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峰喂嘿一笑道:“樹上乃是天下第一,樹下是不是烏龜王八孫子。”顯然其仍是神智不清。說話樹上樹下的分不清。
耶聿長勝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出口.楚留香不知歐陽峰是何許人,見面就罵自己是“烏龜王八孫子”,不禁神色爲之變,冷笑道:“朋友說話最好客氣點,免得臉上難堪。”
“爛肝?”歐陽峰“噗嗤”一笑道:“孫不賢,子不孝,女娼媳盜,那纔會氣爛心肝。”
楚留香乃絕頂聰明之人,見歐陽峰東拉西扯,冷冷一笑,知其神智失常,不再與他言語。耶聿長勝心中暗急,思緒一轉道:“樹上烏龜王八蛋,樹下天下第一,嘿嘿,這真是恰當不過。楚香帥輕功高絕天下,彈指驚雷更是霸道絕倫,古往……”
“臭小於,你胡說什麼?”耶聿長勝話未說完。歐陽峰怒喝一聲,:“誰敢與老子爭天下第一?”自樹上翻身而下,雙掌一錯,拍向楚留香的前胸,熱浪逼人,隱透腥味。
楚留香冷笑一聲:“你小子敢跟本人搗蛋,當心你小命。”
說話問,伸手小雞膠地抓住耶聿長勝的後頸,彈身而出。直朝三清觀掠去。身法之快,無與倫比。
歐陽降招式未完,人影一花,已失去了楚留香與耶聿長勝的影子,爲之一愕,旋即狂笑一聲,“原來是逃命天下第一,哈哈……連老子一掌都不敢接。”縱身追去。
歐陽峰雖是一代武學宗師,但其輕功與楚留香相比卻是相形見拙,遜色多多。
楚留香提着耶聿長勝一路疾掠,一閃幾閃,掠到三清觀的後院的屋脊上。但見後院燈火通明,人語紛紛,偶爾夾雜着兩聲兵器交擊聲,似有人在酣戰。
略一停滯,倏指點了耶聿長勝的啞穴,疾朝前院諒去,耶聿長勝啞穴受制,心中叫苦不迭。被楚留香提小雞似地帶到前院的屋脊之上,遊目一瞥,不禁暗自駭然。
院裡站滿了人。陸小風、阿飛、傅紅雪三人皆已掛彩。西門吹雪正與一個缺臂的青年酣戰在一起。二人皆是使劍,一重一輕一快一慢,半斤八兩難分伯仲。
使重劍的赫然是西狂揚過。屋指下並肩站着不少高手。其中二人正是全真教創始人王重陽與武當派開山鼻祖張三丰。
王重陽的左側並肩靜立着周伯通、南帝、郭靖、黃蓉,小龍女,其次是全真七於馬玉真、王處一、丘處機等,其中也有兩人掛了採。
張三丰的右側一聲不響地靜立着張無忌、趙敏、滅絕師太、空見大師、空聞大師以及武當六俠宋遠橋、張翠山、殷利亭等。張無忌的身後並肩靜立着四個形貌古怪之人,正是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紫純龍王、金毛獅王、白眉鷹王、青翼蝠王。
大院左右兩側圍滿了不少江湖人士,全都注視着場中西門吹雪與楊過,不時地低聲議論着什麼。
耶聿長勝一眼瞥清院裡的所有形勢,不禁倒抽了口涼氣。不禁暗自替陸小鳳等人擔心。
全真教與武當派邀有百位高手在此,縱是四人真是武功高絕天下,也絕難討得了好。何況李尋歡並不見蹤影。
楚留香一眼瞥清場中的情景,神色顯得十分的凝重。
西門吹雪與楊過二人皆戰到了生死懸於一線之境。
二人的功力似催谷到了巔峰。西門吹雪白衣如雪,獵獵鼓起,長長飄飄,渾身上下滲着一股濃濃的劍氣,令人見之生寒。
楊過空袖飛蕩,神色十分凝重,只守不攻,以逸待勞。無論西門吹雪出劍如何之快,右臂一抖,寒鐵劍緩迎而上,噹的一聲響,巧妙地格開了他凌厲無匹的一劍。
他的出招見似重拙,實則快捷靈動,顯然其劍法修爲已到了融巧爲拙,舉重若輕,似慢實快的最高境界!
