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延要跟着項北方出診，當然不是好心好意跑去被虐的，這不是收集了一波異變中草藥後，還沒找到實驗對象小白鼠麼。
融合了一丟丟創世與毀滅之力的枸杞是什麼情況？
你說枸杞對心臟病效果不大？趙學延也在山溝裡找到了一株異變成熟的丹蔘，這是正經丹蔘可以活血、鎮痛、靜心，營養心肌細胞組織的藥，不正經的……效果不明。
銀杏可以抗血小板聚集，有利於防止血栓形成，能擴張血管、抗氧化、改善心臟血液循環，增強機體的免疫力，異變銀杏，效果不明。
林林總總。
第一代各類異變中草藥，在神通加持和創世與毀滅之力影響下，都有着極爲強橫的長勢，就舉一個銀杏的例子，一顆銀杏樹，從種下開始，一般20年後才能開花結果。
現代嫁接之類農業技術，可以讓銀杏提前八到十年開花結果。
但趙總灑下的第一個異變銀杏樹種子，一個多月就長大，結出了果實，還是在到冬天裡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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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虧他是灑在華山深山溝裡的銀杏，若是放在大都市裡……估計得讓科學界沸騰。
但你灑在深山溝裡，以1990年末的科技能力？那就真是平平無奇。
他在1990年灑下一堆堆種子，估計真等外界自然發現，只會讓無數人感慨大自然的饋贈和神奇了。
手裡掌握了一堆異變中草藥，趙學延在治療普通病患的過程裡，卻很少發現合適下手的實驗目標。
那遇到了一個仗勢凌人的張二青？那什麼二青姑娘還是幫白人資本家找醫生……這似乎就可以當小白鼠的對象啊。
當然，具體也要看情況，若對方是來內地投資發展，對南都建設有幫助的外商，趙總不會瞎搞，但若是類似可口可樂收購天府可樂，奔着把華夏民族品牌或企業搞死的那類外商，他下起手來就不會手軟了。
如果是老外人渣混蛋，他就會實驗的更開心了。
這是不同情況不同套餐。
至於用異變中草藥試驗出意外，比如把人治死了，或者治療出各種奇葩局面，趙學延也相信自己可以把控住。
說白了，不管是他對種子們揮發神通，還是在盤古斧疤痕上蹭幾下，那沾染的東西，都是有限的，檔次很低很低，以趙總一身各類神通技能掛。
就算小白鼠吃下一顆變異草藥，原地爆炸……爆炸那一瞬間，他也能用言出法隨把這個爆炸給摁下去，就看值不值得他出手摁下去。
變異銀杏種下去，20年的生長週期一兩個月就結束？猛一看很變態，對趙總而言，草木瘋長神通一開，幾分鐘催熟一顆銀杏樹苗到開花結果，都是基操。
片刻後，當項北方開着奔馳行駛在馬路上時，老項再次看了趙學延幾眼，疑惑道，“不是，趙醫生，現在真是去治病？”
說到這裡，項北方都皺眉道，“我也知道張二青搭上的那個老外，叫什麼史密斯，是打算在南都投大錢建廠的，號稱初期投資就上億、還是和汽車行業相關方面的事，……”
“這老外目前可是不少人心中的寶。”
趙學延意外道，“汽車？造車？”
項北方搖頭，
“倒不是造車，是二手車，那個史密斯好像是底特律的商業大亨，據他說的，每年過他集團的二手車都是幾十萬輛，他不止打算把大量二手車銷來南都，也打算在這裡建一個修車基地，培訓幾千修車工……”
“然後找機會把工人們聘請到底特律幫他修車，這就涉及到大量工作簽證的事了，不知道多少人就等着搭上這艘大船呢。”
“多少大學生學英文、考託福，做夢就是爲了出國，但這裡只要大廠子建起來，不只有大量二手車流入市場，還有幾千工作簽證出國的機會啊……”
“那傢伙手裡的財富，我都眼饞的厲害，雖然不爽張二青那爛貨做夢都想把自己送給史密斯的侄子，但我要是個女的，也未必不會把握機會，你要是去給史密斯看病。”
“那可得悠着點，別亂來，要是闖了禍，我可扛不住。”
