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平靜,當今護國法杖是妖怪,消息傳開,整個涼州城都炸開了鍋,實在是這太驚人了,無數平民百姓更是感覺通體冰涼,妖怪,在普通人眼裡就是兇殘、冷血、魔鬼的化身,吃人,但是就是這樣的妖怪,混進了朝堂,還成了護國法杖,先是震驚,到最後就是後怕,沒有人懷疑消息的可靠性,因爲消息是太守府官文發佈的,現在整個東巖郡,寧採臣的聲望幾乎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幾乎沒有人懷疑.....
消息從涼州城傳開,幾天時間就席捲東巖郡,到最後,席捲整個樑國,甚至樑國之外都有蔓延,當然,這其中也有寧家的推助波浪,而結果就是天下譁然。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怪不得,怪不得我樑國民不聊生,妖孽禍國,妖孽禍國啊”有人仰天長嘆。
“幸好我們是在東巖郡,幸好有侯爺在東巖郡,讓我等辛免於難,更是讓我等吃飽穿暖,沒有侯爺,就沒有我等今日...”有東巖郡的老百姓慶幸,對寧採臣感恩戴德。
“朱稷昏庸,輕信妖孽,昏君誤國,昏君誤國啊!”
有人大罵,響應者無數,到最後,僅僅幾天時間,幾乎一大片都是聲討朱稷的聲音。
“朱稷昏庸無德,輕信妖孽,不識明間疾苦,大將軍文武雙全,德才兼備,勤政愛民,如今大梁無後,大將軍身爲樑國駙馬,朱稷應該退位讓賢,這王位,當由大將軍坐。”
幾日後,又有這樣的聲音出現,從涼州城出現,現是一些文人士子提出來的,到最後以燎原之勢席捲東巖郡那隻向四周蔓延,這是寧家的人散播的,這是在造勢,給寧採臣造勢,而結果卻是,東巖郡幾乎全是清一色的支持之聲,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文人士子,都是如此,要求朱稷退位讓賢,幾天時間,這個消息傳遍東巖郡,隨後以風一般的速度席捲各地,寧採臣率軍北伐也打出了自己的口號——
“清君側,誅妖邪!”
一時間,天下震動,不僅僅是樑國,樑國之外,無數實力也在這一刻收到消息。
“他,終究還是動手了啊,將軍,你說對了,竊國者,寧進之...”
函谷關,城樓上,黃徵一身戰甲,跳眼北望,神色有些複雜,他收到了東巖郡的消息,清楚的知道,這是寧採臣要動手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個樑國就要變天了,皇家也該姓寧,而不是姓朱,他的心有些亂,作爲陳彥的老部下,深受陳彥影響,對於樑國,他有難以割捨的感情,但是他也清楚,無論寧採臣動不動手,樑國這樣下去都只有滅亡一途。
“將軍,聽說最近民間到處都是要求陛下退位讓賢的聲音”
這時候,黃徵旁邊的一個武將開口道,這個人是他的親兵,暗勁的修爲,比較年輕,二十五六歲,長得也比較俊逸。“
“你也希望陛下退位讓給寧進之嗎?”
黃徵轉過頭,目光平靜的看着那個親兵,後者確實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心思被看透的慌亂,輕輕咬了咬牙,抱拳道——
“大將軍文武雙全,實力冠絕當世,少有敵手,智謀卓絕,爲當世頂尖,無論哪一方面,大將軍都稱得上無雙,將軍也看到了,僅僅大半年的時間,東巖郡的變化,幾乎人人吃飽穿暖,放眼樑國曆史上,就是當年的太祖在位時期,也是不曾有過的....”
