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明明帶着他們去下館子。
大家歡慶鼓舞,歐陽靖和歐陽博又在餐桌上打起來了。
歐陽夢對蘇昕抱怨今天上課的苦悶。
歐陽夢無聊了一天,她想讓蘇昕自己去上課。
蘇昕祈求她再幫自己幾天。
磨破了嘴皮,外加一些好處,歐陽夢才肯答應下來。
餐桌上,大家越吃越歡。
桌上並沒有酒,但每個人都在耍酒瘋。
但也不是所有人,至少歐陽穎是很安靜的。
歐陽穎喝着果汁,有點心不在焉。
她從下午開始就心不在焉了,她在想韓思航。
她還是不明白下午韓思航爲什麼要趕自己走?
明明自己已經決定留下來陪他了。
想不明白。
在喝完第十六杯橙汁後,歐陽穎說個藉口離開了這個讓自己格格不入的飯局。
她走出餐館,打算在外面吹吹風。
6月早就沒有涼風,迎面而來的是暖暖的微風。
但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裡面真的太鬧了。
就是因爲裡面太鬧,歐陽葉提着差點打翻桌子的歐陽博和歐陽靖。
歐陽葉將他倆丟在店外。
三人面面相覷。
歐陽靖問:“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都沒注意到?”
“出來有一會了。”
“不會真的是因爲我們太吵了吧?”
“可能吧。”
說完這些,他們三個就沒繼續搭話了。
歐陽靖和歐陽博在外面不敢打架,於是陪着歐陽穎在外面吹風。
他們三個就靜靜的站在門口。
本無心事,但這氣氛,稱染着每個人的心事。
夜,無數盞明燈照亮街頭,像是指引,也像是迴應。
讓急着回家的人安全到家。
但這與歐陽穎格格不入。
她似乎是有意站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迷茫了。
歐陽博上午的話,讓她迷茫。
韓思航下午的行爲,讓她迷茫。
她不知道蘇昕急什麼,不知道歐陽博在想什麼,不知道韓思航在幹什麼。
更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
歐陽靖擡起頭來,仰望着天空,可天上的星星沒有幾顆。
在魔法世界,頭頂上的星星多到數不過來。
可這裡,一顆星星都沒有。
這裡雖好,卻又不好。
“這裡到處都好,可惜燈火通明,看不見星星。”歐陽靖望着被燈火照亮的夜空,它失去了一開始的魅力,有些惋惜。
歐陽穎沉思半晌,問:“你們真的覺得這裡很好?”
這裡很好嗎?
爲什麼歐陽穎覺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大家的內心不在當初的一條線上了。
他們都開始動搖了。
歐陽博深吸一口氣,他明白歐陽穎的意思。
每個人對這裡都有不同的評價。
歐陽博問歐陽穎:“你,是不是有些難言之隱?”
“我不知道,我現在有點亂。”
歐陽靖發言:“你們是不是很希望我不是第十六位天選之子?”
他笑着,笑的很輕鬆,因爲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我有想過我們爲什麼會被送到這裡,不是因爲這裡有我們想找的人,有我們想找的玉。我們被送來這裡其實就是來感受一下另一個世界的生活,認識另一個我們。因爲我們來這裡只有這一次機會,我們只能感受一次。”
也許這些都是假的,但感受都是真的。
他們喜歡魔法世界,也喜歡現在這個世界。
他們只有一次機會。
就讓保守風波的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好好感受一下。
歐陽靖的話有觸動到歐陽穎和歐陽博。
歐陽博低頭去看地面,他贊同歐陽靖說的。同樣,他也覺得歐陽穎說的沒問題。
“該回去的時候,我們······”
我們,後面,會怎麼樣?
會死嗎?
不想死。
歐陽博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他怕會被歐陽靖嘲笑,會被歐陽穎看不起,會讓歐陽葉覺得自己很沒用。
但往事歷歷在目,他能感受到這一趟回去就是一場大戰。
可,自己還沒有做好大戰的準備。
歐陽靖對歐陽博說:“你我鬥嘴鬥架2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這是我的決定,我願意扛起這份責任,你不用害怕。”
不用害怕,決定可以自己負責,你無需有太多的負擔。
因爲我願意。
歐陽博笑了,跟歐陽靖一樣,笑得很歡,笑得很輕鬆。
他的矛盾由歐陽靖化解了。
現在歐陽穎還沉浸在自己的矛盾中。
歐陽博問:“你,該不是是因爲下午韓思航趕你走,才糾結吧?”
“啊,你們下午都幹了什麼啊?”