項北方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但畢竟是接受軍事化訓練長大的，也不笨，他就覺得……張二青白天砸錢請趙醫生出診，趙醫生都視若無睹，找他老項來修理趙醫生。
這修理失敗了，因爲項南方的關係，他都不敢做了，趙醫生還這麼有興趣去出診，不正常，不大合理。
爲了不闖禍，那也得把具體情況解釋的清楚點。
趙學延驚訝道，“你這麼一說，這個外商史密斯倒是挺正經的……”
不吹不黑，真要辦學培養修車工，提供工作簽證去阿妹的機會，還有完好的二手車運來南都搞商業買賣。
都是好事。
那就不大合適拿老外病患當小白鼠了，“他是什麼類型的心臟病？”
項北方想了想，不確定道，“風溼性心臟病？這和風溼、類風溼之類有關聯？應該就是這個，名字很怪。”
趙學延瞭然。
這病，說大不大，當然也不小，關鍵看患者情況，一般情況下手術能治，就看以患者目前情況，身體撐不撐的住手術，以及有沒有併發症。
不過那什麼張二青都找到了他一個私人診所頭上，而不是請各地心臟病專家聯合會診？或者已經請了會診，卻沒辦法……比如史密斯的情況不適合做手術，需要慢慢調養到適合手術時在動手？
1991年的內地醫療條件，比起二十年後差距極大，但這個風溼性心臟病，在阿妹家那邊，或者在島國，能動手術的話，治療難度都不算太大。
及時手術的話，也不怎麼影響患者的壽命，術後該怎麼活還是怎麼生活，最多需要注意療養，養生。
一段時間後。
華美酒店……就是去年喬四美上班那個涉外酒店，趙學延和項北方一起下車時，剛站穩身子，就聽到了頂樓總統套房內的對話了。
是英文對話。
“叔叔，我們已經賺了不少了，有百萬刀了，是不是該跑了？真等需要我們運輸大批車輛，或者提供技術教學時，咱們也玩不來啊，你總不能請你一些老同事來吧，以來就穿幫了。”
“damn！你以爲我不想跑？我現在這是有病了，跑不了啊……這些黃皮豬倒是好騙，隨便吹吹牛就天天免費吃喝玩樂，還有大把人給我們送錢。”
“可我怎麼會突然心臟病了？該死。”
“如果不是醫生會診說我現在的情況不合適動手術，那在這裡動過手術再跑才更好，damn！要是回了阿妹家手術，我哪拿得出醫療費？靠我修了二十年的修車技術麼？”
……
這是一段很純正，還有着底特律口音的英文對話。
就算隔着幾十米落差，貌似對方總統套房的隔音措施也不差，對趙學延來說，根本沒任何障礙就一清二楚了。
他的表情也一下子變的怪異起來。
原本以爲是很正經，對南都幫助也會很大的外商，下車了你給我玩這個？簡直……
好吧，趙學延也清楚，招商引資最火熱的年代，騙子詐騙地方官方的事件也是屢見不鮮，就說港綜位面賭俠大戰拉斯維加斯故事裡，皮特朱一個華人騙子，都能騙走40億，留下了一堆豆腐渣工程呢。
現在是一夥白人騙子。
以現在這年代的信息交流方式，騙子只要演技好，能力強，會騙吃騙喝還騙走不少錢財，並不值得多意外。
按照項北方在路上介紹的對象，這對騙子叔侄吹出來的牛，的確很吸引人啊，海量二手汽車流入華夏銷售，開修車技校培訓修車工，還能提供工作簽證什麼的。
就像是葉小朗這名校畢業，南都日報的記者，整天下班后辛苦學英文，考託福，那也是普通人裡的精英了，還不是爲了留阿妹？
無語幾秒，趙學延看向項北方，“你說的那個張二青家裡是怎麼發財的？”
項北方帶着一點羨慕口吻道，“張家以前只是個跑鵬城、南都，販賣各種電子產品、時尚衣裝的小倒爺，也就一二十萬家底，誰知道去年張二青他爹倒騰國庫券，一年就賺了上百萬，媽的，賺的也太肥了。”
趙學延，“……”
這麼說張二青老爹也算是草莽英雄了，能有眼光倒騰國庫券的，起步一二十萬，一年賺百萬，不是大魄力者不行啊，妥妥屬於時代弄潮兒。
他肯定比不上去大毛熊用輕工業產品換飛機那位，但1990年就身價一百多萬，絕對是南都裡的牌面人物，這都能被兩個底特律老外給騙了？
