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囂張的下跪求饒，他一羣和興盛小弟們……咣咣噹當，也有七八人手裡的西瓜刀和棒球棍、鋼管之類跌落在地，陪着囂張一起下跪。
這情況也讓鬼王及一羣洪樂小弟們鬆了口氣，不過下一刻，就有一個滿頭血污隨便被處理下的髒辮男揮舞着鋼管道，“囂張哥，別怕他們啊，這大庭廣衆的，還是尖沙咀鬧市，他們不敢開槍的！”
一句話，囂張還沒說什麼。
某個西裝仔直接讓手裡的格洛克轉向，瞄準髒辮男砰砰砰三槍，兩槍打中他大腿，一槍打中他揮起來的胳膊。
髒辮男當場跪地撲街，慘嚎。
剩下更多的和興盛小弟們，也光速跪地，丟武器，嘩啦啦一大片，如浪潮一樣下浮。
這尼瑪叫不敢開槍？人家開槍根本不帶眨眼和猶豫的好不好。
鬼王都帶着一絲厭惡吐槽着擺手，“把這個樂色拉下去處理了，乾淨點，撲他阿姆。”
他纔是知道，目前的洪樂社在全球範圍有多威，兇威鎮壓全球各國賭場，那全是趙生一個人隨手扶起來的，十幾個賭王、賭神、賭聖、賭霸之類吸金機器，印鈔機。
哪個不是見了趙生之後才崛起的？而且他們對於崛起原因、諱莫如深。
也是那羣怪咖，才能養得起幾萬洪樂打仔，包括在阿妹家和歐羅巴的白人黑人打仔。
你真以爲養幾萬小弟，很容易？以前的洪樂爲了養那麼多人，那是需要走粉、搞顏色、開賭檔、放高利貸，走私等等等違法犯罪！被警方盯着打，一方話事人或坐館，動不動一三五差館、二四六殯儀館的。
現在絕大部分都是合法守法，還納稅的！
只需要在有外人威脅到他們利益時，搞一波敢打敢拼而已，這對社團爛仔而言，那是上位機會啊！
每一個賭聖賭霸身邊都幾千打仔爛仔，掙的錢大家都可以花，用，但誰只是顧得住溫飽，能吃飽穿暖，誰可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誰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誰是進進出出前呼後擁？
這特麼需要機會爭取表現啊！
這情況下，遇到一般機會，小弟們已經需要掙表現，搏上位，面對趙生這樣的終極大BOSS，在最大老闆身邊出現意外？那掙表現的動力可就太大了。
同樣的，在趙生駕臨時，竟然有爛仔冒出來騷擾搞事？這對鬼王而言，未必不是對他的打臉，有那麼多賭壇怪咖給你掙錢，幾萬爛仔打仔當小弟……
一個小小港島你還搞不定？
讓爛仔都衝撞到趙生了？
鬼王本身這一刻都想捅那個髒辮男幾刀，在親自丟了丟下海了，罵聲下，兩個西裝仔收了槍插在腰後，走過去架住髒辮男就走。
趙學延也笑道，“把那個囂張帶進來，其他人清場吧。”
………………
片刻後。
宋羽家的祥記士多店沒有關門，不過店鋪外，囂張手下幾十名小弟重新被趕上車，十幾個黑西裝則是在店門左右把守，包括看守那些麪包車。
就連有軍裝巡警趕過來，都被黑西裝快速打發掉。
士多店內，囂張還是跪在地上，冷汗不時向外冒，趙總則是抓起一瓶酸奶喝了口，
笑道，“囂張，是誰讓你在我的產業鬧事的？像這種街邊小店，交不交保護費，交給誰，我懶得管。”
“不過正常營業中有那麼多混混來搞事，你這讓我的租客營業的不開心，他們要是不租了，我的損失誰負責？”
其實吧，囂張這撲街還算是慘人，在掃黑故事裡，最初加入和興盛跟了鳳凰哥，結果鳳凰是警方臥底，把和興盛能打的韓彬、火屎等大佬一鍋端了。
囂張也一起進去了。
他還因爲自己跟的老大是臥底，在赤柱裡不斷被古惑仔們嘲笑、打擊，甚至成爲了火屎等話事人的玩物，嗯，就是那個玩。
