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就這麼看着枯木那個變.態將我賣到爐鼎院,還不反抗,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閉關,管不了你,你就這麼作踐我的身體!”玉溪整個人都快被氣炸了,她看了看自己大了不少的拳頭,心裡盤算着該怎麼教訓小魔一頓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小魔瑟縮了一下,賠笑道,“小主人,這個嘛,你先別衝動,你聽我解釋,這真不是我的本意,當時情況危急,這全是權宜之計。而且你放心,你年紀小,再加上,呵呵,我特意沒將你皮膚上的魔氣祛除,所以,你現在的模樣,呃,有點那個啥,不過這是好事,所有人看到你都是繞道走的,半個打你主意得都沒有!”
“這麼說我還該感謝你的英明神武了!”玉溪咬着牙,陰測測道。
“呵呵,這,我這不是爲了保住主人你的清白纔出此下策的嘛!”小魔訕笑道,看到玉溪的臉色越來越黑沉,它趕忙轉移話題道,
“小主人,你是不知道,你閉關後,枯木那惡賊幾次三番看你不順眼,想要將你一掌拍死,都是我臨危不亂,裝癡賣傻才讓他打消了殺心。不過,他太混賬了,不光搶走了你所有的法寶,連我們拼死從蔡倫那裡弄來的法寶也給弄走了。
他弄走了咱們的法寶不算,還想用封神鏡將你的神魂給困住,爲了打消他的懷疑,我就將那兩縷魂絲讓他收走了,然後我就開始裝成失了魂魄的癡傻兒,可這惡賊居然還不放過咱們,直接將咱們賣到了爐鼎院,你說氣人不氣人!“
看着小魔錶面一臉義憤填膺,實則心虛得不敢和自己對視的模樣,玉溪就知道他肯定隱瞞了什麼,這些先留着慢慢和它算,她還有其它疑問還需要它解答,
“我究竟閉關了多久,爲什麼我感覺自己長大了很多!”
“您當然會長大啦,都過去五年了,您都十二歲了,前幾日那爐鼎院的媽媽還說要是再沒人接手你,就直接找人給你***呢!”小魔一個沒留意,就說禿嚕嘴了。
“你說什麼!”玉溪已經忍無可忍了,她都可以想象到小魔頂着她的軀殼,做了多少蠢事了,她在識海中直接抓.住小魔,對着它一頓拳打腳踢,直到沒力氣了才停手。
小魔捂着被揍得遍體鱗傷的樹幹,哭喪着臉道,“小主人,這真不能怨我啊,我只是一個魔植,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你,那爐鼎院有吃有喝,又不用幹活,我一看,反正你還小,這麼好的地方,就留下來了。”
不解釋還好,越解釋玉溪越想吐血,她當初就不該將這個重任交給小魔的,她怎麼能指望一株植物將問題考慮得面面俱到呢。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事情也已經發生了,玉溪覺得再追究那些糗事也無濟於事,於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咬牙道,
“既然你說我已經被賣到了爐鼎院,怎麼又被那個小屁孩綁起來打!”
“哦,你說小銘啊,是這樣的,我一看那媽媽要對你不利,自然就要想辦法找下家了,當時小銘正好帶着一幫狗腿子來爐鼎院參觀,你看他穿得又富貴,帶得打手又那麼多,我覺得他肯定有錢,這樣的大粗腿不抱抱誰的,於是,我就用我的聰明才智讓他將我買回去了!”小魔洋洋得意道。
還一口一個小銘,叫得這麼親熱,感情被虐得不是它,所以她被揍也無所謂。
想到這裡,玉溪覺得手又癢了,她如果英年早逝一定是被小魔的愚蠢給氣的,平日裡看着還挺聰明的,爲什麼能幹出這麼多蠢事。
撫了撫快氣炸的胸口,玉溪咬牙道,
“所以,爲了找個長期飯碗,你就死皮賴臉得纏上那個小屁孩,然後讓我天天被人當人肉沙包打!”
