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本皇子先說條件。”看祁雲萱答應了,龍瀚澤卻是一副不急着將事情說出來的模樣,而是笑着笑着,忽然就是說起自個兒的條件來,指了指這屋子,他對祁雲萱道,“看到這屋子裡頭的佈置沒有,爲你準備的,就等着你什麼時候搬過來呢。”
“……爲雲萱佈置的?”本來還一臉不耐煩閒龍瀚澤事多非得先說條件的祁雲萱剛想讓龍瀚澤別廢話了說正事,不曾想到龍瀚澤居然冒出了這麼句話,瞬間讓祁雲萱愣在了原地,想根木頭一樣圍繞着周圍查看。
“是啊,所以才把密道設在這裡,方便你兩個臥室轉換。”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祁雲萱現如今的表情,龍瀚澤撐着下巴慵懶的眼神在祁雲萱上下移動,脣角勾勒出笑容,“爲了保持乾淨,本皇子還一直惦記着派人來打掃呢,如何,對這房間可還滿意。”
“滿意,但是不需要,多謝十皇子您的好意。”咬了咬牙,祁雲萱突然開始懊悔之前爲什麼覺得這地方會是龍瀚澤老相好的房間了,完全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跳,還好方纔諷刺的時候沒有說出口,要是說出了口那可就覆水難收,一陣尷尬了。
按着龍瀚澤的性子,肯定會是腦補腦補再腦補,把她祁雲萱腦補成一個無理取鬧吃飛醋的人。
“滿意就好。”不過兩人待久了,祁雲萱能夠習慣性的無視龍瀚澤的不正經的話聽正經的那一部分,龍瀚澤也能習慣性的無視祁雲萱那後頭的話只選擇性的聽自己想聽的部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不過既然滿意的話,自然也不能讓這屋子長久的空着,你打算何時搬過來。”
俊眉一挑,龍瀚澤一副很期待祁雲萱回答的樣子。
無可奈何的祁雲萱:“……十皇子,我們似乎還才商討貴妃蕭氏的事情吧,您所猜測的那個結果呢,能說完嗎?”
“不說完也行吧。”未曾想到龍瀚澤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無賴,哪怕是沒理龍瀚澤也依舊能說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感覺來,“本來就是想借此讓你搬過來住的,可既然萱兒都說滿意了,又何須多此一舉,直接搬過來不就行了?”
不知不覺居然變得有些詞窮的祁雲萱:“你……”強詞奪理也不是這個理好嘛?
“反正雲萱是不會過來住的。”扭過頭去,祁雲萱不去看向龍瀚澤,心裡更是後悔過來找龍瀚澤,早知道龍瀚澤是這麼個性子,她居然還可笑的妄想來龍瀚澤這裡會得到什麼有利於自己的回答答案分析,更是可笑。
“且雲萱今日來找你,是有性命攸關的大事,那尚書府家兩個小姐行婉清和行婉言身上所沾染到的東西,雲萱身上也未必沒有,若是十皇子再這麼胡攪蠻纏,怕是雲萱也有因你而命不久矣了。”
拿自己的命來威脅龍瀚澤,其實祁雲萱也覺得這完全是一個不靠譜的做法,畢竟也許她的命再龍瀚澤心中並沒有非常重要,
只是祁雲萱忽然就想這麼做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因此威脅到龍瀚澤幾分。
然更讓祁雲萱大吃一驚的是這不僅威脅了還成功的逼迫了龍瀚澤正經起來,將方纔的不正經藏匿了下去,龍瀚澤嚴肅的打量着祁雲萱:“怎麼了?究竟是怎麼回事?那行婉言行婉清尚書府姐妹不是因爲上次的那盒白粉纔出事了嗎?莫非你也染上了。”
“原來你真的知道啊……”本來還以爲龍瀚澤只是訛詐一下她的祁雲萱看到龍瀚澤真的將內容說出來後也是有點瞠目結舌。
他居然真的消息靈通到了這一步。
“本皇子猜的。”可龍瀚澤卻並沒有表明是因爲消息靈通才知道的這個消息,“之前就有疑惑了,因爲現場傳出來的是個宮女下毒的白色圓盒,宮女和尚書府行婉言行婉清無冤無仇,自然不會下毒,然一說到白色圓盒,又扯到貴妃蕭氏,第一個想法能不是那個毒粉嗎?”
龍瀚澤所說句句有理,也是讓祁雲萱不清楚究竟應該怎麼樣反駁和對待了。
也只能嚴肅着一張臉點點頭:“的確是這樣沒錯,可是十皇子您也知道,那毒粉並沒有馬上會讓人身亡的藥素在,最多隻能讓人上癮亦或是長久的再引起人的身體不適最後導致心悸而死,突然間暴斃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貴妃蕭氏也沒有那麼傻,事情出在她的宮裡,她肯定也難逃追究。”
“那按照萱兒你的意思是說,可能這其中尚書府這兩對姐妹還服用了還說呢麼東西,導致體內藏有毒素,最後和貴妃蕭氏那毒粉合在一塊後,才導致二毒併發,最後死亡?”也是不難理解祁雲萱的猜測,可是讓龍瀚澤更爲擔心的還有一點,“那你方纔說你可能也和她們一樣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那東西了?”