這還不止，他還被MI6盯上，各種酷刑折磨，把他訓成了MI6的狗或者說黑手套，目的就是擾亂全港，大把撈錢。畢竟這都1995了……
囂張出獄後快速崛起，乃至蝦蝦霸霸搞風搞雨，走粉走私等等，背後全有MI6支持。
這是一個快被MI6折磨酷訓成瘋子和神經病的可憐人。
可憐歸可憐，你幫MI6做事搞風搞雨，那就是實錘的漢奸了，看在他是被迫，被逼無奈以及扛不住酷刑摧殘的份上，趙學延才願意見他一面，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已。
不然，最初髒辮男鬧事時，他都不需要吩咐對方讓囂張過來，隨便打給鬼王一個命令，就能讓鬼王把他沉屍海灣了。
當然了，這也是囂張剛從赤柱出來沒多久，做MI6走狗也沒做出什麼真正的大惡事。
至於趙總說的，有和興盛混混鬧事，宋羽家的士多店經營不下去，不租房，他會損失……這就是隨便找個理由，藉口。
話語下，囂張擦了把冷汗，訕笑，“趙生，您所有損失，我可以負全責，三倍賠償！並且我保證從此以後，和興盛的人再也不會騷擾這裡。”
說到這裡他還偷看了宋羽一眼，嗯，妹子挺靚，雖然只談顏值比不上喬四美，差了一籌，但身材比喬四美好。
很多男人不都喜歡胸有大志嘛。
趙學延搖頭，“不行，你不是跟着MI6做事麼，我要十億賠款。”
囂張目瞪口呆，如遭雷擊。
他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看向趙總，你知道我背後又MI6？問題是你知道了，還敢這麼獅子大開口，敲詐勒索？？
這裡是港島啊，還沒回歸呢，你這都敢敲詐？？
趙學延也不多解釋，“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佐治，三天，十個億，拿不出來，他就等着迎來叛國罪吧。”
“當然，他背叛的是牛不落帝國，會有高層大佬親自簽發他的逮捕令，處決令！”
囂張，“……”
他花名是囂張，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勢、誇張的大佬。
和趙生的囂張比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笑話。
趙學延擺手，“好了，你可以走了，阿鬼，送客！”
鬼王笑着擺手，“撲街，滾吧，別讓我們洪樂找你追債啊，不然你就是躲到南極和企鵝同居，我也能找到你。”
囂張再次渾身巨震，驚恐道，“您是鬼王？？”
他之前見多了這羣黑西裝的囂張和霸道，一言不合大街上開槍，警察來了都是輕鬆被打發，但他沒認出來，這就是洪樂坐館鬼王啊。
還是那句話，1990年以前，洪樂還能和和興盛拼個不相上下，甚至在韓彬和火屎坐牢前，處於下風，但90年冬天開始，洪樂已經實現了階級飛躍。
這個社團早就和和興盛不是一個性質的存在了。和興盛最巔峰時期，社團大佬去了濠江也要規規矩矩客客氣氣，守那邊賭王的規矩，去了彎彎一樣要……
但洪樂早就是世界級集團了！
等囂張如喪考妣的跑路離開士多店，趙學延才抓着酸奶對趙女士和蔡曉光道，“蔡導、趙女士，沒事了，咱們繼續談咱們的，我對蔡導的劇本，還是很有信心的。”
蔡曉光，“……”
他身子都在哆嗦，眼前的趙院長，怎麼到了港島後，和他在南都認識以及瞭解的那位，完全不一樣了？？