那個親兵開口道,在他心裡,朱稷和就是一個昏庸無道的君主,反觀寧採臣,文武雙全,絕對是雄主之姿,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他們追隨,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全說出來的,他知道黃徵對樑國有着難以割捨的感情,所以只是說了寧採臣的好處,不過意思已經在這裡了。
“是啊,現在的東巖郡,恐怕已經只知道寧進之,而不知道陛下了。”
黃徵嘆了口氣,有一種無奈、落寞,他心有樑國,但是樑國真的腐朽了,寧進之卻是如日中天就連他身邊的親兵,都明顯偏向寧進之,可以說,樑國,民心已失,反觀寧進之,幾乎民心所向,這樣的情況下,再加上寧採臣的實力,這個樑國,易主已經可以預見。
“將軍,時值亂世,天下能者居之,唯有大將軍,才能帶領我大梁,走向信的輝煌,他日,成爲下一個西楚、強漢也不是不可”
那個親兵開口,這一次,他幾乎是赤裸裸的勸誡了,黃徵神色複雜,最後一嘆——
“希望吧”
黃徵嘆了口氣,不再說話,目光看向北方,那是鄴都的方向,在他旁邊的親衛也不再多言,他雖然心裡趨向投靠寧進之,而且更加明白投靠要趁早的緣故,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但是他也知道,黃徵心中對樑國有割捨不斷的情懷,他如果再多言,恐怕會適得其反。
與此同時,樑國這邊的情況也以最快的速度其他勢力的手中。
齊國,許都,齊恆公姜小白一身龍袍,坐在御書房中,他的名字和封號都是沿用的春秋時期齊國的那一位賢明之君,目的就是希望自己如同那一位齊恆公一樣,帶領齊國成爲當世霸主,看着手中傳來的信息,眉頭微皺,最後輕嘆一口氣——
“亂世多英豪,樑國,要改姓了,可惜朱卿一代人傑,卻虎父犬子。”
齊恆公嘆了口氣,有些感嘆,他已經一白多歲,因爲實力的原因,武道神通境界,壽元大增,他看起來只是四十多歲,算得上和朱卿一個時代,對於朱卿,他有一種心心相惜,但是對於朱卿的後人,朱稷,他卻只能用虎父犬子形容。
“雖然樑國易主已成定局,但並不是被漢國吞併,對我齊國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寧進之,或許還是我齊國一個強有力的盟友也說不準。”齊恆公旁邊一箇中年文士道,是齊國丞相李沫,元神境界的大修士,除此之外,齊國還有一個武道神通境界的大將軍,何閔,也是三人,撐起了齊國。
“怕就怕這又是一頭猛虎啊”
齊恆公眼神閃爍,,寧採臣的野心,纔是他最擔心的,若寧採臣只是取代樑國後做個守成之君,或許會是他齊國的一大盟友,但若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君主,那就由不得他不忌憚了,而且寧採臣實力和表現出來的手段,讓他不敢掉以輕心,最主要的是,寧採臣年輕,年輕就代表朝氣,代表不甘平靜。
“寧進之再強大,也只是一個人,寬且寧進之的敵人也不少,不僅漢國,還有蜀山‘峨眉兩派,就算寧進之有野心,也未必有那個能力。”李沫道。
“嗯”齊恆公點了點頭,隨後神色微動:“關於東巖郡傳來的新土地政策你怎麼看,聽說東巖郡成果很喜人。”
“嗯,根據情報,東巖郡的糧食產量至少增加了幾倍。”李沫道,眼中露出驚色。
“這麼多。”齊恆公也是神色微變,直接增產幾倍,這是什麼概念,如果讓齊國每年的糧食產量也增加幾倍,齊國會是什麼景象,想到這裡,齊恆公心裡有些不平靜了:“有沒有可能在我齊國實施?”
“有些難度”李沫道:“如果我們這麼做,第一就是要沒收土地,牽動利益,恐怕那些人不會答應。”
“那就先試點。”齊恆公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這或許是我齊國崛起的機會,不容錯過,不過先不急,先在一個地方,推行這種政策看看,若是行,就全國推行。”
“是”李沫點頭道,以點試面,這無疑不是個好辦法,檢驗可行性,而且他清楚,自己眼前的這位君主,心裡一直有着雄心壯志,從未被磨滅。
“大鵬一日乘風起,寧進之,寧進之....”燕國,蘭陵,燕王姬無垢站在王宮的城樓上,眺望東邊的鄴都方向,他已經兩百多歲了,鬚髮皆白:“也不知對我燕國是好是壞。”
“舅舅何須擔憂,自古天下能者居之,寧進之取代樑國,到時候抵禦漢國,我燕國說不定還會多一個強有力的盟友。”
燕王身後,一個留着山羊鬍,眼睛有些斜的中年男子開口道,乃是燕王的外甥姬喜。
“這個寧進之野心不小,雙十年華走到這一步,恐怕野心勃勃”
又一個長相威武的武將開口道,乃是燕國大將夏虎,武道神通的強者,據聞是燕王當初在雪地撿回來,此人武學天賦驚人,四十歲成就武道神通境界,如今七十多歲,實力可與樊噲比肩,一般的武道神通境界人物都不是他對手。
“夏虎兄多慮了吧?”聽到夏虎的話,姬喜卻是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一個寧進之,難道還能成下一個項羽不成。”
“二十多突破武道神通和大儒境界,縱觀古今,又有幾人,這樣的人,不能小看。”夏虎道。
“我看你這是杞人憂天”見夏虎反駁自己,姬喜眼神更不善了。”
“姬喜,夠了,虎兒說得有理,寧進之此人,不容小看”這時候,一旁的閻王開口了,呵斥了姬喜一句。
“是”
姬喜還想再說嗎,不過迎上燕王那凌厲的眼神,最終低下了頭,不過眼底卻有一絲怨毒一閃而逝,夏虎臉色不變,燕王看着低下頭的姬喜,眼中卻是有一絲不喜,還有一絲無奈。
“父王,這個寧進之真的有這麼強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燕飛兒忍不住開口道,乃是燕國公主,也是燕王唯一子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王和夏虎都面露凝重之色。
“赤龍擡頭,金龍隕落嗎,紫微星墜,寧進之,讓我看看,你的手段,...”
漢國,長安,留侯府,張良一身青色儒衫,目光看向北方的樑國方向。
“呂后,樑國有動靜了,寧進之動手了”
與此同時,長安,王宮,一個黑衣人從暗中走出來,對呂雉說道。
“寧進之!”
與此同時,蜀山、峨眉,幾股龐大的氣勢沖天而起,這一刻,天下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