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爺是娛樂圈的

240 爺是娛樂圈的

想她哥對白露真是大方,說買就買,一點都不介意錢。舒殢殩獍蔓蔓想,哪個女人看到現在的白露都會羨慕的。與老公對對眼:如果君爺真是買了婚戒要送白露,那麼,何止是大進一步,是突破。他們這回帶君爺白露出來,可以算是功德圓滿。

白露本人,一方面心裡欣喜,甚至有點不敢置信,不在於他要給她買的這枚鑽戒價值多高,而是在於他終於要表態,另一方面,卻覺得花五個九的價錢去買,是奢侈了些,固然是人戴一輩子的婚戒。

在她猶豫着,是否和他說買不買時,不想,另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朝着給他們介紹的那個服務生說:“這戒指已經被客人訂走了。”

聽到這話,白露內心裡被震了震,波瀾起伏的心境,非他人可以想象。想她和他走到現在,她一直等等等,終於等到這會兒了,居然要到手的婚戒,又飛走了。如此的波折在關鍵時刻上,難免讓人會想到了些不好的念頭。

白露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蔓蔓看着心急,問那服務生:“這鑽戒都仍舊放在這裡了,怎麼是說被人買了呢?”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交接工作沒有做好。”那服務生連連道歉,十分尷尬地說,“是這樣的,客人買了鑽戒後,因爲要做的是婚戒,所以,量了客人的手指尺寸後要重新訂做指環,暫時先放在我們店裡。我的同事由於一時疏忽,沒有及時將鑽戒挪出展示臺。”

不管這商家是有意無意,這件事,定然是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失望。得不到的東西,總是被人潛意識裡想着是最好的。哪怕接下來,商家再給他們介紹其它款式,不無比這款更貴更純淨的鑽戒,都沒法彌補這種遺憾,他們走馬觀花見着,都只是興致缺缺。

回頭,看到未婚妻那張爲了掩飾心緒選擇木然的臉,君爺轉了回去,與商店的經理協商:“不能再專門訂做同樣的款式嗎?”

那經理見他誠意十足,卻也是愛莫能助地說:“先生,我們不是不想滿足客人的要求。只是這裸戒,本身都是國外的原料和國外的工藝,在國外設計師設計工匠切割好再送到我們這裡的,如果只是改一下指環大小,我們自己可以辦到,但是,如果是要訂做一枚一模一樣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爲設計權在國外設計師手裡,不在我們這。”

蔓蔓聽到商家這話,不信這商家不會想不做生意,八成,是要擡高價格。她正想走過去,幫她哥說幾句。身邊,白露突然伸出手拉住她。

“白露姐?”

“不用了。”白露搖了搖頭,臉上竟是浮現出抹微笑,“能看到你哥這份心,我是心滿意足了,買不買鑽戒無所謂的。再說,我本來就覺得五個九的價格太貴了,如果做成婚戒,要做成兩隻,那就是不止五個九了。”

“錢不是問題——”蔓蔓仍想說,但是,剛開口道出這話,就明白了自己是多心的。既然錢在她哥和白露之間的確不是問題,何必在意非要買這個昂貴的鑽戒。再打量幾眼白露的神情,明明白白,完全不像是說謊,是被她哥所感動和由衷高興的。見此,固然有點惋惜,也不好再強調。

君爺這會兒已經與那經理,協商到了如何解決這個難題的具體辦法。辦法如蔓蔓想的,商家只要想賺錢,不可能是沒有的。比如,可以到全國其它分店,尋求一模一樣的裸戒。這款雖是限量版,但不是全球唯一的一隻。之前訂戒指的客人,爲了得到對婚戒,一樣需要藉助這種模式,在本城內的另一家分店裡借調了同樣的一枚戒指。

商議之後,君爺決定了留下私人聯絡地址,以便商家隨時可以通知他事情的進展。白露走到他身邊,說:“我看,其它款式挺好的,不是非要這款不可。”

“可你喜歡不是嗎?”君爺低着頭,取出別在上衣口袋裡的派克鋼筆,如流地在商家遞來的本子上寫下自己的聯繫方式,一串飛舞肆揚的鋼筆字跡,盡顯豪邁與果斷。只要她正當要的東西,他沒理由反對,也自信有能力給她。