“不知道。”搖搖頭,祁雲萱嘆了口氣,“可就是不知道才更爲擔心,這事情還是那個阿紫身邊派來的紫衫提醒我的,要不是這樣我還真的沒有發覺,本來也是想找個主意纔過來尋十皇子你,卻未曾想到你壓根不在意雲萱生死,只說些不知所謂的話。”
話到最後,祁雲萱還不忘刺一下龍瀚澤,看看龍瀚澤究竟會不會因爲這個而心生愧疚。
乾咳了幾聲,龍瀚澤的的確確瞧起來沒有方纔的不正經了,言語之間也警惕了不少,不像方纔一樣滿嘴瞎說些昏話了,“方纔不是不明白也不知道萱兒你的處境嗎,現如今知道了,自然會認真對待,也不勞煩萱兒再煩心了。”
“這樣就好。”沒好氣了瞪了一眼,等到一個承諾祁雲萱也算是放心了,可更多的還是憂心,“只是如若是毒素的話,搞不好不碰到那個白粉也會在無意間碰到什麼東西而觸發,未知的災難還是讓人有些提心吊膽的,十皇子,您能帶雲萱去一趟靈山寺找鶴老嗎?雲萱想由他診斷。”
想了想,祁雲萱還是說出
了自己的想法。
她體內本來就有一毒了,如今再加上一毒,那便是火上澆油,毒上加毒,怎麼着也應該暫且看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再想到底是診治好還是不診治比較好,再說,就算是治不好的毒,也起碼讓祁雲萱只得她還有多久時間可以在這人世間活着吧。
“找鶴老?”挑了挑眉,龍瀚澤聽聞這話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也還是有反應的,紋絲不動的坐在軟褥上,龍瀚澤指了指自己,“其實萱兒大可不用跑那麼遠,本皇子的醫術也是不輸給鶴老的,你且信我?”
“不信。”馬上就是搖了搖頭,祁雲萱很不給面子。
她當然知道龍瀚澤的醫術高明,畢竟從前自己的母親的病就是由龍瀚澤醫療的,可是除此之外,更多的祁雲萱還是不放心於龍瀚澤的不正經,說實在,龍瀚澤稍微的有那麼一點正經,且還是對祁雲萱的,就足以讓祁雲萱扭轉對他所有的看法了,可他就是要這麼不正經,祁雲萱也無可奈何,只能看着他作。
但如若龍瀚澤真的變正經了,其實祁雲萱也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吧,害怕和恐懼的成分肯定也會佔據更多的位置,想現如今一樣肆意的和龍瀚澤說話的這種情況保不準也絕對不會再出現。
“真不給面子,可你也要想,如今更方便的也是隻有我了,再說,本皇子就算能夠帶你去靈山寺,你那邊的情況又該如何呢?現如今你可別想裝病矇混過關了,你那所謂的二嬸嬸可天天盯着你呢。”聳了聳肩,龍瀚澤也是將祁雲萱的形勢看的很清楚明白,知道祁雲萱現在的選擇除了自己以外已經別無其他的方法。
“這……”這就有些讓祁雲萱猶豫了,最後依舊是深思熟慮了半晌,祁雲萱咬着牙點點頭,“那好吧,你要怎麼診?”
像是豁出去般看着龍瀚澤,祁雲萱把手臂伸了出去。
“體內的毒素是嗎?你的手暫且不要,本皇子要看你的背。”把手臂給送了回去,龍瀚澤望了望裡臥的那張鬆軟大牀,示意祁雲萱暫且脫去外衣躺在那裡。
“背?”也是有些詫異不已,可是祁雲萱也曉得,龍瀚澤的話可能也不是完全在玩鬧的,更被說現如今的事情扯到了生命,饒是再不願祁雲萱也只能暫且褪去外衣,按照龍瀚澤的吩咐,只穿着一個肚兜坐在了牀上。
不得不說,沒了外衣的遮擋,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尤其看到龍瀚澤走過來的模樣,更是讓祁雲萱覺得不對勁。
“你閉上眼睛趴着別動,由本皇子給你看便是。”也是安撫下祁雲萱,其實龍瀚澤也只是心裡的形象因爲祁雲萱長久以來的影響變得有些古怪了而已,現實還是正常的,完全是一副嚴謹嚴肅的模樣。
但正要問他沒什麼別的想法嗎?
其實那也不盡然,只是現如今比起想法而言,果然還是祁雲萱的毒更加引人注意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