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剛回書房,與丫鬟香草撞了個滿懷,李淵原本心中就有氣無處撒,此時這丫鬟慌慌張張把自己給撞了,怒道:”香草,你慌什麼,天塌不下來!”
香草忙道:”老爺,夫人要生了。”
聽聞此話,李淵大喜,快,快帶我去看看。
李淵來到竇氏門前,聽到竇氏的痛苦的叫喊聲,心中祈禱道:“觀音大士顯靈,讓我夫人躲過此難關,日後必定每年今日前去寺廟重塑金身。”李淵正口中喃喃的祈禱,阿德不合時宜的趕了過來,慌張道:“老爺,您快出去看看吧!
李淵不滿道:“又怎麼了。”
阿德道:“今天還真邪門。”阿德話沒說完,“啪啪”兩聲響,李淵給了阿德兩記耳朵,說道:“你這狗奴才越來越放肆,今天李府添丁,是喜事,還邪門,話都不會說,哼。”
阿德歪倒在地,捂着發紅的臉,委屈的自言自語道:“今天我招誰惹誰了?”
李淵索性走出屋外,在房間外聽到夫人痛苦的聲音,自己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剛出屋門,外面一片漆黑,李淵不禁咦了一聲,驚訝道:“還真邪門,現在時辰下午,剛剛天還明亮,怎麼會一下子黑了呢?”擡頭向天望去,天狗食日,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家丁們紛紛挑起火把,將後花園紛紛圍滿。
“這是怎麼了,這花怎麼這時候開了?”
“是啊,寒冬臘月,花卻爭相綻放,當真不平常啊。”
李淵見後花園圍滿了人,走了上前,清了清嗓子,家丁正議論紛紛,聽到李淵的聲音,嚇的不敢在做聲。
在火把的映照下,五顏六色的花開的格外漂亮,李淵一愣,現在寒冬臘月花怎麼會開的如此燦爛,當真不平常啊。
李淵正在思慮,香草跑到李淵身前,氣喘吁吁道:“李大人,原來您在這啊,夫人生了。”
李淵聽聞一喜,問道:“生了個男孩女孩?”
香草道:“恭喜老爺,生了個公子。”
李淵點了點頭,歡喜道:“快帶我去看看。”
李淵來之竇氏房內,看到接生婆正蹲在地上,納悶道:“爲何座在地上啊?”
接生婆委屈道:“我替人接生二十多年,令公子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淵心中一緊,忙問道:“什麼情況?”
接生婆道:“令公子好大的力氣,他一出世,我伸手抱他,可他伸腳亂踢,將我踢到地下,哎呦,這會還疼呢。”說着揉着後腰。
李淵笑道:“行了,下去領賞吧。”在李淵看來,接生婆說的荒誕又可笑,剛出世的小孩力氣能有多大啊,如此之說,無非是多想要些銀兩。
接生婆謝過李淵,由丫鬟扶出房內。
李淵走到竇氏跟前,說道:“夫人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會吧。”
竇氏虛弱的點了點頭,睡着了。
吩咐完奴婢將老婆和少爺照顧周全,李淵暗鬆一口氣,輕輕走出房外,正遇劉文靖,劉文靖才思敏捷,機智過人,在李淵身邊負責出謀劃策,而現實生活中,則是自己的良師益友。
李淵走上前,說道:“我正準備去找你。”
劉文靖年過三十,長的白白淨淨的,
劉文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唐國公,我們去書房聊。”
李淵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書房。
兩人就椅而坐,李淵將自己的夢境,家中出現的大石,寒冬而開的花朵,一股腦的告訴劉文靖。
劉文靖聽後倒吸一口冷氣,沉思片刻,問道:“現在四公子可好?”
李淵點了點頭,說道:“四子情況不錯,爲何如此發問?”
劉文靖苦笑一聲,說道:“我夜觀天象,天狗食月,殺星降臨,不知是福是禍。”
李淵疑惑不解,問道:“這與我有何關係。”
劉文靖欲言又止,沉默不語。
李淵道:“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這裡有沒有外人。”
劉文靖思慮一會,說道:“李大人,四公子就是天降殺星。”
李淵大驚,站起身來,驚愕道:“你你胡說。”
劉文靖面露正氣,深深作揖,說道:“如此大事,靖宇不敢胡說。”
李淵聽聞,砰的一聲又癱坐在椅子上,問道:“可有法子破解?”