白露聽他話語裡沒有周旋的餘地,卻是在霸權主義中蘊藏着對她的一抹柔情,低下眼簾,心想,這事這麼順其自然吧。

經理接過君爺寫的聯繫地址,和君爺再覈實確定,是不是要做成兩枚一模一樣的婚戒。

濃眉微挑。既然人家已經先買了那款式做婚戒,他和未婚妻的戒指,當然是要做的不一樣一些,不能與人家完全的一模一樣,於是招來畫家妹妹詢問主意。

蔓蔓好歹是做過設計的,雖然不是珠寶設計,但設計理念和美學觀點,非一般尋常人能及。現在,她哥居然會在關係自己人生一輩子的婚戒上面主動尋求她意見,顯出十分看重她的專業能力,令她受寵若驚。走過去後,她是微鎖眉頭,露出一副嚴肅思考的姿態,認認真真地幫大哥與未來大嫂謀思。裸戒的外觀已經屬於國外設計師所有,不可能更改。但是,可以在指環和戒指托架上做主意。

借了只鉛筆和白紙,蔓蔓即興發揮,在草紙上畫出兩枚婚戒全新的設計稿。

專業不專業,只要看專業人士拿起畫筆的一刻,一目瞭然。金店裡的人,都圍了過來看。包括一些路過的店客。

不過幾秒鐘,在蔓蔓筆下,裸戒左右上下幾個全方位的立體圖,立即浮躍於紙上。筆畫看似潦草,卻是粗中有細,一支筆,以千姿百態的線條,在看似單一的素描畫中畫出了豐富多彩的視覺觀感。

妙筆生花,這是圍觀的人們心中唯一能浮現出來的詞。

“小姐是國內頂級的設計師吧?”金店經理,只能以這樣的推測來給蔓蔓定身份。

蔓蔓來不及否認。她哥在她旁邊幫她炫耀了,也不知是炫耀她,還是爲炫耀自己未來的婚戒,指着她道:“她現在一幅畫,在市面上能賣幾十萬起價。”

哇!

四周大片的驚讚聲:是大畫家!

說到藝術家這行業,因爲能出名的人,寥寥無幾,真正出了名的,沒有不讓人羨慕妒忌的。可謂是比什麼行業都吃香。在普通人想法裡,能做到大畫家的,這文化素養之高,必定非常人所及。

一排排崇仰的目光落在了大畫家身上。見蔓蔓不過是年紀輕輕,衣着樸素,大畫家光環罩籠之下,內在氣韻尤佳,更覺欽佩。

蔓蔓唯一能做的,就是對她哥使勁兒在底下翻白眼:你這是誇我,還是故意給我找麻煩?明知她最討厭站在聚光燈底下了。

等幾個人出了金店,君爺輕輕撩着袖口,對妹妹的牢騷聲說:“有個有能力的妹妹,做哥的不拿來炫耀,這不是暴殄天物,浪費可恥嗎?”

“低調!”蔓蔓重重地伴隨這兩個字,瞪兩眼,“同志哥,要低調!你看我這個妹妹,有拿過你來打腫臉充胖子嗎?”

“是你自己不要,我從來都是希望你在外面四處宣揚我是你的兄長。”君爺說着這話微眯下眼睛。

當哥的好一副賴皮相!蔓蔓立馬扯來老公,給自己助威,信誓旦旦道:“阿衍他是我老公,都從來沒有在外面炫耀過我!”

蔣大少聽着老婆這話,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那是肯定的,把自己老婆炫耀出去了,吸引其他男人過來垂涎他老婆,那還得了。所以,這當老公的身份,與當哥哥的立場,是截然不同的。

君爺對妹妹這話自然是更不齒了。

兄妹倆人一會兒瞪眼睛吹鬍子的。

白露在後頭吃吃吃地笑。

蔣大少看着表,見時候差不多了,分開大舅子和老婆,道:“快點去買乾果,然後該上路了,路上說不定會堵車。”

去超市區買乾果並不難,難的是,驅車前往蔣永正家時,因爲不熟悉天津路況,中間走了點周折,到達時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是快四點鐘了。此刻,楚玲帶着兒子兒媳,已是在家裡等得有些不耐煩。

“你說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來,是不是不來了?”吳嫣然有點兒生氣了地說。感覺這羣親戚,是不是仗着自己如今是京城人,高人一等了,也不想想,不過是個北京戶口,有什麼好彰顯的。