沒聽兩個老外對話裡，他們不止騙吃騙喝騙身子，還攢了一百多萬刀的錢！
這就不是張二青之類一兩家人上當了。
片刻後。
項北方抓起大哥大打了個電話，很快就見到張二青從酒店內走來，看到老項熱情的招呼，看到趙學延，則是橫眉冷笑，“小醫生，你不是很傲麼？現在怎麼還是來了？”
“給臉不要臉，這是敬酒不吃專吃罰酒啊，走吧，跟我上樓，等下你用心診斷，看能不能幫史密斯叔叔調養下身體，不指望你像那些屁民吹得那樣神。”
“只要你的中醫能力，能幫史密斯叔叔把身體調養好，讓他可以被南都和上滬的專家們聯合會診做手術，就行了。”
趙學延行醫兩個多月，把各式各樣如腎衰竭晚期、白血病、腰病頸骨病等各種重症患者治的越來越正常了，就是今天還治了兩個中期老年癡呆症呢，都不需要威爾·羅德曼來發明猿流感病毒，獲得諾貝爾滅世獎了。
但這些消息經過病人、病患家屬口口傳遞，傳來傳去……不少正常人聽了，也是一笑了之，會相信的，不多。
別說現在1991了，就是2011，打着老中醫包治百病的旗號行騙的也不是沒有，更別提現在內地也盛行各種氣功大師包治百病麼。
張二青不管多麼想舔史密斯騙子叔侄，一開始聽聞這神醫名頭，也是一點不信的，就是今天去了趟現場，看到那麼多病人在馬路上搭帳篷熬夜排隊。
這還是冬天啊！
聽多了現場病患、患者家屬之間的交流言談，這纔有了她在上午開業後，跑進坐診室摔下一千元讓趙醫生出門的事，被拒絕就砸錢請項南方搞事的後續了。
趙總現在懶得和張二青計較，平靜起步，等上了頂樓總統套房，門口就被兩個工作人員攔下了，是官方派來的。
也不奇怪，誰讓大騙子史密斯吹的牛太大了呢。
這年代內地本就缺轎車，各種走私車都很多的時代，一般人買不起，但阿妹家的二手車就便宜多了，事情辦成絕對是超級大生意，人家吹得是在底特律一年經手幾十萬輛。
開學校，送工作簽證留阿妹的牛皮更大。
趙學延被攔，還是張二青跑去套房內聊了一陣子，才帶着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外走出來，這是史密斯的侄子山姆。
人高馬大的山姆抵達趙總面前，很懷疑的開口，“中醫？巫術？還是魔法？你們這裡的土著醫學難道不是開玩笑的麼？真能調養身體？”
趙學延也不介意山姆的姿態，這是多好一個行走的大牲口啊，“你若不介意，我可以試試幫你把脈問診一下。”
山姆講的是英文，還有個官方工作人員在當翻譯呢，不過此刻趙總不用翻譯，就輕鬆交流起來。
很正的阿妹英文一出，山姆大驚，翻譯者都很驚訝，別提張二青和項北方這類二代了。
驚訝中，山姆倒是多了一絲好奇，問了下怎麼把脈，趙總就開始診了。幾問幾答，山姆很快變的連連驚歎，對趙總的態度也變得尊敬，敬畏起來，接連的對中醫也多了很多好奇和認可。
兩人都是英文交流，張二青略微懂點，她的英文水準就是你和她慢慢說，一邊聽一邊思索回憶才能半猜着溝通，正常語速就不行了。
項北方完全不懂。
聽得老項忍不住看向翻譯，“他們都在說什麼？你怎麼不翻譯了？”
翻譯，“……”
趙學延倒是淡定道，“這老外腎虛，還很嚴重，都快虧了，我就是把脈說一下症狀，都對了，他就信我醫術不錯了。”
項北方，“……”
他懵了幾秒，本能想笑，又有點不好意思，當着外賓的面，笑人家腎虧似乎不仗義，不講究啊。
張二青臉色一變，本能反駁，“這不可能……”
趙學延平淡道，“他這心腎能力不足，再不好好調養就要發展成冠心病了。”
“不過放心，我醫療箱裡有好東西，出自寧省的極品枸杞，雖然還沒釀成枸杞幹，但生吃效果也不錯。”
…………
一段時間後。
趙學延進了總統套房，在官方工作人員、項北方、張二青等人陪同下，給史密斯診斷後，笑着從醫療箱裡拿出一些中藥，“史密斯現在主要是養好身體，讓他有能力支撐心臟手術，你們要是不介意，我現在就可以做給他養身的湯藥。”
“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多請幾個醫生來看看，辯證下養生湯藥藥方。”