驀的,西門吹雪長嘯一聲,右臂疾拌,一口氣攻出了十七劍,變幻了十七個方位,但見劍影閃爍,劍氣縱橫。驀的,西門吹雪長嘯一聲,右臂疾抖,自四面八方攻向楊過的全身要害。
衆人乍見之下,盡皆動容,差點驚呼出口。小龍女不禁花容暗變,急呼脫口:
“過兒,當心!”嬌軀暗暗顫慄。
西門吹雪劍招一變,楊過長嘯一聲,右臂一抖,寒鐵劍橫劃而出,噹噹一陣暴響,赫然將西門吹雪攻出的十七劍一一破去。
以一劍破十七劍,僅此一點,就足以證明其劍道在西門吹雪之上。張三丰,王重陽等不禁脫口喝道:“好劍法!”
楚留香看在眼裡不禁暗自駭然。候指點了耶聿長勝的丹田要穴,彈身而下,雙手食中二指環扣,隔空疾彈而出。
耶聿長勝料不到以楚留香的修爲與身份竟會偷襲。不禁倒抽了口涼氣,想出聲示警,張口卻吐不半個字。
波!波!哼哼兩聲指罡暴響,丘處機與王處一冷哼一聲,皆栽倒在地。變化驟起,王重陽與張三丰同時怒喝一聲:“何方鼠輩,敢暗算偷襲。”同時掠身而起。
院裡頓時大亂。
楚留香本意並非傷人,而是製造混亂,讓陸小風等人趁機脫因。一見得手,疾喝一聲“走。”雙掌一錯,分拍向張三丰與王重陽。
張三丰與王重陽乃是高手中的高手,反應極快。甫聞喝聲,已覺強碩無比的內力自上壓下,冷哼一聲,同時拍出一掌。
蓬蓬兩聲暴響,三股勁氣觸實。楚留香不禁暗駭,藉着反彈之力,身子凌空疾彈而出,猶如離弦之箭,倒射向後院。
張三丰與王重陽身形一滯,怒吼一聲:“鼠輩,哪裡走?”
雙足在地上一點隨即起身追去。陸小鳳、西門吹雪、阿飛、傅紅雪一聞楚留香的喝聲,知道難以得手。同時怒吼一聲:“阻我者死!”紛紛向觀外強闖而去。
郭靖、南帝、張無忌等人見狀怒喝一聲:“妖孽,休走。”掠身疾追而出。兩聲慘呼響起,陸小風等人傷了幾人已破觀而去。
楊過諸人盡皆大怒,掠身疾追而去。院裡之人瞬時走得一個不剩。耶聿長勝見衆人散去。穴道受制,半點動彈不得,心中大急。如楚留香擺脫張三丰與王重陽折回,哪還有脫身之日。正自犯難發愁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勝弟,你在哪裡。”黃蓉已從左則的屋脊上疾掠而來。
心中大喜,張口欲說:“蓉姐,我在這裡。”但啞穴未解吐不出半個字。急得漲紅了臉,呼吸有聲。
黃蓉一驚,旋見耶聿長勝躺在屋脊上,半點動彈不得,不禁“噗嗤”一笑,掠到他身邊,倏指解了他的啞穴低語道:“勝弟,是誰制住了你的穴道,把你留在屋脊上乘涼。”
耶聿長勝啞穴一解,長長地吁吁了口氣道:“蓉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請解開我的丹田要穴,我就能坐起來了。”
黃蓉玉顏一紅,依言解了耶聿長勝的要穴,低嗔道:“姐姐疼你。陸小鳳等人來犯,我就知道是你搗的鬼,他們又豈不會將你帶來。”
話一出口,坐在耶聿長勝的身旁,將頭埋在他懷裡,猶如一個春情蓬髮的少女。
耶聿長勝料不到黃蓉競會來這一套。面對如火柔情,頓感難以吃消。附在她耳邊低語道;“蓉姐,當心被人發覺,後果不堪設想。”
黃蓉嬌軀微微一顫,候的坐正身子,幽然一嘆,遊目四顧,見觀中之人皆追趕楚留香、陸小風等人去了,拉着耶聿長勝的手低語道:“勝弟跟組姐來。”話一出口,不待他回答已拉着他的手疾朝後院掠去。
掠入後院,四面靜寂無聲。黃蓉遊目一顧,拉着耶聿長勝疾朝院後的林中掠去。
耶聿長勝知道黃蓉心中需要什麼。被她強行拉着走,暗暗叫苦不迭。心道:“這個渴婦,在這危險之地也敢大膽妄爲,如被人發現,豈不身敗名裂?”