楚玲不敢肯定,在此之前,她和蔣浩平夫婦見面,並不覺得蔣浩平有什麼變化,一如既往平易近人。這蔣浩平的小兒子蔣衍,在她印象裡,自小不像是個沒有禮貌的孩子,相反,人緣挺好的。照理說,不至於幾年沒見,變得飛揚跋扈了。而且,縱使真是要變,總得有理由,沒有聽說蔣家在京城裡發達了,卻是都知道蔣浩平退休了,蔣飛進牢獄了。

可是,到現在,蔣衍和他媳婦都沒有到,也沒有打電話說明是怎麼回事,把他們一家子不上不下晾在這裡,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說來,蔣大少並不知道蔣家裡的電話和楚玲的手機號碼,都是與堂叔蔣永正直接聯繫。蔣永正,沒有每接到蔣大少一則消息都告訴給自己老婆。反正早已交代老婆兒子在家裡等着,跑不了人。不知情的楚玲想着似乎真是有些過分,對媳婦埋怨的話,也就沒有出聲。

楚越早走回自己房間裡玩電腦,在他看來,蔣衍和他媳婦來不來,都是他爸在自己湊熱鬧,他何必跟着把一張熱臉湊到人家冷屁股面前,何況蔣大少是一介草民而已,無趣。

吳嫣然坐不住了,擔心老公在電腦前和網絡上陌生的女人勾搭,走進房間裡監視。

楚玲看着煮了兩遍準備泡茶的水又冷了,拎着水壺回到廚房裡倒掉在水槽,重新裝滿水,一邊越想越氣。她老公、兒子、兒媳、親家,無不都是有錢有頭有臉的人,她跟隨老公發達後,從沒有被這樣晾過。若不是看在蔣浩平與她老公關係幾十年來如一日的份上,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招呼這樣一個比不上自己的親戚。

裝滿水的水壺就此擱在一邊上,洗了手,徑直往自己房間裡走去。

聽到傳來房門嘭一聲甩門響,吳嫣然搭着老公的肩膀笑了,說:“這可好,媽叫我們別生氣,自己氣爆了。”

“所以說是爸自己發神經了,有錢沒處花,到處想顯出自己是家族裡有情有義的老大。”楚越冷冷地哼着。

“你爸是有情義,就是對自己家族裡的人太仁厚了點,會吃虧的。”吳嫣然吹着剛修好的指甲,隨便侃侃自己公公的毛病。

“那有什麼辦法,他是我爸,我說他,他不聽的。”楚越說着好像被她惹生氣了地重重地推了本書。

“我不是讓你去說你爸,只是叫你別學你爸。”吳嫣然叫道。

“我哪點學我爸了?”楚越剛與老婆叫板,忽聽外頭傳來門鈴,眉頭皺緊,“有人來了。”

“你去開門。”吳嫣然說什麼都不願意挪動腳步。

“什麼我去開門了?”楚越發火道。

吳嫣然可不怕,指頭點着他肩頭說:“是不是你堂兄弟,只得你去開,才知道。我又不認得。”

“他到我們婚禮上來過的。”

“那麼久遠的事情,我能記得嗎?”

“你都不記得了,我能記得嗎?”

兩口子在房間裡爭執誰去開門,外面門鈴一陣陣。中間傳出了楚玲摔椅子的聲音。

“媽火了!”吳嫣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推着老公往外頭走,“要是嚇着妞妞,妞妞要哭了。”

他們剛滿月的寶貝小女兒,睡在嬰兒房裡,沒被屋裡的動靜吵醒,真是奇蹟。楚越想,自己女兒向來有客人來都要哭的,這會兒不哭不鬧,反倒讓他們沒有了藉口。

這時候,在外頭等開門的蔣衍等人,似乎開始不是很確定蔣永正家裡有沒有人。

“會不會是不在家?”白露問這話是出於貼心。

他們一行站在這門道上,等了至少有十分鐘了,光是門鈴,間歇地按了有七八遍。樓道口本來就狹窄,他們四個人擠在這裡,堵着樓梯上下,終不是法子。若蔣永正家裡人剛好出去了,他們可以選擇到下面等。

蔣衍無奈下拿起電話再打給蔣永正。蔣永正聽說家裡沒人,馬上說:“別急,我剛也要到家了。”

