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院門口,一個穿着入時的女子在不時的翹首張望,看到邵震寧,立刻粘上去,挽住他的臂彎說:“我弄到了兩張電影票,我們進去看吧。”
看着馬秋玲秀麗的臉,邵震宇看看不遠住的小賣部,讓她等一會,然後跑了過去。
見兒子跑開,高玉珍走了上去。她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清秀雅氣的臉龐,身上穿着粉色的上衣,墨綠色的格子格,下面是黑色高跟鞋。就是頭髮燙得跟雞窩似的。整一個小資產價級的模樣。
看着有人盯住自己,馬秋玲非但感到害怕,還洋洋得意起來,時下最流行的燙髮和描眉她都學會,這也是與時俱進,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是一名研究員,她一直有個夢想像瑪麗蓮夢露一樣,做個時尚的演員,可父親死活不讓,最後只能讓步讓她到電影院工作。
“你就是那馬什麼玲的?”她一時想不起來:“我也不管你叫什麼,反正你以後別再跟小宇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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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秋玲一聽火了:“你說不跟就不跟了?你誰呀?你有權利說我嗎?現在是自由戀愛時代,就親爹親媽也管不着!”馬秋玲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死肥婆,吃飯了撐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見她伶牙俐齒的罵自己,高玉珍更是氣惱。
伸手就往她臉上甩去。
“啪”的一聲馬秋玲臉上響起了紅紅的掌印。
“今天我就要教訓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孩子!”
摸着火辣辣的臉,馬秋玲覺得特別的委屈,長那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打。憤怒的她一把將高玉珍推倒在地。
這時邵震宇提着一袋子小吃回來了。看媽被馬秋玲推倒在地,急忙責問道:“你怎麼推我媽?”
“你媽?她還打我呢!”馬秋玲一臉的委屈。
見兒子,高玉珍一把拖住兒子的手說:“,回去好好複習功課,過幾天就要高考了,不要讓狐狸精害了一的前途。”
馬秋玲本就委屈,看到邵震宇一聲不哼,由自己媽罵自己,心中的火蹭地冒上來。她惡狠狠地推了高玉珍一下,一個踉蹌她跌倒在地上。
看到馬秋玲推倒母親,邵震宇想也不想隨手將她推了一下。因重心失調,馬秋玲的腳被崴了。
扶好母親,看蹲在地上的心上人,邵震宇心疼地走過去。
馬秋玲重重地甩開他的手,眼淚卻啪啪往下掉。一向堅強的她,從不在人前落淚,雖然愛美,喜歡新潮的東西,但心靈是純淨的,本質是完美的。
“媽你先回去,我送秋玲到醫院。”她一看,這姑娘緊咬嘴脣,臉色蒼白,額頭還滲出少許汗珠,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苟玉珍心裡一陣內疚。
“快,快點送她去醫院!”她也展開雙臂卻被馬秋玲怨恨的目光折了回去。最後讓邵震宇帶到醫院。
秋玲,你好些了嗎?”看到躺臥在牀的心上人,他特別的心痛。
“你的腳給我扭扭看痛不痛。”
邵震宇削了個橘子遞到她面前,柔和說道:“我媽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吧。”
說到這未來婆婆,馬秋玲就一肚子的氣:“憑什麼原諒她,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這時,一位身材稍瘦,戴着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到他,邵震宇立刻站了起來:“叔叔,你來了?”
馬成平瞥了他一眼,把目光轉向女兒說:“怎麼回事?”
馬秋玲瞅了瞅一旁的邵震宇,厥嘴說:“爸,是他媽把我推倒的,還要我向她道歉。”
“小夥子,這就是你不對了。”馬成平瞥了一眼邵震宇說:“把我家秋玲的腳弄傷了,不賠償醫藥費也罷了,還要向她道歉?太強人所難了吧。”
“叔叔,我沒,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讓秋玲原諒我媽,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馮成林瞟了一眼,低着頭顱,眼晴直視指尖的郝康順,說:“年青力壯的,不讀書也不找事情做。”
“爸,震宇是要參加高考的。”
“哦?”馬成平此時才正着眼瞧瞧面前的年青人,輕蔑說道:“高考是條獨木橋,俗話說得十年寒窗,只爭朝夕。我看你……”馬成平搖搖頭:“想和秋玲交往,等你考上大學先吧。”
“爸!”話剛落一旁的馬秋玲立即表示抗議。她跟邵震宇是初中至高中的同學,從相戀到相愛,相處了好幾年的時間,容不得別人在她面前說半句他的不是。
看着女兒,馬成平慈愛地打開飯盒,一股熱氣騰騰的氣香噴噴而出,他將湯遞到馬秋玲面前:“來,爸燉了你愛吃的豬腳湯。”看着吃得開心,喂得高興的父女,邵震宇默默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