歐陽博跟歐陽穎的關係也擁有17年。
他倆從出生就認識,相處方式就跟現在歐陽靖相處的一樣。
他們從小吵到大,只是後來認識了歐陽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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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的對象也從歐陽穎變成了歐陽靖。
但這並不妨礙他倆的關係。
歐陽博還是瞭解歐陽穎的。
歐陽穎說:“好啊,既然你猜中了,那你就幫我分析一下吧。”
歐陽博說:“這有什麼好分析的,我的答案就是你喜歡那個韓思航。”
“你喜歡他,所以你在糾結。”
歐陽穎和歐陽靖一起驚訝的盯着他看。
歐陽靖突然感覺歐陽穎臉上的表情不對,他找了藉口脫身。
“呃,那啥,歐陽葉叫我們反省,我覺得我反省好了,那啥我就先進去了哈。”
說完就趕緊溜進去。
剩下歐陽博在這,獨自面對表情即將失去管理的歐陽穎。
歐陽穎大聲質問他:“你在說什麼啊,誰會喜歡他啊?!”
“喜歡誰啊?”
恰巧,蘇昕也出來喘口氣。
裡面的菸草味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但她剛出來就聽到歐陽穎特大聲的一句“喜歡他啊!”
“就是那個韓思航。”歐陽博直接說。
“我沒有!”歐陽穎立刻否決。
“那你臉紅啥啊?”
歐陽穎的表情徹底失控,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
蘇昕立馬掏出手機,笑道:“我現在就聯繫韓思航。”
歐陽穎衝過去阻止她:“別!”
她按住蘇昕的手,說:“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喜歡,所以在我確定之前,能不能別告訴他?”
蘇昕只是在開玩笑,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沒說話,韓思航先發來了消息。
——明天你們要去哪?
——明天打算再去比較遠一丟丟的地方看看。
——他們應該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呆着。
——小姐姐呢?
——不知道她怎麼想。
——我想明天單獨跟她出去玩。
——去約會?
——嗯。
——可以啊,我覺得她也想跟你單獨出去。
——真的?那你幫我跟她說一聲,明天在公園見面。
“小穎,韓思航約你明天單獨出去玩,讓你在公園門口等他。”
蘇昕將情報如實告訴了歐陽穎。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
“去吧,去陪他一次。”
陪他一次吧,滿足他最後一次小小的心願。
就算最後你會恨我。
歐陽穎答應下來了。
蘇昕笑着說了一句:“對不起。”
歐陽穎不明白蘇昕爲什麼要和自己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爲什麼對不起?
是因爲她在自己不情願的條件下,撮合自己和韓思航嘛?
歐陽穎問蘇昕:“昕兒,你究竟是怎麼了?”
“我很好啊。”
“你也別跟歐陽靖一樣有壓力,我們會回去的。”
歐陽博安慰着蘇昕,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每個人的狀態都很重要。
任何人都不能有一絲迷茫。
“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蘇昕重複着這句話。
歐陽穎看着,着實讓人感到難受。
歐陽博走進去,打算要歐陽瑾出來陪蘇昕一會。
她好像壓力太大,要瘋了。
歐陽瑾出來看了一眼蘇昕,對歐陽穎說:“跟舅舅說一聲,我們兩位先走了,飯後散步。”
歐陽穎點點頭,跟着歐陽博一起進去了。
歐陽瑾微微一笑,語氣溫柔地對蘇昕說:“走吧。”
他倆順着路燈的指引,哪裡有光,他們就走哪裡。
有光的地方就有他們的身影。
他們兩個走到一家小區後門就停下來了。
主要是蘇昕停下了。
歐陽瑾回頭問蘇昕:“怎麼了?”
“這裡,有一家幼兒園。”
“然後呢?”
“有秋千!我們翻進去吧!”
“啊?”
沒等歐陽瑾說完,蘇昕就拉着他通過後門,找到了那家幼兒園。
這個地方,原本是蘇昕在小的時候,一位朋友帶她發現的。
那位朋友常常帶蘇昕翻過鐵欄杆。
不過當時蘇昕膽小,怎麼也翻不好,那位朋友總要伸手幫助她。
但是現在蘇昕膽大了,敢在攝像頭底下翻過鐵欄杆。
鐵欄杆不高,蘇昕藉助滑梯的力量,成功的翻過去。
她坐在滑梯頂上,看着還站在外面的歐陽瑾,伸出手,笑道:“要不要幫忙啊?”
歐陽瑾輕輕一哼,雙手抓着鐵欄杆,用力一躍就翻過去了。
“可以啊,以前經常幹這事吧?”