蔣永正的車馳到了樓下,把車鑰匙直接扔給了隨行的秘書開去停車,直奔樓上。到了三樓樓梯口,看到侄兒蔣衍,蔣永正多少年沒見,仍是一眼認出了蔣大少,笑着拍到蔣大少的肩頭,說:“阿衍,是當爸爸的人了,看起來,的確是和你以前不大一樣了。”

聽到堂叔誇自己變成熟了,蔣大少在老婆面前沾沾自喜,拽住老婆的手向堂叔介紹:“二叔,這是我媳婦,蔓蔓。”

蔣永正上下打量番蔓蔓,眯眯眼就說:“阿衍你挑的媳婦,是個秀外慧中的。”

這蔣永正評價蔓蔓的話在君爺和白露聽進耳朵裡,一聽就聽明白絕不是誇耀蔓蔓的好話。相反,是蔓蔓長得很一般,看起來不怎樣,懂得說話藝術的蔣永正,纔會選擇了這樣秀外慧中的形容詞。

“這兩位是?”目光移到大美人白露臉上時,蔣永正雙目明顯一亮:好漂亮的女人。

“我媳婦的大哥,和他的未婚妻。”蔣衍繼續介紹說。

蔣永正疑慮地看看姿色豔麗的白露,看看冷麪冷臉但不失俊朗的君爺,再瞧瞧那個站在自己侄兒旁邊一點都不起眼的侄媳婦蔓蔓,總覺得這個蔓蔓好像是硬生生插進來的一朵牽牛花,破壞了整幅美好的風景畫。若是自己侄子娶的是一個像白露這樣的大美人,那就不同了。想想都覺得有點扼腕的可惜。

“堂叔,嬸子不在家嗎?”蔣衍叫了叫像是走神了的蔣永正。

蔣永正立馬應道:“這個不大可能,我有交代過她要留在家裡等你們的。或許,她是剛好有事走開。”終究,他也摸不清老婆在家裡有什麼事,搜出包裡的鑰匙插進防盜門的鑰匙孔裡。鑰匙剛轉動,發現沒反鎖,而且,裡頭明顯傳來腳步聲,有人過來開門了。

給他們拉開門的是楚越。

“爸!”楚越乍看見真是父親殺了回來,一驚一乍。

“你們在家?”當着蔣衍等人的面,蔣永正不敢發火,向兒子低聲怒問。

“我,我剛是上廁所呢。”楚越尷尬地掰了個藉口。

“你媽呢?”

“她在房間裡躺着,腰不小心扭到了,嫣然在給她按摩。”

蔓蔓聽着老公堂兄弟這串蹩腳的藉口,都不敢去看老公和她哥以及白露的臉。想這不爭的事實是,蔣永正的家人是故意把他們晾在門口了,不見得會是喜歡他們來上門拜訪。按照如此推斷,他們再進門,是強人所難。

強扭的瓜兒不甜,這個道理蔣大少是懂的,哪怕是親戚。蔣衍說:“堂叔,既然嬸子身體不舒服,我們改天再來吧。”

豈知道蔣永正忙攔住他們說:“你別聽楚越胡說。你嬸子那腰,沒什麼大不了的,經常喊着要減肥,扭呼啦圈扭到的,每次很快就好。”

可見蔣永正一點都不傻。固然這侄媳婦長的不怎樣,可是和侄媳婦一塊來的這個侄媳婦的大哥與未來大嫂,那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龍的外相。看得出,他這個侄子如他從小看着長大的那樣,是個鬼精靈的,娶媳婦不需要娶的太漂亮,更重要的是媳婦的孃家能給自己倚靠。這是窮人家孩子的出路。他自己他兒子不也是這樣。

如此這般,蔣衍一行人,被盛情難卻的蔣永正“綁架”進了屋裡。

楚越不如自己父親精明,看到蔣衍他們一行人進屋,仍舊對他們之前的遲到埋怨在心,懶懶地打了幾聲招呼,走去找自己媳婦出來。

吳嫣然藏在房間裡,從門縫裡窺着外頭的動靜,直到看到蔣大少和蔓蔓走進門時,她這心口驀地飛了起來。

“你怎麼了?客人都進屋了,你不趕緊出去幫爸煮開水沖茶招呼客人。”楚越在房間門口找到她後,不滿地嚷嚷道。

“烏龍了!”吳嫣然一臉菜色,喊。

“什麼?”

