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龍

這幾天一直心情鬱悶的吃不下飯,今天上午,隨便選擇了一個副本去散心。

碧藍的天空,蒼綠的樹林,陣陣翠鳥花香隨風而來,清新且帶則腐葉的味道,我一覺醒來就發覺自己深處於森林裡的一片溼潤的空地中,“靠,又是荒郊野外。”

“咕嚕嚕”一陣陣如鼓響的聲音從肚子裡咆哮而出,果然,系統還是懂我,知道我這幾天沒怎麼吃飯,送給我一副餓的頭暈眼花的軀體,好餓,我現在只想吃東西,我從來都沒有這麼餓過,感覺胃酸都要把我的胃溶解了。

當務之急,找到吃的纔是最重要。還好,這裡是森林而不是沙漠,很快的,我便尋一隻舔着溪水的野豬。野豬雖然屬於食草類動物,但它發起狂來連老虎都得退避三分,可以說它處於森林食物鏈的上層。雖然野豬對常人來說是危險動物,但夢想成爲一個龍騎士的我會怕一隻野豬嗎?顯然,答案是否定的,更何況是餓着肚子的我。

生物界中,絕大多數的野生動物都具有極度靈敏的聽覺與味覺,我小心翼翼地接近它十丈後便被它發現。只見它瞪圓了雙眼,瘋狂向我飛奔而來,不難想象普通人若是被如此強大的衝力撞到不死也得重傷,然而我可是一個二流高手,在野豬即將撞在身上時,右腿快速往後一退接着一個彈踢,在錯開野豬之際右腿狠狠砸到野豬肚子上,“砰”一聲,野豬飛出三米遠。

忽然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好像樹枝被踩斷的碎響。在這個還沒有了解清楚的環境中,須得步步思危,我冷靜地望向聲源的方向。出現的是一個穿着粗布麻衣,滿臉鬍鬚的粗獷漢子,看其腰掛匕首,手拿弓箭,我猜測他應該剛纔不是要射我就是射豬。

大漢有點驚訝地望着我,接着抱拳豪邁笑道,“小兄弟身手不簡單啊,竟能隻身單手除去野豬!我剛纔以爲小兄弟必死無疑呢。”大漢舉止言行仿似古人,我也學着大漢抱了抱雙拳,道,“不知這位大哥可否告知此爲處何地?”話雖繞口,但卻是我此時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當時心情不好隨便選擇了一個副本,也沒看具體信息。

“此地乃大理國與大宋接染之境。”“大理國?大宋?難道是神鵰世界?“在下姓張名遊,乃開封府人。”

交談幾句後得知我在此地舉目無親,大漢便邀請我到他家做客,我便答應了下來。在大漢家待了幾天,有意無意地從大漢口中探出有關這個時代的具體信息,終於得知這應該是天龍世界。

看來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以自己現在的武功可能遇到小角色也要吃虧,我想先去無量山尋找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波這兩種武功,從大漢口中推斷出此時的喬鋒二十九歲,離與段譽結拜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我收拾了幾張大漢送給我的乾糧後便辭別而去。

幾天後,我行走在無量山上,全然沒有理會這是無量劍派的禁地。穿行一片樹林時忽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女子嬌喘聲息傳來,偷偷走進後見在小潭岸邊的青石上,兩隻雪白的肉體正扭纏在一起。“靠,想不到在這裡竟然看到活春宮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呀。”隨便瞄了兩眼,見這女的皮膚不夠白皙,聲音不夠嬌媚,肚子上有贅肉,胸上有個大黑痣,還上了年紀,都有魚尾紋了,頓時沒什麼看的興致,轉身繼續趕路。

我找了許久才發現懸崖所在,抓住了藤蔓的,掛在半空,往下一看,只見深谷中雲霧瀰漫,竟然看不到盡頭,不知下落了多深,終於到達了谷底,只見崖上的一條瀑布如魚龍懸空,湖水卻好似一平如鏡。湖畔長着無數花朵,在月光下搖曳生姿。

找了一陣,發現了一塊極其古怪的岩石,走到巖邊伸手推去,手掌沾到巖上青苔,但覺滑膩膩地,那塊岩石竟似微微搖幌,他雙手出力狠推,搖幌之感更甚,雙手齊推岩石右側,岩石又幌了一下,但一幌即回,石底發出藤蘿之類斷絕聲。我心想此刻時間已晚,不如明天再說。於是躺在巖邊又小睡片刻,直至天色大明,站起身來察看那大巖周遭情景,俯身將大小岩石之間的蔓草葛藤盡數拉去,撥淨了泥沙,然後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相似,只轉到一半,便見岩石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進入後穿行幾百米,走向光亮之處忽見一支大蝦在窗外遊過。再走上幾步,又見一條花紋斑爛的鯉魚在窗悠然而過。細看那窗時,原是鑲在石壁的一塊大水晶,約有銅盆大小,光亮便從水晶中透入。雙眼帖着水晶幾外瞧去,只見碧綠水流不住幌動,魚蝦水族來回遊動,極目所至,竟無盡處。”

