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4：馬華拜師
晚上週家吃了飯，周文亮剛想去看看小女友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他想完成昨天沒有完成的事。
周文亮剛走到門口，迎面就看到閻埠貴領着兩個人過來了。
閻埠貴看到他，指着身後兩人說道：“亮子，你出來的正好，這兩人是找你的。”
周文亮一看，來的人是馬華，旁邊還有一箇中年婦人。
“馬華，你大晚上過來幹什麼。”
馬華被問的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旁邊婦女陪笑着說道：“伱就是周幹事吧，真是年輕有爲，青年才俊，我家馬華往後跟着你，一定能有出息。哎，我是他母親，這孩子從小老實嘴笨，不會說話，今天回來了，說要跟你學放映電影，當放映員，我這不是過來感謝你了，謝謝你能帶我家華子，這是過來是買的一點東西……”
婦女穿的洗的發白的衣服，飽經風霜，手裡拎着菜籃子，裡面是十幾個雞蛋，右手拎着一塊臘肉，非常小一塊，有三四兩重。
見周文亮不接，還皺着眉，馬華母親拘束的不安了起來。
她還以爲周文亮嫌拜師禮輕了，但這十個雞蛋已經是她家最好的東西，平時都啥不得給家裡幾個小的吃，都是給臥病在牀的馬父補身體用的。
周文亮看到兩人誤會，連忙擺擺手：“我今天給馬華說了，我這裡不興這一套，我是看馬華老實，而且幹活認真，這才動了收徒之心，沒別的意思。大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東西，我不能收。”
馬華母親鬆了一口氣，拜師禮說什麼也要給他。周文亮就推辭。
周母和周雯雯這時候也聽到動靜出來了，瞭解到情況，周母請人家進屋。
“雯雯，別閒着，你給倒茶。”
馬華母親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待會就走了。”
“歇會吧，這大老遠的過來……”
周母和馬華母親聊了起來，更多的是馬華母親在哪奉承，誇讚周文亮人好，年青有爲之類的話，周母就聽的很喜歡。
周文亮卻把馬華拉到一邊，說了他一頓。
馬華嘿嘿撓撓頭：“師傅，我回家把這事給一說，我爸就讓我媽帶着我過來，我……”
周文亮可能不理解這時候拜師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能學一門好手藝，可以說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這年代老規矩還在，想學點技術，是千難萬難，有點技術的都藏着掖着。
就是拜師了，師傅教你也是看個人喜好。
典型的就院裡易中海，賈東旭那時候拜師幾年了，鞍前馬後的伺候，但易中海就是沒教什麼，整到最後也是個一級工。
有點手藝的，都喜歡把手藝傳給自己孩子，或者親戚啥的，外人拜師想拜師學藝，那不知道要伺候師傅多久。
就比如院裡的許大茂，他就是從他爹哪裡學來的放映技術，許大茂他爹一直藏着，沒教過別人，親侄子都不教，就更別提外人了。
再比如傻柱，這都典型的祖傳手藝。
“馬華，別再站着了，快給你師傅端茶磕頭。”馬華母親看到他一直跟周文亮聊天，來之前交代的事兒，都忘了。
馬華恍然，連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噗咚一聲跪在周文亮面前，低頭，恭恭敬敬的雙手託着茶杯：“師傅，請喝茶。”
“我……”周文亮都不知道說啥了，他看出來了，不接受這樣，馬華一家可能心裡不安，畢竟，有個師徒名分，這就有了羈絆，他們才放心。
周文亮結果茶杯，喝了一口，馬華母親鬆了一口氣，笑的更開心了。
馬華又連忙磕頭禮拜，說永記師恩，功德千秋。
“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周文亮笑着把馬華拉了起來。