吳嫣然不知道怎麼和老公解釋,說自己今早上和弟弟弟媳吃飯時,利用特權佔用了老公的堂兄弟和堂兄弟媳婦的餐桌。但是,她的確很記得,今早上被氣走的蔣大少,那對善不甘休的眼神。

“出去招呼客人啊。”楚越再拉拉她。

吳嫣然思來想去,她利用特權,蔣大少不也抓不住證據不清楚裡面的來龍去脈,沒有什麼好可怕的。如果她就此躲了,到時候再見面或許更尷尬。被楚越再一拽,她跌出了房門口。

客廳裡,蔣衍一行人坐在了舒適的真皮沙發上,四個人環顧蔣永正的房子,果然處處顯着生意人的氣派。

蔣永正進房間裡叫老婆起來招呼客人。楚玲已經從牀上坐起來了,但是心裡這口怨氣沒有十足的平息,對進了房間的老公先出聲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他們把我和楚越晾在屋裡等了他們多久。”

“什麼叫晾你和楚越了?人家從中午就跑出來了,天津現在年年變,交通大路都不知道變了多少,阿衍他們開着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們這裡。”蔣永正朝不明就裡的老婆生氣。

楚玲一愣,更覺委屈:“那他可以打電話先告訴我們一聲,我讓楚越開車去接他們。”

“阿衍他們不是怕麻煩你和楚越嗎?再說他是打電話給我了,我沒有打電話給你。”蔣永正摸着腦門急道。

總體來說,就是自己的老公大意了,搞到自己家裡烏龍了。楚玲無話可說,卻是更拉不下這個臉了,板着臉學着兒子兒媳口吻,質疑道:“阿衍他爸他媽,是來搞賣房子分錢的事,他呢,上我們這裡做什麼?想爲他爸他媽,或是他自己,分多一點嗎?”

“你這話從哪裡聽來的?”蔣永正吃驚。

“不是嗎?他來拜訪你,不是爲圖點東西嗎?我聽說他哥進了牢獄,他自己都混的不怎樣,不會是想託嫣然她爸媽搞點人情吧。”

若是在沒有見到君爺和白露前,可能蔣永正單是看到蔣大少和蔓蔓,都會像老婆這麼想了,如今卻不是,與老婆說:“我看,阿衍這次攀到了有權的人家了,你出去看看就知道。”

對蔣永正這話,楚玲依舊不大信。想着蔣衍若真的攀上權貴人家了,娶了個不得了的媳婦進門,這般風光的事或許爲人低調的蔣父不說,但是,喜歡彰顯自己的蔣母,能不吹得到處知道嗎?楚玲是想都沒有想過蔣母在中間可能發生過的其它事情。

稍微整理下衣服,就走出了臥室。到了客廳,見到兒媳婦站在隔着客廳與食廳的屏風後面,遲遲沒有動作,恐是在等自己,不禁犯疑惑,想這兒媳婦向來都是好強的,從未需要等過她說話再行事,於是吩咐道:“我水壺裡裝好水了,放在竈臺上,你幫我拎出來。”

吳嫣然點着頭,走進去拎了水壺出來,直線走到了客廳中央擺着的茶几上,接上燒水的電源。蔣衍和蔓蔓兩口子正好叫了楚玲聲嬸子,楚玲順着下來介紹自己的兒媳婦:“她是你堂哥的媳婦嫣然,阿衍你應該是在他們婚禮那時候見過的嫂子。”

一刻,三雙不期而遇的視線在空間裡交匯,你看我,我看你。

吳嫣然故作鎮定,理直氣壯。

蔣衍噙了噙脣角,銜起一絲似笑非笑。

蔓蔓腦海裡浮出:冤家路窄。現世報應。諸等無以形容的複雜詞彙。同時,希望她哥沒有發現異樣,不然八成要發生亂戰了。

吳嫣然拎起燒開的水壺,給他們洗杯子,邊衝蔓蔓兩口子說:“阿衍,雖然你老家是天津,但是多少年都沒有在天津,好像自小都沒有,不像楚越和我們。你帶你媳婦到這邊吃到這邊玩,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打個電話給我或是楚越。”

