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不愧是叫刀氣滔天,四面八方的刀氣像是由氣化形了一樣,張牙舞嘴的朝着天宇撲去。天宇自是明白白衣人這一招的厲害,感悟之力不敢再有絲毫保留,周身的罡氣在感悟之力的催動下,猛烈的旋轉了起來。
一道道的刀氣撞在罡氣之上,哧哧的聲響,讓天宇心裡大爲緊張起來,照這樣下去,不用一會兒,罡氣就會完全被刀氣擊破。
“哼,小子,看你能抵擋住多少道刀氣,竟然敢用純內氣佈置罡氣,你也真白癡到家了。”白衣人冷笑幾聲哼道,天宇這般利用罡氣的法子,在白衣人看來是愚蠢至極,可他不知道的是天宇壓根就沒有受過絲毫的指點,這些一招一式全是胡亂使用出來的。
白衣人的話讓天宇心裡大覺奇怪,難道罡氣還有別的構築方法嗎?照他所說的話,看來招式的作用無疑是巨大的。天宇現在才明白這些,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能不能躲過眼前這一關還是個問題。
刀氣不斷地衝擊着罡氣,天宇感覺到罡氣每抵擋一下都會薄弱幾分。決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天宇一咬牙,身形一縱,直直地往高處躍起,人在空中躲避了些許刀氣,天宇估摸着罡氣估計不能再擋住幾道刀氣了,眼中現出幾分狠色,腰一扭強行在空中調整過身形,呀的一聲,一掌夾帶着無比強勁的氣勁朝着白衣人的天靈蓋擊去。
“嘿,還狗急跳牆了?”白衣人不屑的一聲道,身形微退半步,右手一變刀勢,一道刀氣朝着天宇的一掌劃去。
天宇知道自己如果老是被動的躲避下去,將會徹底地失去所有勝算,心下一狠,直直地用肉掌對上了白衣人的刀氣,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扭轉局勢,可惜,天宇還是估計錯了。
“鏘”的一聲響,就像是肉掌擊在鋼板之上的聲音一般,天宇被刀氣反震的連着幾個後空翻纔算穩定下身形來。白衣人顯然是料想不到天宇竟然會用肉掌直接對上他的刀氣,沉默了片刻白衣人開口說道:“小子,憑你這份修爲和膽識,如果今兒死在我的刀下實在太可惜了。不過——”
“不過什麼?哈哈,第一次聽說殺手在對付目標人物的時候還會如此這般客套,你倒也算是一個有趣的殺手了。“天宇對白衣人所說的話顯得很是不解和好奇,銀色面具下的面孔天宇猜不出現在是什麼表情。
“不過,如果你願意歸降我組織,從此更名改姓做一名殺手的話,我今天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白衣人雙手附在背後側着身子,絲毫沒有被天宇的話所影響情緒。
天宇一愣,也是對身爲一個殺手在這樣的時候會對自己說出這些話感到頗爲奇怪,哼,老子對什麼狗屁殺手的可不感興趣,天宇冷哼一聲,一掌朝着白衣人面門擊去。
“找死!“白衣人怒喝一聲,身形一晃,右手提刀迎向天宇擊來的一掌。白衣人怒極的一刀,天宇可不敢用肉掌接下來,身形往右一偏,刀氣幾乎挨着胸部平滑過去。
剛一避開白衣人的一刀,只見白衣人連着揮出幾道凌厲的刀氣緊追着天宇不放,怒氣盛然之下的刀氣,極爲霸道,死死的封住了天宇可以躲避的方向,那凌厲的刀氣隔着好遠都颳得天宇臉頰火辣辣的痛,可想而知幾刀的威力了。
第一次這樣狼狽這樣被人壓着打,天宇現在心裡別提有多火了。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天宇想進入極度哀傷的狀態之間也不行,只能咬着牙全力運轉着感悟之力,不一會兒,天宇就覺得胸口隱隱發痛起來,力道也逐漸的衰弱下來。但是現在天宇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一次又一次艱險的避過白衣人似乎源源不斷的刀氣。
怒氣,殺氣,刀氣,白衣人一刀之間,三種氣息同時並存,刀氣越來越凌厲,白衣人的攻擊似乎永不會停歇一般,人刀共進,死死的封住天宇可以逃避的路線,看樣子,白衣殺手是打算這樣活活耗死天宇。
