!”
三師兄看向少女的眼神滿是溫柔寵溺,笑着撫了撫她的頭,附耳低聲道,
“都依你!不過,現在揍他若是被大師兄發現,又是一件麻煩,等下次他出了丹峰,咱們再好好教訓教訓他!”他說完,對着少女的耳朵呵了口氣,癢得少女咯咯直笑,似喜似嗔得瞪了他一眼,一股似有若無的情誼在兩人的目光間遊移流轉。
楚銘傻愣愣看着兩人,可能是發現被圍觀了,三師兄很是不爽得說轉頭看向楚銘,眼神變得冷厲威嚴,厲聲道,
“小師弟,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可以先將這月華靈蠶做成藥丸給師妹服用,卻偏要將活物帶回來給她,是成心想嚇唬她的嗎!”
楚銘一臉被冤枉的委屈模樣,辯解道,
“三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是想着生吞月華靈蠶的效果最佳,這才帶回來得,我全心全意爲師姐着想,你怎能如此冤枉我!”
少女一聽生吞兩字,臉上一陣扭曲,乾嘔了兩聲,看楚銘的眼神越發不善,她拉着三師兄的手道,
“師兄,咱們走!”
兩人攜手欲行,楚銘忙要跟上去,少女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滿眼嫌棄,惡狠狠道,
“你要是再敢跟上來,看我不打死你!”
楚銘委屈得停下腳步,瑟縮了一下,很是畏縮得喃喃道,
“可是師傅讓我多跟師姐你親近親近啊!”
少女聞言,瞬間炸毛,咬牙切齒道,
“誰要跟你親近,你給我滾遠些,你只要不在我面前晃悠,我就謝天謝地了!”
說完,兩人相攜離去,只留楚銘滿眼落寞得留在原地。
玉溪看到這裡,氣得肺都快炸了,除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心中更多的是失望。
她在這寒焰窟被關了三年多了,他一次都沒來看過他,卻一心巴着師傅的愛.女獻殷情,情願不要臉面,不要尊嚴,不顧對方的厭惡,硬要往對方面前湊。
她以前教他的做人道理他都忘了嗎,爲了利益,爲了往上爬什麼都拋棄了嗎。
難道她真得又看走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