“第一次。”
“哈哈哈哈哈。”
蘇昕跳下去,大步走到鞦韆前,調整高度後就坐了下來。
歐陽瑾對鞦韆不感興趣,他坐在滑梯上,看着蕩着鞦韆的蘇昕。
蘇昕一邊盪鞦韆一邊盯着手機上的時間看。
他們兩個保持着安靜不說話已經過去了13分鐘了。
歐陽瑾有話,但他不說,他要等蘇昕先說出話。
但是蘇昕有心事時,如果你不問,她是不會主動告訴你的。
歐陽瑾知道,就是因爲他知道,他纔想讓蘇昕主動跟他說。
歐陽瑾又等了10分鐘,蘇昕終於說話了:“啊,8點半了。”
歐陽瑾說:“吃飯的時候,歐陽航跟我說了一下關於回去的事。”
歐陽航覺得回去的方法就是大家的心是要在一條平線上,現在大家都有動搖,有想留下,也有想回去。
但大家都必須要想着回去,他們才能回去。
蘇昕問:“你們是不是都不想回去?”
“不,我們·····只是。”
只是意見產生了分歧。
蘇昕說:“我在魔法世界待久了,我也不想回到現實世界,所以我理解。但我現在真的很想回去,你們能理解嗎?”
“我知道了韓思航的事情,爲此我很抱歉。”
歐陽瑾有能力,但是歐陽瑾救不了韓思航。
一提到韓思航,蘇昕就沒忍住哭出來了。
“他那麼樂觀的一個人,老天爲什麼要把他收過去啊?”
“他以前跟我說,等他的病治好了,就要帶我一起去遊蕩。”
“我們互相交換過夢想,他說過會一起實現。”
“他說過,他說過。”
韓思航說過很多,蘇昕都記得。
但說的這些願望,他們實現不了了。
“啊!”
他們回去了,歐陽穎打開大門。
蘇昕有氣無力的從她身邊走過去,歐陽穎望着歐陽瑾,歐陽瑾搖搖頭表示歐陽穎管不了這件事。
第二天,歐陽穎一早就來到公園門口等着韓思航。
早上七點就等着的歐陽穎,終於在九點鐘等到了韓思航。
韓思航騎着小電驢,停在了歐陽穎面前:“我來遲了。”
“我,我也纔到。”
“站久了吧,上車。”
歐陽穎楞了幾秒。
韓思航看着她,笑了:“跨上來。”
歐陽穎照着韓思航說的坐了上去。
“我們去哪啊?”
“帶你去個沒人的地方。”
“你信不信我把你這車弄翻了?”
“哈哈哈,冷靜開玩笑的。”
此時學校那邊。
很不喜歡晚睡早起的歐陽夢,拖着她因早起而疲憊的身體去上學到了班上。
剛進班,唐苗苗就衝過來問:“蘇昕,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些奇怪的事?”
“什麼奇怪的事?”
“就是被人跟蹤啊?”
“昨天夜裡,陳穎被人跟蹤到家裡。”
“不僅如此,我也是,就端午放假後第一天放學,也有人跟着我。”
“還有我,楊子煜,葉夏,溢清也被跟着。”
“他們是什麼時候啊?”
“苗苗和陳穎是在上學期間,我們其他人是在放假期間。”
“沒看清是什麼人嗎?”
“都是在晚上,看不清呀。”
歐陽夢分析,估計是魔化後的福喜把唐苗苗他們認錯成了是歐陽雪他們。
歐陽夢想着要把這個消息留在晚上與蘇昕他們分享。
唐苗苗囑咐歐陽夢今晚放學回家小心一點,說完繼續與丁可可抱怨。
韓思航帶歐陽穎來到了一片寬廣的草地。
草地中心有一片湖,湖邊是羊羣,還有隻牧羊犬。
這個地方是陳穎發現的。
她家沒週末放假都會出來郊遊,偶然路過這裡。
上學的時候陳穎跟班裡的同學分享。
那天韓思航也在,他聽到了。昨天夜裡想起來這件事,決定要帶歐陽穎去轉轉,還找陳穎要了地址方向。
歐陽穎邊走邊欣賞美景。
這麼大空曠的草原,魔法世界也有。
只是歐陽穎很少見過,她見過最多的是戰鬥後的殘骸。
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歐陽穎走到湖邊,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微波浮瀾,水面中又出現了韓思航的倒影。
韓思航問:“怎麼樣,喜歡嗎?”
“有點無聊。”
或許是因爲歐陽靖和歐陽博的緣故,歐陽穎很少能像現在這樣體驗靜謐的時光。
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爭吵,真讓自己享受一場靜謐的時光時,歐陽穎又覺得哪裡彆扭。
有些太無聊了。
想到蘇昕他們在這裡,這裡的氛圍就不一樣了。
歐陽穎有些想要回去。
回去找蘇昕他們。
“咩~”
一隻小羊羔吃草吃到了歐陽穎的腳下,它啃食着歐陽穎的褲腳。
韓思航走過去抱起小羊,對它教育道:“小傢伙膽大呀,你不能吃人衣服,小心別人吃了你。”
小羊又奶叫了一聲咩,但它叫的同時,有更雄壯的咩聲蓋過了小羊羔的聲音。
韓思航不知道,他以爲那聲雄壯的聲音是小羊發出的。他誇獎小羊:“小傢伙聲音很man嗎,長大後你的肉一定很好吃。”
“韓思航,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回頭看一眼。”
“什麼?臥槽?!”
