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便有着一定的道理,你看宗主,以往結這印的時後總感覺有些生疏,不過此時,他結印速度和以前相比,卻是快不少。
聽了洪方的話,幻女才注意到天振的雙手。
轉眼間兩人便被天振那雙手吸引,他的雙手時而迅速,時而如同柔風一般飄逸,時而如同小草一般輕擺。
僅僅是那結印的動作,便讓人不由的產生一種美感。
這結的是什麼印,幻女心中也是震憾起來,她不是沒有看過結印,只不過能讓看的如此美妙感覺,卻是很少。
而且,反觀天振結印的手法,似乎這印頗有些複雜,他是如何弄到如此簡單化,兩人心中皆是疑問。
一白一黑的真元在心神的控制下,如同血液一樣在身體內竄行,天振手中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
當然,這種結印伴隨着呼吸的起伏變化而變化。
有時候,短則一息時間便是數十個印結成,長則高達三五息,但卻只結出一道印結。
但這一切給人的感覺是清晰流暢,他的心飛快的推算着。
不對,這印又結錯了,天振的雙手微微一滯,便又從新開始,如此這般循環的度過了一年。
這一年,已經是天振結印第二個年頭,在這期間,天振的靈魂也是快速凝結,修爲也從不知不覺達到大乘中期。
兩年之間,便能達到如此修爲,一部分源於天振的資質,但大部分卻是那爭分奪秒刻苦的修煉。
實際上,天振度過的不是兩年,而是六年,因爲在修煉之晶內修煉,時間是外界的三倍以上。
三十六道結印的方法在天振手裡已經流暢自如,六年間僅僅結出三十六個不懂動作,由此不難想象五行霸體決的不凡之處。
此刻,三十六道印結瞬間在天振手裡完成,猛然間,天振的眼睛睜開,喝道:“混天一氣。”
身體內果不其然的釋放出一些平和的能量,然而,瞬間這能量便改變了數十次。
這兩招足以使我面對神尊期修士時,不至於很快落敗,至少現在的我,如果遇上那臭女人,不會這麼快敗下來,天振平凡的目光中卻多了些深邃。
掐指一算,天振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我在修煉之晶內修煉了六年。
外界也已經過了兩年,這次閉關雖然時間頗長,但收穫也是不錯。
心意一動,修煉之晶立刻進入了存儲戒指內,天振再次出現時卻在庭院內,看見幻女和洪方皆是坐在石凳上。
整整兩年,我終於突破了五行霸決的極限,以後不會在有息之力,只會有混天一氣的存在,感受着體內的那白色的氣體,天振的臉上帶着一絲淡定的笑容。
彷彿是感覺有異樣的目光瞥過來,幻女也是回頭一看,啊!宗主,你怎麼出來啦,她目光中帶着幾分驚訝。
不錯,宗主的修爲又有所精進,至少我越來越看不透你,洪方笑道。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天振道。
……
茫茫無邊的大海上,帶着海浪的拍打聲,偶爾之間,便能看到一些底階的海鷗在海上尋覓食物。
在海上的某處,三道人影也是不緊不慢的飛行着,目光看向四周,感受着海風吹拂,全身都有種輕鬆感。
終於出來了……望着汪洋的大海,幻女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在仙府內呆了數兩年,讓她都有些石化。
天振的目光肆意掃動着,在並沒有發現周圍沒有什麼異常動靜後,也是鬆了口氣,若是那個瘋女人在這裡,那麼他也是一陣發怵,雖然實力漲了不少,可還不至於能夠擊敗那女人。
“我們走吧!”
天振淡淡的開口道,後者也是點了點頭,方纔緊跟着。
三道身影迅速的飛行着。
約莫過了半月後,三人再次現身時,卻已經來到了魔獸森林的外圍。
深呼了一口氣,終於回到自己的窩了,天振頗爲感慨。
這便是聖門所在地——魔獸森林。
目光看向下方無邊無際的森林,天振略顯激動道。
很美的森林,幻女笑道。
我們下去吧!說罷,天振也是第一個率先進入下方的森林。
穿梭在慢慢的森林間,他的腳步也是加快了不少。
一天後,三道人影便是來到聖門的山下。
正當天振準備踏入其內時,卻被兩名分神期的弟子攔住。
汰,你們是什麼人?爲何闖我聖門,一名青年男子警惕的看着天振。
額,你不認識我,天振突然笑道,隨即一想,自己離開將近五七十年,這些弟子怕是新來不久。
宗主,看來你在這聖門沒什麼威信呀!幻女咯咯的笑聲傳出。
天振也是一陣尷尬的望了望兩人,搖了搖頭,做出一幅自己很無奈的動作。
幾位,我觀你們的修爲雖然不凡,但若是想要在我聖門撒野……另一名青年開口道,言語中的警告也是不言而喻。
這聖門弟子倒是挺盡心盡責的。
不錯,不過若是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位男子便是他們的宗主,不知做何敢想,洪方哈哈大笑道。
呵呵,小兄弟所言不假,既然我們來到聖門則必須依照規矩來,勞煩小哥通報一下你們宗主,就說故人天振來訪。
那好吧!你在這等下,我去通報,說完一名青年立刻朝着聖門內部走去。
看着天振躬身的模樣,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笑着看着天振。
輕嘆一聲,天振除了苦笑外,還能幹什麼。
坦長老,突然一名青年敲了敲門道。
小林,不是說了嗎?沒什麼事情你們只要守好山門便可,怎麼又來這裡找我,房內發出一聲淡淡的威怒。
坦護法,這次我是真的有事情告訴你,年輕人急道。
好吧!
