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兩個母親的對立

244 兩個母親的對立

蔣衍正琢磨着怎麼回老婆,媳婦已是越過他,走到門口拉開門。

“姐。”陸歡站在門口,未想蔓蔓耳朵這麼尖,竟然站在門口等他。

“歡兒,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用上課嗎?”蔓蔓故作訝異地問。

陸歡扒着腦瓜子,想姐姐蔓蔓真是個腹黑,明知故問,求助地望向旁邊的大哥。君爺這會兒算是站在弟弟這邊,道:“你去書房和你姐夫談話去。”說罷,替他站在蔓蔓的面前。

蔓蔓衝冷麪冷眼的大哥眯眯眼,往屋裡叫道:“阿衍,你要等的人來了。”

蔣衍走了出來,看到這般的形勢,來不及頭疼,先攬着小舅子陸歡的肩頭,到書房裡問詢去了。

進了書房裡頭,陸歡面對蔣大少不像對兩個大哥,可以賣萌,可以直抒己見,小夥子臉上一鬆,精神也振起不少。

“歡兒,怎麼說來着?”手裡拿了杯茶,擱在小舅子桌前,蔣衍慢慢問。

“哎,別提了。”陸歡終於可以向人吐起口水,大吐忒吐,“有個傻瓜誣陷我爲傻瓜,姐夫,你說是不是很搞笑?”

聽到小舅子這句比喻,蔣衍笑了,說明小舅子並不算是受到太大打擊,手指頭撐一撐面頰,若有其事:“你們兩個傻子能碰到一起,也算是奇蹟了。”

“奇蹟的結果,就是我差點被丟進派出所去了。”陸歡這會兒像個幾歲的大男孩,氣嘟嘟地鼓了兩邊臉頰,“但是,誰又都知道我肯定是被人誣陷的,所以,這場惡作劇爲什麼針對我,我都想不通。”

小舅子真聰明,事情輕重早已看的清楚明白。若真想弄垮他,只是栽贓個錢包太便宜了,只能說,人家比較多是想嚇唬嚇唬他。問題是,陸歡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誰。

“我哥和姚大哥說,說有可能人家拿我是殺雞儆猴,想嚇唬的是另一個人。”陸歡說。想想,只有這些大哥能做出這樣的推測,若是他自己,這個答案是怎麼都想不出來的。他陸歡只有佩服的份。

蔣衍見他自己對這個答案已經是信了有五十,問:“那你想會是誰讓你代他受罪呢?”

兩隻手在額角上搓着,陸歡其實自己都不敢肯定,因爲想不到其中的聯繫和緣故,困惱地說:“我覺得是他們,又覺得不是他們。”

“大哥讓你來和我談,就因爲你接觸的領域裡的人,或許我比你大哥熟悉。所以,你不知道的事,或許我知道。”蔣衍慢慢地說,解除小舅子的疑慮。

“哦——”陸歡縮圓的脣,表示根本猜不到原來幾個大哥是抱了這樣的想法。

見小舅子這般,蔣衍不得打下他肩頭:“有時候呢,我覺得,寶兒多少比你稍微穩重一些。”

“寶兒本來就比我能想。”陸歡挑挑眉,不與姚子寶比這點,主要是他學不來,整天滿腹心事揣測人家心思,累不累。

小舅子有才華,只是有點單純。蔣衍從陸歡那張臉上,突然感覺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失笑間,自己也倒了杯水,坐下來與小舅子推心置腹地說起:“我呢,以前也像你這樣,想着都是一場兄弟,哪怕被背叛了,以後不理這人算了。”

“對,姐夫,我和你一個想法。”陸歡猶如找到了知音,雙眼發光,挺直了腰背。

“可你不覺得你這樣做自私嗎?”蔣衍只是慢慢地反問了他一句。

“自私?”

“是,因爲你父母,你家人,你兄弟姐妹,在社會裡面,與你是一個整體的。你有事,不代表只是你有事而已,你的家人朋友隨時都會受到你的牽連。所謂的瀟灑和寬容,其實就是自私。”

如此尖利的批評,也只有與他有過共同經歷的蔣大少能說出來。陸歡傻愣愣地看着蔣衍那張嚴肅的臉容好一陣,最後雙手交叉握緊,望向了地磚上自己的倒影。

“我知道,如果你家人朋友受欺負,你肯定會挺身而出,如果你自己受了委屈,反倒覺得無關緊要。但是,這樣是不行的,歡兒。”蔣衍伸出的手搭在了他稍微拉緊的小臂上,“如果我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別人?”

