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葉雲挑眉,輕輕嘆道,“這裡現在由我掌控着。”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邊的男人卻似乎是已經知道了這裡發生的情況一樣,毫不意外地說了一句:“我就是對你說的。我在來的路上。”
“看來你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微微挑眉,葉雲扭頭看了看店鋪周圍的角落天花板等地,以爲可以找到監控器之類的東西,“是怎麼樣知道的呢?監控器還是……能力?”
“哈卡教父有念力感知的能力,可以特意鎖定一片空間,知道那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電話那一端,男人乾脆的回答。
“哈卡?那麼你是福瑞迪了?”
“我是福瑞迪。”
“來自梵蒂岡?”葉雲再問。
“不,我來自新加坡。”
這個回答讓葉雲有些意外,他緊皺着眉:“新加坡?這和新加坡有什麼關係?”
“你的存在,和整個世界都有關係。身爲主的僕人,我們必須保護這個世界的和平和不受污染!你是惡魔,人人都可以消滅你!”電話那端,名叫福瑞迪的男人鄭重無比的說道。
“哈。”葉雲有些誇張地大笑了一聲,“這麼說來,我現在是犯了衆怒了?全世界的基督教徒,都將我當成來自地獄的惡魔,想要除之而後快了?”
“我以前一直以爲美國纔是太平洋警察,現在才發現,原來和美國佬比起來,耶穌基督的信徒纔是真的管的寬啊……你們是打算保護世界和平,維護地球安危的嗎?居然敢代表全世界?”
“我來自新加坡,哈卡教父則是來自尼日利亞。另外,韓國那邊也有人過來,馬來西亞,法國英國,葡萄牙,匈牙利,澳大利亞……這些人都會在最近幾天抵達中國大陸。現在,你覺得我們能夠代表全世界了嗎?”
葉雲聽的目瞪口呆。
“開玩笑……我又不是人民幣,你們這樣熱情是幹什麼?難道你們不需要主持教堂的禮拜嗎?不需要回去幫那些信徒們解釋疑惑幫他們解脫嗎?全都來這裡找我是幹什麼!”有些氣急敗壞地跳着腳,葉雲破口大罵,“你們千里迢迢來這裡,就是爲了我嗎?你們有病吧都!”
輕輕的分開人羣,男人耳聽着電話,舉步踏上了面前的臺階。他仰頭看着面前緊閉着的卷閘門,緩緩的舉起了左手:“爲了阻止撒旦的降臨,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葉雲氣極反笑:所謂上帝撒旦不過都是一股類似於超能力的能力罷了。被神話也只是有心人作祟的結果。“撒旦撒旦撒旦撒旦!撒旦你妹啊!別他媽的當婊子還想立牌坊。自己殺人還要找個正當的理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上帝,也沒有撒旦!全都是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虛構出來的!爲的就是能夠像這樣名正言順的殺人!代表全世界又怎麼樣?全世界來人又怎麼樣!?老子現在就告訴你,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同時也麻煩你轉告給其他千里迢迢來這裡的傻B們!想要殺我,就別給我廢話,儘管放馬過來!但想要給我扣帽子,門都沒有!順便……FUCKYOU!”
“轟!”地一聲,葉雲背後的卷閘大門被一股巨大無比的能量轟炸開來,玻璃門“嘣……”地一聲碎裂成無數片,站在門後正對着手機做出中指表情的葉雲,被這一股突如其來的爆炸轟的飛了出去,狼狽地撲倒在了幾米外的櫃檯之後。
持續不斷的抽筋絕對是一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
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你的身體之內不斷的拉扯着本就不長的筋脈,腳掌乃至小腿肌肉都會因此下意識地蜷曲起來,抽搐着掙扎着,恨不得將整個腳掌全都收縮到身體之內,然而骨骼和皮膚的存在卻與此形成另外一張拉扯,內部存在的筋脈想要抽回去,而外部固定的血肉卻讓它收縮不得。如同拔河一般,無論哪一方獲勝,最最痛苦的,其實還是筋脈本身。
店鋪之內,倒在地上的十多個人此時此刻所感受到的,就是這種讓人恨不得死去的持續抽筋。
不是冬季夜裡突然着涼而來的短暫抽搐,也不是游泳途中沒有熱身所導致的腿腳抽筋,而是一種你無論你如何都不能讓它停止下來的,彷彿持續不斷地停留在你身體之中,直至你死亡失去知覺爲止都不會停止的可怕抽筋!痛入骨髓,深入血肉,難以抑制難以停止!以至於,恨不得剁掉自己的腿!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在“哎呦……”“哎呦……”之中開始醞釀發酵,並逐漸成爲了這間封閉了的店鋪中唯一的聲音來源和主旋律。
之前攻擊葉雲的所有人,全都躺在地上,面色蒼白而痛苦,臉孔扭曲而猙獰,眼角淚水肆意橫流,嘴角裂開大張着拼命的嘶吼喊叫,與其說他們是在憤怒着,倒不如說是恐懼痛苦的慘叫着。雙腿的抽筋讓衆人根本無法站立,別說站立了,此時痛苦無比的他們,甚至連正常呼吸和說話都無法做到。汗水淚水在臉龐之上流淌而下,衆人如同蛆蟲一樣在地上扭曲着翻滾着,抱着自己的雙腿揉也不是打也不是,搓也不是抓也不是……
矛盾而害怕着。
