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是一樣,寧願用最好的本子抄古詩詞,也不去記那個什麼筆記嗎?”小莉說着抄起一串葡萄又慢慢的摘了一顆下來。
“是啊,我們當時真的有些傻,是不是啊?”
“不說這些了,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你在哪裡?”小莉關心的詢問彩霞。
“我很好,其實這些年我都在京城,你不會想到的是,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怎麼就成了將軍府的小姐。”彩霞說着也拿起了一串葡萄。
“什麼?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這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小莉做出一副誇張的樣子,站起身有伸出雙臂有撲向彩霞:“這下可好了,我可找到你這個大靠山了!看誰還敢欺負我?”
“得了吧,我看你活得挺滋潤的啊。”彩霞說着就把小莉按到椅子上坐下。
“說正經的,你既然住在京城,爲什麼會來這個小地方呢?”小莉不解的看着彩霞。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找你幫忙的。”彩霞說道。
“找我幫忙?我能幫你什麼忙?”小莉拿着一顆葡萄停在嘴邊說道。
“哎呀!這件事說來話長,彆着急,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吧。”彩霞就耐心的慢慢爲小莉解釋。先說那龍飛宇出京上南邊關,路上又遇到了陳龍等人。後來彩霞又巧遇陳鳳,得知他們全寨的人都因爲龍飛宇的關係而被燕王一黨的人殺害。
再說到這次她們爲取證跟隨燕王來到平邑縣,現在想要小莉她們幫忙。
“這樣啊,我有怎麼敢得罪未來的太子妃呢。說吧,要我們怎麼幫忙呢?”小莉對着彩霞古靈精怪的笑着。
“你呀。”彩霞說着就在小莉的肩上推了一下:“別笑我了吧。”
“那那那,這樣就擺太子妃架子了。”小莉說的有些不依不饒。
“算了吧,我說不過你。先聽我來告訴你怎樣做吧。其實很簡單的只要你們用心記下王爺和縣令在與你們飲酒時所說的話,然後我們在一同研究,哪些話呢可以當做以後指控他們的證據。就這樣就行了。”
“這麼簡單?”小莉不相信。
“是啊。”彩霞點點頭:“當然了,至於物證嘛,到時候肯定有的。等我們想辦法進一趟縣衙再說吧,我就不信在他們那裡找不到證據。
”
“也對啊,但是他們應該不會傻到把證據留下來吧?等着你們去找?”小莉反駁道。
“我想啊,證據他們不一定留,更加不會爲我們留。但是那個狗官肯定要爲自己留好退路,他一定會爲自己留下一些足夠保命的東西。除非沒有,但凡有那麼一點蛛絲馬跡,我們都要善加利用。”彩霞分析道。
“是啊,縣令大人應該也能想到,憑他的身份與王爺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啊。他能想不到這一點?想到這點,他就應該有所防範。到了那時,與他有用的防範措施其實就是與我們有用的證據。”小莉很是贊同。
“那好吧,就這樣說定了。我還想聽聽你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呢。”彩霞對下人的故事充滿了極大的興趣。
“我的事情哪有你的精彩有趣呢。”
原來當日小莉被秋娘發現時,已經是不省人事了。秋娘是在問籤求福的途中碰到小莉的。
因爲秋娘發現小莉時,見她穿着打扮奇奇怪怪的,就判斷她可能不是中原人士,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小莉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秋娘怕她無處容身,就把她帶回了醉月坊,本來也沒打算讓她修習歌舞,只是沒想到的是小莉天生喜歡歌舞。跟着別的女孩偷偷的也學會了很多。秋娘就開始正式傳授給她畢生所學。更加沒想到的是,小莉竟然越長越漂亮。
隨着這一條街上的歌舞坊的排擠,醉月坊就快撐不下去了,小莉呆在這裡白吃白喝,大家都對她很好,也擔心她會被這個大染缸所浸染,從來不想她出現在前院。這裡的姐妹都很善良,他們都感到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但是小莉不一樣,她還沒有正式乘上這條船,所有人都把小莉的純真善良當做自己失去的來呵護。所以當小莉發現歌舞坊快要撐不下去時,她就挺身而出,說是自己願意替他們分憂。
於是她就給自己取了個花名就叫“芙蓉。”,後來又因爲她天生擅飲,他對酒簡直是完全免疫的,而且從來沒醉過。特別是她借酒跳出了自創的舞蹈後,“醉芙蓉。”這個名字就被傳開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相傳很多男人都是想和她共赴巫山的,但是每個人都在與她吃飯後,或是經她推拿後就熟睡不醒,而且身體的些微小病也都不要而愈。
如此一來,她也就成了
所有人心中的一個謎。
這裡所有的設計裝潢,也都是小莉所想。
“哎呀!小莉你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的是你現在這麼出名,如果在原來的世界,你就已經是一個大明星了。再給你做做宣傳,那肯定是家喻戶曉的了。你說是不是啊?”彩霞因爲自己擔心的事情已經有了頭緒,所以心情大好,以至於開起了玩笑。
“你不知道的,在這個社會,像我們這種人是沒有什麼社會地位的。在別人的眼裡,就跟妓女一樣,連戲子都不如的。所有從這裡出去的姐妹,就算從良也多是做個妾侍而已,基本上都沒有人肯娶一個歌姬做正室的。”以前一直活潑開朗的莉莉,今天終於露出了愁容。
“怎會這樣?就不能找一個平常人嫁出去,過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嗎?”彩霞追問。
“不大可能的,你知道的,我們平時接觸到的也多是一些有錢人。所有的有錢人都是寧肯花錢找樂子,也不能花錢娶個歌姬回家的,那樣會讓他們覺得擡不起頭來的。我們這樣的歌姬,就像那無根的浮萍,只能隨遇而安、得過且過。這樣的日子正好和那一首歌很像,你還記得嗎?
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爲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說?未了生活的逼迫,顆顆淚水往肚吞落,難道這是我註定一生在那風塵過?……誰叫我是一個舞女?”莉莉低聲唱着當年風靡全國的一首流行歌曲《舞女淚》,她邊唱邊流淚,爲所有的姐妹而悲傷。她說道:“若只是我一個人,我早就走了,可是這裡那麼多的姐妹怎麼辦?秋娘從來都不會多拿姐妹們的銀兩,而且若有合適的對象可以從良時,她也不要求很多的贖身銀兩。倒是有很多姐妹都是自己提出要留些銀兩給秋娘,說是不爲別的就是爲自己留條退路,也要留些銀兩。其實她們是知道秋娘也是很不容易的。這裡所有的姐妹都是被秋娘收留的孤兒,或是從別人手裡買回來的,秋娘把所有來到醉月坊的女孩都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願意讓姐妹們做歌姬舞姬,可是她得想法撫養那些孤兒。所以這裡的姐妹都是自願爲秋娘減輕負擔而出來唱曲跳舞的。唉!而我也是因此而欲罷不能的,只好心甘情願的陷在了這裡。雲霞你說我該怎麼辦?”莉莉說着長嘆一聲,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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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