“我明白了,姐夫,我會反省。”陸歡道着這話,俊秀的大男孩子臉蛋,落下兩抹暗影,下巴尖銳了起來,讓人一瞬間感覺成熟了許多。

話點到爲止,小舅子這麼聰明怎會想不明白,蔣衍委婉地回到事件中心:“好吧,現在,你說說你自己的懷疑對象。”

“首先呢。在我出事的時候,我宿舍裡的人,都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原先我以爲他們只是膽小怕事,單純地背叛我,現在聽姐夫這麼一說,可能這裡面真有些其它特別的原因。如果像姐夫和大哥說的那樣,他們陷害我目的不是在我,而論普通的生活過節,我和我宿舍裡的人,都相處的很好。如此說來,似乎只有一個可能了。”陸歡這回很認真地思考起來,道。

“什麼可能?”

“不瞞你姐夫,我和同宿舍的兩個舍友,跟一個師姐在合作搞一項軟件開發。”陸歡道。

“你認爲是競爭對手乾的嗎?”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陸歡現在困惑時,也不會只是煩惱地嘆氣,會認真地再往下想,“這個軟件開發,是師姐和我們自己搞的,也就是說既不參加競賽,又不去競標,按照這樣的情況,競爭對手是會從哪裡來的,我想都想不到。不過,既然姐夫都這麼說了,說不定真有些潛在的競爭對手,畢竟這個項目是師姐主持的,有關項目的未來應用規劃,公關這些,都是師姐在做,我們只搞技術研發。”

“這麼說,你這個師姐,不是計算機專業的?”

“不是。”

“怎麼認識的?”蔣衍對小舅子這個奇遇,挑挑英眉。

“在大學裡認識其它院系乃至外校的人,很容易的事,並不奇怪。”陸歡突覺姐夫蔣大少好像和自己大哥一樣,有些古板,聳肩蹙眉的,“有時候學校里社團搞活動,去參加舞蹈班,老鄉會,反正機會多着呢。”

“我是說,她怎麼會找上你們?如果這個項目是她提出來的,總是有原因,纔會找上你們這些才大一的學生吧。”

蔣大少問的算是有點理由,算是追挖到了事情的實質。陸歡小朋友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了,噓噓聲對姐夫道:“姐夫,你千萬不能把這事告訴我哥。”邊說,還邊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門口,見沒有動靜,再敢往下說:“實不相瞞,那時候,我和我兩個舍友裝作是大三大四要找工作的師兄,才和這個師姐認識的。”

簡單來說,陸歡小朋友學着人家風流去釣馬子。

沒想到小舅子有這樣的風流軼事,蔣大少摸着下巴頜笑得像只狡黠的貓。

看到姐夫這樣的表情,陸歡小朋友自認倒黴。

“你這師姐叫什麼名字?”蔣衍問。

“魯玉。”

看出來,小舅子對這個師姐頗有點感情,念着魯玉兩個字,流露出了一種仰慕之情。

蔣衍伸出指頭,彈了彈小舅子額頭一把,道:“瞧讓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

“你胡說什麼,姐夫!”陸歡小朋友連忙否認,“她和我們相差好幾歲,我和我朋友,都哪敢想去追她。”

“長得漂亮嗎?”

“一般般吧。但是,她知識面很廣,什麼都能說。”

聽起來像是個搞公關的。而蔣衍確實沒有聽說過同專業領域裡面有個叫做魯玉的女人。不過,既然這女人都找上了小舅子這個專業,不可能與搞計算機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看來這事,他得找人問問。

正這麼想時,沒想,小舅子陸歡再透露的一個消息讓他眼前有了眉路。

“當時我舍友倒是想追她的朋友。她的朋友長得比她漂亮多了,可惜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聽說是清華的博士後,可把我舍友給鬱悶到了。”

“她的朋友叫什麼名字,你知道不?”

