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當中,要說誰對向思羽的生意最感興趣,那一定還是向思羽的姨夫,不是因爲他貪圖向思羽的錢財,而是他作爲一個地級市的一把手,所思考的問題首先就和其他人不一樣,站的高度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就不一樣。
晚上吃飯,向思羽陪着家人們喝了一點酒,家人們已經來了兩天,但是連續兩波,到的時間都不湊巧,實際上今天晚上這一頓纔算真正把人給湊齊了,也不用擔心時間太晚。
朱念應付這種場面簡直不要太得心應手,根本不用向思羽吩咐,晚餐除了有豐富的菜餚之外,還準備了2瓶窖藏了5年的茅臺。
向思羽的藏酒雖然還是以紅酒,威士忌爲主,但是白酒也不是沒有,只是不佔主力,再加上他自己也很少喝白酒,畢竟能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太少太少,白酒這東西,如果沒有酒伴,那喝起來真是一點意思沒有。
所以,家裡的白酒並不是很多,朱念也只是象徵性地把國內的幾大名酒每年買幾箱,放在那以備不時之需。
之所以只拿兩瓶,還是因爲除了向思羽和他表哥之外,剩下的男士畢竟都上了歲數,喝一點沒關係,喝多了就不好了,不然向思羽和他表哥的酒量,他們兩就能把兩瓶白酒給包圓了。
一頓飯把大家都吃舒服了,不用擔心舟車勞頓,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好酒好菜,閤家團聚,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
飯後,大家還是聚在客廳裡聊天,姨夫藉着出去抽菸,悄悄給了向思羽一個眼神。
花園裡,姨夫遞了一根菸給向思羽,“你小子好像不抽菸吧?”
向思羽很自然地接過姨夫遞的煙,很熟練地點燃,吐了口菸圈,“也抽,但是很少,只有心情很不好的時候,姨夫,有事你就說吧,咱們又用不着客套。”
“行,那我就直說了,我還是有些奇怪,依你自己所說的,你現在的地位應該很是不凡才對,這回國第一是太突然,第二是動靜太小,不應該啊。”
向思羽笑得很開心,恐怕長輩裡也就姨夫一個人的思想能達到這個高度,“姨夫就是姨夫,看問題就是透徹。”
“行了,別打啞謎了,說說。”姨夫不滿地敲了向思羽的腦袋一下,沒用力。
“有人請我回來的。”向思羽往上指了指。
姨夫瞬間會意,生意做到一定級別,那就一定會和權力掛鉤,這個定律不僅僅只是針對國內,全世界都一樣,舉幾個簡單的例子。
老美那邊,最大的兩家銀行,一家是花旗,一家是摩根大通,花旗背後是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大通背後是摩根家族,這兩個家族又分別代表了老美的兩大黨派。
至於原因嘛,很簡單,生意做得越大,那麼對民生的影響就越大,不安定因素也就越大,剩下的就不細說了,大家自行腦補。
“難怪。”姨夫點了點頭,接着又問,“你在國外到底做的什麼?”
向思羽把菸頭按滅,如果不是姨夫遞煙,他不會點這一根,畢竟現在他也沒有心情煩躁,“姨夫,告訴你沒關係,但是你不要告訴別人。”
“行,說吧。”
“我呢,除了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珠寶商之外,還手握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僱傭兵組織,手上掌握了一支人數接近十萬的私人武裝勢力。 ”向思羽悠悠說到。
向思羽的聲音很輕,但是姨夫的手開始發抖,
兩隻手指夾着煙半天沒塞進嘴裡,一直到一根菸完全燃盡,“最大是指多大?”
向思羽知道姨夫想問的內容,笑了一下,顯得有些靦腆,但是熟悉他的人肯定不會這麼認爲,“基本壟斷全球高端珠寶,再往下輻射,全球珠寶的定價,分配都由我說了算,姨夫,我還是一次跟你說完吧。
在有色寶石的主產區,我,也就是你外甥,就是天,我說一,沒人敢說二,有興趣你可以查查那些寶石的產區都有哪些地方。
至於說僱傭兵嘛,我手下的軍隊,有一大半都是咱們國家的退役軍人,說到這,姨夫你應該懂了吧?”
雖然沒完全懂,但是起碼也能理解三分,“那你爲什麼要回來呢?在外面做土皇帝不好?”姨夫是擔心向思羽會不會在玩火。
這個擔心有些多餘,但是這作爲長輩,完全是下意識,向思羽很理解,也能感受到姨夫發自內心的關心,“姨夫,不用擔心,沒人能拿我怎麼樣,也沒人敢拿我怎麼樣。
之所以回來,原因很多,首先我個人還是佔主要因素,如果我沒有這個意願,誰讓我回來也不好使。
其次嘛,我覺得現在國內商界有些亂,有些人好像越來越不老實,回來給他們點教訓,人啊,不能忘本,國家安定才讓有些人掙了錢,結果掙了錢卻不想着報效祖國,這怎麼行,您說對吧?”
不談別的,就自己外甥這幾句話,有足以讓姨夫再喝三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