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大逼親,正遇上了張少和李良在湘西人家還未離開。張少有事要問候晨老闆,李良心中有氣無處發。一來一去,正好就讓李良找到了空子。一伸手,卻發現對方也不簡單。拿起鞭子後,跟不拿鞭子時判若兩人。
只見古木大一條鞭子越使越順,越抽越快,眼見地上已經有了幾十條鞭痕,李良反而笑了。大家一提醒,他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一直躲閃着,觀察着這傢伙的套路。雖然那靈蛇鞭憑的厲害無比,但使鞭之人的功夫卻差了些。這就像古時的武打,有刀自然比空手牛逼,但要遇高手遇到了不會武的,照樣兒空手入白刃,拿刀?拿槍也白給。
看準古木大一十七鞭招數用老,李良蓄式多時,一步跳了上去。伸手一抓古木大的手腕。咔拉拉一聲響,古木大連叫聲都未及發出,鞭子已經被人奪去了。而李良則點地跳回將鞭子向褲腰上一別,嘿嘿笑道:“就憑你?也能比武招親?不是因爲這女的太醜,沒人要了吧?”。
藉機李良還在報復着剛剛下蠱之事。身後候寧一聽,氣得粉面微紅,蘭氣不止。伸手上前,竟然與李良打於一處。打了三兩下,就被李良一個反關節給治住了。候晨連忙上來求情,“胡鬧,貴客替我們出頭,你還敢動手?這們英雄,她就是這脾氣,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
候晨一個求情,李良立即鬆了手。畢竟剛剛自己肚子疼得要死,還是這人救了他。張少在一旁一直不說話,好像場中的打鬥他早知結果,又好像有些心事困擾住了他。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着,我去找人來收拾你。有種別跑!”古木大扶着脫臼的手腕跑出了飯店。
其他人感情都是來看熱鬧的,一看當事人走了,也都樹倒猢猻散的開溜了。
李良哼了一聲,拉把椅子準備坐下。可張少卻突然拉起他的手向外就跑,邊跑邊喊:“對不起了,我們有急事。如果他爲難你,就向西跑,來決鬥現場找我們。”。
“唉,英雄慢走,他不敢對我們怎麼樣,倒是你們拿走了靈蛇鞭,會……,引來打鬥啊。”說到最後候晨已經不喊了,看着眨眼間已經跑出幾百米的兩人,他喊也沒用。
李良不明所以的跟着張少一頓狂奔,跑了一半,還沒開口問,就已經發現東西兩邊的天上,本來還有些殘陽斜輝,現在已經變了。並沒變黑,反倒有些變亮。一道紫光像照着整個東方天空向西方行緩緩行進着。一道白兇卻罩住了大半個西邊天,靜靜守在那裡。遠遠看去,像是天空中有兩大勢力開始戰鬥了一般,壯觀無比。細一體會,就連地面上,靈力的波動也比平時強了十倍有餘。剛剛只顧打鬥,沒察覺得到,李良現在也心有餘悸的皺起了眉。
“什麼人?”李良急迫地問着,手握住了剛得的靈蛇鞭。這武器只要一拿在手中,就覺得像是抓住了一條活蛇,而這蛇的力量還不斷向手上涌,煞是厲害。怪不得看起來是個白癡的古木大拿了鞭子就變成了能跟他交手的超人。
但即使現在,即使再給他十條靈蛇鞭,他也沒有信心去面對將要發生的事。那裡可能出現的,將是他從未見到過的,比師父李偉展現出過最強的實力,還要強大。
天空中的兩股力量馬上就要交織在一起了,情況特殊,張少和李良再顧不得什麼叫驚世駭俗,開足馬力,在馬路上飛跑超過了汽車。三米多高的牆和障礙物一躍就雙腳飛過。以一條直線向前衝去。
眼看着入眼的是一片熟悉的荒蕪,張少的心裡突突直跳。不遠處,他已經看到了對陣兩方,一人一席白色運動服,手拿烏木法杖,另一邊,腳踏一把一人多長的巨形飛劍,懸於半空的,是一個身着黃色道袍的老道,手中似乎還拿着一盞銅柱蓮花臺的古燈。
“二位,真有閒情,在這裡鬥法。”張少氣還沒喘平,已經站在了兩人當中,舉手阻止着。
李良隨後趕到,卻被這裡的氣勢所壓。在兩個絕世高人面前,他再沒辦法擡起頭來,一種想跪地的衝動不停地衝擊着他的頭腦,讓他感我陣陣眩暈。再看張少竟然毫不動容,他不由得再次佩服起來,看起來,張少絕對的不會是表現出來的靈力尤在他之下的人。
“小兄弟,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帶着你的朋友逃命去吧。”御劍飛行的老道左手托起燈來,右手向外揮起,輕笑着,一股熟悉的氣息從他身上發出。
另外一邊,也是一臉肅穆之色,不卑不亢的站立着,摘掉了藍牙耳機後,搖頭道:“沒想到還有人能在你我的靈壓之下穩立不動,好骨子,好底子啊。如果我沒看錯,你是那天跟你師父一起來的小兄弟吧?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你們了。不過今天,卻不是你們能阻止的,回去吧。”。