“當然記得,聽說人不僅美,而且是千金,叫米薇,人家都喊她英文名薇拉。”

薇拉這名字,蔣大少昨晚剛從朋友嘴巴里聽說過,恰是戴興偉的新女朋友。薇拉是外語外貿大學的畢業生,現在據聞在貿易公司工作。家裡,母親不僅是一家集團公司的董事長,而且,是人大代表,三八婦女紅旗手。米父對比米母有些低調,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蔣衍很記得,當昨晚上朋友說起這事時,都用足了不可思議的口氣來形容戴興偉的桃花運。想這戴興偉外相長得不怎樣,家境又不好,究竟是怎麼勾搭到一個兩個女千金爲他赴湯蹈火的。

戴興偉只是走桃花運嗎?

如果戴興偉一點技術能力都沒有,走了這個桃花運,那才叫做不可思議。現在的女人可不是傻子,不是隻看男人外相。像他自己媳婦蔓蔓,不就一直很抗拒外相很好的男人。再看大美人白露,最終誰都不挑,非要整天冷麪冷臉的君爺。

蔣衍抱住小舅子的肩頭,與對姚子寶說的那番話一樣,給小舅子分析了一番後,叮囑小舅子最好一段時間裡離這些女人遠一些。

陸歡聽完,眉頭一皺,道:“那怎麼辦?要不是魯玉打電話給我哥,我現在進派出所了。”

蔣衍聽着一愣,嚴肅地問:“你和她說過你哥的事?”

“那倒是沒有。”陸歡在大學裡面一直很低調的,除了張曉亮,沒人知道他是市長的兒子,家裡人都是大官,而張曉亮這人出於妒忌他,縱使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在學校裡替他宣傳,所以,沒人知道他的背景,魯玉不例外。但是,陸歡有一次是說漏了嘴,說自己家裡現在最有本事的人是自己的大哥,連自己爸都比不上。因此魯玉可能想到他這句話,見他出事直接打給了君爺求助。

然而如今,君爺是在北航裡面出現了,保準陸歡小朋友來歷不凡的家境泄露出去了。想來,那些本來想拿陸歡殺雞儆猴的人都沒有想到,只以爲陸歡小朋友是普通人家的兒子,又見陸歡好像最單純,才選擇了拿陸歡下手。

這事有好有壞,好在是,那些人,不敢再隨意動陸歡了。壞,壞在,對方,魯玉等人,都知道了真相後,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做。

學校裡,陸歡被君爺帶進車內離開學校時,圍觀的人羣裡有個高高瘦瘦的女人,看着車開走的背影,神情有些肅穆有些愁眉,手裡拿着的一部手機,正是陸歡的。這人,就是魯玉。

魯玉看到陸歡算是安身脫離險境了,卻沒有放下心來。因爲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陸歡居然會是個家境不凡的小少爺。這從陸歡平常那半點沒有架子並且不愛彰顯自己的模樣,她完全是看不出來。

她甚至有些惱起了陸歡,想他平常像是和誰關係都那麼好,實際上竟是個深藏不露的,和誰都沒有泄露自己身份。陸歡這般在他人面前僞裝,都不知道是什麼目的。說不定還是在心裡嘲笑那些不知情的人。總之,她心裡是恨起了陸歡的知情不報,感受到了一種類似背叛的感覺。想到自己之前冒着危險闖進宿舍拿了他的手機,打電話給他哥求助,給他搬來救兵,擔心他到半死,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很愚蠢很愚昧,自始至終被陸歡耍了一回。

幸好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被陸歡矇在鼓裡,不然,她要鬱悶到跳河。

見事情暫時落幕,圍觀的人羣散開。魯玉拿着陸歡的手機,有衝動想把它扔進垃圾箱裡,但是,後來想想,不知怎麼想的,仍舊將它放回了自己手提袋裡。接着,她是在門口打了車,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事情,她知道遠遠沒有完。陸歡出事,她能第一時間收到風聲,可不要以爲是誰好心告訴了她,或是她自己無意中路過見到,而是有人故意發了條短信到她手機上。對方的險惡用心可想而知,是在警告她和薇拉。如果她們不知趣,對方會繼續拿她們身邊的人開刀。

薇拉的性子可不像她還能沉得住氣,在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摔爛了家裡一隻價值連城的花瓶。

