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任一直在前面帶路,其樣式是那般的熟悉,一點都不陌生,這更加增重了林妙音的疑惑。
對於三人來說,這些普通的毒物當然沒有問題了,他們翻過了兩座山峰,穿過了三座山峰,然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霧茫茫的一片
“當年師傅佈置陣法的時候,因爲怕傷害波及到無辜闖進來的人和動物,所以佈置的這套陣法沒有什麼攻擊力和防禦力,但是藉助這山脈的天然地勢,佈置出來的迷幻陣卻是極其的厲害,不懂陣法的話,就算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也會在其中喪失方向。”孟任對着身後伸了伸手:“來,將我拉住,我帶着你們進去。”
金蟬子沒有任何的猶豫將孟任的手拉住了。
林妙音臉上一副淡淡的神情,手一揮,一條白紗落在孟任的手中,她的手拉着白紗的另外一頭。
孟任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拉着兩人走進了迷霧之中。
霧茫茫的一片,這裡面的霧氣比在外面看着還要濃密,饒是以三人的修爲都是看不到一尺遠,甚至連三人都無法看清對方的身影。
孟任神魂凝聚,擴散出神魂之力,神魂之力倒是沒有受到壓制,但是神魂之力看到的結果卻是一樣的,霧茫茫的一片,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除了孟任,金蟬子和林妙音做了孟任一樣的事情,兩人的身上,一個散發出金光,一個散發出白玉光芒,其最後的結果,就算孟任沒有問也是知道,因爲無論是金蟬子握住他的手,還是林妙音的那條白紗都是緊了不少。
雖然擁有小清的記憶,但現在身陷這迷霧之中,要破這陣法,孟任還真沒有這個實力。
論困人,所有的陣法之中,迷幻之類的陣法絕對能夠排進前三。
孟任不再去想怎麼破陣之類的事情,完全按照鍾魅離的記憶在這迷幻陣中行走。
所謂迷幻陣,就是讓陷入陣中之人完全的迷幻。
你明明是向前走,可是實際上卻是向左走,或者向右向後,這樣最後的結果是你根本就走不出去。
‘向前走一百步,向後走一千步,向左
走一萬步,向後走八百步……’孟任完全按照鍾魅離的記憶走着,這每一步實際上的距離在半丈左右。
要不是有鍾魅離的記憶,孟任絕對不會這樣走的。
金蟬子和林妙音跟在孟任的身後,心中雖然有着疑惑,但是兩人並未多問,一直緊緊跟在孟任身後。
迷霧散去,綠蔭蔥蔥,一條細細的溪水從山間流過。
從迷幻陣出來,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三人眼睛都是一亮。
“那裡就是師傅修行的洞府了!”孟任眼神掃了一下,指着大約十丈遠的一個洞府道。
不用孟任說,金蟬子和林妙音都已經注意到了那處洞府了。
原因無他,因爲在那處洞府上面刻有一個大大的禪字。
那禪字第一眼看去,或者修道者都不會看出其中的玄妙。
但是金蟬子和林妙音兩人都是修佛者,而且都是對佛法有着不淺的理解。
他們兩人都被洞府上面的那個禪字吸引住了,那禪字之中透出着一股味道,至於是什麼味道,他們也說不出來,但是他們能夠感覺到,這個禪字之中充滿了禪意,看到之後讓人有種靜修心寧靜的感覺。
“當初師傅選定這個地方作爲他的修行洞府,因爲那是他剛剛離開師門不久,對師門充滿了懷念,於是他靜坐了半年,在洞府外面刻下了這個禪字。師傅說,這個禪字蘊含着他半年來領悟的禪意。”孟任解釋着,一馬當先,在前面帶着路。
金蟬子和林妙音兩人臉上都帶着一絲敬佩的神色,他們都是修佛者,半年內能夠領悟出這麼深禪意,意味着什麼?那絕對是修佛者,領悟佛法的能者。
金蟬子這時想起他來雍州這邊時,他師傅禪海大師說的話:‘在金剛羅漢門海字輩的弟子中,就數你法海師叔的天賦最高,無論是修煉經文,還是領悟佛法都遙遙領先於其他的人。也正是因爲如此,表現的太過搶眼,遭到了一些人的陷害,最後你法海師叔帶着無盡的不甘離開了金剛羅漢門。並且是直接離開了西方極樂世界,穿越了南嶺,去了雍州那邊。’
金蟬子一想到馬上就
要見到這個他素未謀面,但是名聲卻是極大的師叔,內心就是激動了起來。
“師傅,師傅,徒兒回來了!”走到洞穴門口,孟任就開始大聲的喊着,一臉的高興,神色之間激動不已。
“孟師弟,你小聲一點,要是師叔在靜修,你這樣打擾了他修煉,他會生氣的。”金蟬子也是很激動,連說漏了嘴都是不知道。
孟任卻像是沒有聽出來一樣,回過頭來笑了笑:“師兄,沒關係的,師傅性格一向寬容,不會計較這些事情的。”
洞府修建的極大,也很深,洞兩邊有發光石。
洞府之中佈置有一些換氣的小陣法,能夠感受到輕微的空氣流動,整個洞府之中不僅沒有怪味,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是什麼香味啊?真好聞,和我們那邊的佛香味道不一樣啊!”金蟬子使勁的聞了聞。
‘這味道一聞就知道是鍾魅離身上的味道,金蟬子這小和尚也不知道長的什麼鼻子,明明一股騷味,還好聞呢!’孟任吸了一口氣後,立馬就是閉氣,再也不願意多吸這裡的一口空氣。
林妙音聞到這股味道,皺了皺眉頭,臉色微微一變就是恢復了常態,她選擇了和孟任一樣的方式,閉氣。
一直走了大約三十丈,空間突然變的寬敞了起來。
這裡是一個長約十丈,寬五丈,高五丈的空間,這裡十分的寬敞,只是隨意的擺放了一些東西。
“孟師弟,這些東西被人翻了移動過!”金蟬子眼尖,指着地上的幾個蒲團。
孟任聽後,來到幾個蒲團前,認真的看了一下,點了點頭:“還真是被人移動過。以往師傅修煉都是在最裡面的房間修煉的,很少到這裡修煉靜修。不過我已經有近兩年沒有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師傅的習慣變了。”
說完,孟任跨過蒲團,向裡面走去,邊走邊喊着師傅。
走過一條僅容兩三人通過的通道,孟任來到了一間明顯小了許多的靜室。
不大的靜室之中一覽無餘,靜室中別無他物,只有一個蒲團上面坐着一個身穿金絲袈裟背對着孟任的和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