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蓉藝看着一衆人七手八腳的要擡着裴琳婉到別的地方去,心中想了想道,“讓煊王妃身邊的人來吧,煊王妃肚子裡還有小世子,若是碰出來了什麼事情,誰來負責?”
本來蔣蓉藝也沒打算那孕婦開刀,畢竟平時也沒見着千代夙寒刻意的防範着千代夙煊什麼,只不過……
誰叫裴琳婉是裴家的人呢,她萬一有個好歹太皇太后心裡肯定着急。
正好這樣給她多拖延一些時間!
然後……
“啊——!”
蔣蓉藝的魔抓再次伸向了一旁的一個姑娘,也沒仔細看是誰,畢竟她研究了一下這次宮中給做的衣服,大概就是簡單的把幾個地方劃開之後,衣服就炸了。
手上的這個鐲子可是非常的鋒利的,用起來特別順手。
蔣蓉藝不動聲色的開始在人羣之中行走,隨後又是一聲尖叫,再一次有人的衣服炸開,蔣蓉藝將距離都控制的很好,每次都是等自己離開之後才讓衣服炸開!
這樣來來回回蔣蓉藝玩的還挺不亦樂乎的,最後看了看周圍的人之後,是在是很不好意思,爲了能順利的把千代夙寒帶過來……
對不起了安王妃!
樓氏哪裡想得到蔣蓉藝做了這樣一件事情,看到蔣蓉藝略帶歉意的眼睛之後眼睛都瞪直了,直接蹲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啊!樓氏幾乎要哭出來了,臉上羞紅一片,簡直是要惱羞成怒了!
千代夙安看着樓氏的衣服也破了,哪裡還站得住腳,直接就走了過去將衣服脫了蓋在樓氏身上,抱着樓氏就要離開這裡。
蔣蓉藝在千代夙安身後悄悄的拍了她一下,隨後對着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招呼着身邊的人來幫忙,最後看着一團人亂糟糟的,蔣蓉藝伸手將一個人朝着孝威太后那邊推了過去!
頓時整個祭壇就已經亂套了!
蔣蓉藝作爲準六品的女官,在這個時候假裝慌亂了一下,然後開始大聲的指揮人不要慌亂,藉着提醒人要小心,最後去扶了孝威太后一吧。
孝威太后的臉都已經黑了,全過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這麼看着一羣人突然變得亂七八糟的,連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摔倒了,還是被蔣蓉藝扶起來的,頓時連都要黑了!
她推開了蔣蓉藝的手,這個關鍵的時候,明明已經是計劃好的計劃了,卻偏偏是被打亂了!轉眼看了蔣蓉藝一眼,一定是這個賤人讓人做的好事!
“呂秀。”
孝威太后叫了一聲,呂秀立刻過來扶着孝威太后起來,低聲在孝威太后耳邊道,“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延遲時間吧,這個時候偶沒有一時半會完全安靜不下來。”
這句話自然孝威太后也沒有防着蔣蓉藝,自然也是有試探蔣蓉藝的目的在裡面,見着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孝威太后心底多少顧慮了一分,還是找個人跟着蔣蓉藝比較好。
呂秀立刻上前去反應,鏡池之城的人將具體告訴了泠冥和九蕪之後,九蕪微微彎着眸子一笑,“倒也無妨,聽說攝政王也沒有到場,不如就多等一會兒吧。”
蔣蓉藝擡眼看了九蕪一眼,卻被那雙眸子彷彿一瞬間刺穿心臟一般,低着頭捂着自己的胸口,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跟着所有人去休息,蔣蓉藝剛剛坐下,就瞧着呂秀和渚漪在指揮着所有的女官准備應急的東西,自然這種活也不免的落在自己頭上。
然而派給自己的事情卻是去查明究所有女眷的衣服究竟是怎麼破碎的。
“啓稟渚漪大人。”蔣蓉藝抱着衣服,眸子明亮看着渚漪,道,“有關於衣服,我想還是應該再派一名熟悉衣料的女掛來協助,這樣可以更快的判斷出來。”
畢竟她就相當於掌管人事部的,手下面就是寫剛剛進門啥都不懂的新兵蛋子,除了留在禮司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些沒調教好的小丫頭,而能拿得出手的早就已經被各個司處宮殿要走了。
“餘大人,你那邊還方便再派一個人過來嗎?”渚漪瞧着蔣蓉藝,只要牽制住蔣蓉藝不動,自然就不見得她會在這這個時候惹出來其他的麻煩。
眯着眸子打量了一下蔣蓉藝,這個人,是九蕪大人親自點名的,誰都不允許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動手殺掉的人。
也是太皇太后想要嫁給攝政王的人,好讓攝政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從而方便太皇太后和九蕪大人的交易。
“應該可以。”餘翠這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胖了不少,行動起來不多時就是滿頭大汗,擡手叫了一聲之後,見着林露兒從人羣中走了過來。
“你跟着蔣大人過去看看貴人們的衣服究竟是怎麼回事。”餘翠狠狠的喘了兩口氣,然後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轉身去忙乎着。
蔣蓉藝低着眸子看了林露兒一眼,道,“走吧。”
“是。”林露兒顯得很是拘謹,但是還是跟這兒蔣蓉藝到了裡間去,裡間是封閉的,進去之後倒是也安靜了不少,蔣蓉藝看了一眼身後的小丫頭,道,“都好好做自己的事情,聽到了沒有。”
幾個小丫頭頓時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將東西都拿到了一邊仔細的盤查。
蔣蓉藝手裡也有幾件,林露兒手中也有兩件,兩個人坐在了一張桌子上。林露兒顫抖着手點了蠟燭,隨後仔細將衣服翻看了一遍。
都恰好是縫合的線裂開了,但是理論上來說,皇宮中用線沒有馬虎的,不可能出現大批斷裂的痕跡,除非是有人故意爲之。
蔣蓉藝隨意的翻了兩下,擡頭輕輕一笑看着林露兒。
林露兒身子一抖,擡頭看了蔣蓉藝一眼,又心虛的低下了頭。
“這個地方沒人,你相信我嗎?”蔣蓉藝一手撐着下巴,眯着眸子看着林露兒。
林露兒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慌張,緊張的嘴脣都被咬的沒有血色了,臉上的慌張全部都暴露了出來,加上那張蠟黃的臉,似乎是積攢了很久的東西即將出來一樣,看着讓人有些可憐有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