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曦當然不知道男子心裡在想什麼,剪完之後還非常抱歉的說道:“大俠,小女子得給你上藥,剪破你的衣服實屬不得已,請大俠不要見怪。”
看到男子後背那一道泛着鮮血、長長的、猙獰的傷口,木槿曦瞳孔縮了縮,嚥了咽口水。
生活在和平年代,又是大家族的嫡系小姐,自小錦衣玉食不說,自然也是受到了嚴格保護的,她還真是沒有親眼,這麼近距離的見到過如此真實的傷,而且還頗爲嚴重的樣子。
由此木槿曦更加確定這個男子不是普通人。瞧他身上的傷這麼重,鮮血直流,可是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她忽然覺得如果不是傷得太重了,或許這個男子不會闖入她的房間,更加不會讓她去拿藥。她總覺得這個男子應當是極其驕傲的人。
這麼想着的時候木槿曦手下的動作不停,略顯生疏的將止血的藥倒了出來,然後又遲疑了,她是不是應該先清潔一下?
木槿曦一手拿着藥,一手用帕子試圖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乾淨,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這樣沒什麼效果,這邊她剛擦乾淨,那邊血都流出來了。
忙活了好一會還是不行,一惱,木槿曦直接用力的將帕子按在了傷口上,黑暗中她似乎聽到了一絲輕微的悶哼聲。
她不由得有些心虛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道:“大俠,那個,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所以小女子……”
“嗯。”
木槿曦聽到這個字動作一頓,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俠,不如我去弄點水來清潔一下再上藥如何?”
木槿曦發誓自己真的只是好心而已,而且這樣也不容易上藥,上了藥效果也不大,還不如清潔一下先,這樣也安全點。
可是這個人竟然拒絕了,只聽到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不用麻煩,就這樣上藥即可。”
好吧,好心遭雷劈了她這是,直接上就直接上吧!
報復似的將藥粉直接撒在了傷口上,不要錢似的撒了厚厚的一層血才慢慢的止住了,接下來應該是包紮,可是房間裡沒什麼能用來包紮的啊。
“那個,大俠,小女子這裡沒有可包紮的東西,要不你回去之後再包紮?”意思是上藥了你趕緊走吧!
木槿曦信心滿滿的等着這男子應一聲嗯,可是誰知道她估計錯誤了!
“不行!你去找布條來包紮!”
……
木槿曦動心忍性,乖乖的起身出去找布條了,只想着快快弄好讓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離開。
只是等找來布條要包紮的時候她犯難了。
這人傷在後背,她要包紮就肯定得讓布條繞過他的胸前……
“大俠,小女子幫你包紮的時候繞到胸前時可能你要動動手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請大俠見諒。”
“這裡沒旁人。”意思是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這理由不成立,他不動手。
木槿曦手一緊,半響後纔拿出布條開始包紮,包紮過程中自然免不了要靠近這個男子,她始終都低着頭,表示她從來沒有看到他的長相,希望這人不要利用完了她就殺人滅口。
木槿曦靠近的時候低着頭,自然是沒有發現男子的眉頭反射性的皺了皺,很是嫌棄的模樣,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強忍着推開她的念頭,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鼻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似曾相識的味道。男子瞬間晃了晃神,平靜無波的眼眸裡出現了一絲迷茫和困惑。
這味道……在哪裡聞過?是誰呢?
他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木槿曦就退開了,動作麻利的將他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起來,當然了,別指望她能包紮得有多好,這可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動手包紮傷口呢。能包紮好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大俠,好了。”木槿曦說完站起來退到一邊。
男子眨了眨眼,困惑的雙眸已經恢復到了一開始的平靜無波,淡淡的嗯了一聲走到窗前側首聽了聽,似乎是在確認外面的環境,不一會兒後似乎是確定了,動了動腳步就要離開,不知道爲什麼又停住了。
“你剛纔沒中毒,我騙你的。”說完推開窗,輕盈的一躍,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了。
確定人走了木槿曦才走過去關上窗子,吐槽道:“本姑娘知道自己沒中毒,要你說,還真以爲本姑娘是傻的啊!”
木槿曦敢這麼說是以爲人走了,可是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耳邊響起了一句話意味深長的話:“你很聰明,希望你以後也一直這麼聰明。”
“啊!”木槿曦大驚失色,被嚇了一跳,飛快的回到牀上蓋上被子,屏息凝神等了半響,確定那人是真的已經走了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氣死人了,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還聽到自己說的話啊?難道又是傳說中的武功?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裡面的人不是有因爲練了武功聽力就忒好的嗎?剛纔那人絕對是身懷武功,而且不弱的人。
她這是倒了什麼黴啊!木槿曦重重的籲出了一口氣,閉上眼,告訴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睡覺,養足精神才能應對明天的所有事。
第二天木槿樺無意中知道妹妹昨晚藥了傷藥,緊張得以爲她受傷了,木槿曦花費了一番力氣才糊弄過去了,要是讓大家知道昨晚她房間裡闖入了歹徒還不得把這些人嚇死。
在章掌櫃家用過早飯之後木槿曦決定先不回家,去桃花大酒樓看看。
結果她纔到桃花大酒樓就碰上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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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吞這幾天累成了狗,搬家了……更悲催的是叫人來遷網絡居然沒來!沒網絡還沒信號!可憐的我好艱難才把章節上傳了,所以這兩天的評論我稍後再回復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