趙女士更不用說，她從加入港島演藝圈開始，就從來沒缺過被社團騷擾、欺壓的經歷，社團對娛樂圈的影響，太根深蒂固了。
………………
一段時間後。
港島某別墅內，正在切牛排打算做一頓美食的MI6佐治，得到囂張來訪的消息，頓時皺着眉點頭。
等囂張畏畏縮縮進了大廳，問好。
佐治一邊煎牛排，一邊搖着紅酒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過，有事打電話聯繫就行？”
囂張嚥了口唾沫，尬笑道，“佐治哥，出事了，有人讓我轉告您，三天拿出十個億，否則您就會被以叛國罪被逮捕，甚至處決。”
佐治懵逼，放在嘴邊的紅酒都忘了繼續喝了。
另一邊，佐治手下白姐則是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什麼人這麼不知所謂？三天十個億？他以爲他是誰？”
他們可是MI6！
港島迴歸前趁着最後的機會搞風搞雨，大把撈錢的存在。在1995的港島，他們也真不信，有人敢比他們還跋扈。
囂張繼續訕笑，“我只知道他姓趙，能命令洪樂鬼王，今天鬼王手下小弟在尖沙咀槍傷我一個小弟，警察來了都不做事的。”
佐治和白姐眉頭大皺。
趙生什麼的，他們不是很瞭解，不大清楚，但也知道，洪樂鬼王的確是和普通社團坐館，層次不一樣的大佬。
牛不落有合法賭場麼？有！
經營合法賭場的幕後絕對是大佬，但就算是那些大佬們，遇到洪樂鬼王也要經營下關係，不然對方手下大把賭壇怪咖專門去掃你場子，你也坑不住啊。
暗殺什麼的……不是沒人做過。
可意義不大。
一個是洪樂手下爛仔打仔多，敢打敢拼的多，第二個是你殺了一個賭神或賭霸，用不了幾天又會有新人冒出來，頂替對方的賭壇尊號，而且技術實力可能更強，更加掃的你七零八落。
得不償失。
畢竟一般情況下，那些賭壇大佬只需要坐在貴賓廳裡和其他豪客對賭，讓賭場抽水，已經賺很多了……而且全世界合法賭場那麼多，不去你牛不落可以去阿妹家，中南美等地。
思來想去，佐治還是冷笑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去會會那個姓趙的。”
“港島不允許有這麼牛犇的人存在。”
囂張，“……”
訕笑着慫下肩，他也不多做理會了，畢竟趙生要的那十億，又不是讓他出錢，他也出不起。
這種幕後超級大佬們過招，他一個外圍小弟看着就行。
…………
三天一晃而過。
囂張還正在尖沙咀一家夜總會喝酒，就聽到了電話鈴聲，等他抓起來接聽，聽到了對面響起一道略生硬的粵語話音，“囂張？張志強？”
囂張果斷迴應，“是我。”
對面沉默幾秒，開口道，“我是約翰，接替佐治負責MI6情報工作的總督察，你來一趟，地點就是佐治以前的家，你知道的那個。”
囂張，“……”
對面電話都掛了好幾分鐘了，他都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做接替佐治工作的總督察？
他在坐牢期間受盡各種折磨羞辱毆打等等，再到他老姆的落入MI6眼中，被帶走特訓，又是各式各樣的殘酷折磨，一直都是佐治負責的啊。
等帶着微妙心情抵達了佐治以前的窩之一，他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廳裡喝香檳的一個金髮鬼佬，鬼佬倒是滿臉笑容，還衝他招手，“過來坐。”
等囂張忐忑坐下，鬼佬纔給他倒了一杯香檳，“佐治因爲叛國罪被抓了，明天處決。”