官方工作人員點頭，走去一邊請示。
趙學延則是笑着看向山姆，“山姆，要不要來幾顆極品枸杞，這是養肝補腎的好東西，你要是不放心吃，現在泡開水喝點也不錯。”
山姆一臉的躍躍欲試，“可以啊，讓我試試。”
主要是之前趙學延隨手一搭手腕，就把他各種腎虛的秘密窺探的一清二楚，這太神奇了。
這和山姆以前在阿妹家體驗醫院套餐，是截然不同的。他的身體他最清楚，在阿妹家醫院各種檢查、化驗，最後醫生都不能像趙學延說的這麼清晰準確呢。
趙學延笑着拿出兩顆藍寶石一樣的枸杞果，讓服務生衝了一杯開水就丟了進去。
幾人旁觀下，白開水都在一分鐘內變成了淡淡的海藍色色澤，枸杞果則是沉在杯底猶如兩顆藍寶石，這看起來完全不像保溫杯裡泡枸杞的姿態，更像是精心調配的酒吧酒飲。
山姆激動的湊了過去，“我現在能喝麼？”
趙學延示意他隨便，山姆抓起滾燙的開水，小小抿了一口……喝下的第一瞬間，他就感覺到有一股溫和的熱流，從嘴巴一路席捲向全身，讓他身體暖洋洋的，舒服的就像是在泡溫泉。
別忘了這是冬天！
大冬天冷風天裡泡溫泉的滋味？
山姆連連驚呼起來，各種好聽誇讚的話音都停不下來，別說走到一邊打電話的翻譯目瞪口呆，項北方也摸着下巴好奇道，“有這麼好喝麼？不就是枸杞，我爸常喝啊……”
他不懂英文，但山姆開心的樣子，激動的狀態，還有豎着大拇指不停上舉的動作，可不是假的。
趙學延則是笑道，“山姆，你也可以讓二青喝兩口嚐嚐啊，不是二青，你也不會遇到莪。”
山姆大笑，“對，對，來，張你也兩口嚐嚐。”
一段時間後，山姆都顧不得開水的發燙感，不止喝光了水還把枸杞果都吃了下去，熱脫外套，穿着秋衣在套房裡來回奔走，“好，太好了……這滋味，我感覺前所未有有力、暢快，天啊，怎麼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神奇果子？”
“枸杞？先生，等我回阿妹家，一定要給我準備足夠多的枸杞……”
工作人員懵逼的厲害。
枸杞在內地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啊，大唐藥王孫思邈千金翼方里都提過，他還正在疑惑呢，就見正來回奔走的山姆突然眼一翻，就摔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一羣人大驚。
不過也是這時，有兩個醫生走了進來，見到這情況，醫生比翻譯和張二青等人更急着衝向山姆。
簡單診斷後，一個白髮老者都開口道，“沒事，是好事，這就像是一個精疲力盡，再不好好休息可能會過度勞累死的人，突然陷入了深度睡眠……”
“他現在深睡是好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另一箇中年也點頭道，“不管呼吸心跳還是脈搏都很正常，健康，……”
翻譯和張二青等人長舒一口氣。
然後翻譯開始講述前因後果，讓兩個醫生也聽得目瞪口呆，然後開始看向趙總，“極品枸杞？怎麼可能這麼神奇，在哪呢，讓我看看……”
趙總擺手，“我就帶了兩顆，沒了。”
老中醫聞言，開始和趙總辯論起來，一番別說普通人，就是那個西醫心臟科專家聽了都頭大如斗的會談下來，老中醫直接對官方翻譯歎服道，“學海無涯，達者爲先，這位小友的醫術實力，我比不上。”
官方翻譯這纔拿出了趙學延提前準備的養身藥方，藥材，請對方觀察。
藥方自然是沒問題的，藥材也是正經的，趙總即便打算做實驗，也不會給史密斯和山姆一起安排，得有個時間差。
再次得到了老者的讚譽，甚至他都有種恍然大悟，學術悟道那種勁頭。
………………
新的一天。
趙學延結束了一上午的忙碌，正要嚐嚐李水花精心準備的美食呢，就見項北方的奔馳猛的停在門外，老項和項南方都是一起緊張的下車，跑進診所。
看到趙學延那一刻，項北方一臉激動的緊張道，“小趙醫生，出大事了，臥槽，山姆那個老外雙手粉碎性骨折……”