這話裡明裡去暗裡諷的,蔓蔓看着自己老公脣角銜的笑益發冷冽。蔣大少微微是一笑,衝吳嫣然點頭:“那是,以後我和我媳婦都明白的。”

也不知道蔣大少這話是意味着有沒有聽明白,楚玲卻覺得媳婦這話一出,顯得把她這個婆婆和一家人都捧高了上去,無疑是要接着媳婦這捧高自己家人的話繼續說,對蔣衍小兩口解釋:“楚越,現在是天津中行的人。你嫂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一直在市裡菸草公司工作,現在和楚越一樣,都是當領導了的。”

原來一家子都是國企的人,怪不得那麼傲。有道是這國企,一點都不比政府工作部門的人差,畢竟,人家當官的,頭頂烏紗帽,還需時時防備着被人摘掉。但是,國企的人,至少是人生平順平安的多,國企高管拿的錢,比同比之下的政府部門拿到的錢要更多。

聽到楚玲說得這番清楚明白的話,有人,是覺得太有趣了。濃眉一挑,稍微挑了下腳尖,架起了二郎腿。

楚玲由此將視線移到了君爺和白露身上,想,這就是老公說的那不凡的兩個人了。的確,光是看這外相着裝,都是不遜色於她兒子兒媳的。如果真是背景顯赫,又是蔓蔓的孃家人,爲何蔓蔓穿的,和這兩個人大相徑庭。

蔓蔓如果知道楚玲此時此刻的想法,必得一口水吐出來。是沒有想到,自己向來勤儉節約的衣裝習慣,會讓老公的親戚如此個看法。

楚玲想着這個謎題要快點解開才行,免得無意中得罪了人,於是笑着問蔣衍:“阿衍,這兩位你和你堂叔說是誰來着?”

“我大舅子,和他未婚妻。”蔣衍不厭其煩地再次介紹,同時,不忘留意到楚玲問這個問題時臉上閃過的一抹焦躁。

“不知道兩位是在哪裡高就呢?”楚玲果然迫不及待,徑直問了,爲了掩飾,用直直的目光看着白露,說,“這個小姐長得好漂亮,好像電影明星。”

“你說對了。她是模特兒,只是現在還不出名。”君爺輕輕吐出一句,微挑着的眉宇顯出與往日冰冷不同的一絲風流來,說,“我和她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算是她的經紀人。”

不出名的模特和經紀人?

客廳裡陡然間,沉入了一片寂靜。

蔣大少默不吱聲地轉弄手裡的茶杯子,想來是知道大舅子的算盤不準備阻止。白露被未婚夫形容成只是一隻漂亮的花瓶,神情卻是相當自若。蔓蔓小心地詫異地看了眼自己大哥,想着她哥說起滿口的謊話居然有模有樣,讓人能篤信個十分,壓根不像是初犯。

這邊,楚玲一家人的表情,就更顯得精彩萬分了。楚玲先是立馬給老公一個白眼的眼神:什麼有權有勢的人?不過是衣着鮮麗狐假虎威的下等娛樂圈人。

吳嫣然是暗自裡欣喜不已:原先還唯恐蔣大少能有什麼作爲?現在想來,自己是杞人憂天了,就蔣家自己和攤上的媳婦家這樣的氣候,能做什麼。

楚越更覺沒眼看,丟大臉,直接奔回自己房間裡。自己堂兄弟找的這個媳婦和媳婦家真是笑話。

蔣永正愣然着,怎麼都想不通:不對啊!

蔣母在屋子裡坐不住,當知道兒子和兒媳婦上蔣永正家裡拜訪了,有點生怕他們被楚玲或是吳嫣然刁難。

蔣父則是更怕她過去添亂,讓她坐下別動,說:“你別忘了,蔓蔓她哥是陪着蔓蔓和阿衍他們一起去的。”

提到君爺,蔣母是不敢動了。

過了會兒,蔣永正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永正,阿衍到你們家了嗎?”蔣父問,比較擔心的是兒子找不到堂弟的家。

“哎——”蔣永正長長嘆口氣,接下來猶豫不決地小聲問起蔣父,“我問你,你兒媳婦孃家是什麼樣的?”