“從今以後我負責接管他手裡的一切工作，嗯，你選一些禮物，好好去拜訪下那位趙生，我們的人，騷擾了對方的產業物業，是我們不對。”
“做得不對，我們認錯嘛。”
“但是賠罪的賠款，你好好講一講，一下子拿出十億太多了，這樣，你要是砍下一個億，我給你一百萬獎金，他要的是十億，你能砍下九個億，我給你九百萬獎金。”
囂張凌亂的無法呼吸，“真就這樣被抓，要處決了？？”
佐治在他心目中可是魔王一樣的存在，MI6精英嘛，折磨人的手段比赤柱裡那些社團大哥，社團打仔爛仔狠多了，也兇多了。
但這樣的魔王，就這樣沒了？？要被處決了？？
這也太魔幻了一點！
至於約翰說的，去找趙生砍砍價，砍下一個億纔給他一百萬獎金，這個倒是無所謂，他也習慣了，MI6出了名的小氣吝嗇的，就說以前佐治讓他各種做事……
給最多的，其實是影響力的支持，比如他帶着小弟們走粉，佐治可以讓警方黑警幫忙掩護，幫着他賺錢，還是能說動警司級出面的。
自己被抓之類，也可以有牛不落警察來釋放他。
但是談到錢，他賺了大堆的錢上供，MI6願意給他的好處就少的可憐了。習慣了MI6在金錢上的小氣和摳門，對於約翰說的數字，他也就很習以爲常了。
在他震驚的話語下，約翰無奈點頭，“事情就是這樣，你去吧，你畢竟是華人，更瞭解你們華人，一定要摸清楚那位的喜好和性格，爭取多砍下一些價格。”
約翰也覺得很荒誕、不可理喻好不好？佐治那可是一個兢兢業業，爲了大牛不落風險的精英啊，就這離譜的被抓要處決？
這太殘暴了！
就算是十九世紀的龍蝦兵，都不至於這樣糟蹋啊。
………………
MI6迎來它的內部變動時，趙總正在趙氏醫療中心尖沙咀分院，院長辦公室裡接待來客。
他這個分院，規模遠不如南都總部大，也就一棟30多層高的大廈，一切還是剛建好不久，住院病人都只是住了三成房間。
今天的來客同樣不陌生，是劉峰。
看着辦公桌對面的劉峰，一臉尊敬加拘束的姿態，趙學延都笑道，“老劉，看來你很受聶明宇看重啊，他來給我送五億，竟然是讓你押運。”
兩年了，從93年春節後到現在，他認識聶明宇兩年，當初開出來的兩年五億慈善基金計劃，老聶完成了，就一個龍騰VCD銷售，去年一年，那位旗下工廠銷售了十多萬臺。
這就是一筆恐怖的銷售額，哪怕龍騰VCD從最貴5000，再到便宜的3000多，均價就是在4000元一臺，那也是四個多億的銷售額。
而要知道一臺VCD廠商成本價，只有七八百元。
拋開各種稅收和交專利費之類問題，聶明宇就在這裡面賺了兩三個億利潤，這還只是VCD機器，加上碟片，他那傢伙不止售賣正版50元一張的碟片，盜版5元一張的也在賣。
正盜版結合，賺的錢真是不少。
至於從93年開始，開設在京城、上滬、津海、南都等地的各種時尚成衣鞋帽大賣場，一個上千平的店鋪年毛利潤就有幾千萬……還是那句話，就像是京城西單某位賣衣服的，一個冬天只是賣風衣，一波就能賺幾百萬。
聶總開了那麼多個店，綜合下來這個賺的不比VCD機少到哪去。
兩個業務，他就輕鬆拿出來了五億慈善基金。
這樣的資金如何轉給趙總，當然是銀行轉賬最快，說劉峰來押送這五億，還不如說是讓劉峰替聶明宇來港島拜會下趙總，轉達下謝意。
趙總話語下，劉峰也客氣笑道，“院長說笑了，其實聶總本打算親自過來的，只是嫂子正在待產期，他有點離不開，纔派了我過來。”
“我也帶了些天都和京城、津海各地的一些土特產……”
聶明宇是94年春節後的時間，徹底治好不育症，變成了真正的男人，他媳婦孟琳？孟琳和聶明宇結婚都七八年了。
兩人也都是三十來歲，不到35。