“哧哧哧!”天宇身上連着被刀氣劃開幾道口子,雖然都沒有傷及內臟筋骨,但是越來越多的皮肉傷,天宇還是吃不消,身形更顯得緩慢起來,現在完全是單一的在防禦,極其辛苦的防禦,更別提可以反擊了。到了這個時候,天宇才明白,自己以往無敵的現象全是假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不假。
“小子,受死吧!“白衣人大喝一聲,身形幾個變化,人已高高躍起,雙手持刀,刀芒寒氣逼人,一刀自上而下朝着天宇當頭斬來。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的情形之下,天宇只得拼命運氣全部感悟之力抵擋白衣人這一刀。只見天宇雙手合掌向上,待雙手泛起濃厚的氣勁的時候,猛地一拉開,一道完全由氣勁組成的防禦線迎向白衣人的一刀。
撕拉一聲,像是布匹被割開般,天宇的氣勁防線被白衣人一刀嘩啦的一下破除開來,噗!一口鮮血從天宇口中噴灑而出,身體像是遭受到什麼重擊一般,凌空倒飛而去。
“天宇!“就在天宇身形倒飛而去的一剎那,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紫色的人影在遠處狂奔而來,此人赫然是被天宇安置在店鋪內的宛如。
從狙擊手襲擊
那一刻開始,宛如就擔心起來,待天宇剛一走,她就獨自一個人摸了過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能不顧生死也要來?
“天宇,天宇你怎麼樣?天宇,你醒醒啊?“宛如飛奔到躺倒在地的天宇身邊,哭喊着,臉上的淚水滴落在天宇胸口處,血淚交融。
“咳咳,放心,我還死不了,宛如,你快走,走的遠遠地。“好一陣子,天宇纔在一陣咳嗽伴着血水中清醒了過來,臉色蒼白,再沒有一絲血氣。
“不,我不,天宇,不管怎麼樣,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宛如不停地擦拭着天宇嘴角的血跡,整個人已經哭成了淚人。
“哼,小子,你放心,我的目標是你,殺手也有殺手的準則,不相干人等,我決不會妄殺一人。”白衣人緩緩走近,開口說道。
“哦?莫非我還要感謝你了,呵呵。”天宇低沉着聲音冷笑道,身形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手把宛如攬在身後,在他的字典裡就從來沒有倒下這個詞語,無論是什麼時候,哪怕是在他以前最潦倒窘困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對生活對命運說過一句抱怨,在他的眼裡,能存在的,就必然有它的意義,已經發生了的,必然有其獨到的作用。
“小子,少廢話了,這女人我不會下手的,來吧,像個爺們一樣的倒下。”白衣人停住身形,刀已經不知道藏在哪兒了,還是雙手附在身後。
“不,天宇不要,走,我們趕緊走好嗎?”宛如哭着死死地拉扯着天宇的手,極力想拉着天宇往後退去。
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天宇回過頭對着宛如溫柔地笑了笑,隨即一狠心,手一推,用上幾分巧勁把宛如遠遠地朝後方拋去。回過頭來,站直了身形,天宇冷冷地看着眼前白衣人,心裡暗暗說道,若今天我大難不死,有朝一日今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回來!
待天宇身形站直了,白衣人一步一步的緩緩往天宇逼近,附在身後的雙手,已然是白芒一片,顯然是內勁已蓄勢待發,那一股殺氣鋪天蓋地的死死地鎖定着天宇,他也在蓄勢,他在等待着殺氣上升到最頂峰的時候出手,在他殺手的法則裡,一擊必殺是王道!
天宇也知道接下來是決定自己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強忍住胸口像是要撕裂開來的痛楚,像是吮吸一般地一滴一滴運氣最後所剩無幾的感悟之力,做着最後一擊的準備。
他不知道下一刻,或者下一秒鐘他還會不會存活在這個人世上,他也不知道這白衣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在這個時候,他只能戰,一戰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