“怎麼了?”一聽這話不知蔣永正和君爺之間出了什麼事,蔣父危襟正坐,陸家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起的。

“我怎麼聽阿衍的大舅子自己親口說,說他和他未婚妻都是娛樂圈的。”

蔣父手裡的手機,哐啷,直接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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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價值兩千萬的豪車停靠在小區,衆人跌破眼鏡,眼前一片雪亮,男人雙手撐在引摯蓋,星光燦爛,瀟灑一笑,大有明星風範。

119 情債179 孕嗎245 搶女兒60 打算111 自取滅亡的人164 打情俏罵256 看穿292 父母問題37 面對419 壞人288 另一個君爺114 鄭老爺196 挑兒媳婦了128 魔王老公181 衝着誰來22 真的是她147 婆媳和解310 交往吧110 女婿與丈母孃的會面168 姚魔王懼內171 逼問184 二手的不是沒人要176 陰差陽錯進了陸家153 父子倆真像175 她是你們的媽122 舉足輕重034 高材生100 把她媽的事兒暴露出去140 當年的不孕不育175 才華橫溢的蔣大少403 不期而遇217 有人來了65 表白098 佳人如斯歲月靜好163 揭開的秘密283 杜家003 一碗泡麪釀造的悸動002 只有帥的破落戶171 逼問110 女婿與丈母孃的會面175 她是你們的媽340 對面的人166 君爺的毒舌248 記得有我041 他的緊張313 調侃37 又遇極品25 親010 難以不介意54 母女197 一切都是個局132 相認98 修理224 死都饒不了165 溫家大會329 抉擇三23 婆媳146 結婚吧146 小兩口400 拖累死人知道不知道148 包子想爸爸媽媽104 初爲人婦的第一義務077 我是她老公152 進妹妹的飯館190 生死關頭107 作死169 出國302 人情牌256 如果那孩子活着198 沈奶奶身份大揭秘120 保胎20 照顧175 才華橫溢的蔣大少178 深藏不露033 鴻門宴197 一切都是個局172 廟會361 姑嫂見面10 互猜259 當我女朋友283 杜家174 妹妹要走了253 最值錢的72 白露姐姐又當了回好人416 母親病了212 是誰伸張正義324 包子的選擇336 薑是老的辣20 照顧412 被趕出家門371 好像愛上你了379 看着她的人不止一個72 讓你自己扒皮188 遇到危險052 姚夫人說親131 白露名字的由來217 有人來了411 鬼迷心竅261 君爺的人224 死都饒不了
119 情債179 孕嗎245 搶女兒60 打算111 自取滅亡的人164 打情俏罵256 看穿292 父母問題37 面對419 壞人288 另一個君爺114 鄭老爺196 挑兒媳婦了128 魔王老公181 衝着誰來22 真的是她147 婆媳和解310 交往吧110 女婿與丈母孃的會面168 姚魔王懼內171 逼問184 二手的不是沒人要176 陰差陽錯進了陸家153 父子倆真像175 她是你們的媽122 舉足輕重034 高材生100 把她媽的事兒暴露出去140 當年的不孕不育175 才華橫溢的蔣大少403 不期而遇217 有人來了65 表白098 佳人如斯歲月靜好163 揭開的秘密283 杜家003 一碗泡麪釀造的悸動002 只有帥的破落戶171 逼問110 女婿與丈母孃的會面175 她是你們的媽340 對面的人166 君爺的毒舌248 記得有我041 他的緊張313 調侃37 又遇極品25 親010 難以不介意54 母女197 一切都是個局132 相認98 修理224 死都饒不了165 溫家大會329 抉擇三23 婆媳146 結婚吧146 小兩口400 拖累死人知道不知道148 包子想爸爸媽媽104 初爲人婦的第一義務077 我是她老公152 進妹妹的飯館190 生死關頭107 作死169 出國302 人情牌256 如果那孩子活着198 沈奶奶身份大揭秘120 保胎20 照顧175 才華橫溢的蔣大少178 深藏不露033 鴻門宴197 一切都是個局172 廟會361 姑嫂見面10 互猜259 當我女朋友283 杜家174 妹妹要走了253 最值錢的72 白露姐姐又當了回好人416 母親病了212 是誰伸張正義324 包子的選擇336 薑是老的辣20 照顧412 被趕出家門371 好像愛上你了379 看着她的人不止一個72 讓你自己扒皮188 遇到危險052 姚夫人說親131 白露名字的由來217 有人來了411 鬼迷心竅261 君爺的人224 死都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