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沈陌的病牀邊,於盛夏心疼的抱過他,伸手輕輕的碰了碰沈陌被紗布包紮着的手臂:“很疼是不是?”
沈陌嘴角淤青,臉上笑意卻很燦爛:“不疼,盛夏姐姐,我是男孩子,這點兒傷不算什麼。”
看着沈陌的笑臉,於盛夏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久以來是她忽略了他,沒有好好的照顧到他。
因爲沒有傷筋動骨,都是一些皮外傷,處理完傷口,沈陌就可以出院了。
“於小姐,沈陌在學校就像個小大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像個孩子。”
沈陌跟着醫生去做腿上傷口的包紮時,之前給於盛夏打電話的老師對着於盛夏說道。
“像個小大人?”
老師點了點頭:“他很沉默,很懂事,有一種同齡人沒有的沉穩,就是太沉默了,經常說話都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於盛夏聽着老師的話蹙眉,這點,她還真不清楚,不過想想也是,現在沈斌和楊豔都不在沈陌的身邊,沒有父母在身邊的孩子多少都有些安靜沉默,這樣對於他的成長一點兒也不好啊。
看着被醫生扶出來的沈陌,於盛夏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知道是她疏忽了,可更多的,於盛夏還是覺得沈陌應該和他的父母在一起,作爲姐姐,她疼他愛他,也終究是姐姐,取代不了父母的地位。
在生了小雨點兒之後,於盛夏的這種感覺尤其明顯,爲人母了,自然很多感受就更加真切了。
好不容易把什麼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於盛夏希望他可以有個快樂的童年,沈陌的性格她瞭解,他很能隱忍,今天只怕是那些人說了很過分的話,絕對不只是嘲笑他父母和姐姐,一定說了別的,他纔會忍不住。
想着這些,於盛夏心裡更心疼了。
把沈陌帶回別墅的時候,她心裡就有一個想法了。
華燈初上,吃完了晚餐之後,於盛夏走到書房裡給遠在美國的沈斌打電話,打過去沒有人接,過了好一會兒,沈斌纔打了回來:“夏夏,什麼事啊?不是小陌出什麼事了吧?”
“沒有,他還好。”
於盛夏沒有說沈陌捱打的事情,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這種事情只能從根本上解決,猶豫了幾秒,於盛夏語重心長的說道:“舅舅,你和舅媽就真的不打算回來嗎?美國有那麼好嗎?”
電話那邊,沈斌沉默着,良久才說道:“夏夏,我們這不是想多賺點錢嘛,小陌以後要花錢的地方還多。”
聽着沈斌的話,於盛夏莫名的有些火氣,她也知道錢很重要,但在國內就不能賺嗎?一定要在美國那種地方?
“舅舅,你知不知道小陌今天捱打了?他現在的性格沉默得根本不像個孩子。”
於盛夏話音才落,那邊就傳來了楊豔的尖叫聲:“什麼?小陌怎麼會捱打?於盛夏,你怎麼不護着他?你怎麼當的姐姐。”
說着說着,楊豔就哭了起來,反把於盛夏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