回過身來,只見室中放着一隻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堅着一銅鏡,鏡旁放着些梳子釵釧之屬,看來竟是閨閣所居。銅鏡上生滿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年無人來此。

忽見東首一面斜置的銅鏡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縫,我忙搶將過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門,緩緩移開,露出一洞來。向洞內望去,見有一道石級。其中有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他胸膛。

這女子雖是儀態萬方,卻似並非活人,此塑像正是段譽那神仙姐姐,玉像臉上白玉的紋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我接着四周打量,見東壁上寫着許多字,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遊”、“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文末題着一行字雲:“逍遙子爲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我俯身取出小蒲團下面的綢包,這綢包一尺來長,白綢上寫着幾行細字:“汝既磕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此卷爲我逍遙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時,務須用心修習一次,若稍有懈惰,餘將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閱諸般典籍,天下各門派武功家數盡集於斯,亦即盡爲汝用。勉之勉之,學成下山,爲餘殺盡逍遙派弟子,有一遺漏,餘於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打開綢包,裡面是個捲成一卷的帛卷。展將開來,第一行寫着“北冥神功”。字跡娟秀而有力,便與綢包外所書的筆致相同。其後寫道:“莊子‘逍遙遊’有云:‘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爲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爲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爲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爲本,招數爲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慢慢展開帛卷,但見帛捲上赫然出現一個橫臥的裸女畫像,全身一絲不掛,面貌與那玉像一般無異。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伸,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只見線旁以細字注滿了“雲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等字樣,至拇指的“少商”而止。

“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內力而爲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陰肺經’爲北冥神功之第一課。”

“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穴。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兇險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而爲我用,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長卷上源源皆是裸女畫像,或立或臥,或現前胸,或見後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顏色細線,註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帛卷盡處題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後繪的是無數足印,註明“婦妹”、“無妄”等等字樣,盡是易經中的方位。最後寫着一行字道:“猝遇強敵,以此保身,更積內力,再取敵命。”

卷好帛卷,我對着玉像說道,“如果這門功法以後對我的幫助很大,我會再次進入天龍副本,找到年輕時候的你,改變你的命運。”

緩步走進左側的月洞門,裡面又是一間石室,有張石牀,牀前擺着,我心想此處倒是修煉的好地方。

室中並無衾枕衣服,只壁上懸了一張七玄琴,玄線俱已斷絕。又見牀左有張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盤,棋局上布着二百餘枚棋子,然黑白對峙,這一局並未下畢。琴猶在,局未終,而佳人已邈。

我對此只能感嘆不已。一擡頭,只見石牀牀尾又有一個月洞門,門旁壁上鑿着四字:“琅擐福地”。

我知道這裡正是那所謂的天下各門各派武學典籍的盡集之初,但是此時也是人去樓空了。

一踏進門,舉目四望,洞中一排排的列滿木製書架,可是架上卻空洞洞地連一本書冊也無。我持燭走近,見書架上貼滿了籤條,盡是“崑崙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東蓬萊派”等等名稱,其中赫然也有“大理段氏”的籤條。

只見洞中一排排列滿木製書架,可是架上卻空洞洞的連一本書冊也無。見書架上貼滿了籤條,盡是“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大理段氏”等等名稱。但在“少林派”的籤條下注“缺易筋經”,在“丐幫”的籤條下注“缺降龍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籤條下注“缺一陽指法、六脈神劍劍法,憾甚”的字樣。

早就知道事實,看到秘籍全無,我沒有半點失落,呼喚系統,打開掛機位,把北冥神功放置上去,看着系統的演化,想像着這本功法可以變異強大到什麼程度,我看了看手裡的凌波微步,想了想就放棄了,現實中我身上有好幾個傳送卷軸,並且生活在風神宗內,不可能遇到危險,而在副本中死了也沒事,只有十個的掛機位我可不能浪費了,這種逃跑的功法我用不上。可惜呀,不是那種技巧類的,副本內的功法我不放置在掛機位不能修習,否則,以我的資質,那還不是分分鐘就掌握了。看着剩下的九個掛機位,我想了想,第二個位置就讓易筋經佔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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