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擊破雙狼

曾方帥帳中,探子正在向他報告戰況:“昨日,葉辰將軍夜襲銀狼族老巢斬首兩千餘,繳獲金銀三千多兩,戰馬兩百餘匹,其他糧草數車。今日清晨,葉辰將軍聯合羅豪將軍全殲銀狼騎兵,繳獲戰馬三百匹。我軍陣亡四十七人,重傷三十一人,輕傷一百零九人。”曾方興奮道:“好!實在是太好了,這一下子便將整個銀狼族都解決了。而且今日金狼和鐵狼各派了兩百騎兵回家看守老營,看樣子是怕我們在偷襲他們的老營。如此一來,我們所要面對的騎兵就只有三千人了。

趙成,說一說,我軍現在的情況!”趙成道:“我軍現在能上馬的有七百多人,其中將軍親領的有六百五十人,葉辰將軍帶回的五十多人,還有成區將軍剛帶回的三十多人,蘇有保將軍帶回的三十多人。”曾方道:“情況就是這樣了,雖然敵人少了近一千人,但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劣勢!如果只將敵人拖在草原倒是很輕鬆,不過我想大家都不想就這麼窩囊吧!誰有好計快快獻上。我老曾是個大老粗,但只要是好計我一定按計行事。”

帳中衆人皆觀看地圖思考良策。葉辰也凝神苦思,他首先便想到了放火,因爲現在草原上天干氣躁,很容易燃起大火。但是月氏大營防守極爲嚴密,根本無法進去放火。葉辰苦思縱火之法。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計。葉辰站起身道:“將軍,末將倒有一計,或許可行。”曾方大喜,他對葉辰是越看越喜歡了,道:“快快說來!”葉辰道:“夜襲!”

成區早已不忿葉辰連立戰功不屑道:“我軍曾數次夜襲,但未有一次成功,還損失了幾兄弟!難道葉辰將軍不知?”葉辰眼中厲芒一閃道:“將軍,我所說的夜襲並不是真正的攻擊,而是疲軍之計!”趙成恍然道:“此計乃三十六計之中的瞞天過海計,那葉辰將軍還有何後計?”葉辰道:“此時草原盛行西北風,待敵人被我軍麻痹之時,我軍可在敵軍西北方大帳潑油放火,趁火打劫!”

曾方大喜道:“好,就按此計行事。葉辰、羅豪、鐵三成,你三人各率百人,每日輪流騷擾敵軍,是敵人夜不能寐、日不得安。”三人領命,趙成道:“將軍,我等也應該防敵人的偷襲,不如在營外廣佈陷馬坑!”曾方道:“陷馬坑雖好用但太耗時耗力!”葉辰道:“我們只需在地上挖碗口大、尺許深的小洞陷敵人戰馬即可防止敵人夜襲,但在日間要將小洞掩蓋好,防止敵人將此計學去。“衆人連連點頭。

連續數日,月氏人日夜不安,因爲漢朝兵馬時時出現在大營之外放聲大喊。但是,他們既不衝寨也不予月氏人交戰。只是月氏人必須隨時防備,若一個不小心那區區漢人就會放冷箭射殺一個個月氏的勇士。

月氏人也想學漢朝一樣搞夜襲,但剛跑到離漢朝一里多遠的地方便吃了一個大虧,那一個個碗口大小的小洞立即陷下了一百多匹戰馬,讓月氏人夜襲不成反被射殺了好幾十人。就這樣過了十幾日,月氏人的精神是越來越差了,士氣大跌。月氏大寨,坎吉神情萎靡地對扎維道:“這些卑鄙的漢狗,又耍這樣的陰謀詭計,氣煞我了!”扎維長嘆一口氣道:“希望我們派回的勇士能保住老營爲我們兩族留下血脈!”坎吉心中大震道:“扎維,你……”扎維哭喪着臉道:“我雖然不知爲何漢人不進攻我們,但也知道這其中必有詭計。論起計謀,你我怎麼能是漢朝人的對手。恐怕我們早已是他們桌上的肉了。”二人對視良久同時長嘆出聲!

這日黃昏,草原上颳起了五六級的西北風。曾方站在大營之外大喜道:“大風已起,我們已經可以按計行事了!”趙成也道:“這幾日的騷擾已經使敵人疲憊不堪,對我軍的防備也鬆懈了許多。等今夜子時在騷擾一番,丑時再到西邊放火一定能夠成功!”曾方道:“好,大軍全體休息,子時由羅豪前去騷擾敵軍,葉辰到敵人西北方待命,將軍中的所有獸皮浸入火油中用作引火之物。待火起之後,月氏人必定要將火撲滅。等半個時辰之後,月氏人已疲憊不堪,到時我們在進攻,以逸待勞,打他個措手不及。哈哈……我看我們這仗已經勝了九成。”趙成領命前去準備。

子時,羅豪帶着百騎點上火把直衝敵人營帳,遠遠的百人一起吶喊同時將手中的大刀敲得震天響。月氏人一個個麻木的看着在營外耀武揚威的漢朝人。坎吉和扎維站在木臺之上觀看陣型,扎維道:“敵人兵強馬壯,兵甲精良、訓練有素,若不是因爲敵人少於我們,我們早已命喪此地了。”坎吉道:“首領雖然下令讓百里內的族人前去營救狼堡,但在漢朝人的攔截下,能到達狼堡的恐怕只有一萬多人。”扎維長嘆一口氣道:“首領已經整兵,但要去救援還要七八日,希望狼堡能夠堅持到那時。”坎吉也道:“希望狼堡能不失,否則漢狗就能打進大草原,我們的族人就有大難了。”半個時辰後,羅豪退回了大營,扎維道:“我們也去休息吧!趁這段時間好好睡會,再多派一些哨兵,我總感覺有些心驚肉跳的。”