趙學延驚訝道，“粉碎性骨折？？誰打的？還是出車禍了？？”
當然不是誰打的。
是山姆喝了一杯泡枸杞水，睡了一晚上，睡到凌晨就起牀，感覺自己身體前所未有的健康，有活力，那簡直像是被掏空了肝腎，走一百多米都大喘息，大出汗的身體，突然回到了十七八歲少年時巔峰狀態。
他興奮的跑出去晨練，跑着跑着，突然昏迷，雙臂在異變枸杞的測方面影響下，粉碎性骨折。
趙總隔着直線幾公里的距離感知到那一幕，都有點無言以對。
他確定了，一杯水加兩顆枸杞果實，讓已經虧損到即將引發冠心病的心腎，補益的恢復了極大活力，這樣下去，都不用再怎麼養，山姆的腎臟真會一步步，恢復到最健康狀態。
只需要時間來調養就行。
但未知效力，讓他身軀莫名粉碎性骨折了，這就是異變枸杞的毀滅之力帶來的隱患爆了。
無語歸無語，這種小程度的隱患，對趙學延毫無壓力，畢竟醫學界都知道，粉碎性骨折基本是暴力製造的，不管被棍棒摔打，還是汽車撞飛你……
這是最最常見的骨折，以及粉碎性骨折起因。
你不可能說吃了兩顆枸杞，就稀裡糊塗在十幾小時後粉碎性骨折了，以地球目前的醫學原理，完全不支持這因果關係的。
那和趙總更加沒關係了。
在他反問下，項北方愣了一下，搖頭，“還沒查出來，不過山姆那老外這次是真慘……估計南都都可能要迎來一波小嚴打了。”
“更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了。”
“對了，我是接了張二青的電話，山姆那邊想請你去幫他看看，還有沒有希望治療……”
項南方都走過來，笑道，“趙哥，你這醫術也太神了，我聽說昨晚喝了你給調配的湯藥後，史密斯先生的身體都好轉了不少。”
“估計再來幾個療程，就有基礎接受手術治療了，一旦……”
說到這裡項南方還帶着不好意思，紅着臉道，“趙哥，你說他們兩個外商即將開的二手車交易行和培訓學校，有沒有希望落在咱玄武區啊？”
“我挺尷尬的，但上面領導給了我不小壓力。”
兩個老外騙子吹出來的生意太大了，南都官方當然超級希望這個事能辦成，辦好，但是，南都之下還是劃分着好多個區呢，你就算落戶南都……落在哪個區，同樣是很值得說道的。
趙學延搖頭，“這個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感覺上難度挺大。”
那就兩個騙子，落個毛線啊。
不過今天下午趙總不坐診，時間倒是很寬裕的，他這個醫生，每週工作五天，坐診是兩個上下午班，剩下還有住院部，帶徒弟之類情況呢。
同樣，趙學延這裡也有手術時間安排。
一些中醫鍼灸、中草藥不合適治癒的病症，可以靠西醫手術手段來實現……他又不是隻懂中醫。
思索後，他好奇道，“史密斯說的底特律二手車行，你們又去了解過麼？這個大項目有沒有調查清楚？”
項南方驚訝了， 一秒後就開口，“我們請過底特律當地領事館的人去諮詢，不過那邊還沒傳回來更多具體情況，只確認史密斯說的車行存在，是一年幾十萬輛二手車的交易規模，現任CEO也是叫湯姆。”
“但領事館想約湯姆，那位CEO還沒給出時間。”
怪不得……
只能說史密斯這個騙子，基本功課做的還不錯。
說不定史密斯還真認識那個湯姆CEO麼，沒聽昨天那貨說，他已經修了20年汽車麼。
想到這裡，趙學延看向項北方，“張二青爲這事急壞了吧？”
那一杯異變藍枸杞泡水，二青也喝了幾口啊，好漢山姆吃兩顆果實喝了大部分水，就稀裡糊塗在肝腎快速好轉中，雙臂粉碎性骨折，這雙臂……還可能只是一個開始。
二青呢？
項北方樂了，“別提了，那丫頭不知道因爲啥，睡了一覺皮膚大面積滲血，嚇得一直在醫院檢查這個檢查那個，但初步檢測，她身體很健康，一切都很好。”
趙總，“……”
他的感知力不是感知不到張二青，無非對方是個女的，不方便一直偷偷感知，皮膚滲血和粉碎性骨折，跨度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