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蔣蓉藝稍微有些想收回前言。
畢竟做什麼事情都不是那麼的容易的。
“這樣就不行了?”千代夙寒冷道。
“誰說的!”蔣蓉藝宛如一隻小貓一樣齜牙,彷彿隨時要化爲原形去抓千代夙寒一頓。
千代夙寒輕哼了一聲,伸手抓住蔣蓉藝的手,“笨死了,你就不會用點訣竅?”
“心理學上講當別人罵你笨的時候你會本能的反應,如果不便笨都對不起罵你那個人。”蔣蓉藝撅起小嘴來,不是誰都能以自己的缺陷作爲奮起的動力的。
“別說話。”千代夙寒輕輕蹙眉,“注意集中。”
一步步引導着蔣蓉藝走了一遍,對於輕功的概念也逐漸的明晰,蔣蓉藝頓時豁然開朗,翻身跳上石壁,果然比之前要輕鬆不少!
見着蔣蓉藝努力,千代夙寒才從這裡離開,期望今日過後她又能更上一個臺階。
倩影穿梭在瀑布之間,大抵所謂癡迷便是這樣,沉迷在一樣事物中,不斷探索着其中的樂趣,沉浸在進步的喜悅之中。
“哎呀呀真是看不出來啊,這纔多久的功夫沒見,你已經比原來厲害這麼多了。”半帶着調侃的聲音在蔣蓉藝耳邊響起,讓蔣蓉藝不由的一愣,半晌才明白這是傳音。
從石壁上跳下來,蔣蓉藝有些謹慎的盯着四周,突然一個身影從岩石上出現,便坐在裡瀑布比較近的一塊岩石上,手中還拿着一壺濃香的桃花酒,雙眸滿是饜足的笑意,“好久不見呀,小天獸。”
“玉!君!彥!”她還以爲是誰呢!原來就是玉君彥這個騷貨!白白害她嚇了一大跳!
“放心吧,本尊的耳朵一向很好使的。”玉君彥半臥在岩石上,狐狸一般的眸子滿是狡黠的笑容,她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可惜我眼睛不是太好使。”蔣蓉藝輕功一躍,直接朝着玉君彥臉上踩去!
修長的手輕輕抓住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撲鼻而來的桃花香讓蔣蓉藝有些不知所措,隨後開始惱火,“玉君彥你是不是神經病?”
玉君彥面上有些委屈,“本尊的臉怎麼能讓你這隻小花貓給毀了?”
“去你的小花貓!”蔣蓉藝呲牙,“鬆開我!”
玉君彥照做,笑意濃濃的看着蔣蓉藝,“你坤鸞心經看起來練得已經不錯了?”
“哼,遲早我得進天下榜!”蔣蓉藝輕哼一聲,開始說着大話,“到時候你就等着吧!”
玉君彥似笑非笑,幽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情緒,擡手倒了些桃花酒喝,“嚐嚐嗎?本尊花了不少的代價從洛那裡拿來的桃花酒。”
“不喝。”蔣蓉藝翻白眼,她又不是不知道養病的時候不能喝酒,再加上誰知道玉君彥的酒裡面是不是參了些別的東西。
“就這麼怕本尊害你啊?”玉君彥探過身來,很是曖昧的動作對着蔣蓉藝,“不過你要是願意跟本尊走,本尊也不介意啊。”
“你自己現在立刻馬上圓潤的團成團走就可以了,不必帶上我這個麻煩。”蔣蓉藝伸出手推開了玉君彥的那張臉,如果說千代夙寒的那張臉她還可以犯犯花癡舔一舔,玉君彥這張臉只會讓她覺得分分鐘想撕了。
一個大老爺們長得比女人還騷,她能不嫉妒嗎?
玉君彥輕笑一聲,“別急着趕本尊走啊,你這麼多天就一點也不想本尊?”
“不想!”蔣蓉藝直接了斷,“我不想去想念太醜的人!”
玉君彥一臉無辜,他玉君彥只有這麼好看了,自詡天下第二無人敢稱天下第一,他若是醜,還有誰是美的?
“罷了,本尊其實有件小事情來找你的。”玉君彥懶懶散散的躺在岩石上,“小東西,鏡池之城公佈的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蔣蓉藝突然開始裝傻,眼神中的茫然裝的比珍珠都真,“什麼事情?”
“別裝傻了。”玉君彥的語氣有了些變化,彷彿在陳述着事實一般,“天下沒有什麼是本尊不知道的。”
“聽話,把藏寶圖交給本尊。”一瞬間的功夫,玉君彥便鉗制住了蔣蓉藝,一隻手伸到蔣蓉藝面前,視線掃過的地方仍是有着那張笑的妖嬈嫵媚的臉,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已經變了。
“真可怕,所以我真的很想離你遠一點啊。”蔣蓉藝也不否認,玉君彥消息遍佈整個大陸恐怕除了鏡池之城之外,他手中有天下任何一個人的消息,只要他願意,任何地方都有他的眼線。
包括在千代夙寒身邊。
“你既然查得到,也應該知道藏寶圖不在我的手上。”蔣蓉藝無奈的攤手,“不在我手裡我怎麼給你?”
“你倒是很聽千代夙寒的話嘛。”玉君彥無奈一笑,“不過藏寶圖……放在你的手裡或者是本尊手裡,作用絕對要比放在他手裡要好。”
“可千代夙寒是我的衣食父母啊,除非你能打得過他扳得倒他,否則我沒有什麼理由做牆頭草。”蔣蓉藝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就是把小命放在首位,找對象還是做別的也好,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是性命最要緊!
“這還真是失算啊。”玉君彥嘲諷的笑了笑,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蔣蓉藝,“可惜本尊還挺想要那張藏寶圖的。”
“可……誰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吧。”蔣蓉藝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與玉君彥打太極,“即便這樣你們都想要?”
“本尊以爲身爲天獸的你會知道。”玉君彥笑道,“那個所謂創世神留下的寶貝,究竟收拾什麼東西。”
“如果我知道,這東西怎麼可能還有藏寶圖?早就給鏡池之城拿去了。”蔣蓉藝聳肩翻了個白眼,“不過玉君彥,私自具有這樣東西,我覺得你會遭到天下鏡池之城信徒的攻擊。”
“還真是一個好笑的問題。”玉君彥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有些漠然的盯着蔣蓉藝,“神的東西,就一定要歸神之城,只有神才能拿神的東西,這種話好像已經成爲定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