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羣衆立馬炸開了鍋,不利玉溪的言論更是甚囂塵上。
“哎喲,真是沒想到啊,這位小師妹真得跟爐鼎院的女修似的,竟然來宗門做這種見不得人得勾當!”吃瓜羣衆甲撇嘴不屑道。
吃瓜羣衆乙則一臉嫌棄實則滿眼興奮道,
“喜歡做這種事直接去爐鼎院啊,還來咱們玄天宗幹嘛!敗壞門風!沒得連累咱們的名聲。”
“哎喲,我聽說啊,現在的女修大多都這德性,要麼就攀附修爲高的師兄,要麼就是做這種暗娼得勾當,哎呀,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吃瓜羣衆丙作痛心疾首狀。
……
玉溪死死瞪着那幾名男修,只見他們仍是旁若無人得在那兒一唱一和得高談闊論,極盡能事得抹黑她的名聲。氣到極致,玉溪忽然冷笑出聲,
“敢問執法堂前輩,這種肆意抹黑他人名聲的事門規有沒有懲處規定!”
“呃,這個倒沒有規定!”文弱修士沉吟片刻後倒是坦白。
其實這也正常,玄天宗乃修仙大派,大多數弟子歷經千辛萬苦,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躋身於此,爲的不過是求仙向道,得以長生。
誰有那種無聊心思去做這種專門抹黑別人名聲的事,若因此被對方記恨上了,那便得不償失了,通常來說,修士比凡人更惜命。
“呵呵,沒有規定就好,那麼,現在我鄭重向這幾位師兄下戰書——生死戰書,到時候還請大家做個見證!對於這種惡意抹黑我名聲的人,我絕不姑息!”
玉溪說着,笑了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米牙,在陽光下泛着滲人的寒光。與此同時,她以腳直接勾起一塊石頭,輕輕一捏,那石頭便跟麪粉糰子似的,直接在她手中化成了齏粉。
本來還在肆無忌憚鼓吹一些不堪入耳得香.豔之事得幾位男修,在看到她的動作,還有她那陰測測的眼時,嚇得餘下的話全卡在了嗓子眼兒。
一股寒意從他們脊背躥起,他們有些無措惶恐。
事情大條了,本以爲不過是收點靈石,抹黑一下一個新人小菜鳥的名聲罷了,能有什麼大不了得,但眼前的情形,讓他們深刻意識到,這位新來的小師妹絕不是個小綿羊,而是一隻吃人得母老虎。
這可如何是好!
幾人額頭見汗,下意識得向韓菲菲望去,卻見韓菲菲在看到玉溪那超乎常人的握力後,也是面色凝重,沉默不語,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更別提要給他們任何人身保障了。
這一刻,他們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下意識得想開口解釋什麼,可玉溪完全不給他們機會,朗聲道,
“今日,這些人均指摘我品行不端,若弟子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日後,大家必會將一些不堪之事與我算作一堆,那弟子便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人的名,樹的影,弟子秦玉溪活得堂堂正正,自然也要清清白白,斷不會隨意讓人污我清白,所以,弟子懇請幾位師叔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哼,莫非你也想找幾個證人來證明你昨天不在小霧林!”關公臉按捺不住,出言譏諷。
玉溪挑眉諷刺得瞥了他一眼,然後不疾不徐道,
“師叔能成爲執法堂弟子,想來見識不俗,不知師叔有沒有聽過一種靈蟲,名喚辨元蟲,它們渾身透明,生於靈泉的石縫罅隙中。這辨元蟲有種特性,若是吸食了元陰尚在的女修的血,渾身便會變作藍色,不然,便會變作暗紅色!”
關公臉被玉溪眼中的嘲諷氣得面紅耳赤,在聽明白她的意圖後,又豈能讓她輕易如願,忙出言喝道,
“你以爲你是誰!就憑你的身份也想讓我們所有人都等你弄那個什麼鬼蟲子!”
玉溪的臉冷了下來,毫不客氣諷刺道,
“師叔之前不還是一副秉持正義,爲民伸冤的作風嗎!現在有如此簡單易行的方法,師叔卻嫌麻煩,莫非師叔得正義只爲某個特定的人伸張的!”