“何況王重陽等人追楚留香、陸小風等不久就會返回來。”
耶聿長勝思付間,黃蓉拉着他走到兩棵大樹之後,四周草木叢生,亂石磷峋。
扒開樹間一綠藤,赫然露出了一個小洞。
耶聿長勝見了不禁輕笑道:“蓉姐,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黃蓉玉顏一紅,低嗔道:“少油嘴滑舌,姐姐關心你呀,快進去。”
耶聿長勝哭笑不得,四顧無人,只得低頭鑽進去。藉着淡淡月色,隱見裡面極寬,似在一座小丘的腹內,當中鋪有一些乾草。
一見之下明白了不少,心道:“極有可能是黃蓉與郭靖二人曾在這裡……”
意念至此,黃蓉隨後鑽入洞來,理好洞口的綠藤輕笑道:“勝弟,這裡幽靜吧。”
話一出,偎在耶聿長勝的懷裡。
耶聿長勝一震,心中暗暗叫苦,攬着黃蓉的柳腰低語道:“蓉姐你與郭靖曾在此溫存過。他們折回如不見你,定會尋到這裡來。豈不……”
“別提他那呆頭鵝。”耶聿長勝話未說完,黃蓉憂怨地打斷他的話埋怨道:
“我諒他一輩子也找不到這裡來,要讓他永遠做綠烏龜。”
耶聿長勝心中暗惑,思緒一轉,旋即明白。放肆地在黃蓉的酥胸上捏了一把輕笑道:“是不是他不解風情,你們夫妻見面,他並……”
“不許你再提他。”黃蓉嬌軀一顫,舒手勾住耶聿長勝的頸子,附在他耳邊低語道:“那隻呆頭鵝只顧虛名,以後我再不許他碰我身子,姐姐是你一人的。”話一出口,迫不及待地獻上香吻。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定是這半老徐娘被自己挑發了春情,嚐到了做女人的快樂,被郭靖拒絕了心中的需求,纔會如此大膽。”
思忖間撈着她的柳腰倒在於草上,瘋狂地回吻着她。一雙手卻大膽地在她身上四處遊逸探戈。
二人放肆纏綿,溫存繾綣,不知不覺間墜入狂風暴雨中,刻骨。
一番風流,黃蓉始心滿意足地偎在耶聿長勝的懷裡吹氣如蘭道:“勝弟,姐姐待你好嗎?你以後可不要忘了姐姐的好處,不然……”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候手在黃蓉滿富彈性的聖峰之上捏了一把道:“你如此大膽,只怕被人知道了,定會身敗名裂。”黃蓉幽幽一嘆,勾住耶聿長勝的脖子低語道:“絕沒有人會知道,只要你真心喜歡姐姐,外人知道了也不敢亂談。”
耶聿長勝哭笑不得。靈智一閃道:“張三丰與王重陽爭做掌教之事是否有了分曉。看他們一致對付古城派的人,並無什麼仇怨。”
黃蓉笑道:“別理他們兩個老不死。爭掌教之位是假,目的是想組織什麼金道盟,共同對付古城派與瑞氣門。”
黃蓉此言一出,耶聿長勝不禁大吃了一驚,心道:“如是張三丰、王重陽等人組織金道盟,江湖中將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了。”
“讓他們相互間去殘殺。豈不與原計劃意願相反?”思緒疾轉,卻想不出阻止之策。暗暗叫苦不迭。
黃蓉見耶聿長勝緘口不言,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胸膽道:“勝弟,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耶聿長勝怕計劃泄漏,輕輕一笑,附在黃蓉耳邊低語道:“我在想要不要你給我生個兒子。”話一出口,摟着她的柳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體下。
“冤家,你好狠。”黃蓉嬌軀一額,低吟一聲,一股玄妙的快感再次流遍全身,緊緊攬住了他的虎腰。
二人正自忘生忘死地縱慾風流之時。隱隱傳來一個焦急之聲:“蓉兒怎麼不見了,難道她着了誰的道兒?”
“郭靖?”二人乍聞之下大吃一驚,清醒了幾分。黃蓉忙附在耶聿長勝耳邊低言道:“別弄出聲響,任他們找去。”
耶聿長勝心中叫苦不迭,如被郭靖當場抓到自己與他老婆廝混,不拼命纔怪。
事到如今.只得點頭不語。
“伯父放心。”緊接着第二個聲音傳來。“嬸嬸武功奇高,智慧無雙,絕不會有什麼意外。”隨着話音響起,一陣沙沙的腳步聲遏了過來。
耶聿長勝聽入耳內,焦急異常,卻不敢穿衣出洞。只得咬牙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