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心中有話,當下便有些無法淡定了。
瞅着空閒,她拉着覃寶山問出了口。
“晴子你莫急,我不會耽誤了學業的。”
覃寶山笑得分外憨厚:“晴子,你沒察覺,福伯他的學問很好嗎?這幾年我雖然沒去私塾,可我都在利用閒暇時學習。只要有空,福伯更會抽空檢查我的學習進度,還輔導了我不少。我想把五經也系統學完背熟後,再進私塾。不但可以省一筆銀子,也不耽誤我做活兒。”
夏梓晴:“……”
一席話,說得夏梓晴很是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學習這事兒,確實是看個人努力不努力,哪怕是夫子,也只能起到引導作用。最終還是要看自己的努力程度。想到這些,她才鬆了口氣。
“好呀!原來你早有打算,偏就瞞着我一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眯起了眼睛。
“壞女人,三哥他本來就是故意的,你趕緊給他點教訓,看他還長不長記性。”
小豆丁在一旁不住煽風點火,大笑不止。
“去去,小心我敲你。”
覃寶山呵斥小豆丁,回頭又趕忙告饒:“我、我哪有啊?我只是、只是不知該怎麼告訴你,所以纔沒說。”
“哼,算你識相!”
夏梓晴也不說多的,站起身,端着那些茴香豆和炒花生就進了屋。
一個兩個就瞞着她,正好!誰也別吃了。
聽着兩人的哀嚎,她反而樂了。
第二天是趕圩日,天還一片漆黑,她便扯着覃寶山一起,去了圩集。
這一次,她沒有用兩條腿走路,反而拉着覃寶山坐上了趕圩集的騾車。騾車上還坐着好幾個人,其中便有何甜甜。
何甜甜最近忙得很,忙得沒空來找覃寶山。她終究捨不得放下那榮華富貴,被自己娘和小姨一陣勸,最終還是妥協在過好日子的憧憬裡,正和那位鳳小姐打得火熱,這次便又是去找她一起玩。
見到覃寶山二人上來,目光都落到兩人身上,何甜甜下意識咬緊了嘴脣,心中的酸楚不住翻涌。
村民們一看見二人,少不得又是一陣打趣。
“是覃家三伢子啊,你這是帶着未婚妻去趕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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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鄉里鄉親的,覃寶山和覃大力鬧了一場,隨後覃大力拿着銀子,迫不及待地去了縣城,當天便買齊了下聘的彩禮回家。那一車的彩禮,可着實閃瞎了村民的狗眼。
隨後,覃家兩兄弟都要定親的消息也傳開了!
覃寶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晴子要定親了,當下下意識看了夏梓晴一眼,見夏梓晴低着頭沒說話,忙笑了笑。
“還有些彩禮沒采辦齊整,所以今兒再去一趟圩集。”
“喲!原來是這樣呀。看來老覃家爲了娶兩個兒媳婦,這次可下了大價錢……”
衆人議論紛紛,不斷打趣着覃寶山。
覃寶山笑得見牙不見眼,不住道着謝:“多謝,多謝!等我和晴子成親那天,一定請大家都來聚一聚,好好的樂一樂……”
他的話,自然惹得衆人一陣大笑。
夏梓晴依然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反倒是何甜甜,一聽覃寶山說要成親了,感覺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可她又有什麼立場說話呢?想到這,當即慘白了一張臉。
騾車就是快,二人到圩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開。
可圩集上已經多了不少人。
她也不遲疑,直接拉着覃寶山去了書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