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帶着右將軍再次混入鄴城,此時的鄴城也沒有了往日的繁榮,人人自危的狀態再次出現在慕容衝的眼裡。比上次來更爲讓人觸目驚心,不過鄴城之內的巡防還是沒有減弱,不過那些牆上貼着慕容衝的畫像早已經消失不見。
而鄴城被慕容熙篡奪的消息也已經傳到慕容垂的耳朵裡,這時候的慕容垂心裡像是一瓶陳年老醋被打翻,散發出陣陣的辛酸,刺到了慕容垂的心底。對於慕容垂自己來說,慕容熙是他最仰仗的兒子,雖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但是慕容熙卻是在慕容垂從小嚴厲的看管之下成長。
就算當時被慕容俊扁到邊境,慕容垂雖然很是痛心,但是也沒有責怪慕容熙的反叛之心。而如今,收到慕容熙反叛的消息之後,慕容垂的表現雖然是很淡定,但誰都知道慕容垂的心肯定是比任何人都要痛心。自己的兒子來反叛自己的政1權,讓誰碰到這事都會被氣暈,慕容垂雖然不是一個能載入史冊的好皇帝,可是也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好皇帝。
從慕容俊的手裡奪過政1權,爲的就是將燕國發展成爲中原的大國而爲統一中原做出努力,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已經化爲虛有。慕容垂的宏圖大業也將隨着這一刻的到來而變得飄渺,而慕容垂也知道他自己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擁戴。朝廷那些官員不會像擁護慕容衝那樣來擁護自己,畢竟慕容垂面對的那些百官都是前燕的大臣,不會因爲慕容垂被奪取而來可憐他。
慕容垂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失敗才導致慕容熙的反叛,慕容垂對慕容熙一向是愛護有加,從來沒有讓他受過任何的委屈,可是這次偏偏就是他反了自己。慕容熙這個兒子還不如慕容衝這個外來的侄子,雖然慕容衝在益州與慕容垂自己對抗,但是至少還送來信件提醒慕容垂自己。
好心當成驢肝肺,慕容垂沒有很深入的相信慕容衝的信,所以纔沒有及時朝着鄴城趕回去,只是試探性的派人前去鄴城。沒有想到這一去,便是鄴城被攻取之時,慕容垂現在後悔都沒有了路。更不要渴求再去請求慕容衝的幫助。
慕容垂也知道慕容衝肯定是不會幫助自己去攻打鄴城,如果慕容垂髮出請帖,說不定會被慕容衝帶着軍隊前來攻擊。慕容衝如今已經擁有四十萬大軍,現在的慕容垂手裡只有十萬大軍,如果慕容衝真的發功進攻,慕容垂甚至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慕容垂的軍隊此時已經不再朝着益州出發,而是停留在了距離鄴城不到五十里路程的樹林裡安營紮寨。到底是要返回鄴城與慕容熙大戰一場還是佔領其他城池蓄積力量,慕容垂現在的心裡有點不是很自在。
“皇上,末將以爲現在我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請皇上及早做個決斷,所有的士兵都等待着皇上的聖旨。”
慕容垂朝着自己手下的將軍看去,這些都是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士兵,如今沒有離他而去,慕容垂已經很是感激。但是現在慕容垂真的沒有一點主意到底是不是要反攻回去,畢竟慕容垂對慕容熙還抱有一絲希望。
見到慕容垂這個皇帝的猶豫,手下這人似乎心裡對慕容垂的處境很是可憐,但是這時候是皇上必須要做出一個決斷的時候,軍隊不能拖下去。如果現在返回去攻打鄴城,或許還有機會將鄴城奪取回來,平定此次叛亂。****
“全聽聽令,攻回鄴城,拿下慕容熙的命!”
