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天師協會總會的副會長邱老魁,四極境初期實力,強大無比,上次襲擊你正是他的吩咐安排。”
沈菲將將幕後黑手信息完完全全告知龍木生,只爲能獲得他的信任,展現自己的誠意。
“天師協會的會長我也聽說過幾個,爲何這個從來沒有耳聞?”
龍木生的老舅就是天師協會的人,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情況,可這個邱老魁,從沒在老舅口中聽到過。
“天師協會成立幾十年,隱匿的強者很多,不止這一個你沒聽過。”
作爲天師界最龐大的組織,天師協會影響力與底蘊十分深厚。
唯一能與其掰掰手腕的,估計也就只有傳說中神秘的L組織了。
“他既然實力這麼強,爲何不親自動手,這樣把握不更大一些,幹嘛派你這種蝦兵蟹將來濫竽充數。”
難道反派都喜歡一個一個送?
對於龍木生的挖苦,沈菲很平靜。
“首先,實力強大不代表可以爲所欲爲,四極境天師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親自出手會帶來很多連鎖反應。”
“其次,天師界有明文規定,但凡達到四極境修爲的天師,對人動手的次數將得到嚴格限制。”
“畢竟他們已經擁有劈山斷海的能力,很容易給凡俗世界帶來巨大災難。”
“再加上邱老魁下身殘疾,行動不便,這纔派我來奪取你手中命契禁術。”
“據我所知,邱老魁派出的人手不止我一個,你最好小心些,今後還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沈菲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以此解釋龍木生心中的諸多疑惑。
龍木生聽到一個四極境天師惦記着自己,不禁感到莫名好笑。
命契禁術讓一羣隱匿多年的老東西都坐不住了嗎?
“大凶姐,哦不,沈菲姐,那可是四極境天師,你覺得我能把對方給解決掉?”
面前這個女人把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自己,似乎是想讓自己硬剛一個四極境天師。
三極境應付起來已經很棘手了,當初能以一敵二,全靠他聰明機智,即使如此依舊危險重重。
面對四極境,任何陰謀詭計都顯得毫無作用。
“你不是一個人戰鬥,我會幫你,我相信你有辦法擺脫當前的困局。”
沈菲對面前這個無恥不要臉的男人莫名感到自信。
“擺脫?你太高看我了。”
龍木生擺擺手,沒有被對方的吹捧矇蔽自我認知。
他是有些小聰明和手段,可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些真的起不到太大作用。
就算他想借助外部力量,也無處可借。
杜虎算得上強者,可只有三極境實力,和四極境還差整整一個階層。
一層境界足以成爲鴻溝,無法翻越。
“目前我還沒和邱老魁撕破臉,他的任何行動一有機會我會告知於你,接下來你什麼打算也請如實告知於我。”
沈菲想獲得龍木生的信任,不然雙方互相提防着沒法順利合作。
“我沒任何想法,反正命契禁術不在我身上,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跟我沒關係。”
龍木生雙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擺爛模樣。
沈菲心裡氣的不輕,這個傢伙還真是夠警惕的,到現在都不願坦誠合作。
“你還是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誰讓你長這麼漂亮呢,我想不信任都不行。”
龍木生很直率,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掃視不停。
“龍木生,你要知道,目前打你主意的不止邱老魁一個,暗地裡還有很多人等着動手。”
“我們若能一起解決邱老魁,足夠敲山震虎、殺雞儆猴,起到威懾作用,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沈菲嘗試分析利弊,來打動龍木生。
“姐姐你說的對,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解決一個四極境的殘廢天師呢?”
龍木生慢慢悠悠反問起沈菲來,把沈菲氣的夠嗆。
“今天先這樣,這是我電話,後續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希望你願意相信我一次。”
沈菲說完消失在夜色中不見蹤影。
龍木生懶得送客,直接將門關上,回屋開始思考剛剛發生的一切。
關於沈菲要合作這件事情,他覺得有一定意義,但是怎麼利用對方製造價值最大化,目前還沒想清楚。
次日清晨,龍木生早早起牀給父母送飯。
李木蘭仍舊在房間刻苦修煉,難得家裡安靜,就沒有喊她。
等喂完雞鴨,忙活好一切事務,天氣已經熱了起來。
盛夏已到,龍王山上幾乎一天一個樣。
經過驕陽的暴曬,暴雨的澆淋,山上樹木如煥發了新生,拔節瘋長,變的蒼翠青黑。
也許是在一瞬間,龍王村被又濃又深的綠色徹底包裹,再無法容下其他多餘的顏色。
冬日裡的泥肥紅瘦,此刻也被生機佔領。
夏筍一夜裡冒出大地,骨節漲得咔咔作響。
有早早起牀的人來到山上,挖了一籮筐帶着黑褐色油漬狀斑點的夏筍,準備拿回去給家裡小孩解饞。
芳草豔豔,古樹又新增了一年樹齡。
放眼望去,綠的稻田、綠的樹木,綠的茶林,沁人心脾,怡人陶醉。
知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光是聽着那鳴叫聲,都感覺天氣憑增幾分炎熱。
此時此刻,不用說,龍王河內已經有一羣小鬼頭嬉戲玩鬧起來。
李木蘭從被知了吵得心煩意亂,結束了一晚上的修煉,走出房門。
她的臉上帶着幾絲煩惱,看的出,修煉道路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整整一晚上的刻苦修煉,依舊沒有辦法將丹氣轉化爲真氣。
“哥,有吃的沒,好渴。”
龍木生起身進入自留地,隨手摘了幾根綠的發翠的瓜果。
他也不洗,隨手擼了一把瓜果的毛刺,嘎嘣一口清脆,隨後一股淡淡的澀味在口中漸漸瀰漫開來。
龍木生喜歡這種澀澀的感覺,洗乾淨吃反而沒了那股味道。
“喏,新鮮的瓜。”
他將瓜果遞過去,李木蘭皺着眉頭接過去。
“光吃這個又不能解渴,我要吃別的。”
李木蘭幽幽目光盯着他,將他盯得發毛。
“愛吃不吃,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