這時候,場間唯一還站立着的,除了氣喘吁吁靠在玻璃門上休息的葉雲之外,便只剩下之前出言阻止那個愚蠢的男性店員,在他們出手之後並沒有隨同他們一樣採取行動的女性店員了。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們,臉色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大大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恐懼,看看那些因爲抽筋而什麼也做不了的同伴,再看看那邊的葉雲,渾身下意識地輕輕顫抖起來。
本能地,她開始後退着試圖遠離葉雲。
“呼呼……”渾身上下都被所謂的聖水淋了個通透,身上腿上更是被人毫不留情的踢了好多腳,身前後背以及臉頰周圍,也有拳印或者是十字架砸中的痕跡,這一切的一切落在葉雲的身上,讓此時的他也是異常的狼狽。不過狼狽歸狼狽,能夠順利的控制住這些愚蠢狂熱又白癡的傢伙,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好的了。
那名女性店員看着他不斷退後的同時,葉雲也正抹掉臉上的水漬,擡起眼來朝着女子望了過去。
“你說的福瑞迪教父……是從梵蒂岡來的吧?”他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店鋪大門和玻璃門後鎖上的卷閘門,有些頭疼地皺起了眉頭,“能夠安排你們在這裡制定計劃,甚至於毫無破綻地成功讓我入套,那個傢伙肯定是在這附近一直觀察着這裡的。運籌帷幄,統籌全局……你一定有和他聯絡的方式的吧。”
他沒有要求對方現在就打開門讓他出去,因爲外面很可能還有更多的基督教狂熱教徒,自己這血肉之軀,可禁不住那麼多人的輪番打擊。與其如此,倒不如就在這裡等着。
辦法總是要想的,而在此之前,他需要掌握到更多有關梵蒂岡教廷那邊的訊息。
比如來了多少人,能夠動用什麼樣的力量,知道多少關於他的事情……以及能有多少超能力者。
後退到店鋪最裡面的櫃檯之後,女店員臉色蒼白的搖着頭,雖然心中恐懼無比,但竟似乎還是打算與葉雲對抗一樣地搖着頭道:“你這個惡魔!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消息!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
看着有些聲嘶力竭的女子,葉雲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實說,我現在真的很討厭你們這種瘋瘋癲癲的沒有一點理智可言的傢伙。上帝要是真的存在的話,何必還要讓你們這些人在人間受苦,何必讓你們這些人拋頭顱灑熱血地過來殺我,他自己親自來一趟不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嗎?算了,我說什麼恐怕你都聽不進去的。你只需要幫我聯絡到你嘴裡說的那個福瑞迪教父就可以了……你看,我們兩個遲早是要見面的,你現在幫我聯繫到他,並不算得上是什麼背叛。更何況,不論你願意不願意,我都有能力從你那裡得到我想要的。”如此說着,葉雲微微動了動下巴,用眼神示意女子看一看那些還在抽筋慘叫的人們。
他很確定這些狂人的教徒們並沒有從梵蒂岡教廷那邊得到與他更詳細的一些資料,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惡魔……”能力的具體訊息,否則的話,剛纔這些人肯定不會愚蠢的親自衝上來送死。
“如果不想像他們一樣現在就體會到地獄的可怕的話,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伸手指着痛苦無比的人們,葉雲最後一次通牒道。說話間,他深吸口氣,依靠着玻璃門站直了身子,緩緩地朝不遠處的女性店員踏出了一步。
這樣的威脅之下,那名女性店員立刻尖叫了一聲,俯身從櫃檯之下翻找了一陣之後,將一部手機遠遠地朝葉雲拋了過來:“你自己和他說吧!不要過來!”
“看來你中毒還不深嘛。”聳了聳肩,葉雲打開手機,撥通了最近的一個未知號碼。
“我在來的路上。”電話的另一端,一個男聲用略顯奇怪的中文說道。
“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葉雲挑眉,輕輕嘆道,“這裡現在由我掌控着。”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邊的男人卻似乎是已經知道了這裡發生的情況一樣,毫不意外地說了一句:“我就是對你說的。我在來的路上。”
“看來你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微微挑眉,葉雲扭頭看了看店鋪周圍的角落天花板等地,以爲可以找到監控器之類的東西,“是怎麼樣知道的呢?監控器還是……能力?”
“哈卡教父有念力感知的能力,可以特意鎖定一片空間,知道那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電話那一端,男人乾脆的回答。
“哈卡?那麼你是福瑞迪了?”
“我是福瑞迪。”
“來自梵蒂岡?”葉雲再問。
“不,我來自新加坡。”
這個回答讓葉雲有些意外,他緊皺着眉:“新加坡?這和新加坡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