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營中,進過了整整一日的調養,蒙恬身體也從那種被電點擊的僵麻中恢復了過來,也虧蒙恬的肉體強橫無比,那些電流勉強穿透其肌肉的阻擋,到了臟腑時已經減輕了百倍,正好達到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這才讓蒙恬逃過一劫,若是一般人現在早就被電的外焦裡嫩,哪還能現在下牀走動。
“將軍”帳門被掀開,龐副官滿面焦急之色,生怕蒙恬出個什麼意外,見到蒙恬此刻竟安然無事的坐在茶几上,這才連忙上前幾步,半跪在蒙恬面前,激動道:“將軍,您沒事就好了,鐵騎營的兄弟們都很擔心您,現在看到,末將這也就放心了!”
“呵呵,別跪着了,起來吧!說來也確實大意,我竟然兩次着了林躍的道兒,不過總算是都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怎麼樣,林躍抓住了嗎?”下意識的撫摸了下桌邊擺放的龍淵。雖然已過去了一天,但是每當蒙恬回想起昨天的那番打鬥,都也不禁要感慨兩句後生可畏呀。
“將軍,這正是末將不站起來的原因,還請將軍責罰!”一想起來自己若不是留有賣弄之心,自己當時便可以一箭送林躍歸天,也不至於還被他落入谷底逃走,當時龐副將可是在下到谷底時親眼所見,寬闊的江水對面,隱約有大幫人在對岸,聽着他們的歡呼聲,相比是已經搭救了林躍,龐副將這才後悔萬分。
“你們沒有抓到林躍,這不可能啊!如果我預料的沒錯,那兩裡不到的地方,就是有着天壑之稱的鴻溝地段,那兒根本就無路通過,你們怎麼會抓不到林躍呢?難道是他跳江逃走了!”說着,蒙恬手中茶杯一抖,剛剛沏好的熱茶遂潑出了些,可是蒙恬卻絲毫沒在意這滾燙的茶水,這林躍的的存對他來說,可就是那芒刺在背,一刻不除蒙恬就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是這樣的,我們在那懸崖邊,發現了十條鎖鏈…”隨即,龐副將便把自己的所見都一一說了出來,這其中更是重點描述了林躍他們手中,都有一種像大鳥一樣的東西,他們就是靠這個東西,將林躍搭救到了對岸。
聽着龐副將慢慢把話說完,蒙恬這也命人把他所描述的“大鳥”畫了下來,然後才盯着畫上之物端詳半天,沉吟道:“若是我猜的不錯,想必林躍和那萬人隊伍,都是靠着此物飛過了鴻溝,而你所說的鐵鏈,則是他們爲了把握方向所用,這也是爲什麼?你射斷那鐵鎖上的一段,林躍便掉下去的原因!”
想了想,蒙恬遂撫了把鬍鬚,面色有些難看道:“既然他沒死,那麼就麻煩了,我們必須在九江之前攔住他,依我看他的行程路線,很有可能是想到東海之濱的,如果任由他穿過了層層關卡,到達了那個朝廷夠不着的地方,那麼必定會後患無窮!”
“將軍多慮了,您想想這林躍萬人跟隨,聲勢一定浩大之極,所過之處也定然會鬧的雞飛狗跳,那麼想不引起官府的注意也難,每一處的郡府兵怎麼說也有萬人
。雖然不指望那些人可以把林躍拿下,但是拖住他們腳步是肯定的,而我們也可以趁機趕到,殺林躍一個措手不及!”龐副將雖然沒有蒙恬那種軍事才華,可是穩紮穩打他也知道,隨即便將自己心中的構想道了出來。
“嗯”讚賞的看了眼龐副將,蒙恬的嘴角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這確實是個好方法,於是,蒙恬便就這個建議,在心中又醞釀了片刻,笑道:“好啊!老龐,就照你的意思辦,不過我還添上一點,就是嚴命泗水一路下去的郡縣,都要發出榜文,這些是重點地區,要仔細盤查,只要有過境的隊伍,超過十人以上,都統統攔下來,直接交於郡府處理!”