當老聶變成了真正男人，那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在現階段待生產，就再正常不過了。
趙學延笑着點頭，“行，特產我收下了，對了，你在老聶集團工作一年，感覺怎麼樣？”
劉峰興奮的直搓手，“聶總對我們太好了，我原本是2000月薪，但秋天就提升到5000，而且春節前年終獎，聶總直接給我發了20萬，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在龍騰待下去了。”
20萬的年終獎放在21世紀10年代也不是小數字，何談現在才1994~1995？不過怎麼說呢，劉峰值不值這個價，得科學看待。
就像是聶明宇聘請他時的心態那樣，一臺龍騰VCD機器動輒四五千，一卡車就能裝幾百臺，按五百算，那就是200萬左右的貨物。
在車匪路霸屢見不鮮的時代，物流運輸部經理……你手下隨便報個被劫了、被搶了的貨物損失單子，那一卡車就涉及百萬級商品啊。
就算不報被搶的貨物單子，就說路上損壞了，被偷了幾臺，那隨便報報就是幾萬塊。
在龍騰VCD工廠，可以說物流運輸部的責任，比很多大工廠大企業後勤採購處更大，需求更嚴苛。
這一年的生意場，龍騰VCD不是沒有被偷被搶過，但總數量還是控制在比較少的比例內，平均銷售出去幾百臺，纔有兩三臺損壞報廢之類。
這就是劉峰的能力了。
他畢竟是當年在戰場上，在炮火和敵人埋伏中運輸軍需物資的戰鬥英雄！
龍騰VCD和碟片能在一年時間裡淨賺幾個億利潤，劉峰也屬於中堅功臣，這情況下，給20萬年終獎，真不算太離譜。
大老闆賺了好幾個億，給一個功臣20萬多麼？？
趙學延笑着感慨，“不錯，看來你是找到合適你的新戰場了，這樣，你這兩年好好攢錢，不管工資還是年終獎，還是其他收入，先攢着，到了兩年後我帶你賺一波。”
他對劉峰這中年大叔還是很有好感的，這是參軍初期拿活雷風標準要求自己，並且在戰場上殘疾，所有傷殘補貼之類全捐給陣亡戰友家屬的人。
兩年後的金融風暴，不管南韓、泰國還是其他地方，趙總順手賺一波，帶着劉峰之類喝點湯，灑灑水的難度，可別忘了，21世紀時代，無數內地人無比羨慕南韓棒子那裡的財閥經濟。
覺得那邊財閥能主導一切……但早在97年金融風暴裡，南韓各姓財閥對自家企業的掌控力，已經全部暴跌，大部分全被阿妹家財團趁着金融危機給吃掉了。
阿妹人吃得，趙總也不是不能吃啊。
劉峰瞪大了眼，“這……”
他一時間更不好意思了，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事，可趙總這種大人物不會在這方面忽悠他啊，不是趙總給他免費醫療，他至今還是殘疾人呢。
不是在趙氏醫療中心療養了半年，他也不會遇到聶明宇這樣的伯樂。
趙學延擺手，“讓你準備就準備着，不用想那麼多，東西我收下了，你好不容易來港島一趟，好好玩幾天啊，順便回去的時候，也給身邊人帶點禮物。”
“就這樣吧。”
老劉這種好人應該有他的好報，而據他所知，去年夏天他在京城運輸龍騰貨物時，已經得知何小萍恢復健康回了京城，等兩人相聚，還走在一起了呢。
這不是原故事裡，劉峰一直缺一條胳膊，是殘疾，會自卑也不想拖累人的環境了。
等劉峰離去，他也認真考慮起來，想要在97金融風暴裡，吃下所有南韓大財團的大股份，他目前的錢還不大夠，得多拉一波人發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