“哼,你這種品行敗壞的弟子哪裡值得……”關公藍還未說完,文弱修士再次拉了他一把,笑道,
“既如此,就按這位師侄說得去辦,洪偉,你去找一條辨元蟲來!”他說着,對身後那人使了個眼色。
玉溪將二人得那點小動作看在眼裡,故意裝作沒看見。
那名喚洪偉的弟子立馬領命御劍而去,衆人均在一旁等着,誰也沒有嫌耽誤時間而離開。
所以說,即使修仙了,人類八卦得本性也不可能完全剔除。
玉溪再次看了看徐倫,他仍是背手,身姿筆挺,面無表情得立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玉溪心中狐疑。
話說,這位不是來視察工作的嗎!可現在多有雜役弟子都不幹活,全聚在這兒看熱鬧呢,他爲何沒有訓斥!
莫非,他其實是在變相得爲自己撐腰!
可是,這可能嗎!這可不是平易近人的柳變之,這可是徐倫,無利不起早,高高在上,最愛用鼻孔看人的徐倫啊!會爲自己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撐腰!難道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玉溪默默望天,發現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
可徐倫此刻的行爲解釋不通啊!
玉溪搖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知道得是,她的這種懵逼疑惑的表情被徐倫看了個正着,徐倫繃着臉,忍不住又暗暗翻了個白眼。
等了沒多久,洪偉御劍回來了,他手中正端着一個玉蝶,裡面用靈泉養着一隻透明得辨元蟲,那辨元蟲不時得扭動一向胖乎乎的身體。
洪偉得到文弱修士的暗示,向玉溪走來,示意玉溪趕緊將血滴入。
玉溪看着那辨元蟲,冷笑一聲不說話。
“我說你這是耍我們呢!要辨元蟲的是你,現在依你所言,我們將辨元蟲找來了,你不趕緊滴血實驗還想做什麼!”關公臉瞬間又炸了,氣得臉紅脖子粗。
玉溪看着他那張青筋直跳的臉,忍不住腹誹,這麼容易生氣,小心腦溢血!
“呵,我說師侄,你不會是心中沒底,不敢實驗了吧!”文弱修士聲音淡淡,卻滿是諷刺。
“哼,就是,之前說得那麼大義凌然,呵,原來全是裝的,不是說清白嗎!趕緊的,展示給大家看啊!不是心中無愧嗎!還怕什麼啊!”李梅看玉溪半晌沒動,抻着脖子,跳着腳嚷道。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再次嘈雜起來,很明顯,不過兩句話,他們的立場再次動搖。
玉溪無語,民衆果然是愚昧的。
“呵!既然師侄不願測試,那就算了吧!”文弱修士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他擡手便示意洪偉將辨元蟲拿回來。
玉溪眼疾手快,趁勢一把將玉蝶奪了過來,將玉蝶護在懷裡,笑嘻嘻道,
“師叔看着好脾性,沒想到也是個急性子,這麼長時間都等了,還在乎多等一會兒嗎!”
“你什麼意思!”文弱修士一揮袍袖,帶起一股罡風。他再也維持不住溫和的假面了,臉色陰沉可怕。
“沒什麼意思,師叔不用動怒。這辨元蟲呢雖然確實可以明確辨別出女修的元陰是否尚在,可它有個特性,倘若辨別前它吸食了男修的精血,再吸食女修的精血,即便女修元陰未失,因殘留的男修精血得影響,辨元蟲也會變作暗紅色的,所以嘛……”玉溪笑了笑,一副你懂的意思。
“哼,你覺得我們會使詐!”文弱修士雙眉倒立,氣勢大盛,一副要生吃了玉溪的模樣。
呵呵,這纔是你的真面目嗎!
玉溪心中冷笑,面上仍是笑呵呵道,
“呵呵,師叔哪裡話,弟子絕對相信您得爲人,不過弟子一向謹慎,就怕這隻辨元蟲在被捉之前不小心吸了哪名男修的血,如此一來,我豈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
事關弟子清白,弟子謹慎一些,師叔應該能體諒吧!”
文弱修士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