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朝着老道軍師點點頭,老道軍師明白慕容衝的意思,只有這樣才能更有把握將金襄木納降,只有讓金襄木倒在計策之上才能徹底將他降服,只靠戰爭根本不能解決金襄木的問題。而且慕容衝知道不能和金襄木發動任何有傷亡的戰爭,現在正是需要軍隊的時候,如果再有什麼傷亡,可能連益州都保不了,更不要說帶着軍隊去反攻鄴城,恢復燕國。
所有將士將慕容沖和符起送到城門口,符容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不過慕容衝並不在意符容的不爽,符容擔心的是符起跟着自己前去冒險。而慕容衝認爲這並不是冒險,是一次很有益的歷程,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握自己所需的東西。符起毫不猶豫的接受慕容衝的命令,並不是因爲不害怕,而是不想在慕容衝面前丟臉。慕容衝都不怕單獨去面對金襄木,符起又怎麼會害怕,更何況符起有着一身好功夫,完全可以在戰爭爆發時衝出包圍。
老道軍師沒有阻止只是因爲完全瞭解慕容衝的做法,似乎慕容衝如今做什麼根本就不需要同老道軍師商量,很多事情兩人會想到一塊去,而且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慕容衝所要做的事情。而老道軍師也不怕慕容衝前去會有危險,既然慕容衝說過要讓金襄木臣服,那麼老道軍師就知道慕容衝肯定有了辦法纔敢帶着符起倆人前去。
慕容衝帶着符起抱拳示意衆人,便拉動馬頭,慕容衝並沒有駕動戰馬飛奔而去,而是像散步一樣坐在馬上慢慢朝着戰場而去。符起與慕容衝並駕而行,慕容衝扭頭看了一眼符起,笑了笑。
“你不怕嗎?”
符起沒有扭頭朝着慕容衝看去,冷豔的看着前面突然普之以鼻笑道。
“怕,當然怕,我只怕金襄木砍去你的腦袋。”
“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衝大笑一聲,拉動馬套,飛奔朝着前面而去,符起緊跟着慕容衝而出,兩人很快來到金襄木的戰場之前。大軍壓境,黑壓壓一片,所有士兵都手握長矛並舉着一張盾牌於胸前,盔甲裹滿整個身體,精神抖擻,看上去赫然有力,無堅不摧。如此威武,慕容衝心裡很是高興,如果能將這支軍隊拿下,絕對能成就自己的豐功偉績。
金襄木這次不再如先前那般坐在馬車裡飲酒,而是穿着一件盔甲,坐在戰馬之上站在隊伍的
最前面,金襄木終於重視了眼前這個慕容衝。而看到慕容衝並沒有帶着軍隊前來,只是帶着一個小將站在金襄木面前,金襄木對他的這種行爲感到不解,既然是出戰,卻又不帶着軍隊前來,金襄木還真不相信慕容衝被神仙附了體,能力攬狂挽。
兩人站在千軍萬馬之前,如同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大海淹沒而永遠消失。金襄木陣前的一個首領立即駕馬上前對着慕容衝喊道。
“慕容小兒,你是要自取死亡,給你一個機會,你自行了斷吧。”
“無知小兒,休得無禮,難道你們不怕本帥在一把火燒了你們的軍營,就連你這軍隊一同燒掉?”
“那你來試試,本將軍定讓你血濺落地。”
說完,那名將軍駕着馬手持大刀朝着慕容沖沖過來,慕容衝見他不是當時和左副官交手那人,便不再害怕,徒手駕馬迎了上去。
“看本帥今天徒手抓狼。”
慕容衝駕馬大吼道,馬到跟前,突然,慕容衝跳下馬,那人持刀朝着地上的慕容衝狠狠砍去,慕容衝蹲下身從那人的馬下翻滾而出,兩腳朝着戰馬四肢用力踢去,戰馬立即大吼一聲。戰馬上的人抓馬不穩,慕容衝便一把抓住那人的持刀的手,用力一扭,刀從他手裡掉落,慕容衝伸手從空中接過刀柄。另一隻手發力向後一拉,那人從馬上重重摔倒在地,慕容衝手中的刀已經駕到了他脖子上。
慕容衝轉頭對着金襄木,收起了刀,駕着自己的馬走了回來。那人敗下陣來,低着頭爬上馬回到了金襄木的軍隊之中。金襄木氣憤的朝着那名將軍看去。
“金將軍,不要怪你的手下,他已經盡力了,今日出徵緊急,隻身前來,還望金將軍諒解。”
慕容衝朝着金襄木大喊,金襄木看着慕容衝的嘴臉,心裡很是不爽,這分明就是一種侮辱,接受了戰爭卻不帶兵前來迎敵,如此狂徒,金襄木怎能忍得下這口惡氣。不過金襄木並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看着對面的慕容衝。慕容衝知道這時候不能惹怒金襄木,必須得在言辭上對他進行阻擊,方能從金襄木大軍前全身而退。///////
“金將軍,今日慕容衝前來,是有話跟你說。”
慕容衝邊說邊駕着馬朝着金襄木走去,而符起見慕容沖走向金襄木,便立即尾隨而上。金襄木自己
都沒有想到慕容衝竟然敢朝着自己的軍隊靠近,只有他們兩人,金襄木對他們的防備也沒有放在心裡,面對這麼多的士兵,金襄木敢相信慕容衝不會做出什麼手腳,除非他不想活了。
“金將軍,不知你還記得我們設下的賭局,當時你可是答應過,我要以德服人,不殺你一兵一卒,你軍營之中那兩千士兵正在益州之內,絲毫不差,今日我們二人隻身前來,同樣不希望看到戰爭的爆發而有所傷亡,這對於我們雙方都不是一個理想的事情。”
“慕容衝,不要忘了,現在本帥是主導者,本帥要你現在立刻死,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金襄木終於在慕容衝來到跟前開口了,本不想說什麼就要對慕容衝發起進攻的金襄木,如今面對慕容衝的兩人隊伍根本無從下手。
“慕容衝聽說過金將軍的威名,信守承諾,一個遠近聞名的將軍,又怎麼會不守承諾對兩個手無寸鐵的人下手,如果金將軍真要如此,現在慕容衝兩人就在金將軍陣前,金將軍只要一揮手便可將我們二人捻成粉碎,那就請來吧,慕容衝並無半句怨言。”
“你以爲本帥真不敢殺你嗎?”
金襄木露出了兇殘的一面,符起的心裡有點着急,不過慕容衝根本就不爲所動,如果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何必還要說上半天。
“我在來的時候就跟我的部下說過,金將軍是個大人物,而慕容衝是個小人物,小人物死不足惜,如果慕容衝今天死在金將軍手裡而回不去,所有的士兵不需要報仇,只要將慕容衝的死宣告天下,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慕容衝是死在金將軍手上即可,這樣就可以讓金將軍的威名影響更深遠,慕容衝也就安息了。”
好個慕容衝,話裡有話,層層帶着辛酸的諷刺,慕容衝如此說道,金襄木想要動慕容衝都不行,如果真的讓慕容衝這樣說道,金襄木的此舉將會受到天下人的恥笑,以千軍萬馬進攻殺死兩個手無寸鐵之人,傳出去金襄木還要在秦國混嗎,而符堅又會怎麼樣去看金襄木的行爲。
金襄木死死的盯着慕容衝看着,眼前這人確實讓他看到了對手的潛質,能如此狀態在自己面前說話之人,僅此他一人。而且能讓金襄木自己穿戴盔甲,站在戰馬之上的人,也只有慕容衝讓金襄木做到了。如今慕容衝的一番話,也真正意義上的爲難到了金襄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