她和薇拉是高中起就認識的閨蜜,父母只是中產階級,遠遠比不上薇拉她家,但是,這不意味能影響半點她們之間的感情。她後來考上了北航搞技術,薇拉進了外語大學,本科畢業後,她選擇了深造,薇拉出來在母親公司裡開始實踐,一面是繼續讀在職的研究生。薇拉公司裡有時候沒法解決的技術問題,都是她魯玉,靠着自己在專業領域上的人脈,給薇拉找關係找人才解決問題。

也就是說,薇拉不僅沒有看不起她魯玉,相反,是很尊重她魯玉的。甚至在戴興偉成爲薇拉的男朋友後,她魯玉依然排在戴興偉的地位之前。要知道,薇拉能認識戴興偉,還是她魯玉給介紹的,在中間拉的這層關係。她相當於是這對新人的紅娘。

米家的保姆看見她來,急急忙忙給她帶路,說:“你總算可來了。董事長不在家,只有薇拉一個人,我都不知道該叫誰。”

敲門後進到房間裡,滿地的花瓶碎片觸目驚心。保姆要拿笤帚來打掃,她讓着保姆先別急打掃,關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薇拉身邊。

薇拉坐在辦公桌邊,兩手是在抽屜裡摸找着煙盒。

“薇拉,沒事了。”魯玉輕聲說。

“是嗎?”聽到陸歡小朋友沒事,薇拉稍稍是鬆口氣,兩手停止了找煙盒,問,“你找了誰把他弄出來的?”

薇拉本想等她打電話過來告知情況,再找人將陸歡小朋友從派出所裡救出來。

“我打電話給了他哥。”魯玉對陸歡故意隱瞞的身份,有點難以啓齒。

“哦?”薇拉眯起狹細的長眼,等她繼續往下說。

魯玉吸口氣,吐出話時,語氣已是相當的冷,道:“他是陸家的兒子。他哥,叫陸君。”

“我知道他姓陸。”薇拉對她此話不解。

“薇拉。”魯玉提點她一句,“你知道我們市的副市長有個姓陸的吧?”

薇拉微微張口,杏眼一圓,無疑充滿了驚詫:“你說他哥是君爺?!”

君爺的名號太響了,比陸司令本人的名聲都要響。因爲陸司令爲人還算寬厚,君爺卻是傳說中最狠最毒的人。只要知道君爺的,沒人敢去觸君爺這個黴頭。

“君爺有個弟弟嗎?我怎麼沒有聽說!”薇拉揉着額角額頭,一遍遍的,是沒法把那個整天像是傻呵呵笑的傻瓜陸歡,與閻羅王君爺聯繫在一塊,“不對,君爺是有個弟弟,說是這陸家二少,學習成績很好。但是,我想他應該即使考大學也是去清華,北航是不錯,但論名氣不及清華。”

陸歡小朋友一連串言行舉止,與常人想象中的陸家二少截然不同,讓人誰能聯想到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我們被他騙得團團轉。”魯玉苦澀地拉開脣角。

薇拉卻不這麼想,指頭點着桌面,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是發出了串大笑,衝魯玉說:“你不覺得這事剛好嗎?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對方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對方蠢到了拿他開刀,想嚇唬我們,這可好,先觸到了君爺的黴頭。以君爺那性子,豈會容忍有人敢碰他弟弟!這回有好戲看了。”

“你是說,想讓君爺替我們對付他們,借刀殺人?”魯玉吃驚地問。

“爲什麼不能呢?是他們自己倒黴,自己不知輕重,去碰了君爺的黴頭。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薇拉笑着說,現在她可以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如果對方去與陸家硬碰硬,他們卻能在旁邊只負責看着漁翁得利,讓陸家幫他們收拾掉對方,不是最好不過嗎。

魯玉只是看看她嘴角那抹得意,並不敢隨意吱聲,是想,在學校裡,只是遠遠望着那個傳說中用冰鑄成的男人,都能感覺到令人畏懼的寒氣。這樣唯我獨尊的一個人,能輕易受人擺佈嗎?