小魔見玉溪平靜了些,以爲她已經不生氣了,忙解釋道,“小主人,就你這身體強度,尋常刀鐵都砍不傷你,他一個小屁孩,最多拿東西砸你兩下,這有什麼,在他家可比爐鼎院好多了,他們傢伙食好,而且管夠,你吃再多他們家也不管,……”
在玉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壓力下,小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歸於沉寂。
玉溪深呼吸兩口氣,不能氣,氣死了也沒人心疼,只當買個教訓了,跟一株植物計較這些名譽臉面的,簡直是對牛彈琴。
若是小魔知道她此刻內心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在它看來,玉溪是個典型得只看中切實利益而不在乎虛假臉面的人,它這可是完全按照她一貫的處事作風在行.事的啊。
“小魔,那枯木如何了,現在還在哪裡?”想通了的玉溪終於淡定下來,開始尋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那個傢伙不光吸了她那麼多生元,還將她的全部家當給卷跑了,最後還將她賣到了爐鼎院,這種絕世渣男,要是不除,她極有可能滋生心魔。
“他啊,他也沒落到什麼好!身受重傷不說,一路上又不停被玄天宗的人追殺,途中還被傷了神魂,呵呵!”小魔幸災樂禍道。
玉溪靜靜聽着,開始沒覺得如何,仔細一品味,忽然覺得不對。
她猛地站起身,急道,“這麼重要得消息你怎麼不早說!”
“這,這很重要嗎!”小魔見她臉色驟變,知道事情可能要糟了,也有些緊張。
怎麼不重要,差點就被這坑貨害死了!
玉溪心中鬱悶,哪敢耽誤,飛快得在自己身上刻下隔絕陣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她此刻呆得偏僻角落,直接向人流多的地方奔去。
一直跑出幾里路後,見身後確實沒人跟來,她才稍微鬆了口氣。
“小主人,你幹嘛跑得那麼快,跟後面有人追殺你似的!”見她面容微緩,小魔不解道。
“我要是不跑快點,咱們說不定就被對方包餃子了!我問你,枯木帶着我的軀殼,是不是一路不停被玄天宗的人追殺?”玉溪恨鐵不成鋼道。
“是啊,那是他倒黴,缺德事做多了,活該!”小魔還是沒能明白她的意思,罵得起勁兒。
“你真以爲是枯木暴露了行蹤,對方纔追過來的,他們是靠着覓蹤蚊嗅着我的氣息追來的,所以,他們一直要追殺得其實是我!”玉溪認真道。
“可你被賣到爐鼎院的時候,沒人過來殺你啊!”小魔搖搖頭,對玉溪的說法明顯不信。
“枯木是不是在賣我的時候用了封神鏡?若是我沒猜錯,一定有人過來試探過你!”玉溪白了小魔一眼。
小魔想了半天,最後茫然搖頭道,“我怎麼沒發現!”
咳咳,她能說因爲它是真傻,所以對方纔沒有察覺不對嗎!
郝欣然當初能用覓蹤蚊找她,手中自然有她的魂絲或血液。
所以,枯木不斷遭人追殺,應該是被她連累的!
以郝欣然的尿性,又怎會輕易放過她,不過,想來小魔自甘墮落得在爐鼎院混吃等死,又傻乎乎得模樣,成功騙過了所有人,這也是郝欣然沒有動手殺她的原因吧,畢竟,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又落到了爐鼎院這種地方,郝欣然得有多好心纔會想着殺了她的軀殼讓她解脫啊!
將整件事想明白後,玉溪看向小魔的眼神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了,這歪打正着的。
不過,再細想一番,以郝欣然的謹慎,哪怕是幾乎已經確定了她變成白.癡了,也也極有可能派人時刻盯着她。
她剛一醒來,還沒弄清情況,就大打出手,那暗中的眼線一定會給那女人通風報信。
所以,她若是還待在原地,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取她性命了。
敵暗我明,在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情況下,貿然與之對上,勝算太低,所以還是先探探敵情再說。
想到這裡,她迅速釋放出神識,鎖定之前的藏身處,果然,她的推測是對的,沒過多長時間,四名金丹修士忽然趕來,四處查探着,不是在尋她又是在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