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也就是說還有第二章、第三章？”
“我的天，雲夢會數2了！”
“難怪雲夢這麼急着發售，難怪林遊把《長安》當新年活動！裡面這麼熱鬧啊！”
“該不會全都跟馬術玩法一樣豐富吧？那可太棒了！”
“1月17號？小年？爲什麼不是明天？！”
——這世界沒有大清朝，自然也就沒了北方把小年和祭祀合到同一天的變化，全大夏的小年都還是同一天。
……
看完預告片，玩家們幾乎是立刻就歡呼雀躍起來。
預告片裡繁華的長安城，一項項熱鬧的活動，實在是太適合過年的氣氛了。
但有着之前旋轉椅大吐特吐的經驗，林遊進入離心機的時候，直接就帶上了嘔吐袋。
……
甚至對很多玩家來說，現實中過年都未必能有遊戲裡這麼熱鬧。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很容易就找到了——
而每看一次，他們就會激動一次，留下更多的彈幕和評論。
三張配圖，分別是預告片中唐玄宗揮舞紅巾的畫面，《舊唐書·李林甫傳》裡對應內容的截圖，以及安史之亂的時間線截圖。
玩家如果一直在腦子裡想着“安史之亂”，那遊玩前兩個篇章時，就會產生強烈的“和預期不符”之感。
三分鐘後，超級番茄發佈動態——
*
林遊和雲夢都沒有現身，這讓玩家們有些失望。
但問題是，《長安》的內容還真不是這個——至少前面兩個篇章，都跟戰爭沒什麼關係。
所以最終玩家們進入遊戲的時間，就變成了天寶十一年。
“所以……”超級番茄再次大膽猜測，“《長安》第二章：安祿山入長安。第三章：安史之亂？”
而安史之亂，又是繁盛到極致的大唐，快速走向衰亡的轉折點！
如果預告片中的時間線和遊戲中一致，那麼遊戲時間再有一個月，李林甫就要去世。
而現在，超級番茄覺得自己發現了關鍵情報。
林遊當然不會出現。
“動動腦子！先不說是不是真會這樣，就算是真的，安史之亂也是下下個版本的事了，激動個毛線。”
玩家們在測試開始的第二天就發現了一件事：雲夢爲遊戲加入了[復仇機制]——這個名字是玩家們自己起的，並沒有官方稱謂。
但很快他們又興奮起來：
再往下——
兩派玩家立刻現身，涌入評論區發表看法：
再有三年，安史之亂。
主要也是天寶十一年這個時間點，實在有些難以判斷——這也是林遊接受秦鬆雲建議，將遊戲時間往前撥了兩年，從天寶十三年，拉回天寶十一年的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宰相李林甫生病了，十月份又隨唐玄宗前往華清宮，結果病情加劇。
他感覺心潮澎湃，當即就開始編輯動態，要把這個猜測分享給其他人。
「兄弟們，我可能猜到《長安》後面幾章的標題了！
第一章：盛景
第二章：安祿山入長安
第三章：安史之亂」
職業航天員能承受8個G的重力，也就是相當於把8個自己壓在身上。
安史之亂至少也是第三個篇章的故事了。
皇帝爲什麼要揮舞紅綢？
“長安城裡過大年”的口號，都開始喊了起來。
所以封閉測試開始後，玩家們的意見也分成了兩派——
“既然《長安》在週五發售，週四就會結束封閉測試，那最後一天豈不是可以隨便亂來？”
該機制的具體運作方式爲：NPC每幹掉一名玩家，就會變強一點，這種變強似乎是永無止境的，迄今爲止還沒有看到上限。
這也是後來長安城治安越來越好的重要原因。
看到這行字的一瞬間，超級番茄突然感覺到一股電流竄遍全身，瞬間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可不是手無寸鐵的玩家，而是手持武器、不畏生死的暴徒！
“楊國忠拜相。”
“十一月，丁卯，林甫薨。”
另一邊，阿毅的粉絲羣裡，也開始策劃最後一個大動作：幹掉一個金吾衛巡城都尉。
歡呼過後，大家馬上又重新播放預告片，並且從鏡頭離開人物的時候開始，將速度放慢到0.5倍。
直到NPC被玩家幹掉，這種強化纔會消失，再次刷新出來後，就會迴歸到初始強度。
但超級番茄沒有這樣做。
“反正不管犯什麼罪，測試結束後都會徹底刪檔，不會帶到發售後。”