葉辰帶着百人站在月氏大營西北方三裡處,戰馬蹄包布口銜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丑時,整個月氏大營都陷入了沉睡。這幾日,漢朝每兩個時辰都騷擾一次讓月氏人精神極差。現在,只過了半個多時辰,月氏人都睡得昏沉沉。葉辰猛一揮手,一百多人每人拿着兩個裝着火油的皮囊衝向月氏大營。葉辰一馬當先,連續幾刀劈開了營外的拒馬,一百多人風一般衝了進去打開皮囊將火油四散撒開。葉辰點燃火油,整個月氏大營立即燃起了沖天大火。月氏人也從睡夢中醒來,但迎接他們的是火神的獰笑。葉辰等人開弓射箭,幾輪箭雨射殺了幾十人後,葉辰帶着部下撤出了大營。

坎吉和扎維在睡夢中被人吵醒,二人發現營帳已經被漢朝縱火燒燬了不少。坎吉下令道:“扎維,你帶兩千人去救火,我來防備漢狗的偷襲。”扎維也知此時不是囉嗦的時候,二人分頭行事。但那火勢在西北風的鼓動之下,以燎原之勢橫掃整個大營,再加上源頭乃是以火油爲引,很難撲滅。花了大半個時辰,火勢終於被控制住了。但這場大火也燒死了數百月氏人,更是連一點士氣也沒有。一千多救火的月氏人精疲力盡的坐到地上大口的喘氣,坎吉帶着的一千騎兵雖然好些,但也神情萎靡。就在此時,隱在暗處的曾方帶着幾百人狂涌而出對着疲勞的月氏人展開了猛攻。一千多月氏人正坐在地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劈死了幾百。殘餘的月氏人馬上紛亂起來了,坎吉的騎兵隊也被混亂的月氏人衝撞亂了。

葉辰此時也乘機殺入,手中的斬刀盡情揮灑,整個月氏營地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二軍匯合之後,曾方長聲道:“葉辰,此戰你應爲首功,我會上報你的功勳。”葉辰道:“多謝將軍!全靠將軍的領導有方!”曾方道:“好!全軍聽令,隨我衝!斬殺敵人首領着賞五百金!殺!”漢朝大軍士氣高漲殺向敵軍。葉辰和曾方更是一馬當先。曾方一刀將敵人斬成兩半道:“好小子,你武藝不錯!來,我們比比看誰先殺了月氏人的頭領。”葉辰也豪氣沖天道:“好,那我就不客氣先行一步了!”說着一記長刀橫掃劈開人羣向前衝去。曾方也不幹示弱跟了上去。

人同使長刀,刀法大開大合,很快從亂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曾方很幸運的碰上了扎維。從衣着上曾方認出了對方是鐵狼族的族長,他放聲道:“敵酋莫走,來吃某家一刀!”斬刀衝着扎維的腦袋而去。扎維正心疼自己的部下,見到曾方更是火冒三丈怒道:“漢狗,還我兒郎命來!”二人鬥在一處。這扎維倒也厲害,一柄大刀使得刀光一片勁氣十足。曾方不屑道:“外強中乾,吃我一計一刀兩斷!”曾方吃準了對方休息不足,氣力衰竭,一記狂猛地橫掃直劈扎維的腰間,扎維見此招兇猛卻無法閃躲,心中的血氣上涌也一招狂劈曾方的腦袋。曾方大笑道:“好賊子,中吾計矣!”本已橫掃的大刀竟一彈而起迎上了扎維的大刀。“鐺”的一聲巨響,扎維的大刀被彈飛數米,雙手也麻木不堪。曾方的虎口雖然也裂開了,但他咬牙忍住,一刀將扎維的腦袋斬下。提着扎維的腦袋,曾方對葉辰道:“小子,我已經殺了一個敵酋,若你殺不了金狼族的族長你可就輸了!”

此時,坎吉已知大勢已去,早已帶着族中的精兵向老營逃竄而去。葉辰遠遠的看着縱馬狂奔的坎吉道:“將軍看我神射!”說着拉弓如滿月,將全部的力氣都用上,整個羽箭立即閃爍着耀眼的白芒。“哨——”一聲淒厲的長號,那羽箭閃電般穿過兩百多步,一箭正中坎吉的後心。坎吉慘叫一聲墜落馬下。曾方讚許道:“好箭法!”曾方道:“好霸道的一式,竟在兩百步外將敵人射穿!”葉辰道:“將軍,此戰我們已經勝了!”曾方點頭大喊道:“敵酋已死!降者不殺!”衆人同時大喊,立即有不少突厥人跪地投降!待到天明,整個月氏大營已經被漢朝完全控制。此夜一仗,殺敵首二人,敵衆一千多人,燒死五百餘,俘虜近千,只有一百餘人逃走。而漢朝也損失了三百多人,但總體來說是一場天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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