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上午十點的時候,霍言年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裡面全是血絲,給帥氣的容顏減分不少。
他的眼睛裡透着疲憊,看了看還在睡着的小女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昨晚,本來兩人都在受着身體上的折磨,感覺到她漸漸睡了過去,霍言年才起身,去了衛生間。
再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她正在抓着自己的脖子,霍言年立刻就鉗制住了她的手,可人家雙手被握住了也不老實,大概是真的太難受了,可他只能抓着她。
夜裡,於盛夏的手腳總是不安分,霍言年只能醒着,看着她,好不容易到了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她才終於消停下去一些。
霍言年也才終於得以睡一會兒,可還是不放心的,緊緊的抓着她的手。
醫生說過,現在要是抓了,感染不說,可能還會留下疤痕,霍言年自是不在意的,可於盛夏必然在意,女人都是愛美的動物,她向來不例外。
霍言年本來想自己先起來,可又想到萬一放鬆了對她的束縛,又抓自己怎麼辦?這麼想着,霍先生還是安靜的躺了回去。
盛夏姑娘這個回籠覺一睡就睡到了十點多,悠然醒轉,就對上了霍言年的眼睛,驟然看見這麼一雙漆黑的眼睛,於盛夏登時被嚇了一跳,瞌睡蟲也在一瞬間跑光光。
身子一動,這才發現她的手還被他抓着,於盛夏看了看霍言年:“你……不會這麼抓了我一晚上吧?”
“嗯!”
霍言年悶悶的應了一聲,見他承認,於盛夏有點懵:“爲什麼啊?”
霍先生丟給她一個很嫌棄的眼神:“你不老實!”
意料之中的答案,於盛夏又不傻,她也猜到霍言年束縛着她手的原因,只是剛纔聽他承認,話不知怎麼的就從嘴巴里流了出去。
“有點兒癢,我會忍住的,你現在可以放開了。”
霍言年剛放開她,手機就響了起來,起身接聽,於盛夏也趁機跑進了浴室裡,刷完牙之後,用清水洗了洗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那張臉簡直慘不忍睹,一向漂亮的她,還沒這麼醜過呢。
盛夏姑娘嘆了口氣,猛的想起什麼,悄悄的打開浴室門,往外看了看,霍言年不在,似乎是走出去了,於盛夏連忙遛了出去,從醫藥箱裡把藥膏給刨了出來,拿了棉籤又匆匆跑進浴室,她可沒有忘記醫生說過,這個藥膏是要早晚都擦的,她可不要早上再被霍言年那麼擦一次。
心裡暗暗爲自己的機智點贊,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見外面傳來霍言年的聲音:“你少拿東西了,那個只能擦身上。”
於盛夏頓時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藥膏,好像確實沒有說可以擦在臉上,心裡一陣哀嚎,但還是隻能蔫蔫的打開了浴室的門,乖乖的走了出去。
霍言年衝着她伸出手,盛夏姑娘只能認命的把藥膏交了出去,泛紅的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哀怨。