劉文靖想了想,說道:“四公子剛剛出生,難成氣候,我們先靜觀其變。”
李淵穩定心神,點了點頭。
時光飛逝,斗轉星移,轉眼間十二年過去了。
隋朝已今非昔比,楊廣弒兄殺父,搶得皇位,繼位之後荒淫無道,致使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
太原李府,一切如舊。
李淵李淵共有四個兒子,長子建成,次子世民,三子元吉,四子叫元霸。李元霸出世之後,唐國公李淵也沒太注意四兒子李元霸,可是後來就發現這孩子心眼有點不健全,長得模樣也可怕,雞鼻子雷公嘴,尖嘴猴腮,骨瘦如柴,挺小的個還挺大的勁頭,李淵有時候看這個孩子,就覺得他長得有點奇怪,可是後來隨着李元霸的年輕漸長,李元霸力氣卻越來越大,李淵心想這孩子長大了,到了習文練武的年齡,習文?不學!練武?沒人敢教他!李淵心裡犯難,這可怎麼辦啊?
柴紹是李淵的女婿,住在李府之中,平時和李元霸關係很好,柴紹是賈家樓四十六友磕頭結拜的弟兄之一,賈家樓四十六友以後書中會在提到,在此暫且不提。
柴紹平素當中就觀察李元霸,他覺得李元霸是個異人,柴紹總想這小子長大以後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所以柴紹經常和李元霸在一起,雖然經常在一起,可柴紹也管不了他,李元霸天生神力,府中所僕人家丁都懼怕他,他想幹什麼就得幹什麼,如果有人違揹他的意思,李元霸上前抓住手脖子,一使勁,胳膊折了,誰也不敢招惹李元霸,見了他如同躲避瘟神一般。
柴紹剛開始教李元霸練武,李元霸高興,就認真學,可如果李元霸不高興,誰教也不學,柴紹訓他兩句,李元霸過去就是一腳,一腳就能把柴紹踹一腚敦,見柴紹被自己踹地下,李元霸就樂了:“嘿嘿,你不行吧,你還教我,你還沒我勁大呢。”柴紹嘴上不說話,咧嘴笑了笑,心裡暗道:“我就不信世界上沒你李元霸怕的。”
柴紹這人比較心細,這天,在後花園要修一座假山,從外面運來很多太湖石,石頭個兒都非常大,一塊石頭都七八百斤,府中的院工拿繩子捆上,插上槓子擡着這個石頭往裡走,李元霸一瞧,說道:“擡這個玩意幹嘛用這麼多人,我來。”別看李元霸十歲的個兒小,勁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搬起一塊石頭像搬起一座山一樣,放在後院假山石堆上。
柴紹一看,驚道:“我的媽呀,這小子怎麼那麼大的勁啊。”
十多塊石頭,都讓李元霸一人搬進後花園,當搬最後兩塊石頭的時候,天陰沉下來,空中“唰”一個霹閃,緊接着“咚”一個雷,李元霸聽見這雷聲嚇得一下子就鑽屋子裡去了,一下子就扎桌子底下,渾身打哆嗦,柴紹一看,馬上跟進來了,問道:“元霸,你怎麼了?”
李元霸嚇的哆嗦道:“啊呀,那是怎麼的了,那是怎麼的了?”
柴紹忙道:“不用害怕,那是打雷。”
李元霸捂着耳朵,說道:“哎呀,我怕這雷,我怕這雷。”
柴紹一聽心中暗喜,心想李元霸,你也有怕的啊。
雨過天晴之後,柴紹就跟李元霸說道:“元霸,你知道昨晚的打雷是怎麼回事嗎?”
李元霸一愣,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打雷?”
柴紹笑道:“昨天那個雷是我打的。”
李元霸驚訝道:“你打的,你會打雷嗎?”
柴紹道:“你不信啊?”
李元霸一哆嗦,說道:“我不信。”
柴紹揮了揮手,笑道:“你不信,那你等着,有空我打雷給你看。”
沒多長時間,又趕上一個下雨天,陰天了,柴紹故意把李元霸叫到後花園,說道:“今天你要不跟我好好的學,我可就要打雷了。”
李元霸半信半疑道:“你能打雷嗎?”
柴紹說:“我能。
陰天打雷之前先打閃,這是起碼的知識,柴紹自然明白,而李元霸是什麼也不知道。
“唰”一道霹閃而過,柴紹把拳頭攥緊,口中說道:“元霸,瞧着。”一張手,“咚”的一聲雷,這可把李元霸嚇壞了,一下子又跑回屋裡去了,鑽到桌子底下,說道:“行了,行了,你別打了,別打了,我跟你學。”
柴紹攥了攥拳頭,說道:“你不好好學我就打雷劈你。”咚的一聲又是一個雷,嚇的李元霸連連求饒。
打這之後,李元霸誰也不怕,就怕柴紹,因爲他知道姐夫會打雷,從現在開始,李元霸就跟柴紹認真的學練武藝,連李淵都納悶,發現這李元霸怎麼就聽柴紹的呢,柴紹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