他回頭看,是羊羣,是來找小羊的。
領頭的是牧羊犬。
還好不是藏獒。
韓思航有些尷尬,他把小羊放在地上,拉着歐陽穎退後幾步,目送“大佬”離開。
“你說你蠢不蠢?”
“小姐姐,你偶爾也誇我兩句嘛。”
韓思航躺在草地上,他示意歐陽穎也躺在。
很舒服。
但歐陽穎沒有,她坐在草地上,望着遠處一隻離羊羣很遠的羊。
韓思航躺在草地上,吹着冷風,聞着草香,感受着自然。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着草地帶給他的舒適感。
以前只有疼痛和藥水味,以及血腥味陪着他度過一個又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熬出頭的夜晚。
他小聲說一聲:“好愜意啊!”
“你昨天爲什麼不讓我陪你?”歐陽穎問。她還在想着昨天韓思航疲憊的臉。
韓思航也沒想到歐陽穎會爲一件小事記到現在。
“當時我爸要帶我去泡澡,所以真的沒辦法讓你跟着我。”
“可你爲什麼要逃學,你老師難道沒告訴你爸你逃學了?”
一連串的問題,韓思航有明確的答案,但他不敢告訴歐陽穎。
因爲自己就要死了,韓爸就不想再拿任何東西束縛韓思航。老師有打電話來問過韓思航那天爲什麼沒有去上學,韓爸撒謊說病了在家休息。
韓思航變相的解釋:“如果我告訴你,我爸媽不管我了,你信嗎?”
“爲什麼,你成績不好,你倒數第一?”
雖然說韓思航每天不去上課,但是他的成績以外的特別好。
如果不是住院,他的成績是可以壓過年級前五的墨溢清的。
韓思航說:“叛逆吧,我想自由,不想每天待在一個地方。”
想自由,不想每天躺在病牀上,聞着讓人麻痹的藥水味。
歐陽穎誤以爲韓思航成績倒數,所以韓爸每天嚴格要求他在家裡學習。
不過即使是每天關在家裡看書,韓思航的成績仍然倒數,所以韓爸韓媽放棄了他。
“那你?”
“哈哈,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要問啊?”
歐陽穎想問韓思航,昨天受的傷治好了沒有,因爲現在他的氣色不是很好,越來越弱了。
只是話還沒問完,韓思航就打岔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歐陽穎當真了,她以爲是韓思航嫌棄自己今天話很多。
“我就是想多瞭解你一點。”歐陽穎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只是因爲想多瞭解,所以自己纔有這麼多的問題。
韓思航聽到後,眼神瞬間支棱起來。
他坐起來,對歐陽穎說:“那要不然我們互相問對方問題,互相瞭解?”
“不過你剛剛問了我那麼多,現在該我問你了。”
歐陽穎有些緊張,她害怕韓思航問她答不上來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不是人類?”
“是人類。”
“你們真的會魔法?”
“會,但是在這個世界裡被限制了。”
“老蘇也會?”
“會。”
“她是怎麼學會的,我也可以嗎,我也可以去你們那邊的世界嗎?”
“理應來說,你應該可以過去吧,至於怎麼學會魔法,你可以去問昕兒。”
“那好吧,最後一個,你的夢想是什麼?”
你的夢想是什麼,告訴我,我來幫你實現,實現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歐陽穎沒想到韓思航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她也好久沒有想過自己的夢想。
小時候喜歡看書,夢想着開一家圖書館,收藏着各種各類快要絕版的書。
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博覽全書。
後來穎媽教會了歐陽穎如何製作一件衣服,歐陽穎又夢想着開一家服裝店。
她想看到全國的人都穿着她親手做的衣服。
那現在呢,現在的夢想還是那些嗎?
歐陽穎思考半會,她想到了歐陽博的話。
他想着未來,他想同伴們都好好活着。
腦海裡閃着夥伴們的臉,與他們之間的回憶。
她說:“我的夢想是,讓魔法世界和平,讓我的朋友快樂。”
“昂~”
韓思航突然覺得有些難度,無論是讓魔法世界和平,還是讓蘇昕他們快樂。
韓思航都做不到。
他突然覺得,讓歐陽穎喜歡自己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現在輪到歐陽穎問韓思航了:“爲什麼那天過後,蘇昕就一蹶不振,你們那時在後面都聊了些什麼啊?”
“沒什麼,可能她一想到要回魔法世界就見不到我,捨不得吧。”
“可她還可以回來啊,只要最後的大戰結束,她可以回來。”
“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嗎,老蘇她不想回來。”
她喜歡上了那裡,那裡有她喜歡的人,有陪她的人。
她一開始的願望變了。
她不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