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對我簡單的介紹了沈家的狀況,我知道即便我問高桐,高桐也不會告訴我這麼多,他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他怕我有危險。我總算知道了些關於沈騰其人。
“總之,你不用知道太多,安安逸逸的做好你自己的生意,畫好你的畫就好,嗯?聽話!”張奇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道。
“哦!你們都一樣,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我嘟着嘴不開心的說。
“不是什麼事情都瞞着你,是知道的少就多一份安全!我們都希望你是安全的。”張奇這半年來,成熟了很多,也深沉內斂了很多,他有些寡言了。
這一路上,我們到很開心,不停的聊着,快到了畫廊,我問他:“你什麼時候走?”
“具體日子還沒定,定了告訴你,嗯?去吧!記住,店的事情別急,如果有人問你,就說無所謂。”張奇特地囑咐我。
我點點頭,解開安全帶,“那你走告訴我!”我也對張奇說,“到時候我送你!”
“嗯!好!去吧!”他看着我下車,剛要離開。
我們面前卻出現了沈蘊涵,這是我沒想到的。
只見她款款的走過來,笑着看向我,“呦!看起來曼琪小姐還挺忙,左右逢源,這是兩個都要佔着的節奏,怎麼還沒領上證,就打算給高桐帶綠帽子?”
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還真夠操心的,什麼時候沈小姐幹起了私家偵探的活了,不太附和你高檔的身份吧!”
張奇也下了車,看着沈蘊涵不悅的說:“沈蘊涵,勸你還是明智一點,離嚴曼琪遠一點比較好,別做一些無腦的事,壞事做多了,無論是誰,都要受到懲罰的,中國還是講法制的,不會袒護任何人!”
“張奇,你配跟我講法律嗎?別忘了,你也有個不講法的媽?哈哈!你是最不應該和我裝正義的,你藐視法律袒護你那刁專的媽,那的時候,怎麼沒想想什麼是法律呀?”沈蘊涵伶牙俐齒的看着張奇反懟。
她是在揭張奇的傷疤。
張奇看着她一副潑樣,屬實語短,這成了張奇的一個污點。
“嚴曼琪,你這樣勾三搭四的,高母知道不知道啊,要不要我替你與高家開脫一下,別忘了,高母對我還真的唯命是從呢!”沈蘊涵一副傲慢的樣子,今天的她化了彩妝,有些看不出恬靜,到很火辣,應該這幅樣子纔是她的真面目。
“沈小姐,不必費心,對你好是你的福分,你好好珍惜吧!”我轉身對張奇說:“奇哥,你去回公司吧!定好行程告訴我。”我不再理會沈蘊涵,就一怨婦。
張奇看着我點點頭:“好,你出去注意安全,有事情電話給我!”說完,重新上車也不再理會沈蘊涵,駛離畫廊。
我也轉身要向畫廊走去,沈蘊涵卻急切的喊了一聲:“嚴曼琪,你等等!”
我蔑視的轉頭看了她一眼,“還有事嗎?”
“我想跟你談談!”她口氣裡滿是請求,樣子卻很傲慢。
“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話可以聊!”我也傲慢的回覆她一句。
“哈哈,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插足,將給高家帶來什麼嗎?這難道你也不感興趣嗎?”沈蘊涵說的很確定,我也確實想知道,沈家究竟拿住了高傢什麼把柄。
“前面咖啡廳,我們還是聊聊吧!”她說完率先向那家咖啡廳走去。
我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真的很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擡腿跟着她走去那家不遠處我們曾經去過的咖啡廳。
原來的店,原來的位置,原來的飲品。
那裡的店員早就很熟悉我。是啊!網上強制性的灌輸,又有誰不認識我呢。
我接過我點的咖啡,不動聲色的對沈蘊涵說:“有話直說吧!我們之間別繞來繞去的,麻煩!”