君爺等着妹婿與自己弟弟談完,一邊,是和姚爺商量着,怎麼先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種事發生,說起來學校大領導如果知道,肯定是很不情願見到的。所以,在這事發生後不久,大學裡上一級的領導已經打電話過來主動要求協商了。君爺覺得沒有必要和校方搞僵關係,弟弟畢竟要在這個學校裡念好幾年書,況且,軍隊與校方一直有緊密合作。這事兒,彼此心裡都明白搞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校方上面的領導坦誠,大學輔導員打電話報警的時候,他們上面的人並不知情,如果知情,肯定不會讓下面的人這樣做的。因此,只要君爺開句聲,他們校方會嚴懲有意報警製造事端的那幾個人。

“這裡面,不止有老師,還有學生。有我弟弟的同學以及師兄,師長。”君爺眉頭細細地琢磨了下,早已心裡有了算盤地說,“我看,這事兒,就算一場誤會,不用去特別懲處那幾個人了。”

“陸少將?”對方很是震驚。

君爺不像是耶穌,能被人打了左臉,還側過右臉給人家打。君爺往往是你敢打我的臉,我一刀割了你脖子。

“你認爲,這事只是人家想整我弟弟嗎?如果真想整我弟弟,一個錢包,未免太小氣了。”君爺口氣輕佻,內容卻讓人坐如針氈,“我可不想讓我和我弟弟都變成傻子,被人拿去當借刀殺人的工具。”

所以薇拉的如意算盤必得落空了,不止如此,她還必須爲這個想法付出代價。君爺既不會放過敢碰他弟弟的人,也自然不會放過想拉他弟弟和陸家下水有着同等險惡用心的人。

蔣衍走出來時,剛好聽大舅子與校方通完電話。

君爺問妹婿:“問出眉路沒有?”

“剛好,這事,與我昨晚去了清華無意中打聽到的事有關聯。”蔣衍道,“這事據我朋友的口氣說,整件事的眉路,現在尚不清楚。我們最好先等等,不要打草驚蛇。只是這樣,歡兒在這件事上要受點委屈。”

“沒事,年輕人受點委屈是應該的。”君爺輕描淡寫的目光,停頓在後面出來的弟弟臉上,微微帶了些凌厲的兄長之愛。

陸歡馬上藏到了姐夫身後。雖說他哥聽他出事,是立馬趕過來讓他免受無辜的牢獄之災,但是,不保準,接下來,他哥要開始教育他了,像他自小到大那樣,行使鞭策是愛的教育。

正當氣氛變得有些緊峭時,蔓蔓從外頭推門進來,說:“你們談完沒有?如果在家,幫我和媽帶帶小孩,我們要去菜市場買菜。”

場內一陣默。緊接,陸歡在蔣大少身後朝姐姐豎起了大拇指:姐,你真強,這種時候,也只有你敢說出這樣的話。

兩娃於是被推了過來,塞進一羣男人懷裡。然後,蔓蔓偕同母親,一起趕着去菜市場買菜了。

幾個大哥要繼續商議要事,只剩下小舅舅陸歡,陪着兩個混世魔王玩。兩娃似乎都知道小舅舅今早上受了委屈,聽着小舅舅一陣長一陣短的噓氣聲,配合地眨巴烏溜溜的眼珠子。

蔓蔓知道中午幾個人包括弟弟都要在家裡吃飯了,雖然老公和兄長沒說,看都知道是自己弟弟出了點事,想着弟弟肯定心情不好,研究着給弟弟做弟弟最愛吃的烤雞翅和螃蟹。這一想,爲了買海鮮,她和母親是走了點遠路,打了車去大院以外比較大的農貿市場。

到了目的地,見人山人海,像是要過節似的。今天來這個市場的人特別多。母女兩人走在人羣裡頭,不會兒熱出了層汗。蔓蔓脫掉了件外套,急着找新鮮賣螃蟹的海鮮檔鋪。

陸夫人見到,說:“如果沒有螃蟹,歡兒不挑嘴,買點蝦什麼的也好。”

“那不行,他就好那口蟹黃。”蔓蔓堅持。

陸夫人看她這麼疼弟弟,心裡滿是安慰,一面又故意說:“是不是給你哥也買點什麼?”

“我哥?他不用。”蔓蔓想都沒想,脫口就出。

“怎麼不用?”

