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對香茗產生了憐憫,祁雲萱對於這次香茗的忙絕對是幫定了。
見祁雲萱這模樣,香茗笑了:“也並非是什麼太過困難的提議,不過是相求萱兒你等過幾日嫂嫂我身子好了些後,求求老夫人能把香茗和方纔所生的你的侄子送往外莊。”
“送往外莊!?”祁雲萱眨眨眼眸,有些不解,“爲何?”
她本以爲香茗會求她幫忙兩人一起除掉祁核程呢。
畢竟祁核程愚鈍如豬,如果真要處置掉的話,想必也是輕而易舉,怕就怕在龍享御那方面,雖說不知爲何龍享御那麼想要拉攏祁核程,但若是他在其中有所阻攔,也的確夠令人頭疼。
“如若我留在此地的話,這個孩子一定是活不過足歲的。”哀嘆一聲,香茗也是被逼到了一種退無可退的無奈境界,“從前只有我一人,他想要如何算計我,不管怎樣也有個應對的辦法,可現如今卻不是如此,我有了兩個孩子,就等於有了一個弱點,若是以後他拿孩子來威脅我,不如現下二人就逃到外莊躲的遠遠的,也可避免他的暗算。”
“不可。”然祁雲萱搖搖頭,還是覺得香茗想的簡單了點,“若是你們母子倆逃到外莊,失去了祁國公和祁老夫人的庇佑,相反還更會危險。”
祁核程那是什麼人。
那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人,只要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不管是怎樣殘忍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這樣吧,過幾天萱兒便幫你以小侄子喜歡老夫人的理由求老夫人將你借去她的偏殿,堂兄雖然囂張跋扈,氣焰旺盛,可是想來還是會顧忌着老夫人的。”沉吟片刻後,祁雲萱提出來了個建議。
“……可以嗎?”聞言香茗也有些動心了。
要知道比起外莊,還是祁國公府裡的待遇比較完善,吃的住的喝的也較爲完美,總之比外莊還是強盛不少的。
“當然。”祁雲萱自信滿滿的拍拍胸脯,“放心吧香茗嫂嫂,萱兒是不會讓你出事的,咱們一定可以看着小侄子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長大,對了孩子呢?”
說到一半,祁雲萱纔想到自己居然從方纔開始都沒有看到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主角。
“被奶孃帶下去餵奶了。”提到自己的孩子,香茗的臉上也不如方纔一樣急躁,而是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整個人渾身也是洋溢着充滿母性的光輝,“要說今日其實還是湊巧的,剛好剛到年夜這一天,這孩子也算是有福吧。”
“那可不,咱們祁家的孩子,自然是有大大的福氣,香茗嫂嫂想給她取什麼名?”看着話題逐漸輕鬆起來,祁雲萱也不免得掛上了開朗的笑容。
好歹也是剛剛生育,人嘛,總歸還是不能太陰氣沉沉了點,這樣對身子也不好。
“還沒想到。”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香茗親熱的拉起祁雲萱的手,“要不萱兒你替嫂嫂想一個吧,男孩子,嫂嫂想要較爲英氣點的。”
“英氣?”轉轉眼,祁雲萱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有什
麼男子英氣的字眼,於是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香茗嫂嫂你這有些太爲難萱兒了,萱兒向來對於取名一事頭疼,要不改日還是等老夫人和祁國公取吧。”
“這樣也好。”淡淡笑道,香茗倒是沒有太大的看法。
又轉眼看了看外面,“嗯,那嫂嫂你先休息着吧,萱兒便就出去了。”
“好的。”輕輕應了一聲後轉身躺下,香茗的確也是有些累了,今天的許多事情讓她傷透了腦筋,現下終於可以安心休息了,當即也是不在拒絕。
而見此的祁雲萱也是面帶微笑的替香茗貼心的捻了捻被角,隨後也起身離去。
外面的環境不如裡頭溫暖,剛出來的祁雲萱一出門便有一陣寒風襲來,不由得攏了攏衣角,一直在門外等候的紫衫見祁雲萱來了也忙是關心的替祁雲萱遞上外袍。
“大小姐,你們說了什麼聊了這麼久啊。”看祁雲萱把外袍披好後,紫衫好奇的問了句。
祁雲萱微微一笑,卻沒打算將實情全部告訴紫衫:“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你問那麼多作甚,祖母呢?”