“大月祭司,巫族中出了敗類,您卻有心在這裡鬥法。你可知道亂肉散的危害嗎?”張少揚起手來,手中已經出現了綠皮的沉思路。
“亂肉散?小兄弟道聽途說了,這是禁毒。雖然我不問世事,卻也知道,兩位頭人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回話的穿運動服的青年男子,正是巫族大月祭司楊林。
“是我親眼所見,還抓到了賣亂肉散的小販,說是一個青年賣給他的。只要五十塊一包,足可以毒害數十人。”張少堅持着,現在關心的卻不是亂肉散之事了。他想盡一切可能阻止這場鬥法,如果真的打起來,一旦失控,千萬的災難將是不可計量的,比起亂肉散,可怕了一千倍一萬倍。
楊林猶豫了,他是個絕世高人,一眼便看出張少所說不假。但又不願相信有這種事發生,思忖了片刻,楊林做出了決定,“這個,不歸我管。你去找黑苗族長趙阿路吧。”。
“就是,不要耽誤我們的鬥法。小子,去吧。”另一高手揮手一甩,袖子捲起了一陣風。也不見他唸咒,已經將張少卷得飛起了好遠,但全是鈍力,沒有傷到張少一根汗毛。
緊接着,李良也飛出了上千米遠。這時,他才淡淡地退出了發傻的境界。一拉張少道:“走吧,快去聯繫師父,也許他有辦法。”。
“嗯,你聯繫你師父,我去當地的除靈師協會。”張少也被點醒,要與李良分頭行動。
李良拿起電話打了起來,正向李偉說着這裡的情況,卻發現張少又向無人煙的荒地跑去。驚訝着,心急着,越說越亂。他深呼吸了一下,開始慢慢跟李偉講了起來。張少則已經乘這個空當跑沒了影子。
“想不到巫族當中,還有你這種人物。移山填海之力呀,真讓貧道感到榮興。”踏劍老道說罷,向燈吹了口氣。
呼的一聲後,燈臺燃起了紫青兩色火焰,火焰跳動着,就像是有生命的精靈在跳舞。同時,狂風大作,向着對面的楊林吹去。他的頭頂,天空中變成了一片青紫色,互相交替着融合着,很是詭異。
楊林手中第一次拿着法杖,單手一伸,杖轉如輪,一股反向的風也吹了起來。但顯然他手中的法寶不如對面之人,施起術來,繁瑣得多。
正在兩股十級大風對吹之時,一個白光之影,像是行走的光蛋進入了風區。所到之處,兩邊風力自然減弱,對他無可奈何。細一看,卻是張少在聖飛輪的護擋之下已經進入了兩人鬥法之區。
“逍遙子!你身爲真仙上人,難道也要以不理世事爲由,在此與人鬥狠嗎?”張少手抓着沉思錄,運足了靈力向空中喊去。
而這時,楊林的身影剛剛開始放大,片刻之間已經長大到了十米高,變成了一個巨人。他頭頂的天空也變成了赤金色,像他頭上百匯穴那束頭髮一樣。而此時,御劍老道卻神形一滯,聽到逍遙子這個名字時,他立即定住了。看向張少後,也不再催起幻化身。
風漸漸的停了,逍遙子踩劍飛到了張少身邊。看到這聖飛輪後,他立即認了出來。剎時,老臉上紅光浮現,喜笑顏開,跳下地面祭寶劍收入身後,天心寶燈也吹滅收起來了。張臂就向張少抱去。
“好兄弟,你終於還是露面了。”逍遙子喜極而泣,竟然哭得說不出話來。
楊林剛顯出神通來,正擔心着能不能佔到一點兒便宜呢,突然發現對手竟然不打了。再看他哭得那麼傷心,做爲旁人,也不由得跟着一起心酸了一下。收起法力,到了二人身外十米處站定。
一刻鐘之後,張少才慢慢推開了逍遙子,苦笑道:“老哥哥,我也想過要以原來的身份一直生存。但一種突來的想法催動,不敢再面對自己的生活了。也許,從我剛回到這世上開始就不該再重新尋找原來的生活。我現在活得很好,很有意思。”。
“你的聖魔之力呢?”逍遙子伸手連探,卻發現張少弱得像個普通的獵魔人。不由得驚呼起來。
“逍遙劍仙,你主動挑戰,現在卻不準備再戰了嗎?”楊林急問着,數百年之前達到大乘開始,他也再未逢迎過敵手。本來在世上找到了一些強大無比的力量,正準備一較高下,卻又消失。在他心平氣靜專心研究巫術時,逍遙子這種絕世高手卻又再次出現,而且竟然找到了隱藏氣息的他,主動挑戰。這就像戒毒後,又被勾起了毒癮一樣,十分的難受。
“主動?不是你下的戰書說我修道之人全是些老頑固,問我敢不敢來與你一斗嗎?”逍遙子也奇怪地問起來。
張少定了定神,把自己的身世岔開,點頭道:“我想,這裡定是有人使詐。以你們二人的修爲,都應該是清心無慾,以修行爲樂纔是。而且,如果我想得沒錯,這亂肉散的出現,跟你們接到挑戰,是有些聯繫的。”。
“聯繫?”楊林也眯起了眼,眼神遊移,已經考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