她裝作一副鄙夷的笑,從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一張支票,不屑的撇在我的面前。
我瞄了一眼,那是一張空白的支票。
“你可以隨便填,只要你想,就都是你的,你可以拿這筆錢,順利的買了隔壁,擴充你的店,當然也可以做爲資本,與張奇雙宿雙飛,還可以救高家與水火之中。”沈蘊涵開口道。
沒想到,她到知道的真不少,還知道我要買下隔壁,看來張奇說的有人在裡面做手腳,這是真的。我呷了一口咖啡,看着沈蘊涵,並不表態。我悄悄的打開我的手機錄音鍵,待屏幕全黑時放在桌上,坦然的看着沈蘊涵的一張誇張的彩妝臉,還別說,除了一點邪魅,到不難看。
“你不是愛高桐嗎?那你忍心看着高家一步一步因爲你走向深淵嗎?”她在繼續着她的說服。“有了這筆錢,你可以自由自在,沒有人在打壓你,也不會在關注你,可以不用向現在這樣像個過街老鼠,你可以坐享其成,做你畫廊的老闆,沈家也可以幫助你擴大你的知名度,要知道,沈家不只是在國內有市場,海外的勢力,怕是你想都不敢想,沈家對與你,你就是一個螻蟻一樣,分分鐘都可以讓你在這個時空裡消失,你信不信?嚴曼琪,你也見識過了吧!”
“沈蘊涵,你不覺得,你的賭注太低了嗎?你這個不足以打動我,你的這些,高桐都可以給我,而且只多不少,對我沒有什麼吸引力!”我對沈蘊涵平靜的說。
“哈哈,嚴曼琪,看來你還真的並不笨。”沈蘊涵似乎聽出了一絲希望一樣。繼續說,“因爲現在你拿到錢,纔是真正的實惠,如果你執迷不悟,那將一無所有,半毛錢你都拿不到,因爲你將與高家一同滅亡。”
“沈蘊涵,講故事也不是這個講法,還需要一個足夠的理由吧?你都說我聰明瞭。高家也是你一句話說滅亡就滅亡的?那你們沈家還那麼看好高家,不是你們的作風啊?”我不卑不亢的看着沈蘊涵,我只想從沈蘊涵這裡知道更多的信息。
“高家,早就在沈家的掌控中,如果他們違背了沈家,就是自取滅亡,怨不得沈家,當然高家有一定的把柄在沈家手裡,不過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如果一旦高家一朝崩塌,怕是你嚴曼琪一毛錢拿不到,而且,你活到活不到那個時候還另當別論。哈哈哈!”
沈蘊涵陰險地笑着,“你那貧窮的高傲會害了你一生。”
“有意思嗎?”我鄙夷地看着沈蘊涵,“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只是爲了一個男人,就想置我於死地?”
“不,我不想任何人死,但是如果那個人不聽話,我照樣有辦法收拾。”沈蘊涵輕抿一下下脣,淡淡地笑着,“哦,還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我會跟高母說了你勾三搭四的事,還有前幾日去了京城與那個宇少同住一起,朝夕相處的事,她對你的印象現在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你還想怎麼樣?”我被沈蘊涵壓迫得簡直無法呼吸了,打我從孃胎開始,就沒見過這麼陰險的女人,或者說我的年齡閱歷都比不得她,人心險惡的事我經歷得太少了?
看來京城的事情,也真的不是衝着宇少去的,而是對着我來的。
“不想怎樣,你就是塊石頭,沈家腳下的石頭,什麼都不是,但是卻絆腳,當然得搬開,而且會被不惜餘力,沈家從來就不姑息腳下的絆腳石,下場只能是粉身碎骨,然後做成鋪路石,好讓沈家的路更結實。”她陰險的笑,話說的卻是咬牙切齒。
“收下我的錢,從此在高桐的世界消失。”沈蘊涵終於道出了她的目的。
消失?青州是我的家,我要怎麼消失?消失去哪裡?這裡有我的事業,有我的師傅,親人們,我不知道沈蘊涵嘴裡所說的消失是什麼意思,讓我出國?亦或是——死?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她,簡直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