“諾!”見蒙恬採納了自己的建議,龐副將的心中也很是高興,這也算是爲自己失職的一點彌補吧!隨後,龐副將便出了蒙恬的帥帳,並且以飛鴿傳書的方式,通知個個驛站郵口,將這道命令以第一時間傳遞到個個郡縣,之後,因爲鴻溝的阻攔,蒙恬的鐵騎雖然驍勇,可是對此亦是毫無辦法,無奈之下,只有從山下繞行。
這一來一趟繞下來,等他們到達了泗水之,少說也要半個月的功夫,看來這蒙恬的追擊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不過林躍他們卻也沒有閒着,算得上林躍和末離福大命大,兩人在被江中的水浪捲上岸以後,便被隨後就到的軍民們發現,當然在衆人趕到之時,這兩人正緊緊地摟在一起,不過那些人也都沒多想,見他們渾身都溼透的樣子,很有可能便是某一個在落入江中以後,另一個把他救到了岸上,然後自己也精疲力竭的暈倒在地。
等到林躍醒來已經是兩日之後,此刻他正被幾名年輕力壯的漢子,擡在一個簡易的擔架上,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經脈都已經神奇的復原,而且在神魂反面也有所增長,林躍遂大爲詫異,不知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當然林躍下水那時正處在昏迷之中,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記憶,一切都是下意識而爲之,醒來以後自不會記得,下了擔架,謝過那幾個受寵若驚的漢子,林躍遂又恢復了一臉的玩世不恭,笑呵呵的鑽到人羣之中。
還沒走出兩步,剛想要去找兩女的林躍,便被一臉欣慰笑容的羅毅拉住,道:“先生果然大德大智,多虧了有先生在,我等纔可以從秦軍的鐵蹄下,活了下來,如今見到先生無恙,那我也就放心了!”
“哦,沒事…”敷衍了一句羅毅,現在林躍還真沒心情和對方,羅裡吧嗦說這些客套話,此時林躍就是想找關琴那個小丫頭,經過命懸一線的生死經歷,林躍突然覺着那個丫頭比什麼時候都要可愛,遂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過去看看。
“呵呵,先生放心好了,末離姑娘已經沒事了,她先在正處於康復當中!”爽朗的大笑一陣,羅毅絲毫沒有因爲林躍對他的敷衍就顯得不高興,反而這時的林躍在他看來,更符合這個十八歲,容易毛躁衝動的年紀,看到林躍有如此一面,早已就經歷過這個年紀的羅毅,也不禁回憶起當初的自己,和喜歡的女子那些尷尬窘迫的事兒,現在回憶起來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
“末離!”林躍一愣,這好好的關末離什麼事,而且從羅毅嘴中,好像是她受傷了,難道是自己這昏迷的時間中,發生了什麼?心中好奇,林躍遂問道:“末離受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又有追兵追來了!”
看林躍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羅毅不禁疑惑的打量了對方一眼,看到林躍這副表情不像是在撒謊,便試探道:“先生,你不會是真的忘了吧!末離姑娘當初爲了就你,她也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最後我們是在鴻溝底部的河灘上找到你們的!”
“是她,救了我!”在得到羅毅肯定答覆後,林躍也被這件事打蒙了,這無緣無故爲什麼要用捨命的方式來救自己,不是會她喜歡自己吧!一想到對方那一身彪悍武功,還有殺人不眨眼的手段,要說和末離結拜做兄弟,那還差不多,至於那方面,林躍還是很反對家庭暴力的。
或者她是因爲在所有人中武功最高,所以當仁不讓,好一個“義”字了得,這才下來搭救自己,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相反,林躍還是頗爲贊同,自己這一沒樣貌、二沒財勢的,那女魔頭怎麼會對自己有感覺,隨後,心中虛的已經接近真空狀態的林躍,便告別了羅毅,走到關琴那邊。
帶看到關琴背影,林躍連忙跑了過去,然後輕輕的在那丫頭左肩頭拍了一下,與此同時,林躍又從其身後繞到了關琴右邊,等對方轉頭的瞬間,林躍這才猛地竄出,對着剛轉頭的關琴猛地扮了一個鬼臉,可是才把臉弄成四不像的模樣,林躍在看清面前的佳人時,心中頓時涼了百分之九十九。
因爲,身着關琴衣服的末離正一臉不屑的打量着自己,顯然對着個看似幼稚的把戲,表現出極度的無聊,然而,末離隨之而來的一句話,更是讓林躍鬱悶不堪,就見末離直接沒用正眼去瞧林躍,很是無奈道:“林公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弄這些哄騙小孩子的玩意兒有意思嗎?”
“呃,算了,我先去忙了,帶我和關琴打聲招呼!”說罷,林躍便一臉鬱郁從隊伍後面,有走到了幾個大小頭領中間,只有從他們那兒,林躍才能找到所謂的顏面,他是在沒想到末離竟然說話還是這麼嗆人,這讓林躍剛剛還像對末離生出一絲熱情,又立馬回到了零度以下,開來確實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剛剛取水回來,關琴便看到林躍悶悶得離去,心中記掛林躍傷勢,關琴遂走到末離的面前,頗有些不甘道:“好姐姐,你怎麼又把那傢伙氣走啦!我還想看看他的傷勢好沒好呢?”
聽到關琴憨憨的責問,一想起林躍剛纔臉上的尷尬模樣,還有自己在江中時貼近他的那股溫暖,末離的冷若冰霜的俏臉上,不知怎的突然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這彷彿是那初春綻放的花蕾,剛一開放便融盡了大地上所有的積雪,使人觀之,心中即生出無限美好,冰涼的蔥指,細細撫上自己這最近時常羞紅的面頰,感受着此刻上面傳出的溫熱,末離遂輕吟道:“他的傷是好了,可是人也比以前更愛玩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