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校園裡樹木蕭索,北風呼呼。
蕭天揹着手走着,心裡很是自豪——你們八卦吧,我身爲老大,不跟你們同流合污了!
話說回來,林傑究竟是怎麼個想法呢?蕭天心裡其實也像有隻小貓在抓一樣,很是好奇。
他回到丹房,沒有去丹爐前守着,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思索:
“爆影訣煉了兩年多,元素力進了六階,雖說元素氣九階在學校裡也算是不錯了,可是比起那殺父的仇人,卻是天差地遠,唉,不知要練到什麼時候才能給爹爹報仇!!”
在谷中的時候,除了吃飯睡覺和偶爾陪青青他們出去玩一會,其它時間他都在埋頭練功。現在到了學校,明顯地感覺時間不如以前寬裕。每天上午上課,下午和晚上都要練功,而且又增加了一項煉丹。
這時的蕭天已經遠非當年雷王城中那個青澀少年可比。
如果說那時的他是一隻井底的青蛙,努力想要爬出井口的話,那現在的他就是一隻雛鷹,暫時停在井口歇息補充精力,爲飛向遠方做進一步的準備。
兩年中,蕭天將爆影訣煉到了第五層,攻擊性法訣也練了不少,卻從沒有測試過元素力,今天的元素力測試,當測試的老師一臉欣賞地望着他,告訴他元素氣九階初級時,他也並沒有太大的欣喜,這樣的成績,本來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蕭天在谷中沒有測試過元素力,但他本能地覺得進步甚快,只是元素力的修煉,越到後來進步越難,現在每進步一丁點兒,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爆影訣中的攻字訣他已經煉得很熟練了。
精靈老人給他的那捲魅惑之眼元素訣他也已經開始練習,現在已經入門。
蕭天仔細研究過魅惑之眼的卷軸,發現魅惑之眼的妙用絕不止玥兒爺爺說的那些。
其中有一個法訣“真實的謊言”,施展出來後,對方會說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的真相。你所問的問題,只要對方知道,就會如實回答。
這個技能對於自己將來查找仇人的線索是很有用的。
玥兒爺爺的這元素訣很了不起啊!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利用自己,但蕭天心裡還是對那個精靈老人生出幾分感激之心。
最冷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天氣漸漸地暖和起來。
這天上午沒課,蕭天約了古科,將上次煉出的十二枚築基丹送到拍賣場。
原本跟胖掌櫃說好了要提前安排拍賣的,但他自己看着這十二枚醜陋的丹藥都覺得不順眼。
若提前通知拍賣場,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想來想去,還是直接送去的爲好。
蕭天用拙劣的手法幫兩人整了容,換了上次穿的青色勁裝,僱了一輛馬車來到了潘朵拉拍賣場。
接待他們的還是上次那個少年,看見這兩人明顯的一愣,隨即滿臉堆歡,道:“二位來了?我們掌櫃的可經常念着你們呢!”心下暗暗納罕,這兩人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樣了,長得不那麼彆扭了?隨即又想,或許是見慣了吧。
少年帶着兩人向上次那小廳走去,對着肩上的元素聯燈通知掌櫃的。
兩人到小廳時,那胖掌櫃已經在廳中等着了。
幾天不見,胖掌櫃臉上的酒渣又多了幾粒,酒糟鼻子似乎又紅了幾分。一見蕭天二人,便笑道:“小店盼貴客可是盼了很久了!上次那兩粒藥,有許多客人打聽着還想買呢!”
蕭天想想戒指中那十二粒歪歪扭扭的丹藥,看看掌櫃的這熱情的笑臉,實在是不好意思拿出來。
古科在一旁等得急了,捅了捅他,道:“兄弟,把藥拿出來吧,這位……”他頓了一下,向掌櫃的問道:“不知掌櫃的怎麼稱呼?”
掌櫃的笑道:“敝姓錢,名恨少,二位客官叫我老錢就可以了。”
蕭天和小古對視一眼,這掌櫃的倒會起名字,叫錢恨少。也對,沒有人嫌錢多的……
錢掌櫃的看看他倆表情,笑道:“兩位客官可是覺得我這名字起得好?不瞞客官說,我兄弟的名字起的更好,叫錢多多,哈哈……”
兩人笑了起來,小古道:“那錢掌櫃兄弟定是發大財了!”
錢掌櫃笑道:“發財是不敢說,託二位客官的福,上次那兩粒丹藥,小的從中倒也沒少抽成。還沒感謝二位客官呢!卻不知這次二位是……”
蕭天伸手入懷,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個藥瓶,遞到錢掌櫃的手中。
旁邊少年早已將托盤備好放在桌上,錢掌櫃將藥倒了出來,不禁一愣,用手扇風聞了一聞:“這,這是築基丹?”
蕭天大爲高興,他居然認得!說明我這丹藥還是不錯滴!急忙答應:“錢掌櫃說的是,這是築基丹!”
小古在一邊瞠目結舌,他只知道蕭天煉出了丹藥,卻不知這丹藥竟然是這麼個模樣,這,這也能叫丹藥麼?
錢掌櫃面有難色:“這丹藥聞起來是效力不錯,但兩位客官也知道,來拍賣場中的人也不全是行家,這丹藥的模樣特別,恐怕價錢上就要……”
蕭天道:“沒關係,掌櫃的安排吧,價錢不要緊,少一些也無所謂!我們還有事,明天再來拿錢!”
說完便急急跟錢掌櫃告辭,拉了小古走出拍賣場。
兩人出了小樓,正沿着青石小路走着,身後傳來沉重拖沓的腳步聲和胖掌櫃氣喘吁吁的喊聲:“客官留步!”
兩人站定回身,望着錢恨少:“?”
錢掌櫃滿頭大汗,像一顆肉球般滾了過來:“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們了。”
錢掌櫃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告訴蕭天和小古,上次他們走了以後,曾建打聽過他們的情況,但錢掌櫃找了個藉口推託說不知道。
這憨憨胖胖的掌櫃現在追出來告訴蕭天,是爲了給他們提個醒兒,讓他們小心着點兒。曾建的家族勢力很大,不管他們怕不怕曾建,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還是謹慎些好。
蕭天看着錢恨少那張流着油汗的臉,心裡有一瞬間的感動。但他立刻就清醒了——拍賣場爲客人保密本來就是應當的,更何況錢掌櫃的也不知道自己一行人的來歷,行蹤。
他追出來給自己提醒一聲對他也沒什麼損失,反而會讓自己對他感恩戴德。
不管怎麼說,蕭天還是很領錢掌櫃的情,他很感激地,或者說做出很感激的樣子:“哎呀,謝謝錢掌櫃的提醒。我們會小心的,如果再有什麼事麻煩您通知我一聲,我們雖然不怕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是?”
錢恨少很高興這少年的謹慎,他字斟句酌地用標準的戛納腔說:“是這個理兒,那個,你們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那個,那個打扮一下?就是讓別人認不出來的那種?”
“……”我能不能不告訴你我們已經易過容?
這胖掌櫃的還真是愛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