而因爲封閉測試中，玩家們都是普通人，面對軍卒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這就導致養出了大量強度爆表的執法NPC。
另一派則認爲：“就是安史之亂，就是安史之亂，我不管，反正就是安史之亂！”
阿毅十分懷疑，繼續養下去，這傢伙能一刀劈開城牆！
他把進度條拉到皇帝出現的那一幀畫面，看着身穿華服的皇帝站在高臺上單手揮舞紅綢，越看越困惑——
他已經放下手機，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態進入離心機，開始挑戰航天員們公認最痛苦的一項訓練——超重耐力與適應性訓練。
這對遊戲本身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最初砍死阿毅的那名金吾衛巡城都尉，上次出手的時候，已經離譜到能一刀斬斷兩人合抱的實木門柱了。
用鄧春義的話來講就是：“先淺淺的感受一下。”
這麼一想，很多人立刻動起了歪腦筋。
超級番茄試着搜索天寶年間的大唐年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記載。
林遊第一次訓練，不需要那麼兇殘，預定目標只是3個G。
看完這段，超級番茄再次愣住：李林甫病入膏肓？
他連忙往下翻了翻時間線，立刻看到一行字：
根據玩家們獲得的情報，遊戲裡目前的時間是天寶十一年，超級番茄便先去檢索這一年發生的重要事情。
再有一年零兩個月，安祿山入長安。
“@雲夢，@林遊，是真的嗎？”
《舊唐書·李林甫傳》：林甫時已寢疾。其年十月，扶疾從幸華清宮，數日增劇，巫言一見聖從差減，帝欲視之，左右諫止。乃敕林甫出於庭中，上登降聖閣遙視，舉紅巾招慰之，林甫不能興，使人代拜於席。
玩家們仍舊會想到安史之亂，但畢竟隔着三年，想想也就算了，並不會產生太過強烈的心理預期。
即使玩家們陸陸續續得到武器，將自己武裝起來，搞事兒的時候也努力組隊行動。
於是玄宗就讓人將李林甫擡到庭院中，自己則登上降聖閣，舉起紅巾招手慰問，而李林甫病情已經十分嚴重，無法起身，只能讓家人代拜謝恩。
“快刪除！快刪除！我不想這麼快知道後面的劇情！”
“我就知道！就是安史之亂！”
在此之前，玩家們對《長安》正式發售後的劇情，始終都有不同的看法。
但執法的NPC仍舊可以輕鬆鎮壓玩家，甚至於以一敵十！
路人玩家也紛紛現身：
“好一個列文虎克！請務必分析一下那個被吊在空中玩繩縛的姑娘是誰？我在出雲留學時進修過繩縛技巧，有信心救她脫離苦海。”
一派認爲：遊戲選在這個時間，是因爲這時候剛好是開元盛世最鼎盛的時期，更方便玩家體驗盛唐氣象。
等最後開始在一個個遊戲活動間切換時，更是放慢到0.25倍播放速度。
因爲讓玩家在天寶十三年進入遊戲，大家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會想到接下來的安史之亂，並順理成章的推斷遊戲內容也是這個。
雲夢爲什麼特意在預告片裡放這麼一副畫面？
是在暗示什麼嗎？
不然就要浪費了。
就是爲了儘可能看清楚每一個畫面。
與此同時，大量沉溺於副職業的玩家、賺到很多錢的玩家，也都行動起來——他們必須在測試結束前，結束手上的工作，並花掉每一分錢。
因爲楊國忠拜相，是一個標誌性的事件，意味着安史之亂已經開啓了倒計時。
巫師說只要他見到皇帝，病情就會好轉，唐玄宗於是打算去見他，但被侍臣勸諫住了。
在離心機高速的旋轉下，裡面的人將會承受數倍於自己體重的重量。
只不過雲夢分章節發佈遊戲的神奇操作，讓這個證據，同時支持了兩派人的觀點……
所以，必須殺他一次！
與此同時，夜郎卻產生了截然相反的想法：
如果挑一個目前強度最可怕的NPC，再呼籲玩家們一起行動，給他喂上十幾萬條人命，那他會變得多強？
能不能一個人摧毀整座長安城？
甚至更離譜一些，比如——
劍開天門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