撇開眼朝四周轉了圈,沒看到熟悉的人後祁雲萱好奇的問道。
“這個呀,好像是方纔和着祁玉娘還有二夫人回去了,是二夫人勸着老夫人走的,說是這兒風大,且二少夫人母子也平安了,再留在這兒不如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看望二少夫人。”又替祁雲萱裹了裹外袍,紫衫絮絮叨叨的解釋道。
祁雲萱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好吧,那咱們也回去吧。”
“嗯。”開心的應了聲,紫衫帶着祁雲萱朝香茗院內屬於祁雲萱的屋內走去。
而今年這一年也是着實在一場場鬧劇之中畫上了一個頗爲不完美的句號
……
許是上一年的事情的確是發生太多了,過了年夜後的新一年從晚冬到初春這段時間都較爲安逸。
祁雲萱在從香茗屋內回去後的第二天就向祁老夫人稟告了關於香茗的事情,和祁雲萱腦海中所想的差不多,老夫人的確是沒有拒絕甚至頗爲開心的接受了香茗來同住的要求。
且還在香茗的孩子滿月酒時和祁國公爺一起給小曾孫取名爲祁子梧,雖說祁雲萱不知道這名字有未滿足香茗所想的較爲英氣的特點,可在看到香茗那滿臉的笑容之時,還是明白香茗此刻的心情是高興多於傷感的。
不過滿月酒那祁核程的表現確實着實有些搞笑和礙眼了,像是未曾想到香茗會如此順利產子一樣,聽到和看到那屬於他的孩子後,臉上都是一個大寫的陰沉。
只是那天來的人除了祁國公府裡的人外還有順治王府的人,所以饒是在不樂意也要擺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可在祁雲萱眼裡,這幅模樣瞧着比不笑還難看。
除此之外,祁玉娘和李嬌妍這段時間不知是怎的了,也不愛來祁雲萱的麻煩了,只是單獨的兩個人一個勁兒的在一起不知道商量着什麼。
唯一讓祁雲萱看得出的就是李
嬌妍的臉越來越哭喪了,從前還喜歡纏着祁雲萱說那笛子的事,可不知何時起簡直是聽到祁雲萱說笛子的事臉上就涌上一股不耐煩,看着也想是發現了黃繩中的某些秘密。
就像龍瀚澤說的那樣,若是那黃繩是有關於皇陵的某個開關的話,纔不會這麼大大咧咧的賞賜給祁雲萱呢,能做到一宮之主還能做穩一宮之主的人做事哪有那麼不嚴謹。
但一說到龍翰澤,祁雲萱又驀地想到一件事。
似乎除了那次年夜外,龍翰澤就未曾再來找過她了,甚至母親王氏那兒也未曾再去看過。
不過也的確不需要了,龍翰澤說的對,會用毒的人怎會不懂醫理,後面的祁雲萱也着實找了許多時間陪伴母親,或者略帶暗示的試探母親,雖母親問過幾次關於龍翰澤爲何不來的事,但身子瞧着虛弱是虛弱,卻沒有再惡化的可能。
不知該說安逸還是無趣,就在這兒平平淡淡的氛圍裡,今年初春的科舉已經開始了,跟着祁老夫人的祁雲萱也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晴天迎接到了王冀南和柳允諾。
本來的祁雲萱還是有些慌張的,生怕王冀南發現自己的什麼不對勁,所以哪怕是跟在祁老夫人後面祁雲萱也是時時刻刻不敢釋懷的低着帶着面紗的頭。
索性,王冀南這人忘性實在大了點,哪怕是看到祁雲萱也是皺着眉頭思索了一句後說感覺祁雲萱在哪見過,卻不想被柳允諾打斷,笑着責怪王冀南說是這搭話的本領未免也太差了些,讓一開始讓祁雲萱覺得有些危機四伏的氛圍也變得活脫歡悅起來。
“萱兒姐姐。”和在王府的裡的處處被王雙葉王雙芮那對姐妹花壓制的情況下柳允諾不一樣,在祁國公府的柳允諾雖日日還是那樣一副柔弱病重的模樣,語氣可着實活躍不少,平時有事沒事也愛過來找祁雲萱說說話,“你每日裡就做些這麼無聊的事情嗎?”
此時的祁雲萱正在自己房內端坐着身子拿着毛病清算着賬本。
這是她從上次嚴查庫房後遺留下來的好習慣,也是爲了努力強化自己每日部落的日常。
面對柳允諾的疑惑,祁雲萱只是淡淡報以一笑,連筆都未曾放下道:“可不是?諾兒你可千萬別小瞧這些事,對於以後而言指不定會有莫大的作用。”
“許是這樣吧。”也是抿起脣瓣笑笑,柳允諾聰明,和她說起話來也輕鬆,“不過諾兒暫時還不到需要學這些東西的時候,也只能瞧着姐姐做了。”
“瞧着我做?”聞言的祁雲萱不由得看着柳允諾笑出了聲,同時也無奈的放下筆戳了戳這丫頭的額頭,“你是閒到一個地步了嘛?每日沒什麼事都要往我這兒趕,說好的想努力讓表兄歡悅你呢?!”
這是柳允諾一直而來不變的念頭,也是祁雲萱曾與她做下的約定。
“無妨。”拿起手邊的綠茶輕輕抿了口,柳允諾的嘴角滿是笑意,“關於他,諾兒現下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雖然他並不會那麼快迎娶諾兒,但也斷不會和其他女人有所勾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