我且聽聽你說什麼,若是無事來找我,我便關你禁閉。
禁閉,年輕人忍不住嚥了口氣,坦威長老關人禁閉他可是早有耳聞,達不到某一修爲,便一直關着不放出來。
早知道,我不如去找維統領,他倒通情達理些,心中雖這樣想,可口中依舊唯唯諾諾道:“山門前來了一人。”
本來我是準備驅趕的,可是他卻說是宗主的故人,屬下也不知道虛實,所以只能來告訴坦長老。
那他告訴你他的名字沒有,坦威淡淡的說道。
他說,他叫天振,青年人恭敬道。
天振,什麼……
小林,你說什麼?
突然一道人影自房間內衝去來,抓住青年的衣領道,面色卻是有些激動。
從未看過坦長老如此,今天是怎麼啦!年輕人心中雖想,可面上依舊耐着性子道:“他說他叫天振。”
天振,真的是他嗎?
這麼多年了,終於回來了,小林,你快些帶路,帶我去見他,快點呀!你還愣着幹嘛!坦威呵斥道。
這時那名小林的青年方纔如夢初醒,呆呆的哎了一聲,然後便顛簸的向山下走去。
怎麼到現在還沒人出來呀!幻女有些不耐煩道。
再等等吧!就在天振話語剛落,便覺察一股極爲熟悉的氣息,這氣息,坦老,天振失聲道。
宗主,老奴來了,陡然一道人影出現在天振面前。
宗主,這一聲叫的兩名皆是不解的望着坦威,他們不明白,眼前的青年怎麼成了他們的宗主。
兩個臭小子,還不快給宗主行禮。
什麼?他……他是宗主,兩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天振,隨即撲哧一下跪在地上,屬下叩見宗主。
兩人心中也是七上八下,這下糟了,我們剛剛還對宗主如此,怕是今天必死無疑,兩人對視了一眼,連死的願望都有。
這時,坦威方纔注意到天振身旁的兩人,這兩位是…
……
呵呵,坦老,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加入聖門的,天振笑道。
坦長老,有禮了,兩人拜了拜手道。
呵呵,又是兩名不錯的高手,坦威笑道。
目光望向了兩名年輕人,你二人是怎麼盡職的,宗主來了,你們竟然將他攔在外面,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們呢?坦威冷冷道。
兩人一怔,雙腿也是不停的顫抖着,完了,這次落在坦長老手裡,不死也脫層皮,況且我們得罪的是宗主,怕是死一萬次都不夠,正當兩人心灰意冷時,卻聽到一句淡淡的聲音傳出。
坦老嚴重了,這二人也是不知我身份,所謂不知者無罪,算了吧?天振笑道。
唉,宗主你的心地就是善良,這次宗主發話,便饒了你們,宗主,我們去大殿吧!坦威道。
嗯,好吧!就在天振四人走後的一段時間裡,兩名青年皆是面面相覷。
宗主,竟然爲我們求情,兩人心中也是一陣歡喜,這種一百八十度轉變,就好像將你逼上絕境,又給你一條生路,自然使兩人欣喜若狂。
聖門大殿之上,衆人已經聚集在此,就在坦威遇到天振的時候,就已經神識傳音給聖天,所以衆人自然知道天振回來的消息。
此刻,一襲紫袍男子卻是緩緩的步入大殿,衆人都是呼吸緊促,看到那身紫袍,一旁的智殘卻是三步做兩步走,快六十年,臭小子,我可想死你啦!一旁的智殘拍着天振的肩膀道。
目光一掃,看見的是自己的三哥,天振面色也是帶着一抹喜色,沒想到你們也在聖門,時隔多年,在當初天振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智殘和維納的消息。
爲此他還特意囑託聖天幫忙尋找,此刻見到了,卻是嘴微微張合,心中有着千言萬語,卻是
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一個簡單的熊抱,便足以說明一切。
好你個小子,就顧你兩個兄弟,也不顧我們啦!一身素衣的卻是秋峰。
秋大哥,別說了,快點設宴招待我這位兄弟吧!維納高興的說道。
呵呵,對對,有什麼話咱們酒桌上說,聖天開口道。
徒兒叩見師尊,一身白衣的小青年,若非那一聲師尊使得天振反應過來,怕是此刻他還不認識面前的英俊男子是自己的徒兒曾藝,這麼多年時間,曾藝的變化自然很大,天振就是不認識,也是常理之事。
曾藝,沒想到你長這麼大啦!這些年師尊也沒有好好教你,這次回來好好補償你,天振也是滿臉笑容道。
多謝師尊,曾藝叩頭道,尊師重道的這種禮儀曾藝還是明白,儘管他如今心智非比以往,甚至說心機很深,即使在聖門,他也算得上是足智多謀的軍師。
但從心底,他卻有着個高大崇拜的身影,從那場屠殺中將他解救,雖未傳他武藝,但卻讓他快樂成長,而那個人,便是天振。
所以,對於天振,他不僅僅是心懷感激,而是當作親人對待,在親人面前,他只會顯示他最淳樸的一面。
你師徒兩個就不必嘮叨咯,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喝酒,今天大家盡興些,一旁的坦威拉着天振坐上了首席。
呵呵一笑,天振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酒桌之上,聖天等人也紛紛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