慕容垂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像是得到了一陣急旋風的感覺,立即打起精神,跟着慕容垂的戰馬朝着鄴城而來。慕容垂的軍營距離鄴城只不過半天的路程,慕容垂大軍達到鄴城之外之時,讓慕容垂大吃一驚。
慕容垂所有的護城軍全都倒在軍營之中,沒有一人生還。觸目驚心的一幕,慕容垂的心被慕容熙深深的刺到,如此殘忍的行動,慕容垂已經無法原諒慕容熙對自己的反叛。慕容垂的回來,勢必要將慕容熙斬落馬下,奪回鄴城,爲死去的護城軍報仇。
慕容垂的大軍沒有對鄴城內部發動任何消息,直接朝着城樓門口而發起進攻。畢竟還是慕容垂的佈置,五萬大軍堅守在城門口,慕容垂沒有立馬攻破。
“報,皇上,城門口,老皇上的軍隊已經到來。”
慕容熙一聽這消息,立即從龍椅的寶座上站起來,眼睛裡冒出的是一種大殺四方的憤怒。這時候的慕容熙已經沒有了任何親情,也沒有了任何的仁慈,除了殺,剩下的就是殺。
“集合軍隊,讓這個老匹夫看看我們北燕國的厲害,還有,吩咐下去,誰要是能取了他的人頭來,封官加爵,賞銀萬兩。”
“遵命。”
慕容熙的這番命令,讓旁邊的那個出謀劃策之人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終於見到了一位血性男兒,也終於看到了一個強悍的燕國。這就是慕容熙的統治,鐵
血無情,留情不認的北燕國。
這個世間上還有什麼比親情更可貴,這個世間上還有什麼比愛情價更高,或許那就是慕容暐太子和清河公主的自由。慕容熙現在的北燕國,已經強1奸了所有燕國百姓的意思,沒人敢把自己心裡的意願拿出來說,因爲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面對慕容熙的統治,燕國的百姓除了忍氣吞聲,只能任由他欺凌,高高在上的慕容熙已經到達了一種人面獸心的地步,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願意放過。
慕容垂的大軍在一次的攻擊沒有成功之後,便停止了進攻,等待第二波的攻擊,而慕容垂知道慕容熙此時肯定知道自己在外面攻擊,慕容熙還沒有出面,就是因爲害怕慕容垂自己此時出現在鄴城門口對峙。****
鄴城大門緊閉,攻不進的慕容垂只好在外面想着其他辦法,這時候,慕容熙突然出現在城樓之上。見到慕容垂就站在隊伍中,慕容熙沒有說話,而是嚴肅的看着他。慕容垂一眼看到了城樓之上的慕容熙,見他穿一身龍袍,心裡憤怒的從士兵手中奪過弓箭,憤怒的瞄準樓上的慕容熙。慕容熙並沒有躲閃, 兩人相互看着對方。
突然,慕容垂手中的弓箭飛速的朝着慕容熙射去,慕容熙依舊沒有閃躲,弓箭像一把閃電朝着慕容熙而來。突然,十幾個士兵拿着擋箭牌擋住了慕容垂的弓箭,慕容垂憤怒的扔下手中的弓。慕容熙的臉上露出一種無地自容的愧疚看着慕容垂,似乎在像他表達着自己內心的愧疚。
“你這畜牲,朕一向待你不薄,你卻奪朕的江山,你可知這是一種會遭天譴的報應。”
面對慕容垂的報應之說,慕容熙突然大笑道。
“報應,哈哈哈,哈哈哈,有其父必有其子,父皇,別忘了你這個皇上是如何得來的。”
面對慕容熙的這番狡辯,慕容垂的臉色頓時變得隆重,慕容垂變相的是在罵自己,現在他正遭受着自己兒子給他帶來的報應,奪取了他從別人手裡奪來的皇位。慕容垂應該爲自己的作爲感到羞愧,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裡罵慕容熙。
“父皇,只要你肯歸屬到兒臣的部下,慕容熙保證你的這些士兵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慕容熙開始像當年誘逼慕容俊那般來誘逼慕容垂,慕容垂怎麼能如此就被慕容熙誘逼到,畢竟現在慕容垂手裡還有十五萬大軍,每到最後時刻,誰輸誰贏還沒有分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