“他只信他自己做的。然後呢,再好吃的東西,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我這回去天津,總算弄明白了。他只有看着別人倒黴的時候,吃的最多最快樂。到時候,哪怕是不好吃他不喜歡的東西,他都能吃得很開心。”蔓蔓以十分了解老大哥的口吻,向母親做詳細彙報。

陸夫人聽着一愣一愣的:原來自己大兒子是這幅喜歡幸災樂禍的本性嗎?

“那,是不是給阿衍買點什麼?”陸夫人對女婿,向來疼在心裡。

“阿衍,他不挑嘴的,只要是我做的,他都愛吃。”蔓蔓對自己老公這點非常滿意,不希望老公有任何改變,繼續在此基礎上發揚光大。

陸夫人:……

“那,你姚大哥或許中午在我們這裡吃飯——”陸夫人總覺得,只給自己小兒子加菜,好像有點不公平。

姚爺的口味,蔓蔓真不瞭解,道:“媽,那你說他喜歡吃什麼,我們買就是。”

對這乾兒子,陸夫人道:“這我真不大清楚。只知道,你乾媽手藝沒有我們好,想來,你姚大哥沒有你哥哥弟弟嘴挑。”

蔓蔓:……原來媽這是在變着法子誇自己廚藝精湛早勝過乾媽。

終於找到了一家賣螃蟹的。而且螃蟹在這時候不算當季,雖然現在搞養殖搞冰凍,市場什麼時候都有,但要買到新鮮的,不容易。

眼看這家的螃蟹看起來不錯,比起其它家算得上是肉美味獻了的,但數量不多,已經有不少顧客圍過來在搶,蔓蔓讓母親站在外圍,自己衝鋒陷陣擠進到搶螃蟹的大媽人羣裡頭,和另一個人同時指着其中一隻偌大的螃蟹對店主說:我就要這隻!

兩人同時喊出來,都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不由轉過臉去看。對上養女那雙月牙兒眼的剎那,許玉娥像殺豬般先叫了出來。

“你,你怎麼在這?”許玉娥看到蔓蔓就火。

蔓蔓也沒想到這麼巧。但是,終於明白爲什麼今天來這個市場的人這麼多了,原來都是來這裡找螃蟹的。而且,溫媛,和陸歡一樣喜歡吃螃蟹。

在許玉娥朝着蔓蔓怒瞪眼的時候,店家已經把那隻螃蟹兜進了網兜裡,問:“你們是誰要?”

“我先要的!”許玉娥搶在前面叫道。

蔓蔓這會兒不和她搶,真不行。因爲眼看放螃蟹的盆子裡,剩下不到三四隻,加上那隻,只能是勉強夠數,於是和店主說:“這餘下的螃蟹,加上你手裡那隻,我全要了。多少錢一斤我都要了。”

聽到蔓蔓這般出手闊綽的客人,店主笑眯了眼睛,忙給蔓蔓全部裝進網兜裡。

眼下,見螃蟹都被金主買光了,圍羣的大媽們徑自散開。只留下蔓蔓和許玉娥。蔓蔓從手提包裡取出錢包,剛要付款。許玉娥猛地一隻手伸過去,搶蔓蔓的錢包。

蔓蔓猝不及防,沒想到她突然來這招瞬間錢包被她拿走。

許玉娥翻開錢包沒有看裡面裝了多少錢,而是目光直直地瞅着她錢包裡放着的q版全家福。

這幅q版全家福,是蔓蔓自己後來給自己畫的整合版,裡面除了陸家全家,還有她老公及兩個小娃。

許玉娥看着特別刺眼。瞧瞧,現在蔓蔓過得多好,比她和小女兒不知道好多少倍。其實論錢,現在她和溫媛都不缺了。但不知爲什麼,就是沒有感到幸福,沒有蔓蔓這樣的幸福感。爲什麼蔓蔓能過得幸福,而她和小女兒不能?

“把錢包還給我。”蔓蔓怒道。

許玉娥冷冷地向她笑了兩聲,猛地抽出她錢夾裡的全家福,當着她的面撕。

看着那被撕成了一條條落到地上的全家福,蔓蔓眉頭橫立,剛要動手時,沒想旁邊有隻手比她更快,是一巴摑到了許玉娥充滿妒忌和得意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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