馬華母親見禮成，周文亮接受了，她在一旁止不住的感謝，淚花都出來了。
周母也在一旁勸說安慰激動的馬華母親。
聊了會，周文亮又交代明天馬華直接來文宣部找他，到時候他帶着去報道。
走的時候，周文亮把馬華一家拿來的拜師禮，都還給了馬華，馬華母親說什麼也不要，這是拜師禮，豈有往回拿的道理，退回去，是不是看不上馬華。
要不說人都容易瞎想，周家是不缺這點東西，但馬華家缺。
最後東西也沒拿回去，心想往後補償點馬華。
周母對馬華一家印象不錯，說“小亮，我看馬華這孩子挺好，挺老實，你往後好好帶帶人家。”
“媽，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就是看上他老實，才收他爲徒的。”
周文亮陪着周母聊了會，看周雯雯一直在哪擺弄收音機，他就想起小女友了，剛纔都忘了這事。
周文亮起身從家裡出發，溜達的往中院走去，在院裡就看到傻柱正跟秦淮茹在水池邊聊天，周文亮連忙躲在一邊。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在挫洗衣服，笑容勉強，“恭喜柱子你了，你有了對象，可不能忘了姐啊。”
傻柱嘿嘿傻笑說：“那不能，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秦姐你，你這有爲我洗衣服又給我收拾屋子，我成了指定好好謝謝你。”
秦淮茹低頭洗衣服，也不說話了，內心難過，何雨柱結了婚，還有個可能想現在一樣幫助她嗎？
答案是不可能，是個正常人就不可能像傻柱一樣無私奉獻幫助她，也不能說無私，頂多讓佔點小便宜，但這些秦淮茹都能接受。
傻柱看秦淮茹不理他，搖搖頭哼着歌揹着手回去了。
秦淮茹收拾一下，端着盆回了家，賈張氏又盤問“你在外面跟傻柱聊什麼呢？大晚上的不知檢點，不知避嫌。
別忘了，我兒子纔剛死，你就忍不住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都不怕被人看到說閒話。你不要臉，我賈家還要呢。”
“媽，我什麼也沒做，傻柱明天要相親了，我跟他聊了幾句。”
“額……”賈張氏一愣，驚訝問道：“誰這麼瞎眼，還很傻柱相親？”
瞅瞅賈張氏說話的樣子，吃人家的，一點不念好，還背後說壞話。
窗外的周文亮搖搖頭，棒梗這個白眼狼屬性可能就是從賈張氏這裡遺傳下來的。
“他們軋鋼廠的，前院周文亮給他介紹的。柱子說是文藝團的姑娘，他現在很高興……”
賈張氏聽到後，噗嗤笑了，嘲笑道：“就傻柱破廚子，還跟人家文藝團姑娘相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除非這女的眼瞎，才能看上他。”
秦淮茹沒賈張氏這麼樂觀，嘆氣說：“周文亮給他介紹，沒點把握，柱子能這麼高興……”
賈張氏笑容漸漸消失，沉思想了想，好像傻柱條件不差，起碼能隔三差五吃上肉，她家現在就經常吃傻柱帶回來的盒飯，她都吃胖了不少。
“那可不行，淮如，你可想想辦法，傻柱結了婚，他還能這麼幫咱們？”
“我怎麼知道。”秦淮茹內心一翻白眼，現在不罵她傷分敗俗，不檢點了？那次拿回盒飯吃的還少嗎。
又敷衍的摸着肚子：“柱子要相親，咱們又不能攔着不讓，哪傳出去成啥了。”
“啊，現在你知道要臉了，之前你幹啥了，一點不知道避嫌。這院裡和衚衕裡都說你肚子裡懷着是他傻柱的孩子，你讓東旭知道了，他不得晚上回來掐死你……”
秦淮茹抹着眼淚，低頭哭着說道：“反正我問心無愧，我沒有做對不起東旭事兒。”
“做沒做你心裡知道，現在說的是傻柱的事兒，他相親可不能成了……”
“我也不知道……”
周文亮聽了半天，嘖嘖稱奇，這就算記上了。
又怕有人看到他扒寡婦窗戶，到時候解釋不清，趕緊走了。
傻柱這麼對賈家，沒得到一句好，現在還要破壞傻柱相親，要不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呢，而且還是倆，這傻柱怎麼頂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